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遗风
个人日记
同一事物,对于不同年龄段的我,感触不同,天宝古村亦是如此。
天宝乡在三国东吴至唐代时四次设县。现在乡镇所在地的辛会村和辛联村都是同一个祖宗-墨庄刘。我参加工作分配在天宝税务所。那时候天宝乡的居民大部分住在老屋,据说当年十三第宅座座华美。最具规模的非红旗食堂和昭公祠莫属,红旗食堂前身估计是官宦衣锦还乡盖的宅第,文革时成了吃大锅饭的地方,取名红旗食堂真是神形俱备。文革后,没有了食堂功能的红旗食堂就被村里几个思路活络的人用于制造成形机(生产卫生筷的机器)和生产竹筷。20年前的一场大火,红旗食堂便灰飞烟灭。火灾的那晚,整个集镇都被惊醒,火光冲天,惊恐的人们除了奔走相告,呼叫救火外,剩下的只能望火兴叹。火灾原因是机械制造溅出的火花遇到加工竹筷产生的竹屑,再加上天干物燥的老屋,火势迅速漫延。直到第二天废墟上还冒着缕缕青烟。红旗食堂被烧前我没屋瞧过,只记得,我每每从天宝步行到潭山去送报表,路过红旗食堂,感觉食堂与其他民居炯异。有着鹤立鸡群的气势。红旗食堂在县里相当有知名度。大火过后,我倒是绕着灰烬走了一遍。木制的东西烧了个精光,残壁被火燎过还能依稀看到精美的壁画。石刻石雕歪歪斜斜躺了一地。一年后电视剧《狂飚》剧组来到天宝,不用布景,直接在红旗食堂的废墟上拍了一幕“在弥漫着战争硝烟的废墟上枪决叛徒”的镜头。二十年后的今天,红旗食堂旧址什么都没有剩下,石刻石雕被搬走垫墙角、彻围栏了。原址已经重建了钢筋水泥房,永远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在我的脑海里红旗食堂是天宝最具建筑文化的记忆也已经慢慢淡化,留下的只有遗憾。
昭公祠是天宝墨庄刘的祠堂,座落在辛会村。我在天宝工作期间,祠堂不象个祠堂,空旷的老屋,白天只听到麻雀叽叽喳喳,到了晚上,村里有些摩登的姑娘小伙会带着收录机,在那里放磁带,唱歌跳舞,给老屋带来一丝活力。记得净空法师说过,祠堂是一个教孝的地方,而师道是建立在孝道的甚础上。有那么几十年,我们家谱疏忽了,祠堂也不要了,孝没有了,忠也就没有了,大家都奔着钱去了……而今大家都意识到了祠堂是凝聚人心的关键。是一个团结家庭,一个团结宗族的灵魂。所幸的是,昭公祠整体来说保存较好。门外两侧立石狮一对,门厅高大,大厅供数块皇帝赐的匾额。后厅仿宫廷三进五级台阶式石栏建筑。中厅与寝堂各有造形精美的藻井。两侧有壁画数幅及忠、孝、廉、洁书体,已经被时光这只无形的手,抹得若隐若现。祠堂除了祭祖还是村里老年活动中心,每年的维护费不是个小数目,主要靠村民集资、游客募捐和政府专项拔款等。 这是昭公祠在众多老屋中尊贵地位才能享受的。
辛联村也有一座精致老房子,虽然规模较昭公祠小,气势上略低一筹。但其木雕技巧,尤为精致。一看就知道此屋主人非富即贵。据现主人说,他的祖上是林则徐的弟子,历史上记载,林则徐对天宝古村独有情钟,并留有墨宝。这样看来,主人所言非虚。此屋建筑风格典致高雅,木雕、石刻石雕、砖雕,各式花阁门、花窗等等雕刻精美异常。可想而之,建一幢这样的房子要花多少人力、物力、财力?虽然房子比较残破,掩饰不住精致华美。想象一下,这个家族当年是如何风光无限和繁荣鼎盛。现在的楼房没有一点美感,多年以后,除了一堆钢筋水泥的骸骨,能给后人留下什么?现在居民大多数已经从老屋搬出,住进了新居,只有寥寥几家留守,有些老屋已经完全空置。没人住的房子破损得更快,需要的维护费也更多。不是每幢老屋都有昭公祠的待遇。这些老屋只能无可奈何的让岁月的侵食。
人是很矛盾的。在老屋里住的人,嫌老屋光线差,湿气重,向往着搬进楼房。当人们住进了楼房又惋惜着这些古建筑及文化的消失。当年的我,很少涉足、关注那些老屋,而今,我觉得做为一个摄影人,有责任自发的用镜头去记录这些濒临消逝的景物。
精美的藻井
文章评论
九月/dx淡菊
全是我喜欢的东东。[em]e102[/em]
Gabrille
确实有另一番韵味!
flower&俪人养生&玉指秀美
雕梁画栋啊 我们这里有一个牌坊 是清朝 嘉庆年的 也雕的很漂亮 上面的人活灵活现的 但是被围起来了 据说要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