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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冷幻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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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我爱谁，或是谁来爱我，都是折磨。共谁一起都与你对比，可是，亲爱的，他再好也终不是你。
　　
　　
　　
　　＿＿＿题记
　　
　　
　　（一）
　　
　　坐在酒吧台，我拼命地拿着白酒猛喝，试图把自己灌醉，好让绞痛的心好受一点。却发现，越喝越难受，愈来愈清醒。韦昹铭，该怎么接受，你要为她人披上嫁衣。
　　
　　第一次尝试喝白酒的我，喝了又吐，吐了又喝，胃里的东西翻山倒海，被我呕吐得一干二净。我红着眼睛，左手指甲用力的掐着右手心，死咬着嘴唇，始终不肯掉一滴泪。
　　
　　“陆落定，想哭你就哭出来啊。我求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折磨自己。”一直坐在我身旁的韩慕弋，不断地摇晃着我说。“韩慕弋，他要结婚了，韦昹铭要结婚了，他说他爱我，却为她人带上戒指。他说他爱我，却牵她人走进礼堂。他说过他爱我的啊，你知道么?”我不顾形象不断地捣打着韩慕弋，眼泪终于一发不可收拾，狂流不止。可是，他还是不动声色的拥我入怀，陪着我哭。韦昹铭，如果他是你，该有多好。只是，可惜不是你。
　　
　　于是，我开始努力去回想，我和你之间那些回不去的旧时光。
　　
　　（二）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面向对面的街角。眼光一直不敢远离那里，害怕一眨眼就错过你的身影。可是，我明知，你跟她离开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啊。
　　
　　一年前，你曾站在这里这样问我。落，你为什么不找个好男人？还是你根本就是在等我？
　　那时候，我苦笑着说，韦昹铭，别往你脸上贴金，我只是还未遇到喜欢的人而已。我怎么能够告诉你，我一直以朋友的名义爱着你。我怎么能够告诉你，在你每换一次女朋友，我都会去打一次耳洞。我怎么能够告诉你，我爱你，早在三年之前。
　　
　　长伴你三年，你却从未给过我一个名份。你女朋友的位置曾有不少人坐过，只是唯独我落选。
　　我一直扮演着你需要的角色，呼之欲来，则之欲去，哪怕没有任何理由。
　　可以当你倾诉心事的对象，可以当你甩掉女朋友的朋友，也可当你需要时的妹妹，更可当你失恋后的陪衬。
　　韦昹铭，我这辈子未曾为谁这么卑微过。
　　
　　（三）
　　你的第一任女朋友，也就是你现在要结婚的对象。
　　
　　当时我跟她碰面，你跟她说，落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闺蜜，她比你小，你就唤她妹妹吧。然后，她很听话的叫了我一声，妹妹。并说，你好，我是林小如。
　　那时候刚好喝水的我，因为她一句妹妹，一声咳咳，全喷了出来。你火大的说，陆落定，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实在忍不住，捂着肚笑成一团。我说，韦昹铭，你这是活该，谁让你叫她唤我妹妹啊?哈哈。
　　后来，你迫于无奈，只能干瞪着我，那表情让人哭笑不得。
　　
　　每次你火大的时候，总是连名带姓的叫我，这是只有你我知道的习惯。
　　她说，落妹妹，他这人就这样，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如果我介意的话，早就活活被他气了。当然，这句话只适合吞在肚里。
　　
　　点菜的时候，我竟然忘了今天她才是主角，结果我和你异口同声的点了同一样菜。而坐在你身边的她，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你们真有默契。我难为情的挠了挠头，说，韦昹铭，你能不能先顾下你的女人。
　　话完，你脸带着歉意，这才问她要吃什么。
　　她突然拉了拉你的手，拉近了你们的距离。就那么刺眼的坐在我对面。
　　她靠近你搂着你的那幅画面，多么温馨，温馨到让我妒忌。你和她依偎着的笑脸，多么幸福，幸福到有点刺眼。
　　
　　强忍着心痛，还要假装吃的津津有味。在你们面前的我，也似落单又受了伤的候鸟，独只一身，无处可躲。
　　
