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唐纳揭秘:在上海滩时江青怎样迷男人(二)
名人轶事
前夫唐纳揭秘:在上海滩时江青怎样迷男人(二) 当她与上海业余剧人协会签约时,有人建议她改名为“蓝平”。她一听这个名字不错,觉得在“平”字上面加一个草字头,就更显得动人,更有色彩,更有新意,于是就用了“蓝苹”这个艺名。 《娜拉》是挪威19世纪著名剧作家易卜生创作的一部轰动世界的作品,也是这位剧作家的代表作,又名《玩偶之家》、《傀儡家庭》,表现的是主人公娜拉追求妇女自身解放的感人故事。 导演认为,由蓝苹来演娜拉这个具有叛逆精神的女性,正好适合她的性格。 此时的蓝苹已经在黄敬的介绍下加入中国共产党,并参加过青岛、上海的学生运动和工人运动,表现也是积极的。接到演《娜拉》的任务后,她心里非常高兴,因为之前她从未在舞台上演过主角,而这个剧本中的主角娜拉的叛逆性格也正好与她的个性相似,她相信自己演起来一定会得心应手。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得抓住。 可是,她又不免有些担心。因为自己的艺术功底毕竟不深,而这个剧团里有着当时中国最优秀的演员:金山、赵丹、陶金、魏鹤龄、顾而已、舒绣文、王莹、吴茵……这些演员中,有的将在剧中与她同台演出。 从山东小县城来到大上海的蓝苹是个非常刻苦努力的青年演员,她在得到这个主角后,就找来大量有关易卜生的书进行阅读,同时不断向别的演员请教,她已下定决心,一定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果然,蓝苹一炮打响——《娜拉》公演后立刻在上海滩引起轰动! 这一年,蓝苹二十一岁。 关于蓝苹的这一段经历,有着各种各样的说法,除了她在个人情感上与章泯、唐纳等人的波折之外,此时的蓝苹在思想与艺术水准上到底如何呢? 罗斯·特里尔是美国哈佛大学政治学与国际事务教授,东亚研究中心研究员,《太平洋月刊》编委,美国政治学协会会员,著名传记文学作家,《江青传》一书的作者。他为了写《江青传》,找到了当年与蓝苹相识的崔万秋,并作了如下记述: 在旧金山,我遇到20世纪30年代上海《大晚报》的一名文学编辑崔万秋。崔万秋是在排演易卜生《玩偶之家》改编的话剧时经制作人洪深介绍认识蓝苹(江青)的,他与江青是同乡。崔万秋回忆,戏演完后,崔万秋遇到蓝苹,蓝苹说:“我想去拜访崔先生,向您请教请教,聊聊家乡。”蓝苹给《大晚报》崔万秋负责的副刊写过几篇文章。崔说:“每千字我付她3元,像郭沫若和夏衍那样的明星都是拿每千字10元的稿酬。” 崔万秋是中国青年党成员,他同蓝苹的政治观点不一致,(崔万秋说)“我们讨论了胡蝶和阮玲玉的优缺点。”“蓝苹说胡蝶‘是一个木制的美人,就像雕塑’。她更喜欢阮玲玉。”阮玲玉是一个有骨气的姑娘,当她感到被当做玩物而沮丧自杀了。蓝苹讨厌女人被描绘成梅兰芳戏剧中“天女散花”的模样。“她们多愁善感,”蓝苹跟崔万秋悲叹道,“弱不禁风”。 罗斯·特里尔所记述的崔万秋的回忆,将蓝苹当时的经历、才识、性格、喜好以及做人的价值取向展现无余。 为了写《江青传》,罗斯·特里尔在法国还采访了蓝苹的前夫唐纳,对于这次采访的经过以及唐纳所谈到的对当时蓝苹的印象,在他所写的《我与中国》一书中是这样写道的: 唐纳曾担任上海《大公报》文艺记者,他在信中告诉我:“明确地说,我不愿谈我的私生活,然而,如果你来巴黎不单单只是为了见我,我会很高兴见你。”唐纳在法国开了一家餐馆,名为天桥饭店。他是20世纪30年代上海文艺界重要人物,也是蓝苹的其中一任丈夫。 尽管在法国待了多年,唐纳仍旧俨然是一位放浪潇洒的上海人,穿着白色的西服,头发梳得平光光的,嘴里叼着烟,胳膊不停比划。他出生在天津,由大婶抚养成人,其父亲是一名铁路职员,因误服外用药而英年早逝。唐纳妻子陈润琼是国民政府时期前外交部长的女儿。当我和唐纳用法语、汉语和英语混着聊天时,她也在场。 