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里七
彼年伤痕、
生里七
我想,这是我写的最有意义的一篇文,也是我最应该写的一篇,我想,无论写了多少篇小说,还是忘不了最初那青涩的年华,兜兜转转走了这么多圈,还是要回到原地。谨以此文,献给我们最美好的暗恋。那些回不去的时光,都会在时光中铭记。
——顾彼伤
[无法决断的悲喜交加]
“孩子,你裤子透了。”后面的阿姨拽住我,轻声和我说。
和我一起走的刘子辛立刻看了一眼我的裤子,点点头。
“快回家换吧。”
“没事,马上到家了。”我一转头,就看见了徐井灏。
他和他妈妈一起走,我看见他轻微的笑了。
天哪,不会让他看见了吧?
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回家,换上了新裤子。
该死该死,秋季校服你不是不透风吗,透血怎么这么速度?
“妈妈,我快囧死了。”我说。
“怎么了?”
“我刚才校服裤子不是透了吗?让徐井灏好像看见了。”
“啊?”
“他走在我后面,我刚才看见他笑了。”
“没事没事,妈妈那时候也那样。”
“囧死了啊。”我用手把脸捂住,一会怎么去老师家写作业啊?
我去的时候徐井灏没有去,葫芦来了,就和她先说了,“葫芦大姐哇。”
然后等徐井灏来的时候我都不敢看他,也不敢和他说话。
他自己倒和我说,问我留了什么作业说今天他们班发生的事云云。
“你刚才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啊?”
“你刚才从我身边过去的时候什么都没看不到吗?”
“怎么了?”他一脸狐疑的表情。
“哦,什么都没有最好。”我拍拍胸脯。
“啊哈?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
“到底发生什么了?”
“真的没事了,和你说你也不知道的。”
“你咋知道我不知道呢。”
“我怕你承受不住,别说了。”
“说吧。”人都有好奇心理?
“说吗?”我看向葫芦。
“说呗。”
“你和他说?”
“那我说了?”估计她也说不出口,当徐井灏看着她的时候她也楞了。
“我写纸条上给你吧。”斟酌了很久,写了这几个字:你知道生理期吗?
他看完就趴那了。
后来也没有什么尴尬,继续说话,继续闹。
[细碎的汇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那件事。
那么窘迫。
可是笛安的《告别天堂》中写过:如何才能让你发现我,这最美丽的时刻?
窘迫,出糗,总会让你看到。
就像落落的《万象》写的:总是在洗头发的前一天看到你。
算是考前开个小差吧。
考前,中考前。
已经很久没看到你了。
卷子基本上都做完了,作业难得为零。
你自然也不去老师家了,也不再上间操,作业为零,看到你的机会也为零。
那件事自然是囧,但是以后没有你了囧给谁看?
因为一直没有看到你,所以也不知道你在哪一场。
考试之前‘放松’的那几日,在学校光明正大的上网,看见曾繁博在线上,就问了他。
他说你在48场。
即使不在一栋楼,在同一个考点我也有安全感。
“不乖啊,一会要去看考场了吧?”妈妈打来电话,她还真是好笑,因为在一本书上看到说叫什么得到的是相反地,她就希望我乖乖地,就叫我不乖。
“嗯。”
“用妈妈去吗?”
“你就不要去了,家长估计也不让进的。”
“你就不要去了,家长估计也不让进的。”
“你和刘子辛一起去?”
“嗯。”
三点看考场,我两点五十五下楼。
给刘子辛打电话,却是关机的。
到校门口,居然不是为什么和一个并不是很熟的女生打招呼,抽风了吗?
天灰暗暗的,门口却传来消息说四点看考场。
流言吗?
很多人都走了。
也不知是什么就让我等了下来。
刘子辛给我回了电话,她说她也在学校门口,我就找她,又不知道她穿的什么衣服,雨下得越来越大。我看见街对面有一个人影,就知道一定是她了。
我飞奔了过去。
看到她的时候,我笑了。
进了大厅,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们也不知道哪哪场都在几楼,在一楼大厅待的无所适从。
回头的一瞬,竟然看见了徐井灏!
