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角逐,谁是谁命中的劫

[宿命。痴缠]

  文/若歌­

  爱情是包裹着糖衣的毒品,看起来很美,对人却有致命的摧残力。­

­图片

  [壹]­

  二十三岁时,我参加工作一年整。每天穿七厘米高跟鞋,浅灰系套装,游离在高管与客户之间。与同龄人相比,体面的工作与上天赐予的漂亮面孔让我倍增自信。­

  年度总结会议上,我注视着发表言论的男子,他那棱角分明的脸,桀骜不驯的眼神,令我的心速加快。在总结报告书的右下角看到了熟悉而陌生的名字,落溪,备注是某分公司的财务经理。分公司距总公司有半小时的车程,落溪是来为年度审核做汇报的。­

  临分别时,我叫住他,没有过多的言辞,温柔却霸道的说出闷在心里四年的话,落溪,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男朋友。他依旧微笑,只是比以前更冷。­

  初次遇见落溪,仅几十秒的凝望,我便沉溺在他清澈如湖水的眸子里。 ­

  那时,我穿着格子衬衫与泛白的牛仔裤行走在陌生的校园里。他微笑着与我擦肩而过。棱角分明的脸,桀骜不驯的神情,修长白皙的手指,这些都具有魔力一样的吸引我。­

  与我一起来到学校的,还有我最好的朋友莫言,一个优秀到无可挑剔的男孩。­

  三天后,在学校迎新会上再次见到那俊朗的身影,我眼睛不眨一下的盯着他,直到他的容颜在脑中定格。从同学那里得知,他叫落溪,是校文艺部部长,这次的校庆活动就是他策划的。­

  在晚会末尾,他以一首《明天会更好》卸下帷幕。那磁性的声音,深邃的眼睛,是我这辈子无法忘记的。我对自己说,落溪,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女朋友。­

  我把想法告诉莫言,他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如果你觉得有希望就去追求,不要伤到自己就好。我不解,也没继续深问,就当是他的临时感慨了。­

  一星期后,我应聘到文艺部的舞蹈组,希望有更多的机会接近他。只是他冰冷的目光让我感到不知所措,卑微在尘埃里开出了妖冶的花。­

  [贰]­

  习惯每天穿梭半个城市去一家酒吧喝酒,因为落溪在那里做业余歌手,而我只为看他一眼。­

  但是那天晚上,等到凌晨也没有看见落溪。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少,而落溪还是没有出现。我的心随着被灯光拉长的影子一起变得薄凉。我不甘,徒步走到他的公司,只见大门紧闭,灯火熄灭,显然他不在里面。­

  从酒吧到公司这段路,七厘米的高跟鞋将我的脚底磨起了水泡,除了让我的心比以前更加疲惫外,其他一无改变,我与落溪之间还是有万水千山之遥。     ­

  在学校时,总喜欢躲在角落里看落溪打球,矫捷潇洒的身影,让我沉入了不可自拔的情海。直到大二那年,终于鼓起勇气,将写了七页的信塞到他手上,而他看都没看一眼,就撕掉了。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烫,像是被人打了耳光。­

  自从那天以后,我越是以狂热的态度接近,落溪就用更决绝的方式回应。在路上遇见也只是擦肩而过,他脸上的表情像冰霜一样冷。我知道,他是在无声的拒绝。­

  用颤抖着手拨了莫言的电话,半小时的车程,而莫言找到我仅用了不到十分钟。我不敢看莫言的眼睛,从心底责怪自己,有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陪伴了近十年,却没有一点心动。反倒对态度冷漠且几近陌生的落溪疯狂追逐。­

  过了几天,学校里传出了爆炸性的新闻,落溪牵着一个女孩的手在公园散步,是中文系的系花,方筱雅。他追求了许久的女孩,终于同意与他交往。­

  落溪对方筱雅的关怀细致入微。他每天给方筱雅买早餐送到楼下,帮她打热水。令所有人心生羡慕的同时又嫉妒。我假装路过,与落溪打招呼,他终于对我微笑,还是如初见的模样。我也微笑,但是心却在滴血,这是两年来,落溪第二次回应我。­

