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亲

个人日记



          很早就想写一篇关于父亲的文章，可是每次坐到计算机前，却觉得头脑发木，两眼茫然，强硬着头皮敲击键盘，却手指笨拙，打出的文字语不成语，句不成句，就一次次的在遗憾中放弃。
        前几天晚上做梦，突然梦到父亲，还是30年前我家最为受罪时的光景。我的潜意识里感觉父亲不是已经去世了么，怎么又在与我说话？父亲语速迟缓地对我说，男人一辈子要干好外面的事，工作要踏实，生活要朴实，为人要诚实，工作不要怕吃亏，吃亏是福。说着说着，父亲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虚汗直流，可能又是胃病犯了。我急着喊弟弟快给父亲找医生，却嗓子发干声音嘶哑，出不了声，就想自己去找，腿却沉的动弹不得，使劲一蹬，就醒了，出了一身的汗。
         关于父亲及我们家庭的记忆，我在其他的文章中断断续续的写了一些，在此不再重复。我脑海里对父亲最早的记忆，当属父亲被列为四不清干部后的某一年冬，村里饲养室的牛饿得皮包骨头，一周竟死了三头，还有好几头老牛卧下后就起不来，要靠人提尾巴拽笼头拉起来才能吃草料，原来的饲养员见收不了场，吓得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生产队紧急开会重新选饲养员，没有人敢接手。生产队队长就提名让已被打为另类的我的父亲来喂牛，获得了绝大部分社员的拥护。
       母亲得知父亲要当饲养员，吓得脸都变了色！要知道，当时饲养室是村里除粮食仓库外的另一保护重地，饲养员一般都由根红苗正的贫下中农担任。由于饲养员劳动强度大、责任大，队里给的工分也比较高！母亲担心父亲接手这样一个烂摊子，再给全家带来更大的灾难。因为父亲本人再也经不起打击了，我们全家为父亲担惊受怕的神经快要崩溃了！
       父亲就把自己的想法详细地告诉了母亲，母亲勉强答应了。父亲立即叫上还没上学在家玩耍的我，拉上我们家的一只大肚子母山羊，扛了一把长把斧子就去了饲养室。
       父亲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从饲养室楼上取下锈迹斑斑的大铁锅，在饲养室门旁挖了一个大坑盘起地雷，烧了半锅热水，把蜷缩在牛圈里的九头牛一一拉出来饮了就栓在墙边晒太阳。又喊来我的妈妈，夫妻俩一起清扫饲养室的卫生，洗涮牛槽，起牛圈，并用推车推来干土垫在牛圈里，用草木灰消毒。到了傍晚，原来脏乱潮湿阴冷的饲养室变得清洁干爽温暖起来。之后，父亲让我牵着牛，自己用竹扫帚为每头牛清扫身上的卫生，原来粘在牛身上的干粪干土被父亲刷下后竟在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层。
       过了几天，我家的母山羊生了两头小羊羔。父亲就把早上挤下的羊奶喂养我和弟弟喝，晚上挤下的羊奶倒进烧热的热水锅里，喂养瘦弱的九头牛！一个冬天下来，除了一头老牛实在不能起死回生死掉了之外，剩下的八头牛毛发变得油亮光鲜起来，走路时四条腿蹬踏有力，不再像过去颤悠悠地相互打搅。
       第二年春天，漫山泛绿的时候，父亲就带着我牵着羊拉着一群牛到后河的沟里去放牛。我拿着鞭子守着牛群，父亲则拿镰刀在附近的沟道里割青草。一个春天下来，父亲、母亲和姐姐我们全家收割的青草便堆成了山。牛群白天吃青草，晚上吃掺着青草的干草，到了夏天，父亲喂养的八头牛曳着四副碌碡在碾麦场上跑的飞快，成了生产队碾麦子的主力军和顶梁柱。
       不能忘记的是父亲做饲养员的那几个冬季，父亲自己每天晚上只喝一点儿稀玉米粥，却要把牛喂饱喂好。农谚道：马无夜料不肥，其实牛更需要夜晚吃好才能长膘。父亲每天晚上披着衣服冒着刺骨寒风几次几十次的起床给牛槽里添草添料，一槽又一槽。我蜷缩在饲养室的热被窝里，等着父亲上炕后教我识字、学算术、打算盘。我上学后，蜷缩在饲养室热被窝里的孩子换成了我的弟弟，父亲继续他的养牛育儿工作，这为我们后来上学学习取得好成绩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在父亲的调养下，村饲养室的牛在两年之内就由接手时的九头增加到十三头，而且个个腰圆腿粗，毛色光亮！可是村里社员从地里拉回来的庄稼却越来越少，每年夏天碾场竟不需要那么多牛，生产队的境况每况愈下，竟连养牛的精饲料也发不出了，社员们更是辛辛苦苦劳动一年分的口粮只能吃半年。到了十月份种完麦子，家家户户装麦子的瓮就底儿朝天了。由于饥饿和贫穷，人就容易激动、容易上火，甚至没了廉耻，父子反目、兄弟成仇、夫妻打闹成了生活的主旋律！
       这一年的冬天，在四清运动中把我父亲拉下台后自己轰轰烈烈上马的队长再也折腾不下去了，甩下挑子到城里的女儿家享福去了！队委会其他人也坚决不上套。公社驻队的贫宣队队长会同大队干部急得到处寻人，不到一月时间分别任命了三茬干部，最后也都干不下去。驻队干部就召集全体社员选举队长，没想到社员选来选去又选了还是饲养员的我的父亲。
