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段
彼年伤痕、
五段
文|顾彼伤
[is/刘夏]
空气中有浓浓的汗味,大概是身边这些人身上的。我和妹妹坐在角落里,不通风,我靠在椅背上,只听妹妹讲,自己不说话。
车内有个人在讲电话,骂骂咧咧的说的很大声,我吐吐舌头,闭眼装作没听见。
大姨给我打电话,问我到了那里,我只说快到了,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并不知道这些个去乡下的道路,尽管每年夏天都回去向下待几日,被大人送上车,大人又会在站点接。
你好吵。我睁半只眼,叫妹妹停一会说话。
可我想说。她摆出不屑地语气。
可我不想听。我侧过身子,背对着她。
我好想做个梦,是的,应该是个梦,或者说,我宁愿它是个梦。原来我身上也可以有狗血的偶像剧桥段:下雨天,浇的浑身都是水,眼泪一直流,电话那边讲了句:“刘夏,我永远也不可能找你的这样女朋友。”
眼角就湿润了呢?过去的伤再次揭起,还是会痛啊,还是那么痛啊。
到了。妹妹使劲的摇我。
下了车我吐了。又晕车了!
喵了个咪!
人生有无限相遇的可能,有无限相处的可能。
我讨厌妹妹,并不是从生下来就讨厌。就像喜欢一个人,也可能移情别恋。
大姨家是开网吧的,在乡下还能玩到电脑简直太棒了。
姐姐,我也要玩。妹妹跑到我面前。
你去下面开一个机子嘛。我不点她。
[is/周宇泽]
人生有无数次相遇的可能,或许你们真的擦肩而过,但是,记忆未必有这个画面。
我想,我会和多少人擦肩而过,会和多少人回眸?
我不知道从前是否擦肩而过,是否回眸,可至少现在,我认识了你们。
有些想念在学校的日子了。
我看了一眼墙上挂的日历,5号。好像昨天的还没撕呢?花花绿绿被撕的随之堆在固定的铁架上,很难看。
小泽泽~乔木在网上打来一行字。
滚。我回复他。
[is/林友]
小八是我男朋友,我们正在餐厅,他在点餐。
旁边有一胖女,一直在不停的吃,让我想起来含姐了。
林友,你作业写没写?秦博给我打电话。
还没。
我寻思拿你的过来抄呢。
呵呵,秦博我像写的那种人吗?
你不像我像?
我和小八在外面吃饭呢,你来不来?
我可不去,你俩比翼双飞去吧,我在家写作业。
小八端过来一碗牛肉面,我指了指电话给他做口型秦博。
嗯,我挂了,你们好好玩。
拜拜。
秦博什么事?
问我要作业。
哦,快吃吧。
他夹了一块牛肉给我,又掰了木筷。
我上去,敲他脑袋。
痛。
活该。我笑着。
他站起来,吻我额头。
我微微低下头,说,都看着呢。
他说,怕什么。
嗯……给我看看你手机。我说。
干嘛?他正吃得津津有味。他都里的手机响了,是短信。我不知道是谁,但他回复的很快。
[is/顾如殇]
我也讨厌姐姐。
我能感到她讨厌我,其实我也讨厌她。
我们的关系一直用虚假的感情维持着,她很霸道,我并不乖乖闭嘴,我也会在心里诅咒。
她家有电脑,有时我会去她家,但她玩电脑时一般不会理我,她干别的也不会怎么理我,像无视我一般,但我不在乎,老姑会惦记着我。
昨天我和她来乡下,明天务必要回去,因为后天要上学。
晚上,我,小侄子,姐姐在桌前写作业,停电了,姐姐就跑到窗下,接着微薄的光写。小侄子问我题,好像我没给他讲明白一般,他便去找姐姐。
姑,给我看这道题。
这道吗?这么做……
他们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我是那么的不平。
他还是和你亲。我说。
[is/周宇泽]
今天破地天荒地走了南边的楼梯。
我看到一个穿格子衫的女生,脸上写满了悲伤,可能是考试失利吧。
其实她的相貌并不是那么突出的,脸上还有几颗青春痘,和我脸上一样,鼻子两边有几颗。
只是,尽管是这样,她的脸上还是有一丝不羁,有点林黛玉的孤傲了。
可是没想到,晚上他去了我所在的辅导班。
是去找林友和秦博的,一直低着头,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从林友口中,我得知了她的名字。
刘夏。
[is/林友]
我在辅导班,小八给我发来短信,我回复:在老师家,不便发短信。
爱情,学习,我分得清。
林友,看一下这道题。秦博说。
自己写!