  我喜欢的人近在咫尺,却有相隔天涯的距离。这就像我心头的一根刺,碰到便会流血不止,却无法拔除。 ­

  落溪始终没忘记方筱雅。他在心里横了一道墙,而我却没办法打开一扇窗。二十三岁的年华,有足够的时间去等待这个不爱我的男人转变心意。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为他卑微到尘埃里,只是一个浅浅的微笑,便让我高兴了半天。­

­图片

  [叁]­

  那天上午,落溪再次来到了总公司。他坐在我对面的位置,核对账目时我故意把数字写错,是想跟他多一点说话的机会。我想落溪一定能感受到我眼神的炽热,可他只漠然的看了我一眼,在我的笑容里起身离开,留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

  他大步流星的往电梯方向走去。我追出来,细高的鞋跟撞击着大理石地面,没人知道我优雅背后的艰辛。当电梯门打开的前一秒,我对着落溪不肯停留的背影大声喊:落溪,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吗?  ­

  他的身体顿了下,毫无留恋的踏入电梯。只留下傻瓜一样的我站在那里,接受同事们的非议与嘲笑。爱情是女人天生的劫。感情上的挫败足以击毁一个女人的全部自信。而我的自信就像枚满身棱角的石子,已被落溪打磨圆润。­

  我的心情跌落低谷,拽着莫言去酒吧买醉。我眼神迷离的问莫言,我漂亮吗?莫言白了我一眼,大姐,你喝多了吧?我昂起头大笑,嘴角有苦涩的味道。终于忍不住趴在吧台上痛哭起来,莫言,你说我究竟哪儿不好?落溪他为什么不喜欢我?甚至连看我的神情都带着厌恶的感觉...... ­

  莫言拿掉我手中的酒杯,将我揽在他怀里像哄孩子一样,不哭不哭,我们雨熏是最漂亮最优秀的。他一番安慰,我的委屈一涌而出,那又能怎样?反正落溪他不爱我......­

  别怕,就算所有人都抛弃你,还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不想看见我为止。过了这么久,我一直记得莫言说这句话时疼惜的样子。­

  莫言对我的关怀细致入微,千依百顺的容忍着我的烂脾气,近十年的时间未曾离开过,我当然明白他的心意。可爱情是个古怪的东西,我对莫言始终没有像落溪那样的感觉。现在的我是一只飞蛾,就算被烈火毁灭也在所不惜。无奈,我在落溪眼中连朋友都不算。­

  我推开莫言的手臂,喝光杯里剩余的酒,起身告辞。­

  [肆]­

  我去找落溪,走到电梯口看到贴在旁边的维修公告。也许走完这几百道阶梯能让我与落溪的距离拉近一点,也许他会有一点感动感动。我牵强的安慰自己。­

  踩着细高的鞋跟爬上十七楼,脸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我使劲敲着落溪的门,撇开女子该有的矜持与优雅。我做这些努力没感动落溪,而是更多的反感。他皱着眉头低吼,苏雨熏,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我是着了魔,连落溪凶巴巴的样子也一样让我左心房加速跳动。­

  我走进房间,他转过身去置之不理。我索性将外套脱掉,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他。我轻轻吻着他结实的后背,从最开始的抵触变得慢慢的迎合。我转身吻上他的脸,他的唇,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当落溪将我与衣服一起扔到门外,心碎的像玻璃渣一样淋漓尽致。我必须逃离这个受尽羞辱的地方,否则心疼会让我窒息。十七层楼梯的来回,像是从天堂到地狱,而我只是个路人。­

  我永远不会忘记,落溪是怎样将我脆弱的心击破。在我浑身火热的时候,他一把将我推开,指着倒在地上的我怒骂,怎么会有你这样下贱的女人?滚出去......这句话像一把利刃准确无误的刺穿我的心脏,留下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一个男人对表白的女人说犯贱,这是一种怎样的侮辱?可我一点都不恨他,因为我认定落溪是我今生的劫。我知道,放弃他就不会再受伤,可我做不到。唯一能够选择的就是爱到极致,哪怕最终被灭亡。­

  在我还没见过方筱雅的容貌时,她就消失了。有人看到她上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车,却再也没回来。­

