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１４）－－－－子虚乌有（小小说）

情感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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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穷不能穷教育，在苦不能苦孩子，在累不能累教师”这是子虚县乌有局长的一句口头禅。在任县教育局局长四年多来，乌有局长关心教师、关注教师、体恤教师，只要教师队伍中出现保障住房、子女上学、两地分居或配偶失业等涉及教师切身利益的问题，他就会责成分管副局长或局办公室做好调研，分轻重缓急、先易后难，逐步解决。一时难以解决的，乌局长亲自出马，向书记、县长汇报，协调和督促有关部门尽快落实、尽早解决，解除教师后顾之忧，安定教师队伍。乌有局长也被一些教师戏称为“乌七杂八全管局长”。

     前年初，省教育厅在全国大中专毕业生中招聘了一批教师，拟分配给子虚县38个名额，闻讯后，乌有局长立即跑到的省教育厅争取，将全省新录取教师中26名考试成绩优秀的子虚籍的新教师“拉回”了子虚县。姚媚嫣就是被省教育厅分配到临近的五原县，又被乌有局长以“加强子虚县英语教师梯队建设”的理由，全力争取要回来的新教师之一。
     乌有局长走马上任教育局局长的二个月后的一天，他的儿子，内科医生乌平叠，深夜值班期间，与护士偷情，被怀揣六甲的儿媳现场捉奸，气晕伏地，胎死腹中，成为了当时全县最大的绯闻，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乌局长顿感脸面丧失殆尽，灰头土脸地郁闷了大半年。自儿子离婚后，儿子的再婚成为乌局长的心头硬伤，前前后后相了十余次亲，高不成低不就，一晃几年，转眼儿子已到了而立之年，乌有局长心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压得喘气不顺，说话无底气，有苦没处诉说。 
    姚媚嫣是乌有局长儿子乌平叠的同学表妹。在一次饭局上，乌平叠被她容貌白皙妩媚，身材亭亭玉立，性格平和温柔所吸引和折服，暗恋她，想方设法追求她。一听说姚媚嫣考上全省新招的教师，分配到哪个县市暂不明朗，乌平叠就央求父亲，一定要将她“拽回”子虚县，安排个好学校。知子莫若父，乌有局长虽嘴上斥责儿子“教育厅不是你家的，你想咋整就咋整啊！”，但心中窃喜，即使儿子不央求自己，他也想从新招聘的教师中物色个儿媳。为儿子着想，给自己卸担，更何况儿子已经心仪姚媚嫣，公与私两不误，何乐而不为呢？
    全县新招聘教师上岗集中培训半个月后，唯有姚媚嫣留在县教育局机关，从事文书工作。一日，乌有局长带领姚媚嫣等局机关人员深入距县城80多公里外的较为偏僻的布峁堤乡中学视察工作。中午就餐时间快到了，可是布峁堤乡中学职工食堂临时工厨师，父亲去世请假。学校附近没有餐馆，乌有局长知道情况后，问局机关随从人员：“你们谁会炒几个菜！”，他眼睛扫了一下姚媚嫣。姚媚嫣一看局长对她望着，惊慌的站了起来说：“只要有菜有肉，我凑合的能炒几盘，但炒的味道不咋样！”乌有局长发出爽朗的笑声说：“只要肚子能填饱就算！你不用作记录了，炒菜去吧！”
    校长知道乌有局长喜欢喝两口，就派人买了三瓶“酒鬼”酒。学校的汇报结束后，乌有局长坐在校长办公室正在与几位校领导拉家常，一名教师进来说：“局长、各位领导菜齐备了，请入席吧！”乌有局长面露惊诧之色，随即“哈哈哈”大笑道：“姚媚嫣，这娃手脚蛮麻利的吗！”
    那天，乌有局长与陪酒的几位校领导一共喝了五瓶“酒鬼”酒，醉醺醺地敬了姚媚嫣三杯酒，夸道：“你小小年纪，没有想到菜炒的蛮老道的吗！比你刘姨厨艺好！”。乌有局长回家后，又向妻子刘一帆夸奖了姚媚嫣一番：“这娃长的不但漂亮，而且菜比你炒的还有味道！”
    第二天，刘一帆以找乌有局长为借口，专程去细细地看了看姚媚嫣，并与她闲聊了大半个小时，心中十分满意。等儿子回家后，刘一帆就催促他赶紧与姚媚嫣确定恋爱关系，争取在“十一”把婚事办了。
     乌平叠的心里比他父母还着急，几次想单独约姚媚嫣，但她总是以“我表哥去，我就去”为理由，拒绝了好几次，万般无奈，为见她，乌平叠每次必须先给他的老同学打电话，老同学要有事，约会就泡汤，他气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七一”前，县教育局开展红色旅游活动，组织局机关人员去韶山、井冈山等地接受革命传统教育。姚媚嫣旅游回来后，乌平叠以“接风”的名义又约她，她还是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他万般无奈，只有约上姚媚嫣的表哥和几个男女同学，就餐后，又上歌舞厅唱歌。
    那天，不知是心情高兴还是气恼，乌平叠被同学灌的有点多了，他乘姚媚嫣上卫生间之际，在歌厅走廊抱着她就要亲，被姚媚嫣狠狠推了一下，跌了个脸朝天，又刚好被同学看见，乌平叠脸挂不住了，站起来就扇了姚媚嫣一个耳光，姚媚嫣的表哥闻讯，与乌平叠扭打在一起，几个同学赶紧拉开二人。乌平叠指着姚媚嫣破口大骂：“姚媚嫣，你她妈的装什么Ｘ，不是老子我哀求我爸，你能从五原回到子虚，又能在教育局上班吗，你比谁多长了个啥？”姚媚嫣掩面而泣，踉踉跄跄的跑出了歌舞厅。
    第二天，姚媚嫣在局机关政治学习时，眼镜红肿地当着乌有局长和局机关全体职工递交了“下基层锻炼申请书”。乌有局长面沉似水，二话未说，就在她的申请书上签上“同意”二字。原来，昨晚，乌平叠回到家，添油加醋地把姚媚嫣表哥骂他的话说成是姚媚嫣骂的，其中一句“你个拼爹的货，偷情被离的鸟，你老子还能当几天局长，你耀武扬威啥！”让乌有局长耿耿于怀，愤怒不已。
    新学期开学，姚媚嫣被调到布峁堤乡中学。乌有局长以教育经费紧张为由，辞去了学校的临时工厨师。
    半年后，乌有局长被县第三幼儿园的承包人举报，司法机关在其家的储藏室里收缴了名烟、名酒以及名牌化妆品、手提包等物品，拉满了一辆长城皮卡，谣传他巨额财产来源不明100多万。乌有局长又被教师嘲笑为“乌七杂八全收局长”。
    今年，子虚县一中有一名英语教师退休，新上任的教育局局长决定面向全县农村学校教师，选优拔尖。选拔的条件是：政治思想坚定；热爱教育事业；女性；年龄在25岁以下，至少在偏远农村学校教书一年。只有2人符合条件，姚媚嫣就是其中之一，听说姚媚嫣的恋爱对象是某县领导的儿子。