哎呀!
好好,我给你看。
林友,你说……含姐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周宇泽是不是喜欢你呀?
含姐,你真无聊。我说。
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is/周宇泽]
乔木是我同桌,也是我的铁哥们。
晚上他邀我去冰吧,他说换一种环境写作业。
有很多朋友,点了冰品。桌子上摆着凌乱的书和笔。
喝点什么?乔木说。
随便了。
又一个随便的。哈哈,罚你三杯。
罚个六!
哟!三杯不够还要罚六杯呢。乔木和我开玩笑。他明知道那是我的口头禅嘛。
来一杯雪泡吧,因为这个也说‘随便’的妹纸点的就是雪泡。他把我拖走,我却在座位上看见了刘夏。
刘夏?
认识啊?那不用我介绍了?
乔木,这是……她一脸茫然。
不认识吗?这汉子可认识你啊,我同桌。
你好。她说。你刚刚……也说随便了吗?
是啊,被罚六杯。
她扑哧一声笑了。只听过罚三杯的,你这还乘以二了啊?
我举举手中的雪泡。
被迫点的?乔木真是。
他?我斜一眼。他才不在乎呢,心里有人咯。
曲媛大班长?
当然咯。你知道?
嗯,听说的。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林友告诉我的。
林友?
你那天去辅导班找她和秦博,问的她。
噢。
她回头,看着曲媛,打了一句手语。
我问她,你做的是什么啊?
没什么。她低下头。我清楚地看见雪泡表面泛起了微波。
嘿嘿嘿,又一个随便的来了!你们是随便三人组吗?
乔木推曾繁博推来。
还是雪泡,雪泡!他举手对服务员说。
[is/刘夏]
我发现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只是认识在乔木举办的“fusk school”上。
“fusk school”乔木故意把‘c’改成‘s’很多人又不傻。
其实我和乔木并不是很熟悉,只是他的女朋友曲媛是我小学同学。
我们都说了‘随便’然后‘被罚了’再后‘聊high了’最后‘再见了’。
他知道我的名字,但他之于我,是无名。
我在冰吧写作业,聊天,后来困倦了,就回家了。
忘记了问。
[is/顾如殇]
姐姐变得有点神经质。
时常是在干一件事,停下,可以发呆好几分钟,然后大脑再重新启动,恢复原来的状态。
我问她,她说没事。但我想一定有问题。
我看到她白纸胡乱写,手机里只有一个号,嘿嘿,这小妞有男朋友了吧?
但偶像剧一般不是这样的啊,有男朋友都是甜蜜的,而她这样,沮丧的要死。
姐姐,你要嫁人咯?我说。
小孩子瞎说什么捏?
看着反应就是。我在心里想。说出来嘛,妹妹想听。
顾如殇你数学作业还没写完呢吧?她又赌我。
我无言以对,遇上数学,就是心上一刀啊!
[is/刘夏]
如殇这小孩子家家和我谈,这人小鬼大!
可我最近确实有点问题。
上课不怎么睡觉了,总是认认真真的听课。给秦博都弄僵了。
刘夏你怎么变化这么大啊?还是你吗?那个上课睡觉、看小说的留下哪里去了?
我无言以对。
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要好好学习。
老班说,又要考试了……
秦博,我要死咯,记得烧纸钱!
干嘛?
考试啊!我用笔去戳墙。
以你这种兢兢业业……一定能考好的。有我给你当铺垫呢!
[is/林友]
我是个不易表露情感的人,即使在学校再难过,也不会在辅导班展现出来。
晚上我和小八一齐走,他突然说要去厕所,叫我给他拿衣服和书包。
我在他的兜里掏了掏,摸出了手机。
查看通讯记录,11月3日,16:48发短信给乔木。
11月3日,那就是今天啊,16:48还是在上课!
林友?小八回来了。
我把手机扔给了他,头也不回的走掉。
乔木,是小八的前女友。可现在依旧做朋友,我总怕会藕断丝连,旧情复燃,可还是发生了。
秦博,我要杀了乔木那个婊子!
乔木?周宇泽问。我才想起他们班也有一个叫乔木的,是个男生。
不是你们班的。我现在心里复杂难言,不想解释过多。
林友,你冷静些,你有看到短信内容吗?
可他们上课还发短信是不是太过分了?
