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0---03/22家事

个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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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一种无法得到解决的现实,并且不试图去回避它,尝试尊重它,与它共生,那么,任何事情,也都是可以担当的。你身上的力气总是比你想象得要强大。”

 

 

这些日记断断续续记了很久,从本子里誊写到这里又用了很久。

 

虎年,腊月二十七

今天很高兴。

1、串完了所有亲戚家的门儿,送完了所有该送的礼。虽然在市场拎东西时,手被勒得生疼,脸被冻得通红。

2、二顾茅庐,接来了父母。看到他们满脸笑容。

3、在网上买到一条绝版了N年的仔裤。想送给G。因为自己有一条一模一样滴,她无比喜欢。

4、半夜上网。一位不常说话的人抨击说我儿童的头脑、孩子的思维。无辩驳,居然很开心。

 

腊月二十八

特意带父母和老姨去做B超查体。

父亲被查出左肾两公分石头两块儿。严重积水。

很庆幸能及时发现。准备年后碎石。

父亲嘴巴上说没事儿,可母亲却说,他每天早早起床,自己反复琢磨这块儿石头的成因。知道,对于从未打过针的父亲来说内心是有惧怕的。

 

三十儿晚上的烟花很多。在头顶炸开。和孩子一直站在风里看到脖子酸疼。回到屋里又趴在窗台上朝外望着满天的火树银花。发了几条拜年短信。 

 

兔年。

02/06/2011 正月初四

带父亲去县医院,遇到庸医一个。晚上,父亲陪孩子一起搭积木。他会因孩子的耍赖推翻积木而生气,和我念叨孩子的坏脾气是要惩治的。

老了的父亲开始像个孩子。无法安静下来,始终喜欢身边热热闹闹的,或者将自己置身在别人热烈的气氛里。不停地播电视节目,难以从头至尾每天等候同一个电视剧。去小区门口儿和门卫大爷以及那里下棋的人迅速熟络起来。

 

02/07/2011

带父亲去市区医院。专家给出答复,因石头过大,且位置不好,体外碎石无法进行,需要微创手术。

从医院出来时,时间尚早。爱人说父亲常年忙于自己的那摊子活儿,好不容易才出来一回,就四处转转吧。路过图书大厦,指给父亲。奔南京路,从商业街区穿过,没下车。父亲说:好多年没来市里了,眼睛里有黯然。父亲多年忙着自己的修理部。除了进材料去老家周围的一些镇子,从来不远行。而年轻时候的父亲是跑遍了大半个中国的。母亲更是,除了来LT看她的母亲就是她的女儿、外甥,除了去市区医院治病,更是哪里都没有走出去过。父亲一直喜欢笔墨纸砚,一起去古文化街。爱人选了羊毫笔和端砚送给父亲。又买了寿山石。

接到亲戚(在县医院工作)的电话,赶回县医院,商量治疗方案。

。。。。。。

因父亲的误解而难受异常。无辩驳。走出门口儿的瞬间,又不争气地掉了眼泪。

 

02/08/2011

带父亲去做造影。做皮试时,看到平时谈笑风生的父亲有些紧张,黝黑粗糙的手背血管儿凸起。给父亲挽了袖子上去。他说:我这么多年连感冒的次数都可以数过来,更别提打针了。躺在透视的仪器上。父亲说:真的紧张。此时的年老而生病的父亲,更像个孩子。平日里的他是那么的强硬。而多年前的父亲在我的记忆里留下的竟是倔强的言辞与暴躁的挑剔。

一直站在父亲身边,看着机器上下左右移动。听着小喇叭里大夫喊出的吸气、呼气、屏住呼吸。看到父亲因深呼吸而鼓起又平复的胸腔。略听到主治医生与影像师关于石头位置与手术方案的对话。

检查结束时,摸摸父亲的手,冰凉。

晚饭后洗了所有碟盘。将大块儿猪肉洗净,剔掉肥皮,切成每次炒菜用量份儿,分装在保鲜袋,放在冰箱冷冻槽里。将成箱的朋友送的礼品装馒头、包子一一码好,冻在冰柜里。将一盒带鱼剪掉尾巴,鳍,头,腹,刮干净,剪成段儿,放在保险袋里,冻好。留了一部分,放了盐、黄酒、花椒水浸耨起来,明早煎食。

 

