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林之源先生文—再论刘晓利书法之美

个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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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晓利,笔名一枚,河北唐山人。书画诗印融会贯通,常表以书作乃见艺之精、气、神,承国学理念以求美学哲思来创造线墨空间之美。黄山谷曾说:“学艺须要胸中有道义,又广之以圣哲之学,书乃贵。若其灵府无程,政使笔墨不减元常、逸少,只是俗人耳。余尝言,士大夫处世可以百为,唯不可俗,俗便不可医也。”黄氏深厌“俗”字,其对应的去处便是脱俗——“逸”的品格。古来的书画家心自己的悟性向往着“逸”的境界。然而每人对“俗”的理解也不同,故尔具体到书法表现上,便仍不能免“俗”的危险。书家的“俗”求“逸”在不断的调整之中,因而审美体验的过程应该是变化、丰富的。刘晓利书法艺术所陈述的是以去甜熟、去滑利、“大巧若拙”式的质朴与恬淡,体现了书家深沉的艺术求索精神。他不追求表面“完美化”。他孜孜于在书法实践中实践他的审美理想,所以不避王安石所说的那种“险远”,而期期于得见“奇伟瑰怪非常之观照,执着不改,令人起敬。把先生的追求放到整个时下的书坛来观照,这种独辟蹊径的审美探索便益为显示出其特殊的意义。这像商品社会的经济投资,一般人投以小量资本,很快便见到了利益,不冒多少风险,而先生为了远大的效益,不惜资本,甘冒风险,追求着不易被人喝的艺术行书轴格境。  

       刘晓利先生究竟如何进行他的艺术实践的?笔者以为,主要体现在下面几点:其一,他的书法在笔致上不求繁,而求简;不求华美,而求质直。这种视觉形式上的简练化,事实上不但没有减弱他的艺术表现力,反而与他的质朴自然的整体追求相一致,更内含了一种表现上的弹性素质,反而增强了他的个性语言的表现力。其实,一般意义的技巧娴熟或技法成熟,并不意味着书家艺术的全面成熟,那只是一个必经阶段。诚然,许多人在实践中尚未达到这个阶段便失去了艺术的追求,而一些过来人却又停滞在这个阶段不敢或不能再往上攀援。众所周知,艺术的审美领域没有边界,任何固步自封从人类的大文化视角去看,未免都是狭促和可笑的。那种“完美”不过是一种艺术感受的固定化而已。有胆识有能力的艺术家总会越过这个障碍而再登高峰——当然他可能落下山谷,连原来的成也丧失。刘晓利的用笔,平直而无做作之痕,利落锋棱顿挫的外示刚强、雄劲等等,力求注入一种内在力度和潜藏的张力,如绵裹铁,极备“返朴还真”的古朴与苍浑感,不啻为成功的创造。这种“线性”的质感又绝不流于简单化,而是在净化中备极丰富的语汇。置诸书史,虽不能说前所未见,但确实形同孤影,因而可以认为是独具意义的。  其二,在墨法趣味上,不以单调示人,大胆吸收“儿童体”书的天真烂漫,虽着意强化了表现因素如枯润、浓淡、苍腴方的对比度,却能不留多少斧凿痕,出以自然和谐,也许这是先生对米芾、王觉斯行草的取资借鉴,但已经化为自家语了。  其三,在学书的源流传统上,他广参博采,以颜真卿行书的笔意与趣尚远冶六朝碑版,走自然、直率、凝重、质朴、淳古的路数,弃唐楷的规范美、匀整美于不顾,直求自然朴素的美感,却不落于奇怪,体现了文化心理上的老庄精神,而一反华丽绮媚以及典雅庄重风格——来自于儒家的思想内涵。相比于当代启功先生书法的“庙堂气”,刘晓利先生是“山林气”,但是他们的书法都找到了内在的真实,一文一野,一光一涩,一秀一老,各臻自我的美境。启先生书有“书卷气”当不太难达到,而刘先生书却写出了“书卷气”,就师碑一派而言,并不是容易的事。以传统的书学去看,每个成熟的书家都无妨说有一种自我的“气度”、“气息”、“气格”在。赵之谦以帖化碑,写出了“萧淡”的碑气,于右任以碑冶帖,却写出了“雄逸”的碑气。刘晓利步这些碑派巨率的后尘,难能可贵地写出了“朴拙”的碑气,且不失帖味的渊雅清灵,不是独诣吗?其四,建立在重新审视和理解传统的基础之上的刘晓利书法,在寻找自家语汇的同时,大胆放弃了一些前人的既成语言,其求艺精神十分具有现时意义。不以形貌的外似去承袭前人的传统,这本身就需要特殊的眼力与勇气。为此他要付出代价,代价便是能知音无多。这对于艺术界急功近利而言起码是一个难得的反照。其五,自我风格的锤炼与探索,对于刘的书法而言,是十分重视视觉感受这一现代艺术概念。他宁可溜走在传统与现代的边线上,而不屑于泛常的形式表现,所以其书某种意义上恰与现代美学精神相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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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晓利先生博客链接:http://hi.baidu.com/%C3%B6%D7%D3%D0%C4%BC%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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