所以你是想什么?分手么?这个词,未免太重吗。可我也要含泪笑着说:是的。
你还记不记得那节体育课?
什么?
他把外套脱下来给你,自己却冷得瑟瑟发抖。即使这个年龄不适合谈‘爱’但他起码‘喜欢’你吧。还有去玩过山车死死抓住你的他呢?还有很多我没和你们一起经历的,你不会忘吧?
秦博。我抱她。我累了。我不想在每天提心吊胆的看他们是否会旧情复燃,结束吧。
秦博的身体很僵硬。
[is/刘夏]
乔木又来了新消息:无论考多少名都要去冰吧,high起来,high起来!
成绩下来,我考了189,我一进冰吧就看到乔木那阳光灿烂的脸问我:考多少名呀?
189.
差不多嘛?
谁知道了。
晚上周宇泽也来。
周宇泽是谁?
哇靠,扯呢,上次聊得那么投机连名字都不知道?
嗯……也说随便的那个男生?
是啊!
话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很无辜!
然后,他来了。
他在门口向我招手,我还不敢确定是和我,我忘了一眼身后没人,才微笑的。
哈喽,乔木!这次可不要雪泡了!
好,这次给你奶泡!
滚一边去!
哈哈,要个柠檬汁吧。
嗨。简单的一个字。平凡,单纯,美好。
我点一下头。
我才想起,上次我没告诉你我的名字……
周宇泽。我听乔木说的。
嗯,对。他笑了,点点头。
考多少名?
你看我想好学生坏学生多少名呢?我歪着头。
应该是不错。
人家可比你强!乔木走过来,把柠檬汁放在桌上。
没心没肺。这次考多少名自己不长点心?
曲媛还没管呢,小姨子就别管了!
曲媛答应你什么了就小姨子了?
不知道。他撇过头。
我对周宇泽笑,发现他同我一样,有两颗小虎牙。
我不知道他考了多少名,他也不知道我的。
但我们约定下一次考试谁考到后面就要弹二十个脑瓜崩。
[is/曲媛]
我和刘夏是小学同学。
那天乔木和我提起她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在一个学校啊。
我们俩个几乎是牵着手走过了每天,走过了四季。
很长时间的不联系,让牵着我们心的那根线越来越细。
终于,我在乔木开的“fusk school”上看见了她。
她依旧是美的。
和周宇泽聊天,写作业,喝雪泡,吃爆米花,用稿纸下五子棋……估计她自己都记不起来干过这么多事吧。
她回头发现我在看她时,她对我笑。
那么明媚。那么璀璨。
好久不见。她向我打手语。
我哭了。
毕业那天,我说,来日方长,如果有一天相见,一定要打这句手语:好久不见。
[is/刘夏]
在学校下楼梯时,看见了周宇泽。
考了多少?
怎么一见面就是这个问题啊?
二十个脑瓜崩呢。
一百多。
我也是一百多。
一百四十多。
哦哈哈,我考了一百二。
额……
那你输了,要我弹20个吗?
不要——我立马跑出去。
等他追上来,我已经窜到二楼了。
可他腿长,我就被绊了,被圈在角落里。
不用二十个,一个就够了。
我闭上眼睛,收缩肌肉,突然想,电视剧里有类似的情节吧?什么情节来着?
我见他迟迟没下手,睁开半只眼,他只是看着我。
心里有小波浪翻涌,难道他看出来我喜欢他吗?还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哎呀,刘夏你在想什么?
怎么还不打?我理直气壮的说。
等你发话呢。
抱一下可以吗?刘夏你又死不要脸了。
结果他真就抱了!
然后,我就……我就……发烧了……
啊——刘夏你做梦呢吧?
你知不知道那是在学校?
[is/曲媛]
你能不能长点心了?我说乔木。
怎么了老婆?
别给我整那痞子表情!马上又要考试了,能不能学习?搞那个“fusk school”只见你招待没见你写作业。
那总要有个人招待嘛。
你考好点行吗?上一次考多少名?三百多吧?初三了!上下起伏多大啊!
我知道了。我最讨厌他这种爱理不理的表情。
乔木,我们说好要去同一所高中的你忘了吗?
那看中考了。
乔木!你想不想和我去同一所高中?
不想了不想了行了吗?我没看见过他脾气这么爆。处了这么长时间我待你怎么样?你说什么我做什么是不是?少管管我行不行?
他狠狠踩烟蒂,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蹲下,看他留下来的烟蒂,看着旁边就是高中部,这个高中,只能我自己去了吗?