       父亲就又上任当了队长。当时正值寒冬，父亲不用到每家每户走访就知道大家家里缺什么。父亲与村上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商量对策后就召开了社员会，重点解决社员的肚子问题。经社员大会通过，由父亲出面，到老岭上比较富裕的王坪村借一万斤陈麦子，第二年由我们村负责替王坪村按一万斤的定额交公粮。然后，父亲带人将借到的麦子再拉倒河北（高陵、泾阳一带）按照1比3的比例倒换成玉米，再分给全村社员。以解决群众的吃饭问题。
       一周以后，全村人围在村仓库门前拿着口袋排着队分换回来的金灿灿的玉米，个个高兴地跟过年似的。社员家里有了粮食，父亲又找一些群众骨干商量利用冬闲兴修梯田的事儿。当时有好多人反对，说上面没有精神。父亲就说服大家趁刚分了粮食，社员肚子饱着的高兴劲儿，为每家每户弄一块儿旱涝保收的土地。后来，村里划出20亩坡地，以家庭为单位，按照每家完成的土石方量记工分，工分挣的多的，明年偿还的粮食就少，工分挣得少的明年偿还的粮食就多。这样大家为了少还粮食就拼命去修梯田，有了梯田地，社员的基本口粮就有了保障。
       一个冬春下来，全村竟修了近50亩梯田。四月，父亲动员全村在新修的梯田地里种植了早玉米。
       夏收的时候，也是杏子收获的季节，那时没有农贸市场，村里的杏子一般都分给群众偷偷摸摸卖了。这一年，父亲没有像过去一样将杏子分给社员，而是找了几个青壮劳力，从树上挑出最好的杏子，送到附近的182厂，让182厂的领导品尝。厂领导尝了我们村的杏子后觉得非常好，愿意包买杏子给职工做福利。当父亲得知182厂有一批不合格炸药没法处理时，就提出将杏子低价卖出，以换取182厂不合格的炸药给村里做肥料。182厂领导十分高兴，立即答应了。父亲趁热打铁，马上组织全村劳力上树卸杏，把全村的好杏子全部卖给了182厂。182厂的免费拉来了满满一卡车肥料，拉走两卡车杏子。
       正是雨水丰沛的季节，从182厂换回的肥料上到了50亩玉米地里，比人还高的绿油油的玉米挂着红缨缨的缨子让全村人高兴的笑开了花。
       到了秋天，父亲又组织社员一边收玉米，一边卸柿子并将柿子集中起来，暖熟后用板车拉到河北去换玉米。秋收结束一算账，50亩梯田地收了2万多斤玉米，加上从河北换回的万把斤玉米，全村一下子就比往年多出近4万斤玉米。
       群众的口粮问题解决了，大家的热情空前的高涨。父亲又带领队委会对全村兴修梯田做了五年规划，准备运用五年时间，再修300亩梯田，彻底解决社员的基本口粮地问题。
       父亲当了队长，除了吃饭睡觉外基本不着家。这下却可怜了我的母亲和姐姐，家了的一切事务包括种自留地都是妈妈带着姐姐做。
       直到1975年，大姐病了，父亲才卸任不再当队长，那时我们村已兴修梯田近200亩。
          1980年，农村改革的春风缓缓地吹到我们村，当时的队长组织分责任田，却因分配不公分不下去，还造成群众打架斗殴成风。公社领导再次派人驻队，群众强烈要求改选队长，在公社干部的主持下，父亲第三次被群众推举为我们村的队长。
       父亲上任最大的任务就是把土地分下去，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在制定方案时，父亲提出参与分地的人员要与群众一视同仁，分地实行三兼顾原则：兼顾旱地与湿地，兼顾梯田与坡地、兼顾远处与近处。采取按人头、先丈量后抓阄的办法。在制定分地方案的成员中，既有德高望重的老人，还吸收了个别调皮捣蛋喜欢闹事的人，听取他们的意见和建议。分地从九月份收秋开始，到十月份种麦子结束，只用了一个月的功夫，社员们就高高兴兴地到自己的责任田里种地了。
      在父亲的一生中，始终坚持与人为善，不巴结权贵，不歧视穷人，哪怕是门前来了要饭的，只要自己还有一碗，绝对不会只给半碗。这样就在周围结交了许多说不上名字的朋友，以致我们姐弟在外经常受到特别关照。
有一年快过春节了，我和村里的孩子到十几里以外的村子用黄豆换豆腐。看着豆腐房里快没豆腐了，那几个大孩子就抢着先换，刚好到我就没有了豆腐，我急得差点哭了。做豆腐的叔叔就问我是哪个村子谁家的孩子，我就说了父亲的名字，叔叔说别哭，我给你拿好吃的，说着就到里屋去了，端来一碗热腾腾的老豆腐，浇上油汪汪的红辣椒油和调味水，吃得我直冒热汗，馋得一起来换豆腐的几个人口水直流。吃完后，叔叔问我还吃不，我说谢谢叔叔，那位叔叔就拿过我的篮子，连黄豆都不称，就从另外一个豆腐包了打了几块干豆腐，还同几张豆腐皮一起放到我的篮子里，让与我同行的几个人眼红的喷血！