他也了看见我。
“你不是在48场吗?”我说。
“18场。”
“曾繁博说你在48场,真是个骗子。”
“顾如歌!”碰到了在我班和刘子辛较好的朋友,但和我只是泛泛之交。
我也不知道她们上那边干什么去。
“刘子辛!”估计她看到我和徐井灏在一起就不能怎么理她了,自己和另外一个人躲清闲去了,所以我叫她她只和我摆摆手。
然后我稀里糊涂的上楼了。
在二楼看见了葫芦,她就叫了一声“徐井灏”好像没看见我一样。
此时广播开始响起“一楼一到是十一场,二楼十二到二十二场,三楼二十三到三十二场……”
徐井灏在二楼,十八场。
我在三楼,二十五场。
[中考,就这么来了吗]
坐在考场,跟傻逼一样。
有两个同班同学,剩下没有认识的。
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雨水把桌子弄得湿漉漉的。
真讨厌。
雨,给过我温暖,也给过我悲凉。
有一次是在雨中,四周都没有人,只有灰暗的天空陪伴,眼泪控制不住的流。
另一次也是在雨中,除了旁边的人四周只一个小男孩,灯光迷离,情不自禁地笑。
没想到,离别竟是这样快。
就这么的,毕业了,中考了。
对于中考,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之前好像什么都不会了都没有了。
我突然想起在这个冬季到来之前的那些岁月,我看到日记上寥寥草草写了两遍的故事,是那么的好笑。
倒是突兀的记不起来太多,只记得第一篇有晶姐的出现,后来有一段是我说:“回家是睡觉呢,还是上网呢?”徐井灏说:“你就不能学习?”
终于在什么都没听懂的情况下英语试音结束了,广播说可以去二楼查看监控。
我站在全是人的楼梯上,进退两难。
仅仅是监控室开了灯,其他地方都漆黑一片。
我看到徐井灏从里面出来的身影,但是我在楼梯右面,我就向左面挤。
我一直喊他“徐井灏”叫了大概五声他才看到我。
“你看监控了吗?”我问他。
“看了,可好玩了。”
“看了,可好玩了。”
“我还没看到呢。”
“你进去看看吧。”
“我不看了,人太多了。”
我们就一起出去了。
我看他一个劲看家长,就问他:“你妈妈来接你?”
“啊。”
我就很识相的先走了。
但是没想到他会追上我,喊我的名字,和我说他和晶姐一个场。
我知道中考英语听力是读三遍的,但是今天只读了一遍,徐井灏根本也没听懂。
我到家的时候还说了一声“阿姨再见”
说完我就后悔了,那是一个男生的妈妈呀……
[销声]
那个时候的我,以为晶姐喜欢徐井灏。
看着纸张上的字句都觉得可笑。
就像流水账一样,翻来覆去的写着在同步辅导班的日子。
那个时候,还没有告别。
欢欢笑笑地就过来了。
但是后来,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晶姐都告诉我为什么了,而且晶姐也有自己喜欢的人。
我看到后来根本就写不下去了,写到过一句“等着吧”这句话史皓名也对我说过。
那段可笑、悲凉的日子就那么过来了。
原来的懵懂渐渐变得成熟。
回不去的时光渐渐销声匿迹。
[安乐死的中考]
张老师要我们七点半到他那去报到,其实八点半才考啊!
我碰到了很多我们班的同学,我只挨着刘子辛站着,偶尔说两句话。
“顾如歌。”葫芦来了。
“葫芦,你脑袋怎么又大了啊?”葫芦的本名不叫葫芦,而是因为脑袋太大而得名,其实葫芦的脑袋也不算太大。
“滚。”
“阿姨。”我看到葫芦美美的妈妈和我妈在聊天呢。
“葫芦我昨天喊你你没听到啊?”
“听到了,你站在徐井灏的后面。”
“那我叫你你也没理我。”我嘟嘟嘴。
我看到我们语文老师来了就拖着子辛过去,对她说:“老师你有没有什么箴言啊?”
“没有,我让你们看的名著看了吗?”