[is/刘夏]
又一次考试。又一次“fusk school”。
我转了一圈在冰吧没看到曲媛,问乔木,曲媛呢?
他扔掉烟头,然后说,分了。
他的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忧伤。
我偷偷地把账都结了。
收拾完东西出门时下了雨,我快跑回家,在转角处碰到了周宇泽。
怎么不打伞?我也不知道。我送你回去吧。
我听乔木说你把账都结了。
我抿抿嘴。曲媛和乔木分手了。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我家很快就到了,我故意接了把雨水倒在他身上。然后开心地跑了。
[is/林友]
林友,我们分手吧。我不知道这几个字对于我来说有多么重大的意义,可我依旧流泪。
小八,我想知道,你和乔木……
我们只是朋友,是你一直在猜忌、怀疑我们的,她上课给我发短信是说打仗的事,我才及时阻止住大哥,林友,你以为只有你会摆大小姐风范?我在家里就不是少爷了吗?却在你面前忍气吞声?我他妈的有病?
可我终于了解实情,却没有机会再给我。
小八对不起,希望没有我你能幸福。
我突然觉得哭没有什么价值了,再哭能怎么样?挽不回我们所逝去的东西。
我抬头,看见了秦博。
你知道小八和我说什么吗?秦博,你要看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吗?林友,你觉醒吧!
我们已经……分了。
我知道,这是个好结局。小八是我弟弟,我看不下去。
可我……还是你妹妹。
我正是知道才不知该怎么办。怎么办?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叫我如何选?我们是三年的友谊了,可是林友,你做错了啊。
姐姐你是什么意思?
走吧,别叫我再看到你。
嗯?
辅导班我也不会再去了,以后在学校看见就当陌路人吧。
秦博走了。
这时我的泪才真的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教我情何以堪?
姐姐你在哪?妹妹好孤单。
小八呢?我是你的女朋友啊。我不当大小姐了成吗?我以后要认真喜欢你成吗?
姐姐,姐姐。妹妹好冷,你抱抱妹妹好不好?
[is/刘夏]
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我不再忌讳和周宇泽说话,不再忌讳叫他的名字,看他的作业。难道确定了关系之后一些都变得如此简单了吗?
其实这层关系确切的说应该是竞争伙伴,而不是男女朋友。
我在追他,一直都是,我要追到属于我的那些东西,一个不漏,包括,周宇泽。
周宇泽,我要追到你。我对他说。
我比你强!
不要脸。
不要就不要吧。
那给我好了,我拿去。
你要亲一口啊?你还真是不要脸啊。
脸我主动给你,来啊,亲一下。他把脸伸过来,我打了一下他的脸。
不要脸到家咯。说完他便吻我,是我惊慌失措。
吻很笨拙。我们应该都是初吻。我紧紧闭上眼,掩饰我的心虚。
你初吻吗?我问他。
嗯。
我也是。我亲他脸颊,这个我比较擅长。
他亲我额头,说,我擅长这个。
说完我们一起笑了。
这就是安妮宝贝笔下的女子和男友在楼梯间接吻的情节吗?这就是偶像剧里那些令人感到甜蜜羞涩的情节吗?
我抿了一下唇,去喝奶茶好吗?我请客。
我请。
我请!算偿还你的唾液。我说,后来我想,这句话……好恶心。
[is/周宇泽]
今天刘夏的情绪有点失控。像一头小狮子,毫无目的地乱撞。
她主动吻我还哭,眼泪咸咸的,在我们的嘴唇之间。
对不起,周宇泽。
刘夏,你怎么了?
我被人气疯了!
怎么回事?
你别问了,我不想提。
我请你喝奶茶你去吗?
她摇头。
陪我坐一会就好。她说完钻进我的怀中。
其实她不说,我也能略知一二。
所以……
所以什么?
周宇泽,你推导的对吗?
[is/顾如殇]
姐姐手机唯一号码的联系人,我终于知道了。
那天他和姐姐在楼梯间里聊天,我开门的时候看到了。
姐姐也不想解释什么,她是想我已会意,还是我不懂?
妹妹,她拉我出来,我当时还穿着拖鞋,叫哥哥。
不是姐夫吗?他坏笑着看姐姐,姐姐捶了他一下。和电视上演的一模一样。
妹妹,我妈呢?
她不在家,只我一人。
你怎么会来啊?