        父亲对孩子的疼爱从不说在嘴里，却总是表现在一举一动中。在我们家，母亲的厨艺以白案见长，擀面、包饺子包子、蒸馒头、烙锅盔是拿手绝活，而父亲因为经常在外见多吃广，炒菜就成了他的特长。每年春节前的年三十，是我最幸福的日子。这一天的傍晚，父亲负责炼大油、做大肉，准备大年初一的菜。姐姐负责烧锅，我总是被父亲叫着取盐拿醋，父亲就趁此机会一会儿给我嘴里放一块肉，问味道淡不淡，一会又放一块，问味道咸不咸。当时我实在不知道这是父亲对长子的宠爱，还在为自己比姐姐弟弟多吃几块肉而沾沾自喜。
               1994年9月30日午饭后，我带着儿子午睡，怎么也睡不着觉，儿子也翻来覆去的不能入睡。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力量提示我回老家。我翻身起床，告诉妻子我想回老家的想法，妻子异常爽快的答应了，我就带了简单的行李拉上儿子登上回家的火车。
             10月1日下午到家后，才发现父亲脸色蜡黄，与我说话时总是背过脸去。妈妈死活不让儿子与爷爷面对面。我心里一惊，父亲才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有两个月时间左右。
            10月3号，我带着儿子，陪着父亲到第四军医大学唐都医院去检查，由于是假期，不能做很专业的检查，我就打电话喊来我的表哥，陪着父亲检查，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拿出来准备给父亲住院，然后把刚刚上学的儿子送回湖北，没想到这竟是儿子与他的爷爷见到的最后一面。
             10月4日，弟弟打电话给我，让我放心，父亲已经住进了医院。只是可能需要很多钱，我将家里存折上的钱全部取出寄了回去。
            10月6日，弟弟来电话说问题不大，让我不要着急。我哪知这是父亲的缓兵之计。
      到了10月中旬，弟弟突然打电话来让我赶快回家，我预感事情不妙，立即找朋友借钱请假，直接到了父亲的病床前。
     父亲见我回来，表现的十分高兴，似乎已经没有了病痛。却又埋怨我说：“我又不咋怎么又跑回来了！出门在外工作要紧，回到家里老婆孩子要紧，不要因为我一个老头子影响了工作和前途。”我摸着父亲有点冰凉的手，泪水模糊了眼睛。
       我找到父亲的主治医师，一名年近六旬和蔼可亲的军医，也是唐都医院的专家。医生给我详细描述了父亲的病情，希望我做好一切准备。之后又说，你父亲是一位伟大的父亲，在百年之后一定要厚葬！原来在父亲住院的十几天时间里，已与这位老军人成为莫逆之交。
          10月20日，父亲病情突然加重。为了能让父亲入土为安，我找到那位友善的医生，为父亲办理了出院手续。当夜，我为父亲暖手、暖脚，喂水、喂汤！
         10月21日清早，我抱着父亲踏上了回家的路程。过去40分钟的路程，车竟走了三个多小时。一路上，父亲呼吸铿锵有力，就像在梦中一样不时在脸上浮现出微笑。早上9点到家后，按照习俗，赶紧给父亲洁面更衣，我用温水给父亲仔细的、轻轻的洗头、洗脸，看着父亲进入梦中。等到给父亲穿戴整齐，父亲的呼吸忽然变得细小如丝。我一只胳臂紧紧的抱着父亲，另一只手牢牢的抓着父亲已经冰凉的手，深怕父亲走了。可是，无论我怎么使劲，父亲好像不再依偎我了，从我的怀里直往下坠，父亲的手也变得松弛，任我怎么握也握不住。
         10时许，父亲离开了我的怀抱驾鹤西去！
       这一年，父亲年仅63岁！
       父亲去世后4个小时，大旱近百天的老家突降大雨，为我准备父亲的葬礼制造了重重困难。修建墓地，需要准备红砖、水泥、沙子，可是这些东西我家一样也没有。我可爱的父老乡亲没等我开口，就自发的把自家准备盖房子的砖、沙子、水泥挑到墓地，搭起帐篷为父亲修墓。从21日开始到为父亲送葬的27日，我们村45户人家，几乎是家家出动，帮着我料理父亲的后事。连阴雨整整降了5天，每天从灞桥买回的菜都是乡亲们挑着担子走10里泥泞的小路跋涉回来的。
        按照老家的规矩，我把父亲的生前好友一一请到我们家，他们有的已有80多岁高龄，有的仅与我年龄相仿。
          10月26日，降了5天大雨的天突然放晴，蓝天白云，阳光灿烂！
          10月27日，我为父亲举行了不同寻常的葬礼！
       那天，我们村委会全体成员、华胥乡政府也派领导来参加我父亲的葬礼。我们村几乎家家闭户，近200人到我家为父亲送行，连村小学放学后的孩子也不用回家就直接来到我家！
         父亲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但父亲是一个无敌的人！
         仅以此文祭奠我的父亲！
                                                                                     二00八年十月二十二日 document.write("