  落溪每天旷课出去找她,天黑才回学校。看着他每天苦寻之后的失落,我的心在疼,为落溪,也为自己。他失去了恋人,而我失去了暗恋的人。因为他变成了一具没有心也没有感情的空壳。­

  我几次试图安慰他,但都被他狠狠的推开,只是一个人在操场上不停的抽烟。这个地方承载了他与方筱雅太多的记忆,根本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于是我悄悄的走开。只是他不知道,我的心情就像他一样疼,只是所对的人不同罢了。­

  过了几个月,落溪也像方筱雅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从那天开始,我对爱情的向往就彻底覆灭了。我安分的生活,直到毕业能够真正接近我的也只有莫言一个人。­

  我始终无法靠近落溪,他就像个刺猬一样用锐利的刺扎伤我这个深爱他的人。­

  在一楼的出口,我看到了站在路灯下雕像一样的莫言。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迎着他将要喷火的目光走过去,就在要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用力拽住了我的手。­

  斜长的刘海遮住了哭花的妆,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愤怒,怕莫言会因我而难过,于是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跑掉。­

  自从那晚过后,莫言再也没找过我。­

­图片

  [伍]  ­

  两个月后的下午,我在公司门口看到他,臂弯里拥着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莫言微笑着向我招手,若无其事的为那个女子引见,雨熏,我最好的哥们。那女子笑的很妩媚,雨熏,我是筱雅。我也微笑,莫言眼光真好,能找到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好福气哟。­

  看着莫言和他女朋友渐渐消失在人群中,我开始失落,以后莫言就不会像以前一样对我了吧?没来由的对那个女人产生嫉妒感。我苦笑,原来人性都是贪婪的,莫言对我的照顾已经够多了,既然我无法给他爱情,就该在他遇见爱情时给予真心的祝福,而不是自私的享受他给的温暖。 ­

  我对莫言,怀有感恩与祝福的心态。而落溪,则成了我一块无法根除的心病。­

­

  过了一段日子,落溪辞去了分公司的职务,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他。于是,我收起吊带衫与短裙,穿回原来的牛仔裤T恤衫。去发廊换了清爽的短发,被截断的发丝一缕缕落在地上,而我对落溪那份爱就像生了根一样,无法割断。眼眶里的泪珠被硬生生的挤回去,我需要坚强,哪怕是伪装的。­

  莫言说的对,就算是爱的再深也不该放弃自己的尊严。­

  做回以前的样子,大大咧咧,没心没肺。莫言还跟以前一样,在我需要帮助时第一时间出现。对于他,我心底充满愧疚,曾试图努力去爱他,最后还是失败了。莫言假装豁朗的笑:雨熏,别难为自己,我对你已彻底死心了。就算没有落溪,你也不会爱上我。­

  在我看来,莫言比我中毒要轻,至少他知道悬崖勒马。而我却一条路走到黑,撞了南墙还不肯回头。我想,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再爱落溪以外的男人,可惜他不爱我。­

­

  虽然落溪一次次的伤害我,但我对他的爱像已经在全身散发的毒药,无法救治。 ­

  落溪离开的这一年,我和莫言的女友筱雅成了死党。我对她总有一种特别熟悉感,而且她有一个我特别喜欢的名字,秋凉。我小时候有个玩伴就叫秋凉,只是与她分别多年,亦没有再联络过。那稚嫩的面孔在脑海里越来越模糊,我已记不起秋凉的模样。­

  [陆]­

  一个阴雨天的下午,我们三个人躲在酒吧的角落里谈天论地。不经意的一瞥,看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心脏瞬间就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那张桀骜冷酷的脸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是落溪。­

­

  他径直向我们这边走过来,在我身边的空位坐下,他笑嘻嘻的揽住我肩,雨熏,你还好么?我望着落溪,甚至不敢确定这是现实还是我的幻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着筱雅。我忽然想起来,她就是落溪以前在学校的女朋友,方筱雅,难怪会有熟悉的感觉。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世间竟会有如此巧合。­

  从那天以后,就这样莫名的与落溪在一起。落溪从来不给我承诺,不说他爱我,也不说不爱。我亦不多问,怕最后的结果反而让自己更痛苦。我的包容与他的漠然,我想我们会像相爱的夫妻一样,白头偕老。­