02/09/2011

年前,父母还是待不习惯,回家去住了两周。这两周,母亲让父亲从村里的屠户家买来牛羊肉、猪肉。又买了村里人养的柴鸡。做成各种红烧、清炖、酱制品。按照老家人延续了多年的习惯,将做好的肉制品放在大白碗里,盖上洗净的白菜帮儿,冻在院子里的大矮缸里。一层又一层的码起来。这些大白碗里的不同种类的肉是要送给我和妹妹两家以及姑姑,老姨,舅妈们的。又备出了自己来LT的食用部分。可以想象母亲忙碌在灶前的身影。

 

脑海里又回到了少年时年前帮忙往灶里添柴的那些场景:先用玉米秸秆点燃,趁火苗旺上来的时候添上玉米骨头、再添劈好的柴块儿。灶膛里旺旺的火苗儿,劈啪有声。端了小板凳儿坐在一旁。整个儿人都置身在灶门轰出的热腾腾中。暖暖的,舒服极了。母亲还会蒸大锅的馒头。豆沙白糖馅儿、芝麻研儿红糖馅儿、大红枣、葡萄干儿、花生仁儿。。。每一个馒头打开来都有甜腻在等待。又会蒸几大锅的米糕,玉米面儿掺了大米面儿或者是高粱和豆类的杂面儿在一起。将和好的掺了碎枣肉儿和葡萄干儿的稀面倒在蒸屉布上。均匀摊平。又将个头儿匀溜儿的枣子均匀的插在面上。加盖大个蒸锅盖儿。此时,锅里的水一定是快要烧开的样子。为防止旧的锅盖儿漏气,母亲又将余下的干净屉布洗湿,细心地围在锅沿儿上。

 

物质贫乏与落后的农人家里,年却是那般的丰盈。儿时的我们总是对每一个到来的年都充满着欣喜。

 

02/10/2011

一早醒来,想着去医院这件事。下雪了。想了那么久的雪终于是肯抛头露面了。只是对于我来说,今天是个极需要车子的日子,而降雪打乱了我的计划。从不敢在有雪的路面上开车。

开住院证,交费,办手续,正式入住。

对这层楼的病房异常熟悉。孩子奶奶在这里的数月治疗,一直当这里是家那样的生活了几个月。父亲的病房刚好是以前那间的隔壁。护理部的人因为早已熟识,纷纷打招呼。半调侃我和医院之间的缘分是未尽的。

父亲正式住进这个三人床的单间病房。对环境很满意。

下午,父亲睡熟,自己倚在床栏上,看电视。

旅游卫视,行者:有些事情不做,一辈子也不会去做了。

 

02/11/2011

今天是正月初九,还有一周上班。计算着这些时间,父亲可能就会出院回家来了。

陪父亲做手术前的各项检查。父亲依然表情严肃。

02/12/2011

昨天夜里,沉沉睡去,终于无梦。醒来时依旧疲倦,真想有一次酣畅淋漓的睡眠啊。想起爱人的朋友提到的那份兼职。打电话过去,回绝了。

等候在手术室外,依然是11楼。今天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坐满了等候的家属。很多家人怀里抱着碎花儿厚实小棉被,在迎接着新生命的到来。

 

02/13/2011

陪父亲在医院。父亲略有习惯。靠着床栏聊起我和妹妹的童年。

他对孩子的宠爱虽不挂在嘴上,但那些细节的举动依然是记得的:

四岁的夏天,被接到家,那时,家里就自己一个孩子。当街有人推了冰糕车在叫卖,坐在后门槛儿上,对父亲提要求,想吃一根冰棍儿。记得父亲让他停下来,等候我吃完一根儿,又买了来,不管是否对身体有坏处,只记得当时他是要满足我的所有要求的。直到自己心满意足不再要求继续吃第若干根儿冰棍儿。

记得第一棵自动铅笔是父亲从城里买来的,0.9的灌铅笔。要小心翼翼的对待那一盒儿细长细长的铅芯。左右拿了看,反复摸索,放在哪里都生怕是被谁不小心挤压到。乃至那些铅芯儿还没来得及用,就被儿时的伙伴儿们争相把玩到折掉了。

第一个塑料软面儿磁铁文具盒,也是父亲出差从很远的地方买来。浅绿色。后来才知道,上面的图案是北海的白塔,泛舟的孩子们,时常会想到,那是不是“让我们荡起双桨”的画面。

父亲从未买过书给我和妹妹来读,以致常常心生埋怨,师范后才读到那么多喜爱的书籍。父亲是常讲人生追求予我们的。可能那些未能实现的人生夙愿像每家父母一样,期待着孩子们来实现。

 

02/14/2011

自父亲手术,爱人请了假一直在医院陪伴。早上到病房时他已经赶去上班了。这比任何鲜花礼物温言暖语来得都贴近彼此的心。

 