   
　　注：那天，一陌生的网友进入我的空间，留下一句赞誉之词。来而不往非礼也，拜访他的空间，震撼不已，随即把他加为好友。他的空间小小说，散文、杂文、诗歌、传记、词赋等体裁几乎都涉猎，虽不是篇篇精彩，也是篇篇让人赞叹。倾慕之余，效仿之心顿生，本着试一试自己讲故事、说传奇的能力，写本篇小小说，请网友指正！
   

文章评论

瘦骨临风

[ft=,4,仿宋_gb2312] 也给狼凑个热闹吧。看后认为文章铺垫与前后呼应用的好。一是“全管局长”到“全收局长”伏笔已埋；二是女主人公两次“之一”前呼后应，表现了官场规则；三有学校炒菜到批发该校，铺垫新颖。美中不足之处：一是故事紧凑欠佳；二是局长夫人可有可无。不知狼认可否？留言不当，望见谅！[/ft][em]e160[/em][em]e120[/em][em]e127[/em][em]e112[/em]

流星

[em]e179[/em]2楼的评语太现实了

葶苈

[em]e113[/em] 文章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读后如醍醐灌顶，令我茅塞顿开!

开拓者

[em]e157[/em][em]e120[/em][ft=,5,仿宋_gb2312] 估摸是酒后之作，狼常酒后写出的文章蛮有滋味的[/ft]

枕云听海

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并都有这样选择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