文章评论

忆雪泪花

[ft=,3,]感动！除了感动还是感动！[em]e179[/em]相当好的文章！为作者有这么一位平凡而伟大的父亲感动！愿作者的父亲在天之灵安息！父之美德，儿之遗产。请珍惜！[/ft]

阳光灿烂

[ft=,2,] 人不可能完美，但父亲的确是无敌的。在那个困苦的年代，他用自己的勤劳为满圈的牲口带来了生的希望；他用自己的智慧，把全村的父老乡亲从生死线上解救出来；他更用自己的双手为你们全家撑起了一片蓝天。所以失去了父亲，乡亲们伤心，老天都会落泪。[/ft] [ft=,2,] 也许真如人们常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今天没事的时候，虽然常常走调，但总喜欢哼哼几句《父亲》、《母亲》。[/ft] [ft=,2,] 快到农历的十一了，虽然到不了父亲的坟前，但可以挑选一个合适的地方，为伟大的父亲送几张纸钱，好好安慰安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ft]

lucky dog

令人尊敬的长者，一生虽然短暂，却那么有意义！希望我们都能像他一样，做个真正对社会有用的人，做个能让后人铭记一辈子的人！我们相信，倘若有天堂，他一定已在天上过着幸福和安宁的生活；望他在天有灵，庇佑他的后人！！好人一生平安！！！