　　那晚，我去打了耳洞，这是第一次，以记住你已有女朋友。然后，我叫出韩慕弋。像往常一样，让他陪我高歌一场。而他，不用我说，便会知道是什么事情。因为我每次找他的时候，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只有你，才能引出我的泪水。
　　陆落定，韦昹铭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他只是个浪子，而你，绝不会是他的归宿。当时韩慕弋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韩慕弋，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你教我，怎么隐藏这欲盖弥彰的情感。
　　
　　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后来，才听说，你和她分手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我竟然有点开心。我想我是疯了才会这样。
　　
　　也是在那之后，你整天以挥霍时间过日子。喝酒，赌博，抽烟，样样齐。
　　那段时间，你一下子消瘦了许多，也苍老了不少。我看不惯你，准确的说，是我看着你这样心会痛。所以，我以你是男人败类为由道骂你。但不管我怎么说怎么骂你，你都无动于衷。最后，我无计可施，对酒过敏的我不顾身体陪你喝，足足喝了三瓶。
　　末了，我捂着肚子缩成一团，一脸痛苦的表情。你看着我铁青着脸，一把抓着我的手，说，陆落定，你丫的真没用。不过就三瓶酒而已，就醉的要死不死的。
　　我不甘服输，即使痛的要命也不甘妥协。韦昹铭，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没醉，我只是胃痛而已。换你试试，有胃病还空腹两天，再喝几瓶酒看看你有没有事。话完，只见你的眸色骤然降温，二话不说抱起我往医院跑。在你怀抱里的我眯着眼睛，偷看了你一下。然后就没有了任何知觉。
　　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伏在我的床边。你睡着的模样怎么能这么好看呢。就连轮廓也让我着迷。
　　怎么，花痴，你看了这么久还看不够啊。我知道我很帅，但是你也不用花痴到这种程度嘛。我不好气的白了你一眼，然后不争气的脸刷一下红的像刚熟的苹果。那时候我就恨死了我这张脸。你看着我捂着肚幸灾乐祸的在病房狂笑不已。直到护士来骂你才安静了下来。
　　韦昹铭，不得不说，你就是一个疯子，一个超自恋的疯子。但也不得不承认，你真的有自恋的资本。不像我，是漫天飞沙中的尘埃，微不足道。
　　
　　（四）
　　你的第二任女朋友，名叫艾幂，听说是她倒追的你。
　　你说什么爱不爱都无所谓，只要顺眼就好。那时候我就一直酝酿这句话的涵义，但是怎么也彻不透。
　　听说，她带着你参加各种Party，跟她所有的朋友介绍你是她的男人。听说，她是个独生女，也是个千金的刁蛮公主。难为你总是这样迁就她。听说你从不跟别人提她是你的现任女朋友。别人问起，你总是到处闪躲，然后笑笑说，她不是。即使她因此跟你闹，你也从来不须管她。因为自始至终想爱的人从来都不是你。这些都是韩慕弋跟我说的。
　　她生日那天，你跟她坦白说，对不起，我们分手吧。然后你硬是拉着我挣脱不了的手对她说，落才是我的女人。
　　话末，我迟钝的脑袋还未来得极消化这句话。就见她举起巴掌想要扇你，那时候我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挡在你前面。然后她下手极重扇的一巴掌赤裸裸的落在我的面上。我捂着微微肿痛的脸，低垂着眼帘，站在原地，不发一语。第一次被人打，我没有还手，但也没有哭。
　　当她想继续向我的脸扇掌的时候，你抓着她刚刚举起的手悬在半空，动弹不得。
　　你左手搂着我的腰，右手抓着她的手，板着脸说，艾幂，你够了，你要打的是我，不是落，落是无辜的。
　　对啊，我是无辜的。就冲你这句话，我甩掉了你搂在我腰间的手。淡然自如的说，韦昹铭，既然我是无辜的，你就不应该把我扯进来，你的风流债你自己偿还，我就不陪你演戏了。然后，转身离去。你站在原地无可奈何的看着我离开，因为她看到我离开那时便去抓着你的手。
　　过后，我抑郁的眼泪终于像洪水般奔流不止，拼命拼命掉。那时候，我再一次在原位置打耳洞，这是第二次打耳洞。以记住你曾有过两个女朋友。
　　同天晚上，我约出韩慕弋。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我刚打过耳洞的，只知道他一见到我，就不顾咖啡店的客人在那里大声吼。陆落定，你右耳不是打耳洞发炎吗？你为什么总要这样折磨自己？他两手抓着我的肩膀拼命摇。韩慕弋，你怎么会懂，就算我右耳怎样发炎，怎样泛滥，都比不上我这颗千疮百孔的心。我让它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痛不痛，又有何关。