我妈上班就给我送这来了。
哦。
我一直盯着那个姐姐让我叫“哥哥”的男生,和电视上演的男主角一样帅。
看什么呢小鬼?哥哥很帅吧?
刘夏,要不我先走了?
你进屋吗?家没人。
不用,你陪妹妹吧。
那好,拜拜。
我一直看着他走远,走远……
喂,快回来,外面挺冷的。
姐姐那是?
你那么多事?还有,不许和我妈说这事。
哦,我玩电脑去了。我是告诉她,电脑归我,可她不点我,点点头就进屋了。
[is/刘夏]
学校莫名其妙要办什么圣诞party,都是外教的主意。
其实不是不想过,只是我们最后都得变成炮灰。
事实正是如此。
电脑里放着《Baby》一群男生在中间跳,后又演变成情侣跳,只要是和班长好的,都被拖下了水。看他们一对一对相撞,后退,心里突然有些莫名感伤。
我要什么呢?难道是被他们推?
我放开好朋友的手,独自坐到一边。
为了掩饰心虚,我拿出手机摆玩,手机也还只那一个号。
打吧。
打吗?
打!
或许他正在上课被老师抓到,或许他根本没带手机,或者他手机震动没有听见……
接了。
喂?刘夏?听到熟悉的声音就泪如雨下了,使我久久说不出话来。在干嘛?不说话?
嗯……上外教。
我上体育呢,不然怎么接你电话,有事吗?
没。
我摸了两下眼泪,就匆匆挂了电话。
很久没有用电话联系,声音像是被拉长了许多。
[is/林友]
外教组织开圣诞party,让男生女生挨着坐。
熟人都知道我们已分,也不会故意推我到小八面前。可惜外教不作美,我躲得越远,外教越把我往小八身边送。
场景很尴尬。
我的身子变得很僵硬,无法入心。
到后来,班长叫情侣跳舞时,都是一对一对往中间推,可是没有人再推我和小八了。
[is/刘夏]
刘夏。
你让我感到不真实的存在。我一个人默默的走了。
我对周宇泽提出了分手。
说完之后,突然感觉好多了。
好像身上再没有负担。
因为被伤害过所以最后,后怕了。
我被妈妈告知去接妹妹。
捧着温热的奶茶,看雪花飞舞。
她出来,惊异的找了找,说:姐姐,哥哥呢?
你管呢?
你来接我吗?
是啊,你妈妈有事,我们回家。
嗯……姐姐你和那个哥哥什么关系啊?
好像和你没关系哦。我撇过脸。
如果没什么关系……他好像没听懂我画的意思,那我和你说。
什么?
我喜欢那个哥哥!
啊?我愣住了,完完全全的愣住了。
姐姐?
是、是吗?
转念我会心一笑。
妹妹,你还不懂什么是喜欢吧?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什么是喜欢、仰慕和爱。我牵住她的手。
雪下的大了,我和妹妹牵着手在雪地中,留下一串或深或浅的脚印。
就像这场雪吧,都是昙花一现。江南的雪,留不住。
亲爱的,我们最后谁也没能和谁在一起。是命中注定吗?
[is/顾彼伤]
这篇文叫《五段》。
五段是五个故事,以及以五个人的口述娓娓道来。
刘夏和周宇泽。林友和小八。曲媛和乔木。顾如殇和周宇泽。乔木和小八。
发现没,他们最后都没在一起。
纠葛也好,爱恋也罢。他们的缘分都仅仅是一点点。
在这个故事里,他们是主角。在孤独的世界里,他们还是主角。
生活亦美呢。
就像结尾的刘夏拉着如殇,亲情也很温暖。
是吧。
这篇文我修改了很多很多遍,最早一次是2011年的12月23日,当时我在学校的体育课上,把它写完了。我写的最后一句是:“冬天已至,祝愿亲人和朋友健康快乐平安。”
直到2012的夏末我才敢把它展现出来。
2012年的5月1日我修改了一次,当时我在后面写下“我想再次撰写这篇文,该说‘回不去的旧时光’了呢,还有‘夏天已到’”。
2012年8月2日我最后一次修改它,然后基本上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是我第一次一笔多角的写文。
我下一篇文叫《最》,是写给一个对我很重要的朋友,如果你们能猜出来是谁,我可以为你(只要猜对任何人都可以)写一篇文(我只擅长这个,要是要别的话再Q我),你是想要什么风格、题材我都会尽量满足你的,谢谢你们咯,希望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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