竹林听雨

[ft=#cc0000,4,]世界上最永恒的幸福就是平凡，人生中最长久的拥有就是珍惜。我珍惜雨后清新的天空，珍惜人与人之间的真情，珍惜苍天给予我厚爱，珍惜五彩缤纷的世界，更珍惜网络遇见的你，祝朋友开心快乐！[/ft]

竹林听雨

[ft=#cc0000,4,]世界上最永恒的幸福就是平凡，人生中最长久的拥有就是珍惜。我珍惜雨后清新的天空，珍惜人与人之间的真情，珍惜苍天给予我厚爱，珍惜五彩缤纷的世界，更珍惜网络遇见的你，祝朋友开心快乐！[/ft]

紫云

哥：我看了你写的文章了，看了好几遍，每看一遍都有不同的感受。大伯以前在我的心里就是一个爱我的长辈，记得我小是时候回老家什么好的都留给我，看见我总是笑咪咪的，叫我萍娃。现在我对大伯有了新的认识，我是大伯不但是个慈祥的人还是一个有威信的人。我想大伯和爸爸了。

五谷丰登

你的父亲即平凡，又伟大。他头脑灵活，会做人，会做事，有思想，有见地，所以有威信，有能力带领村民摆脱贫困，真是值得敬仰和尊敬的父亲！。如果是现在，他老人家肯定会干出更大的事业。不过正因为有了这样的好父亲，才培养出了你们几个有出息的儿子。你父亲若看到你们现在的幸福生活，也一定会在天堂快乐的！

中华田园仓

大哥：听说你又写了新文章，今天特意拜读。在我的心中的大伯和爸爸是一样的，放假回家总是跟着哥哥姐姐“爸，爸”的叫。看完了这篇文章，让我不禁更加思念他们---我慈爱的父亲。脑海中浮现出他们的音容笑貌，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好像发生在昨天。这一切让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泪水一次又一次模糊双眼......

清风

感动！特别是喂牛、过年哪段我流泪了！原老人家在天之灵笑颜常开！！

清风

还有换豆腐那段情节也感动流泪！！

---山夫---

你的几篇回忆录我都看过几遍,很好!!!但一直未留言,一是每次看过心情很沉重不知说什么好二是每次看过思绪万千不知从何说起。 我认为你的回忆录“很好”不只是你的文笔和内容，更重要的是你总结了先辈们的做人、治家经验，很好！这才是吾辈应继承发扬的。 记得上小学时批判过“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现在我越发觉得这句话有一定道理，看来你的成长与你的家庭教育有很大关系，清风的家风也是很严的，我祖父对我的成长也影响很大，虽然我们未成为什么名人，但我觉得先辈们的优良传统我们一定要继承和发扬下来。

无名

我拜读了你的文章，随着你的笔迹，看到了一个坚强而伟大的父亲，为了操持这个贫穷地家，用他的智慧，和勤劳的双手，在生活过程中，付出点点滴滴，描写细腻感人，读者的思绪，会伴随你的文字行走，真是感动。 有句老话是这样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只因家境贫穷，磨练坎坷，这可能也是鞭策你奋进的信念，你的今天和父辈的熏陶是分不不开的 ，愿伯父在天之灵安息！

语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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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风光

[ft=,2,]文章写的很棒，很感人，每件事情的描述都细腻贴切，每一句话从心底流淌出来的，包含着你对父亲切切的思念！[/ft] [ft=,2,]父亲，他老人家是那么的平凡，又是那么的伟大。在那个贫穷吃不饱肚子的年代，父亲担任饲养员的工作，他把用来喂养自己孩子的羊奶省下来，喂养生产队瘦弱的九头牛，他的行动令人佩服尊敬，深受群众信任与爱戴。父亲有胆有识，头脑灵活，在每个关键的时候，都被群众推举为村队长，带领村民生产自救，解决温饱问题，有远略想发展，兴修梯田[ft=,,times]……[/ft][/ft] [ft=,2,]言传不如身教，老人家工作生活的点点滴滴，教会了你工作踏实，生活朴实，为人诚实，他是你学习的楷模，也是我们大家学习的榜样。我为你有这样伟大的父亲感到骄傲！[/f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