　　后来，我拉着韩慕弋在街边狂奔。一边跑一边哼着歌，路人看着我，指指点点。但在我身旁的韩慕弋，却一点也不介意。如果，韦昹铭，如果他是你，该有多好。只是，可惜不是你。
　　
　　（五）
　　你的第三任女朋友，是你在网上泡的一个女子。她的名字正如她一样，纯净如水--夏纯。她比你小两岁，笑靥如花。
　　她那时还是个学生，却为你退学千里迢迢从深圳过来湛江。你以为她像你一样，也只是玩玩。但意外的是，还是一个学生的她，竟然比任何人都认真。
　　初见夏纯时，我被她纯真的笑容吸引了。那是一张白净到连我都嫉妒的脸，没有任何杂质，干净又白皙。她一身白色连衣裙，散在肩上一头黑色的直发，在阳光的光照下神采飘扬。就像是下凡的仙女一样，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但这样一个纯洁的女子，她的学业、她的青春、她的爱情，却毁在了你的手里。身为局外人的我，都替她惋惜。
　　当时你跟她介绍我的时候，是这么说的。你说，落是我的好朋友。她91年的，比你大，你可以叫她落姐姐。然后她笑了笑，唤我一声落姐。
　　那时我看着没有任何心机的她，顿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是啊，我们是好朋友，可共你拥抱、共你勾肩搭背、共你热吻的好朋友。但面对这么单纯的她，我怎么能拆穿你的谎言，怎么忍心伤害她呢。我笑了笑，欲言又寡止，只能干配合着你演戏。罢了，反正都陪你演了那么久，不差这一出。
　　
　　过后，不管你走到哪里，去哪里都要同你一起。也许是你身边的桃花太旺了，就连单纯的她跟着你都要耍点小心机，才能阻止其她女人靠近你。每次她黏在你左边的时候，你都看着我，那表情透露着无奈，像是在求我帮你。但是，怎么办呢。我连帮你的资格都没有。因为自始至终，你的女主角从来都不是我。
　　后来，你受不了太过黏人的她，受不了太过困绑你的她。你以一句，我们不合适的理由和她分手。但她却不听你任何理由，只是一个劲头把气出在我的身上。
　　陆落定，这下你得意了吧。看不出来原来你是个人面兽心的人，人前说只是好朋友，人后却背着我勾引他，恶心的女人，都怪你，都是因为你！
　　她站在我的面前，一字一句，咬字甚深。说完，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捣着心口，哭诉不已。
　　我看着满是泪痕的她，打消了怪她的念头。爱情，到底是什么，直让人肝肠寸断。我拉了拉你想阻止她继续闹下去的手，说，我没关系，不要怪她，她是无意的。
　　我看着她早已哭花了的脸，突然就红了眼眶。我轻轻走过去揽着她说，夏纯，都是姐姐的错，哭吧。哭过就好了。她顿了下，突然就停止了所有声音，静静的靠在我的肩膀上。夏纯，我怎么会不懂呢。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我已经痛过千万次了，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爱上韦昹铭的女人，都是痛苦的。所以，去找一个爱你的呵护你的人，忘了韦昹铭吧。后面说给夏纯的话，我泛滥了在心里。
　　站在一旁的你，看着揽着她的我，笑了笑。我会意了你的笑里带着感谢。韦昹铭，我突然有点羡慕夏纯了，羡慕她可以离你而去，一走了之，而我不得，我连离开你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次，我没有找韩慕弋，也没有K歌，也没有喝酒。只是独自去打了耳洞，这是第三次，在同一个位置。以纪念你的新欢，以祭祀我的伤口。
　　
　　（六）
　　夏纯过后，你就再也没有换女人。着实的说，是再也没有找过任何一个女人当女朋友。那时，你说，落，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吧。当时的我，扑通扑通的心跳迅速加速。我意料不到的是，你突然崩出来跟我说的这么一句对白，竟然乱了我所有节奏。
　　
　　落，我喜欢你，你知道么?我一直在寻找着自己对你的感觉，所以我换了一个又一个女人。但是，不管站在我的面前的女人是谁，不管陪在我身边的女人是谁，我的眼前浮现的始终都是你的脸。挥之不去，却又捕捉不到。
　　明明想和你说很多话的我，顿时被你的告白变得哑口无言。韦昹铭，不得不说，你总是有让我突然变成哑巴的能力。
　　你站在我面前，看着失去反应的我，说，陆落定，是怎样啊?我在跟你表白耶。你傻了啊?至少给点反应嘛。
　　那时候，我一直想把最真实的心里话告诉你，哪怕只是对你说，我喜欢你。但是，我却怎么都开不了口。“陆落定，你丫的，平时大大咧咧的你怎么到这时候淡定了啊。你说出来啊。快点说啊。”但是到最后我终究没有说出来。那时候，我都想骂我自己一场。
