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

一觉睡到自然醒，睁眼方知天大亮。睡到如此地步，舒服，难得清早醒来如此舒服。好心情从舒服的清早开始。


去银行汇钱，卖衣服的钱。朋友见我在家闲着，介绍款衣服在空间卖。衣服贴在空间吆喝了几天，只卖出一件，还是卖给了弟弟，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


银行出来，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站在街上愣了会神，看着眼前人来人往，觉得自己像个另类，踌躇满志，没有方向。


去超市吧，花钱去吧，心里空就用食物把胃填满吧。提着购物篮，漫无目的的溜达着。心里盘算着，入眼入心能勾起食欲的食物。散装饼干，桂圆，肉松饼，甜点，面包各装一些。其实，真正缺的，想要买的只有面条。正准备去寻面条，直觉得两眼发花，头晕，迷糊，心情瞬间降到冰点。异常烦躁，懊恼。这段时间常常有这样的感觉，还伴随着恶心，食欲不振，浑身乏力。


回家路上，心血来潮去城区医院瞧上一眼。到底是真病假病还是装病，奶奶的刚刚还好好的，病说来就来了，真是恼人。


症状说给医生，量了血压，60/90，偏低，问题不是很大。恶心，食欲不振，胃肠不好，头晕，眼花，迷糊，可能供血不足。供血不足的原因，可能颈椎压迫神经。医生建议打几天点滴。奶奶的，血压低，不严重，其余都是可能，就让我打几天点滴，开玩笑么！


先找个借口溜了再说。回头指了指门外的电动车，告知医生，超市买了些东西，先送回家再来打针。


到家，和母亲说去看医生了，并把医生的话学给母亲听。母亲说，针别去打了，若真是颈椎压迫神经导致的，打针治标不治本。倒不如正经八百的去瞧瞧颈椎，若真是颈椎不好，复上位，静养几天。


提到复位心里就犯愁，再说吧。恶心就不吃了，权当减肥了，正愁没有法子减肥呢。话说这头晕，眼花，迷糊就恨人了。若只是恶心不吃饭就好了，嘿，这病生的真不着调。


中午，母亲要包饺子吃，喜欢和母亲一包饺子。一边包一边说着话，一边说着话，一边包。不急不慢不停歇，那样井然有序，那样身心坦然。话，可以说些私密的贴心话，也可说些搞笑的小段子。总之，轻松，愉悦，舒心，这样就好。


值得一乐的是，送煤气的小伙子说我和弟妹长的很像。回屋照着镜子，对着镜子里的人问，像么？不像吧！问母亲，母亲说不像，那小伙子可能冻傻了。嘿嘿，其实这不是第一个人这样说了，可能我俩真有相像之处吧。比如，善良。想到这里心里偷偷乐了一下下。这不算自恋吧。


下午接丫头放学，独自步行去的。这次没带淘气，因为淘气午觉没醒。丫头耍赖，非让我背她走。还好我也会耍赖。于是一路上，俩赖皮蹦着跳着打着闹着就到了家。果真，没有淘气，丫头和我倍亲。


我的淘气，无限淘。淘到涵丫头讨厌他，连带着我这个姑姑一起讨厌着。母亲院里盆栽的梅花，在淘气用小铲子挖出数次后的某个中午，被折断了一根枝，一根花苞密密的枝。母亲心疼的直瞪眼。还有那盆海棠，早上晒衣服时发现新嫁接的海棠折了一根枝，那枝是嫁接后生出的新枝。问母亲，母亲说，不用问，除了你儿子还会有谁。母亲这次倒是平静。


久而久之也不得不平静。比如某时，收拾战场时发现财神跟前的香炉倒扣在地上；新买的零食被糟蹋的满地都是；刚刚收好的玩具又被倒出来，脚插的地儿都没有；衣橱被翻的像进了贼一样……母亲只能无奈的唠叨两句。母亲唠叨着，淘气竟然偷着乐。


若是哪天淘气不淘了，乖了，安静了，不闹了，那准是不舒服了，病了，那才是真的黏人，折磨人，愁人呐。淘气嘛，无限淘才不愧于淘气这个名字。实话说，我早已习惯了他的淘。


点点无奈，转身也能拾起丝丝幸福甜蜜，日子就这样一日重叠着一日过着。不急不慢。

2014/1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