唐纳钦佩的是赵丹,而不是郭沫若。唐纳说,郭沫若写过一首赞美江青的诗,后来又谴责自己的行为。“我写过诗赞美赵丹。”唐纳说,“他坚持原则”。我跟唐纳提到,郭沫若告诉我,关键时期他在日本待了10年,对此感到很“惭愧”。唐纳说:“理所当然。” 陈润琼去卫生间时,我偶然提到女演员王莹。唐纳明确地说:“蓝苹没有王莹那么有学识和经验。”他马上补充说,蓝苹是他忌讳谈的“家事”。整个晚上,就只有这一次提到蓝苹这个人。就在我开始准备走回旅馆时,他跟我说:“明晚再来。” 次日晚上,唐纳妻子不在。我们喝了点红酒后,唐纳说,1935年他在《大公报》上对易卜生“玩偶之家”中蓝苹扮演的角色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评论后,见到了蓝苹。这位年轻演员跟剧评家唐纳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是一个革命者”。多少年后唐纳回忆起那惊人的瞬间,仍然记忆犹新:“令我感到非常兴奋的是,这位富有魅力的山东新演员,就在淮海大道上对我说,她是坚定的革命者。” ……唐纳说,“她妩媚迷人,又说自己是革命者——就是这迷住了男人。”“蓝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她最恨夏衍,那是因为他让王莹出演历史爱情故事《赛金花》的主角,而不是她。” ……唐纳深有感触地说:“我看你不是来攫取些无聊花边新闻的记者,是能分清黑白的学者。我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聊过我的私生活——不知怎么地,你是一个例外。” 从唐纳的这些回忆中可以看出,当时的蓝苹是“妩媚迷人”的,“是富有魅力的山东新演员”。在小李琳来到剧院前后的这段时间里,蓝苹一直不忘“我是一个革命者”,并敢于在文艺界的朋友面前讲出这样的话。她当时在上海滩已经是有一定名气的演艺界明星了,虽然“没有王莹那么有学识和经验”,但却同明星王莹一样不但演戏,同时也写一些文章。在那个时代的女明星中,恐怕也是凤毛麟角,否则作为中共地下党领导的剧社,也不会请她来给小李琳这样的烈士后代们讲演艺课。 但是,从蓝苹在讲课时将自己的照片分发给听课的“艺童”们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她爱出风头,喜欢个人的名利,希望自己付出后别人能记住自己,也正如唐纳所说:“蓝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关于当时的讲课情景,任均后来回忆:“江青那时候叫蓝苹,也来给我们讲过课。她来时,手里拿着一摞她自己的照片,一只手托着下巴照的,送给我们每人一张,正面都有她自己的签名‘蓝苹’。” 小李琳是聪明的,在与蓝苹的交谈中她明白在这个剧社里,人们都不愿意将自己的辈分搞得太大,特别是年轻的女演员,都不愿别人叫自己阿姨。于是,她从此对剧社里比自己年龄大不了多少的女演员都叫大姐姐,这当然也包括蓝苹。 蓝苹讲的课没有太深的理论,大都是自己在舞台表演上的经验与体会,不时还举一些自己的演出实例,并在讲台上当场进行一些表演,使听了很多戏剧理论的“艺童”们感到新鲜,一个个听得入神。当有“艺童”问她为什么在《钦差大臣》里演木匠妻子这样一个小人物也演得这么逼真时,蓝苹的回答是,自己的父亲就曾是一个木匠,因此对于木匠家庭的生活熟悉,演出时人物也就把握得准。 一堂课下来,“艺童”们对这位比自己仅大八九岁的明星不但感到亲切,同时也多少有些崇拜。摘编自:《周恩来的养女孙维世》,作者:沈国凡,出版:当代中国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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