　　过后，你没有得到我任何回应，转身而去。陆落定，我明白了。原来如此。这是你最后丢下的一句话。你转身时那张哀伤而苍白的脸，倒映在我的瞳孔中。变成了一滴泪，是我再也抹不掉的一滴泪。
　　死要面子，活受罪。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辈子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两个人彼此喜欢，但是我却亲手毁了这来之不易的幸福。那之后有半个月时间，你没有找我。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八）
　　再次见到你时，是11月6号。那天是我21岁的生日。意外的收到你的祝福。尽管是那么简单的生日快乐，四个字，我却因此开心了好久。
　　
　　当时你递给我一只粉色大熊猫，就拉着她离开。我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复合了的你们，不争气的眼泪在那一瞬间腾飞千里。我自嘲，原来你所谓的喜欢是这么的薄弱。不经意间发现礼物袋中有一张卡片。里面写着：落，我感觉你是喜欢我的，而且好像比我喜欢你还要早，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畏畏缩缩。跟我在一起，相信我，好吗?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喔。明天晚上八点，我等你，不见不散。如果你来，我就当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如果你不来，那什么都不用说，我也明白了。看到你卡片里的字，还没哭停的我就开始笑了。一会儿哭的天旋地转，一会儿又笑的合不拢嘴，跟疯子没两样。明晚八点，韦昹铭，不见不散。
　　
　　韩慕弋找到我的时候，我正抱着你送的粉色熊猫哼着歌。他看着满是笑脸的我说，陆落定，生日快乐啊。你今天吃了兴奋剂啊。你那表情够吓人的。不过，比起你过去总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哥还是比较喜欢看你现在这个模样，可爱极了。
　　一向稳重的韩慕弋，竟然跟我说了这么幼稚的话。我看到了他的眼里满是宠溺。即使我说我只是把他当哥哥，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呵护我。即使我说我只爱你，他还是笑着说，没关系。韩慕弋，对不起，原谅我就是没有办法爱你。
　　那晚，我始终不能忘记，韩慕弋寒喧离去的背影，还有那张失落的脸。寂寥而哀伤。
　　
　　（九）
　　第二天晚上，我以一身粉色套装，戴着白色的帽子，化着淡妆，去赴约你说的不见不散。
　　在去赴约的路上，我接到了一通电话，然后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拼命拼命掉。韩慕弋，你给我活着，我不要你死。我一路狂跑，一刻都不敢停，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放过，就怕见不到韩慕弋。
　　等到我上气不接下气赶到医院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呼吸，医生就宣告韩慕弋抢救无效死亡。听到这个消息的我，看着躺在病床上面目全非的韩慕弋，万箭穿心，泪如泉涌。我揪着一动也不动的韩慕弋，呼天跄地。一边捣着胸口拼命喘息，一边哭泣的我，终于失去重心瘫坐在地。韩慕弋，你不是说只要我需要你，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吗?你不是说你不会让我一个人难过的吗?我现在需要你，难过了，那你起来啊。韩慕弋，你快点起来啊。可是，不管我怎么呐喊，怎么哭，韩慕弋还是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我用眼泪填海，慷慨悲歌，都唤不醒韩慕弋。这个世界总有那么一个人，你不爱他，却不能没有他，就像韩慕弋如我一样。但是，到最后，我还是失去了他。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就不会喝酒，更不会出车祸。都怪我，都是因为我啊。他就这样毫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连句再见都没有说。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回不来了。那一天，我一路哭着去打耳洞，这是第四次。以悼念爱我的韩慕弋。

