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笋剑锁情愁》第257章 新婚之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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妡妍娇羞道:“说吧……你已经说了不少了……”
行如风道:“重点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姐姐听好了呀!嗯……其一,你是纯阴之体,我为纯阳之体,我俩均具备合道的最佳条件。道德天尊有云,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是以,我俩要以冲气为第一要务。”
妡妍道:“玉珠仙子的《修仙内功秘笈》亦有负阴抱阳之说,我懂。”
行如风纠正道:“在玉珠仙子秘笈里提到的负阴抱阳指的是选择最佳的练功环境,和我俩的今夜之事毫不相干。”
妡妍愣了愣,迟疑道:“那……一会儿我俩的负阴抱阳指的是……是什么呢?”
行如风笑道:“一会儿你便知道了。”停顿了一下,他又接道,“其二,当我俩正式开始时,姐姐千万要注意身心放松,混沌如婴儿,我之朘作而起,你应自然接纳之,不应以此为耻。”
“朘作而起是何意呀?”
“《道德经》之语呀!姐姐没读过此书么?”
妡妍似有领悟,不禁扭捏道:“谁说我没读过?一时忘记了……如风,无须告知,我尽已悉之……”
“呵呵,姐姐冰雪聪明,一点即透,用不着我多费唇舌,但此事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说第三点。”
“说吧,我听着呢……”
“其三,不论发生什么情况,均要心无杂念,意守丹田,臆想一轮明月居于下丹田,抱守如一。你我相交之时,要怀之以德,相濡以沫,待双方驰骤迭起之时,欲望随生,此时万不可留恋,连忙提肛缩肾,固守精元,将真气导入气海温养,待火候一到,集中全部积蓄冲击中脉,若顺利的话,你我的功力便可大涨矣!”
行如风言到此处,便停顿下来,想听妡妍的反应。
果然,妡妍试试探探地又请教了几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行如风逐一解答后,二人开始步入正轨。
除去碍事的衣物,采取坐姿,相拥而抱。
口对口,啧啧有声,窍对窍,温存备至。
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阴阳阳,阳阳阴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元神清明,温情款款,乾甘坤露,牝牡润泽,元红乍现,蛇走云拢。
渺渺兮天开一缝,彩云飘飞,虎啸龙吟;畅畅兮地陷一穴,黄白混浊,天精地髓。
巫山只云而不雨,为的是孕育元婴,羽化飞天际。
……
半个时辰过去了,行事仍在持续,密室里渐渐泛起了氤氲,恍如芝兰之室。
行如风不急不缓,抱她若柱,夯击其股,虽有畅感,却不沉溺。
他是主动者,不可能心至空灵。他深知,唯有心至空灵,方可成大道。
但他目前做不到。
密室中第一缕氤氲泛起时,他便感知了,虽不明其中原因,但他知道那是良好的开端。
他一边固守防线,一边用心为之,觅那稍纵即逝的火候。
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他突然感到她呼吸急促,下边翕动如翅,小溪之水欲将泛滥,连忙止住动作,在她耳边轻道:“勿泄,深吸气,提肛缩肾,意守下丹田,专注那轮明月。”
与此同时,行如风调匀呼吸,周天功开动,吐纳之间,锁紧谷道,便将一缕精气化为真气,经尾闾、命门、大椎,上达玉枕,直捣紫府。
紫府轰然作响,印堂处光华闪现,似有物喷薄欲出,许久方才稳定。
行如风神念一起,识海泛起波澜,聚合真气下行,至鹊桥,变成津液,徐徐灌入妡妍舌苔表面。
妡妍似有所悟,忙接纳津液入十二重楼,还原为气,至绛宫意守,绕心包数十匝。因意念的转移,她下边的翕动才渐渐安静下来。
行如风体察到她下边的变化,同时感到她的小腹和胸口竟火炭一般烫,心道,炉火正旺,火候将至矣!
行如风稳住下鹊桥,继续运转周天功,将自身充沛的真气通过上下窍相接,输送至妡妍体内,并躬察她变化之毫厘。
行如风重于气,忽于欲,尽量调动自身道力,将自己的纯阳之气与她的纯阴之气相融合,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由是,两股气相交,威力巨大,使得妡妍承受不住,颤抖不已。
陡然,妡妍轻呼一声,将他抱紧,观音坐莲起来。
不好,不能功亏一篑!
行如风急忙收功,两手成钩状,朝下按住了她的肩头,使之不能动弹,同时舌尖暂离她的鹊桥,在她耳边轻道:“稳住,别动,徐徐吸气,缩紧会阴,将气海之气逆行绛宫,冲击泥丸。”
妡妍的身体几经扭曲,总算安静下来,但那里随着会阴紧缩,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
行如风见她稳住了下盘,重新与她搭住上鹊桥,默运神功,将聚集在会阴处的所有真气集中成一束,通过玉柱直灌她的神阙。
妡妍一阵颤抖,“呃”了一声,竟咬破了他的舌尖。
涩涩的,稍带一点甜——鲜血的味道!
那血看来不少,混合着双方的津液,几欲将口腔盈满。
行如风顾不得疼,用受伤的舌尖将一部分液体推送至她的喉咙口强制送下,余者均纳为己有,送至十二重楼,依次下降,点燃下丹田炉火。
炉火渐烧渐旺,不断蓄积力量,最后便如火山爆发,一股强大的气流逆行绛宫。
绛宫之血沸腾了!血绕气,气融血,血气杂糅,变成一股更加强大的气团,以雷霆万钧之势,窜进泥丸里。
轰隆隆!紫府里如炸雷一般响起,仿佛头颅随时均有可能破裂!
行如风处事不惊,安之若素,静待其变。
倏地,他的紫府里在绵绵的雷声里陡然升起了一片淡淡的红霞。那红霞似乎偏居苍穹之一隅,上下起伏,飘忽不定。炸雷响起,电光石火,红霞朝上飘移;炸雷止歇,余音袅袅,红霞慢慢下降。
此种情况大约持续了一柱香时间。
行如风发现,每当红霞朝上飘起,他便感到颅内有无数虫子在爬,隐隐作痛;每当红霞朝下压时,他便感到颅内和风徐徐,令他受用匪浅。
他马上意识到,这片红霞极可能是他元婴的雏形。
既然元婴乍现,何不以文火温养?
他暗自窃喜,感到颅内逐渐偃旗息鼓,那紫府亦渐至空明,便想趁此时机,意守上丹田。
想是如是想,但便在此时,妡妍却又观音坐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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