  在书房绘图时,莫言打来电话,声音沧桑了许多,雨熏,你们过的怎么样?­

  我微笑,还好。­

  他不依不饶,落溪爱你吗?­

  我声音低下来,嗯,爱。   ­

  爱与不爱,就算知道又怎样?我心里清楚,每个事实的背后都有着超强的杀伤力,而这些正是我无法承受的。如果揭开真相之后是无尽的伤痛,又何必让自己劳心伤神?若是掩耳盗铃的故事,能够让自己在幻想中快乐,就算是欺骗又有何妨?­

  莫言继续说:雨熏,我就是看不得你受委屈。­

  这句话触动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带,挂断电话,我微微颔首,让眼泪在脸上恣意的流淌。­

  几分钟后收到一条短信:雨熏,我爱你,比任何人爱你的都要深!只是,我不能增加你的痛苦,所以放你去追逐想要的幸福。­

  发件人的姓名栏是一个猪头,代表莫言。我蜷缩在沙发上落泪,这个傻瓜,他给的爱那么细致,我怎能不懂?莫言对我,就像我对落溪一样,只是一厢情愿的付出。也因为我懂得单恋的痛苦,才不会给他任何一点可以暧昧的和想象的机会。做这些,是给莫言爱情以外最好的疼爱。­

­图片

  [柒]­

  回到卧室,落溪已经睡得香甜,脸上有孩童一样纯真的表情。我没有一点睡意,回想起无数个夜晚,在我与落溪极尽缠绵的时刻,他总是会喊,筱雅,不要离开我...... ­

  我后知后觉,莫言在短时间内和方筱雅交往,原来是为帮我搬掉挡在爱情路上的石子。在酒吧再次遇见落溪时我就该明白,他看方筱雅的眼神,就像我看他一样的炽热,只是我没有接受事实的勇气,宁愿装聋作哑。­

  败给一个不爱他的女人,我不甘心。突然对方筱雅充满了恨意,恨她在我之前夺走了落溪的心。如果不是她,或许落溪会爱我,至少我可以抱有一丝希望,可现在,我连他的心都无法接近。­

  都说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最可怕,果真不假。­

  在方筱雅生日的第二天,莫言打来电话,筱雅不辞而别,像从这里蒸发了一样,没留一点痕迹。我故意把话筒放在落溪能够听到的位置,他的神情在瞬间明显焦躁起来。­

  我笑了,这是我与莫言之间的秘密。­

  没有人知道,是我让莫言事先在酒杯里放了安眠药,足够让人昏睡一天的药剂。筱雅昏迷后,莫言给等在楼下的男人打电话,将脸上还带着红晕的她连夜送出这座城市。­

  隔日报纸报道了一件抢劫案:在H市xx酒店内,一名正在休息的外地女子遭歹徒抢劫,不料歹徒趁其昏迷时强行施暴,该女子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企图自杀,幸好民警及时送往医院抢救,现在已脱离生命危险。下面是一幅照片,画面上的女人衣着凌乱的躺在地上,身边有一滩还没干的血迹。     ­

  我逼迫自己看完这些,却又不敢相信照片上的女人就是被莫言送走的方筱雅。我咬着嘴唇,继而陷在深深的自责中。对她,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注定要在自己的罪行中痛苦不已。­

  [捌]­

  母亲说,月底为我和落溪举办婚礼。­

  日夜盼望的花朵就要绽放,我心里的欢喜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那天晚上,我梦见方筱雅来参加我的婚礼,眼神那样幽怨,那样凄惨。我从梦中惊醒,这半年我一直在愧疚与后悔中生活,只要想到她,心就如被刀绞一样的疼。­

  婚礼在教堂如期举行,当我与落溪相互交换了戒指,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在我们的婚车到达酒店时,我刚落下的心又悬起来。脸上幸福的笑容,瞬间就被惊讶与惶恐所取代。­

  那穿梭在人群中的女子明眸皓齿、顾盼生姿,不是方筱雅又能是谁?­

­

  在我诧异的目光中,母亲叫了方筱雅过来,雨熏,这是你陈姨的女儿筱雅,小名叫秋凉,你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还记得吗?­

