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歌」°

　　文/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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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他要握着她的手，走过破碎的曾经，到彼岸将遗失的幸福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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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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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着雅致的浅灰系套裙，庄严地走进花店，对正在忙碌的老板说，给我一束玫瑰，血红的那种。不要带叶子，也不要太长的花茎，只要花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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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把花递到她手上，手指还是不小心被茎上的刺扎破了，看着那一簇鲜艳的花，像她手指流出来的血一样妖冶的惊心动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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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管滴血的手指，低头尽情地吮吸着玫瑰的香气，一滴晶莹的泪珠不易觉察地跌落在花瓣上。她知道，她如花般绚烂的爱情，终于要走向终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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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要举办一个仪式，用优雅的微笑和他决绝告别，然后如风一样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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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她爱他有多深，天知道她为他背负了什么。那些在暗夜中等待泪水，那些无助的恐慌，那些不舍与那些被冷落的牵挂，都一点一滴的积压在狭小的生命空间里，让她再也没有可以喘息的余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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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当她离开他时，他不会知道是什么原因。在他看来，她是第二个他，不管何时，只要他一句话，她便会如影随形。所以他把她的心当做储存室，以为爱情可以原封不动的存放在里面，等到时机允许，他需要了就可以带着喜悦理直气壮的取出来。然后抛出一点温柔，作为给她的补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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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不懂，她要的并非只是一个停靠的终点，而是他一颗温热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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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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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念他的时候，会给他发很多短信，她以为他会懂得她的心。可是，终究一次次的失望，信息没有回音，也没有安慰。有时他还会埋怨，会烦躁，说她不理解他的苦衷，说她莫明其妙打搅了他专心工作的好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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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他的心情；她也知道他独自一人在外地确实很辛苦；她还知道，他只能对她发脾气。她懂得，无论发生任何事只有自己能支撑着远方的他。她不是物质的女人，她只是想要他一句话，一句让她暖心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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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次又一次忍受着寂寞，默默的等着他的关怀。渐渐地，失落代替了种种怀疑，殷切的期盼渐渐冷却。那些他曾经的女人与曾经的事，都在她心里翻腾起来。终于，她不再相信他会回来。也不再相信，他能给她想要的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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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样，她也爱他，还是愿意等着他，愿意给他所有她能给的一切。她在恨他的同时，也在想他。每一次想起，心就会疼的支离破碎。爱情是个谜，没人能解释的清里面的奥秘，所以她想一探虚实，在他的心底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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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敢对外界承认与她的关系，她也曾追问，但得到的结果总是沉默不语。他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与生俱来的自私品性注定了他的懦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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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都是他捱不过去的时候，打电话向她求助。因为她记得，鲁迅曾经说过一句话，如果你没有帮助他的能力的话，最好不要谈什么爱情。她爱他，所以咬着牙关竭尽全力的帮他支撑着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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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付出换来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总是无休止的一次又一次的索取。这只是在帮她确定一个早就得到的结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最关心的永远是他自己。他以爱情的名义囚禁她，让她在等待的时光中受尽折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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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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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真心爱她吗？她试图从他的眸子里得到答案，看到的却是没有方向的迷茫。她知道，他在害怕。用力爱到最后，这是她现在唯一坚持的东西。她知道他的心思，如同知道自己在艰难的挣扎一样透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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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在别人筑的安逸的港湾里痛苦的与他相爱。而他在千里之外，总是劝她再坚持一下，不住地对她说，再等等，忙完这几天我就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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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跟丈夫离婚，可他一直在反对。她不懂，难道她给他造成了压力？还是因为他给不了她该承诺的东西？她觉得他把她寄养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就是这样一个可恨的男人，却有足够让她沉沦的影响力。她原本就脆弱的心，已经被这个男人撕扯的鲜血淋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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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又一次昏迷，然后在她合法的男人的怀抱里醒来时，她知道要做一些决定了。至此，她的生命已经快被透支完，她不想再这样纠缠的生活了。因为她已经累得没有力气去探究爱情，更没有精力去编织生病的谎言了。尽管她知道，有些事情只是强迫自己灵魂做出的决定，但她这一次是真的要做那个决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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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要离开他，虽然只在形式上。