“看了。”说完之后,我和子辛一起和对方说:“啥时候让看的啊?”
刘子辛叫我考完试在二楼等她,我站在楼梯交界处,不知道能不能看见你。
“九一八事变的严重后果你写的哪个呀?”结果是真的看到他了。
“东北三省全部沦陷。”
“那个……严重吗?”因为和我的答案不同。
“那你答得哪个?”
“日本局部侵华战争开始。”
“那个是标志吧……”
“那政治呢?”他欲要走,我拉住他,“背面都不会啊。”
“感觉正面还挺简单的,背面一看就懵了。”
“哎呀,等急了?”子辛终于出来了。
“那个九一八事变的严重后果是什么?”
“东北沦陷呀。”
“东北沦陷吗?”
“是啊。”
“东北,你没事沦陷个屁!”我恶狠狠地说。
人家说中考都是安乐死,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感觉答得都挺对,出来一对答案全错。
好的吧,马上就结束了,还有一科了。
考英语时我没有垫板,老师也没有,什么老师吗,我们是祖国的花朵,没有垫板我答卷都没有安全感,你摧残了我们的心灵!当的什么监考老师啊?而且考场那叫什么水啊,那么难喝!
考完,填志愿了。
我手一抖,在是否同意上,写个是。其实应该写同意,我后面又加了两个字,就变成了“是,同意”其实也对嘛,“不同意”。
监考老师说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哈。
出来的时候,子辛在那里自娱自乐,估计二楼都走光了。
监考老师,就是因为你一直在拖拖拖我没有看见我想看见的人!
我假期还想和他一起补课呢!
我这条鱼儿快缺水了!你那个难喝的水救不了我!
我和子辛说了那个“是,同意”子辛说,考前填志愿的时候他同桌在那里打了个对号。
我们笑成一团。
出去的时候下雨了,我们俩狼狈地互相搀扶把档案袋顶到脑袋上跑。
我看到妈妈在雨中打着我的伞,我和她说我要先去木子铁。
我预定了两杯车仔红茶,想一杯给张老师,一杯给姜老师,我应该感谢他们这三天都在我们身边陪伴。
进木子铁之后阿姨说原来是你定的呀,你要凉的还是要热的呀?
“要凉的。”
她加了冰之后我赶紧拿起来跑出去,我怕老师一会都走了。
可是没看到物理老师,却看到了英语老师还带着孩子在服务站。
我给她她开始没要,我说我都买了,她就拿了。我给数学老师时说:“数学老师你辛苦了!”他说:“谢谢!”
这三天,他算是第一次正眼和我说话吧。
上初三之后,我就没主动和他说过话,而他和我说的,也没超过十句。
师生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可悲了吧。
我自嘲的在雨中笑笑。
[也许再也不见]
考完试的当天我就出发去辽宁桓仁了。
我想心里有你,就有了光吧。
我在辽宁,你在哪呢?
是回家了?还是准备补课呢?
我几次在QQ上找你,你都不在线。
你看到后快点回复我。
不要让我的心一直悬着。
思念,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上帝你这个混蛋,为什么把它造出来啊?
喜欢的人有很多,但爱的人只有一个。
是这样吗?
可是,徐井灏,我是喜欢你呀。
没有别人了。
算爱吗?
[嗯,名没想好]
我鬼使神差,又和徐井灏一个补课班了。
是幸运吗?
老天。
是妈妈告诉我的,我刚从辽宁回来,就匆匆忙忙的去补课了。
我开始打算上第二期,但是既然有人在一期,干嘛还去第二期呢?
下午,我补前一天没有来的课,看到了房思妍。
“你要来?”我说。
“是啊,我们老师说这好。”
“那就来吧,我和徐井灏都在这。”
“老师,这个咱能不能往后延半个小时。”房思妍这个懒虫,还和老师讨价还价!
“那不能改,六点半就是六点半。”老师说。
第二天房思妍来得很早,她说她妈喊了她十多次她才起来的。
徐井灏来的时候就顺道坐她旁边了。
我开玩笑说:“你不让我坐,就让他坐?”