  陈姨是妈妈年轻时的闺蜜,我们两家关系非常好,我和她的小女儿年龄相仿,便成了玩伴加好姐妹。后来我们家搬到外地,也就不怎么联系了,只是我不知道,落溪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人,正是我儿时的姐妹。­

  仅一瞬间,觉得胸口堵得喘不过气,眼前一黑便瘫在地上。脑海中自然出现了半年前的那篇新闻报道,万万没有想到,我意识里的情敌,竟然是孩童时最要好的朋友。我更加自责,因为自己导演了一场悲剧的电影,差点令她丧命。­

­

  我跑去莫言公司找他,抑制着已经崩溃的神经,将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像故事一样说给他听。莫言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埋头吸烟。我说,莫言,求你好好照顾筱雅,毕竟她那么爱你。抬头间我看到了这个坚强男人的眼泪。他抚着我的头发说:雨熏,我就是看不得你掉眼泪!你放心,我会照顾她,自己酿的酒,不管是苦是甜,我都会喝下去。­

  莫言答应筱雅与她结婚时,我明显看到筱雅忧郁脸上的喜悦。经过他们家人商讨,决定先举行订婚仪式,过段时间再结婚。­

  订婚仪式空前盛大的热闹,我看到筱雅挽着莫言的胳膊,脸上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我想,只要能弥补对筱雅的伤害,我做这些是值得的。­

  在订婚的当天晚上,本想与大家一起欢闹一下,增加一些气氛。突然觉得头有些晕,便在角落里坐下休息。落溪从人群中走过来,轻轻地扶住我,看着他的一脸漠然,我又开始心疼。­

  他轻皱眉头,雨熏,不舒服就别硬撑,我们先回家吧。­

  我微笑,好。­

  对于落溪为数不多的关怀,我从心底感到激动,或许,他开始接纳我了。其实我并不是真正身体不舒服,只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莫言与筱雅,我儿时最要好的朋友。­

­图片

  [玖]­

  深夜一点多,手机震动,是一条短信,看过内容,我感到惊恐。    ­

  苏雨熏,我该叫你一声姐姐,因为多年前我们曾是姐妹。我知道,只有你说的话莫言才肯听。但你没有想到,早先混有安眠药的酒被我换掉了,我根本没有昏迷。在路上我与那个男人协商,我给他更多的钱让他配合演完这出戏,他欣然同意。而那篇所谓的报导,就是一件让你产生负罪感的重要道具。当然,这出戏能够如此圆满的剧终,真要感谢你的配合。­

  这些话是不能让落溪看见的,所以我毫不犹豫按了删除键。看着落溪在我身边睡得一脸宁静,心底的愧疚感代替了以往的委屈。这场四个人的爱情争夺战,只有落溪还被蒙在鼓里。­

  我用莫言对我的爱,要求他为我做事,而他也只一味的付出,从没想过自己。可悲的是,这个我辛苦策划的剧本,导演者却变成了方筱雅,终于明白了那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含义。是我的私欲给了她可乘之机,才会有如此局面,更为讽刺的是我与莫言在无形中为她充当了配角,才圆满了她的计谋。­

  现实中,我们都是可怜的女人,在爱情的角逐中跌跌撞撞,心痛,流血,也倔强的不曾改变。今生,谁是谁的劫难?谁是为爱情扑火的飞蛾?没人能说出一个明确的答案,而我们也只能在这条背向爱情的路上,越走越远......­

­

        更多精彩文章尽在社区首页

  当里个当,俺要打个小广告

  欢迎收听我的微博:http://t.qq.com/ruoge0828

文章评论

FAINT

我记起来了、若歌我是听过的、那篇写你母亲的文

易林

有些事慢慢就到的了我们彼此够的着的地方,只是地也老,天也荒

694132004

故事没看完……琼瑶的版本……

落夕

若歌,落溪,莫言,筱雅,苏,都是我很喜欢很喜欢的字。

天堂在左、我向右

爱情就像你说的是藏在糖果里的毒药,一个不好伤人又伤己。每个人都应该知道享受爱情的同时,不要忘记爱情代来的伤痛……

若歌的文字开始慢慢凛烈了。像逐渐冷去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