她对他的爱深入骨髓，是无法被抹去的，只能隐匿在无形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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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扑在先生怀里哭的稀里哗啦，先生握住她扎着正在输液的手，边拍着她的背边哄着，乖，哭对眼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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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是懂她的，也知道她眼泪里包含的内容。心疼中着她的同时，也有着无法排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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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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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已经分居两年了，有需要的时候，他会找她。一直以来他都是尊重她的，她不愿意，他亦不会去强迫她。他已经有七个月没有碰过她了，每次他想要她，她总是有不同的理由去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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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他加班回来，见到刚刚出浴的她，执意要和她行房事。不顾她的惊恐，就拦腰抱起了她。她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先生看着她痛苦的模样也流泪了，我受够了，也再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和一具躯壳生活在一起，你的身体在我怀里冰凉而颤抖，我们还是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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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嘴唇，泪无声地流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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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一句争执和埋怨，先生拿出笔，草拟了份离婚协议，她无言地在上面签了名字。当先生右手颤抖的时候，白纸黑字上洒满了泪珠打湿了微薄的纸张。他们也都曾努力尝试过回到最初，可人的心不像闹钟，拿掉电源就会停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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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前面的路充满了恐惧与迷茫，不知道应该去哪儿，更不知道应该怎样来告诉他，她离婚了，她现在是自由身。仅三天的时间，她晕倒过四次。在医院的病房里，她听到先生给法官打电话，把我们的离婚文件压后吧，让我们再仔细考虑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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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她做了什么，先生始终放不下她。这个让他伤心，又让他蒙羞的女人，倔强的性格外面是那么虚弱的身体。这个善良的男人，他觉得她的无助是他造成的。他一直在自责，并怜惜着她。至于爱，他自己也说不清。或许在她对他本能的抗拒中，已经渐渐消磨掉了。他像以前一样，将她留在身边，细心照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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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生日那天，先生给她买了一大束粉红色玫瑰花。那一天，她成为病房里议论的焦点。他们羡慕着她的幸福。她抱着先生送的花，却想起了不知身在何处的他。她记得这一天，也是他的生日。他在远方孤独的奋斗，她想，他需要她的支持和抚慰。而他，却不知道她的生活，和她内心波澜的起伏和颠波，都来源于他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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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这样深刻的爱他，却不得已接受另一个男人送的玫瑰，因为他的懦弱，她别无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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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真漂亮，我很喜欢，但我还是会等他，对不起……她在他面前可以毫无掩饰，因为他懂她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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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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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一再催促中，他终于回来。在莺飞草长的三月末，那是她给他的最后的期限。他回来了，带着满怀重逢的喜悦出现在她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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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抱着满怀血色的玫瑰，站在黄昏的夕阳下，纤弱的身子仿佛会随时被风吹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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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揽住她的肩，眼中泪光闪动，亲爱的，我回来了。 她的手一抖，玫瑰掉在地上。他拥她入怀，久久不肯松开，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我想你，真的好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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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卸掉了厚重的盔甲，伏在他怀里哭泣，眼泪湿了他的衬衣。他说，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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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的低下头，一点点吻干她脸颊上的泪，而后封住她的唇。那个轻轻柔柔的吻，令她心脏剧烈跳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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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靠在他怀里，安静的听他说着很多话。但是，在她看来那句最重要的话，他还是没有说。她想，如果他说了，一定可以瓦解她在心中演练了无数次的决定，她会义无反顾的跟着他浪迹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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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没有说，从头到尾只字未提。悲哀在心底慢慢升起，她扬起头，凝视着那张已经烙进她的灵魂里的轮廓，在心里无声的说，不要怪我绝情，我真切的希望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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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我们一起做晚饭，好不好？她小心翼翼的从他怀里钻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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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他激动而欣喜，因为她始终没有说一句责怪他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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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狭小的厨房里，他们像恩爱的夫妻一样配合默契。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饭菜就做好了，她在桌子上插好蜡烛，倒上红酒。他从背后轻轻的抱住她，轻吻她的耳垂，宝贝，谢谢你，给了我家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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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就哽咽了，泪水在眼眶来回打转，亲爱的，尝尝我的手艺。你一定很久没吃过家常菜了，先吃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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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桌上，她看着狼吞虎咽的他，笑魇如花。他不住地说菜好吃，家的感觉真好。喝红酒的时候，他还在打着饱嗝。