木椅

意暖阑珊


图片    
                                                    （ 在往生的轮回里面，所有的都会荡然无存——）
 ◇ 

   9月，已是炎夏的终末。我背起一个佳佳送给我的黄色小书包，在老妈的强迫要求下，让我回到了故乡建筑与装修那座古老的房子。这房子，以往是爷爷所建筑，到至今为此已经过了无数的年头了。每一次，当我细数与瞭望着墙缝、黑色的青苔、灰旧桌椅……所有的一切，已经室迩人远
    阳光轻微倾斜，劳忙了几天的乡间工作终于得到临时的平息，我舒适的做在爷爷往年亲手制作的一张木椅上，安静享着微风抚摩而过的这一片黄昏。木椅上残留下的气息，就象当年那一阵荒凉的风，一阵阵地掠过湿润小巷。而我也就象染色着黑白般被褪去了所有色彩，回到那年我轻佻着脚丫蹦跳在木椅上。这一切，根本就没有过改变。
   爷爷房间里面，有三张木椅，其中的一张是全木制的，而且还能左右摆动着。 闹响摇篮，便是我最拿手的好戏。于是，我不小心把它弄坏一次又一次，爷爷也总是修了一次又一次……                 
    记忆里，我总记得它们并肩横排的样子。第一张木椅是“明伯”的专属宝座，“明伯”的岁数跟爷爷相差无几，因为我家里的辈分比村人大部分都高一出辈，所以我们都喊他老人家为“明伯”。            
中间的木椅便是我经常爱闹的椅子，我记得还有一位老爷爷经常来客便坐了上去，遗憾的我总想不
起他的名字，甚至连现在我想打听他的消息都很困难，至今是连生死都音信全无。毕竟，那段岁月太遥远了，唉。最后那张挨着墙边半铁木制的坐椅，便是属于爷爷了。
    在这个房间里的世界中，似乎也仅有这三张木椅是最特别。不为什么，仅是是爷爷有了两个时常陪伴的老伴儿，就仅此而已。在那时候，懂得礼数的大人们，到了晚上没有谁敢占了其中一位。也惟有被爷爷宠疼着的我才敢对那张木椅为所欲为。
    最后，当我听到“明伯”他老人家还在世间的信息时，我特意的跑去他般到下面去的房子里找寻找他，甚至我进错了别人的房门。待我见到“明伯”后，他的身子已经不如往年雄风了。他老人家拐着扶手缓缓的步向窗前（那时候我仅是靠在窗边喊着他），他走一步是困难一步，任谁看着都心酸不已。“明伯”用嘶哑的声音问着：“谁…谁呀！”
    他声音嘶哑了，人也老了很多很多。“明伯……”目睹他这些轻微不足的动作一刻起，我心里的情绪已经暗涛汹涌，有一种语言卡在了喉咙，有说不出的嘶哑和难以言喻。面对这位老人，就如往年别离了爷爷的那一年一样。那年十月的风锋利如刀，割痛着不仅是留泪，还有在淌在心里的血。
   “是我……”不多不少，时间只是在一分钟左右，我就是跟“明伯”道别，并嘱咐他早点休息。没有长聊与聚旧，因为他已经记不起什么了。一分钟，不算长。但对我而言，这是往生中的那段抹不去的永远。就在我转身迈向树底下的黑暗里面时被迫停住脚步……记忆，开始不知觉的穿梭，连眼泪什么时候流的都不晓得。每一次，生命都是如此匆忙，教人厌倦。
三位长辈，一位故去，一位生死不明，剩下的一位也已经摇摇欲坠。到此，有一种莫名的惆怅弥漫在心头，已经不想再表达什么了。只愿，祝现在的老人以及即将老去的我们，都一生安好吧。 
    
__

 

文章评论

傻妞

人生如季节，又是一茬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