旁边有一个和我比较好的女生说:“人家愿意坐哪你管得着啊?”
我没理她,对于不了解你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们的交往,你了解吗?你也不需要了解。
君子之交淡如水。
这句话纯属放屁。
不只是君子,很多人相交都是淡如水。
比如,我和徐井灏。
[亲爱亲爱亲亲爱]
我是被折磨郁闷了才这么说的。
补课最后一天的时候,房思妍在我家,我们俩和合吃一个地瓜,喝一瓶水。
她和我说:“我就知道你喜欢徐井灏,不然我招呼别人的时候你怎么不管呢。”
“你就是故意气我。”
“我就是在试探你啊,呵呵。”
“讨厌死了,你问过葫芦和郑诗瑾我是不是喜欢徐井灏。”
“是啊。你知道吗,最美好的感情叫暧昧,处上了就没感觉了。我换了这么多对象,只爱过两个人。”
“嗯,有时候后来人就是影子。”我说,“他17,我15.”
“你们俩差两岁哪!”
“嗯。”
“为什么不处呢?我们你们俩适合结婚。”
“不想处。而且你不了解他的家庭背景。”
“等你们踏上社会就知道了,我没看到过向他这么正经和我说话的男生。”就他还正经啊,你没见过他不正经的时候。
[选择]
我报了本校。
填志愿的时候我真的想过,如果我写下了省重点会怎样?
如果我考的进去会怎样?
后来,出分数足够省重点的时候。
妈妈给我打电话,1万6,问我要不要去。
按自费生。
我也不知道了。
我好想问个人啊。
QQ上,郑诗瑾在,她说,你在这吧,免费呢。
我给徐井灏发了个短信,说了分数线,他就来QQ上了。
我和他说,他说,既然能去就去呗。
可我还是觉得贵,没去。
在一个校园,也能感受到你的声息。
通知书是老爸给我取的。
当时徐井灏同学在补课,正好子辛给我打电话要我和她一起去,我想就把徐井灏的也取回来吧。
是七班老师在的。
她说:“你是几班的?”
我说:“四班的……”
“叫啥名?”
“徐井灏。”
“你怎么叫个男生名啊……”
“我是帮别人取的……”我汗。
“哎我刚才看见徐井灏的了。”
终于在最后几个找到你的了。
而第二个就是子辛的。
去补课的地方,我和老师说:“老师我通知书下来了。”
老师说:“给我看看,在实验也挺好的。这是徐井灏的呀?”
“嗯。我们俩就名不一样。”
“他们下课了吗?”
“九点二十多了,快了。”
和徐井灏有一个一班的但是二期的超猛,进去就喊“老师下课了”
我进去的时候大家还没怎么动地方,我就轻手轻脚的走,说:“下课了吗?”
到徐井灏那我看到那男生坐他旁边,放那就走了。
“谁的啊?”
“你的。”
曾繁博在网上敲我。
大多聊天内容都是开玩笑的,但是他和我说有一次他看见徐井灏看见我,然后他脸红了。
是不是真的呢?
[你的背影,是我永远无法触及的屏障]
这句话是史皓明写的。
之前他写的一篇日志和刘子辛写的一篇让我做了日志题记。
你们都很有才华。
一年前,我们都还没有落到如此下场。
呵呵,时光荏苒,什么都会变的。
变了,有什么不好。变了,没什么不好。
是不是呢?
你们都是。
再见了,告别了。
文章评论
一往而卿深
冠一美眉,你心里有这么多情愫啊,真令我震惊!
一往而卿深
冠一美眉,你心里有这么多情愫啊,真令我震惊!
一往而卿深
冠一美眉,你心里有这么多情愫啊,真令我震惊!
Memories Off
嫂夫人···········这个是用真事改的么··············好了不起··················
豆豆逗
如果我没猜错 这里的男主角就是ZYH吧 看得出来你很在乎他 要不然以前在补习班 你也不会那么在意 也不会和我吵 对不对
豆豆逗
如果我没猜错 这里的男主角就是ZYH吧 看得出来你很在乎他 要不然以前在补习班 你也不会那么在意 也不会和我吵 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