　　同一时间，你不停的给我打电话。手机显示未接电话次数刚好是二十五次，我全都一一拒接。我想我实在是太累了，才连向你解释的力气都没有。而这却成了你放弃我唯一的理由。你说你昨天才见过韩慕弋，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死了；你说就算韩慕弋出车祸也不可能在同一时间；你说我不够爱你，才没有勇气跟你在一起；你说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不相信你选择我之后会收敛你过往不羁的作风；你说你什么都明白了。我哭不堪言，韦昹铭，我原以为你会相信我，相信我们的爱情。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多可发一噱。我终于想起小昔米说的，相爱的人相爱得很麻木。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你的心向左，我的心向右，背对离去，自此俩俩相忘。韦昹铭，那就这样吧。这次，就不说再见了。我究竟是麻木到了哪种程度，才敢在痛到及致的时候面无表情。一个电话，我同时失去了两个人。一个是最爱我的韩慕弋，一个是我最爱的韦昹铭。故事把我们都拆散了，原本编好的故事后来都变了。天意总爱这般捉弄人。那段时间，我总是哭着睡去，然后哭着醒来。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反反复复。少了韩慕弋，少了你，我的世界从此黑暗一片。天从此不蓝，笑从此不真，而我的心也从此腐烂成伤。
　　
　　（十）
　　半个月过后，我听到的竟然是你的喜讯。而我还是你特意指定唯一的贵宾。一个女人去参加她深爱男人的婚礼，这原本就是一个笑话。而我，便是这个可歌可泣的女人，多么讽刺。
　　12月1号是你结婚的日子，如期进行。那天，我看着满是笑脸的你，还有回到你身边伴在你身旁耀眼的林小如，顿时哑然失笑。明明好想放声大哭的我，却始终没有掉一滴泪。我想早在韩慕弋车祸那天，就哭干了视网膜里的所有眼泪。以至于我再也哭不出来。都结束了，都，结束了。
　　全世界都在开心祝贺你和她，我却在熙熙嚷嚷的人群中落荒而逃。韦昹铭，经过几番周折之后，我们三个人的故事也总算尘埃落定。只是，故事的最后，我们都没有在一起。韩慕弋带着对我的爱远离了这个世界，而你却成了她今天的新郎。 
　　我突然想起了韩慕弋曾经说过的话。他说，你过往的女人身上都有我的影子。当初他说林小如就是另一个我，她同我一样总是戴着一顶白色帽子，她同我一样爱哼钟嘉欣的粤语歌曲，她同我一样电着大波浪的卷发。而艾幂有着跟我相似的眼眸，夏纯则有着跟我一样的笑容。但是，这都不重要了。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们都已经各安天涯了，不是么。
　　后来，我回到了一个人生活，回到了没有你没有韩慕弋的日子。可怕的是，不管我走到哪里，步过哪条街，都有你的影子。曾经最美，我渴尘万斛。每次我想起你难过的时候，就会想起韩慕弋，这个爱我却因我而丢失了生命的男人。
　　我再也承受不起痛失任何一个人，我再也没有力气去爱任何人，我再也不敢贪婪谁对我好。于是，我拒绝了所有对我好的人，拒绝了所有爱我的人。我想我只是怕了，怕了习惯，恇怯了爱情。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哭过的我，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但你不知，我多想哭出来，把所有压抑着的悲伤哭出来。
　　后来，我在泛滥的右耳新打了一个耳洞，这是第五次。以纪念我死去的爱情，以开始我一个人的新生活。从此以后，我把自己全藏了起来。总是一身火红的连衣裙，化着深不见底的浓妆，涂着大红色的口红，彩着粉色的眼影，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成了人人议论的坏女人，成了男人眼中的妖孽。没有人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没有人知道我娇艳的外表内，是一颗早已腐烂的心；没有人知道我淡淡的笑里，藏着不可触碰的伤口。
　　
　　后来，我在好友动态里看到你N久没有更新过的微博更新了。内容是：对不起，落，我知道了，韩慕弋的事我都知道了。只是，已经迟了。如果当时我不那么冲动，意气用事，现在也不会那么遗憾。原谅我错失你，把她当作你来爱。但是，落，我现在只能好好爱她，弥补过往没有给你的爱。
　　韦昹铭，不管你爱的是谁，都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只是遗憾，那句我爱你，至今都没有说出口。我只是遗憾，那句我爱你，遗失在遗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