她微笑着握住他的手，我很幸福，从来没有这么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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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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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他抢着去洗碗。嘴里哼着只有她才能够听得懂的歌。幸福仿佛就在眼前，可是她明白，那是她永远到达不了的彼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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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来之前，她给了先生承诺，那个爱她，包容她的男人，一辈子也不愿意舍弃她。在他的怀抱里，她感到安心。她轻轻抹去不小心滑过眼角的泪滴，把玫瑰从玻璃瓶中取出，洒到浴缸里。血红的花瓣在水里来回飘荡，仿若跳着凄美妖娆的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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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过来，眼里是欲望的温柔。她拉着他的手，轻轻地解去他的衬衫。他赤裸地站在她面前，心在剧烈地跳动着，恍如处身于某个电影场景一般。她也轻轻褪去自己的衣裙，一头长发披到腰间。她微笑着告诉他，从他走了之后，她就再也没剪过头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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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缸里飘散着玫瑰的芳香，她纤柔的手指细细的抚在他的身上，他报以深深的吻。他的额发已被汗水湿透，得到满足之时便静止下来，他紧紧地抱着她，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她不语，只是在等一句话，那句她想听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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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睡着了。看着他嘴角扬起的幸福笑容，她的泪水像决堤似的落下来。她在他的胸口将泪水擦干。把脸贴在上面听他的心跳，她想要把这一切永远记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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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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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快亮了，她穿好衣服，俯下身亲吻他的唇，他迷糊的醒来，回她一记轻吻。她说，亲爱的，我要走了。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好吗？他以为她只是回家，过几天还会再来。含糊不清的对她说，我困，睁不开，你路上要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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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手捧住他的脸，看了又看，贴近他的耳朵用颤抖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我、爱、你，真的爱你。嗯，我知道啊。他还是在昏睡。她又重复一次，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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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然没有察觉，这是她第一次亲口说爱他，他也没有觉察她的泪痕，更没有对她说，宝贝，我也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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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事业稍有眉色的时候失去了她，那个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撑他的人。在他已经回来的时候；在他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的时候；在他正梦见和她手挽手在海边嬉戏追赶的时候；他失去了她，彻底的失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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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走了他钱包里的照片，那张他们唯一的合影。上面有了斑驳的沧桑，也是他们相识到分别的见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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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始至终，她都是了解他的。她懂得他内心深处的脆弱和无奈，她想，他也许是爱她的。可是她也知道，他只是个感情里的浪子。流浪的爱情要么炽热，要么冰冷。而现在的她已经累了，不想再继续等待，也不想再编织任何理由作为背叛的借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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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他让她承受了残忍的等待过程，那么，她便让他承担更痛苦的结局。在爱情的路上，没有谁是真正的幸福，也没有谁能去往梦想的彼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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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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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他伸手寻找她，但枕边空无一人，他才想起她已经回家了。胳膊碰到她的枕头，上面冰凉，湿漉漉的一片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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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点慌，手机上面有她的短信息，亲爱的，我把灵魂留给你了。我要带着我的身体回去做好别人的妻，永远不会再来找你。我想，该和他要个孩子了。孩子会绑住我和他的一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来找我，更不不要让我恨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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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握着手机，忽然感到到有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心脏开始向全身蔓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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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疯狂的拨她的手机号码，只有服务台传来的关机提示音。周围一片死寂的安静，恐惧和空洞顷刻就将他淹没。皮肤被某种液体灼伤，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全是滚烫的泪水。他忽然想起，她在他耳边说的那三个字，想起她所做的一切，完美得像精心安排的电影情节。于是，他终于明白了，在她素净的容颜下，掩饰着内心对他的哀怨。他的幸福，居然是让自己不小心抛在了彼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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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像施了魔咒一样反复在他耳边响起，我、爱、你。他穿着睡衣冲了出去，放声大哭的在街上奔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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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他不想再懦弱，即使她恨他，他要去把她找回来。他要到她的家里去，请求那个一直在照顾她的男人原谅。一直以来他都爱她，像她爱自己一样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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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遇到麻烦时向她求助，因为他信任她，他的潦倒在她面前没有压力。他平时对她的若即若离，也是因为他太爱她，而苦苦压抑自己的结果。他一直绝口不提爱她，只是他想给的承诺，是要用一生来完成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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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玫瑰，他也不能丢掉自己的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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