晚上,在自己的房间,打电话给G。将那些恐惧与委屈一并说出。情绪随着语言溜走了。脆弱是有形的,它转眼就变成了泪水,让人措手不及的来面对并为此而羞耻不已。

 

雪后的今天,比往日冷了一些。爱人在医院陪父亲。给孩子和自己搭了床被子。不一会儿,孩子的小脚儿热乎乎儿的,自己却还是冷得要命。发信息给爱人:。。。

 

02/16/2011

上午接父亲出院。拎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出来。住院时总强调少带东西过来,结果没几天,把半个家都捣腾来了。因了元宵节灯展,行人比往日多了许多。下午送了卡给主治医生。可能是同龄吧,几日的交往已算熟识,他稍迟疑,在尴尬的推辞中留了下来。对他挥手说再见,觉得还完了一份人情,很踏实。

 

带了孩子们去看花灯。人太多,将车停在附近小区。一手拽着外甥的小肉手儿,一手拽着儿子的小肉手儿。闻到棉花糖的甜腻味儿。路边摆满了各种荧光棒,闪光卡,彩色牛角、兔子耳朵、塑料发生刀枪剑戟、风车、水哨儿、鲜花。。。孩子们喜欢,挑了电子闪光心形小胸夹儿。上面的字是:万事如意  别在他们的围巾上。又买了纸风车,大朵的棉花糖。孩子们边吃边玩儿。在漂亮的灯前给他们拍照片。不一会儿小东西们又会因对方的不听话而互相指责撕扯起来,纷纷告状给大人。

 

此刻,心是放下来的。

 

试图用相机拍下用旧式飞鸽自行车满载手糊纸风车的妇女。对方示意拒绝。

 

买了父母爱吃的菜送过去。

 

晚饭后去看父亲,接到大姑姑的电话。伯母因父亲出院后才告知曾住院手术而大肆挑理儿。意在嫌告知过晚,又不敢打电话直接给生病的父亲。于是70多岁的大姑姑就被伯母炮轰般斥责一番。本已年迈多病的大姑姑接到这样的电话后变得焦虑抑郁,忧虑重重,电话里仔细劝慰,嘱咐无须介怀的,并决定近日去看望姑姑。父亲感慨。

人到一定的年龄仍不能够净明世事,许是真的悲哀吧!

 

02/18/2011

寒假结束,今天正式上班。

 

02/19/2011

忙碌了一日,整理图书。晚上下班,买了菜给父母送去。父亲发起烧来。他说不碍事,就那样忍了半日不告诉我。和爱人一起带父亲去医院。拔了身体外的导管儿,伤口恢复得挺好,医生是怀疑身体里的导管导致了炎症。输液。

 

02/20/2011

父亲仍发烧。一早到医院,听医生说明治疗方案。后悔父亲提前出院。加了药量,继续输液。

 

接到D的电话,爷爷凌晨去世。

 

打电话告诉C,一起去奔丧。

D说:爷爷临走的时候说舍不得我们。眼泪就随着滑落下来。

C执意来看望生病的父亲,留了钱嘱咐买些营养品。

 

下午带孩子去看望大姑姑。

 

02/20/2011

上了会儿网。帮同事在淘宝拍了想要的镜框。在QQ里说了一些话。即有说破,便打住了。

躺下来。想到父亲。父亲的急躁下隐藏的是缺乏安全感。离开自己生活圈子的父亲,变得找不到方向。提到别人托他卖掉的车,开始滔滔不绝。那些配件、机油、农用器械陪伴了他的大半生。和这些东西在一起,是有自信在里面的,充满了感情。
明白,很多时候儿,自己带给父亲的宽慰远不及常年陪伴在他们身边的旧物。那里面渗透着他的心血与骄傲。

 

前夜的梦里是和G在一起。街道二三十年代的模样。繁复的木质廊檐建筑,描摹的精细而古朴的花朵鸟虫。像是见到过万遍般的熟悉,可却真未在生活中亲历。被人追赶,打不到人力车。明明知道会被逮到却还是不慌不忙的样子,不竭尽全力的奔跑。见到G和帅气高大的男子在一起。男人的眉目间满是爱恋。又出现的场景是,莫名走入破旧肮脏的小房间,被指定是自己的房间。冷而发霉的馒头是餐饭。寻不到回家的路和陪伴的人。然后是独自一人,着脏的衣服,在大广场里被人唾骂,他们竟是那般恨恨的样子。

 

02/21/2011

在还没有老去的时候,想爬上一棵树,春夏交接时分,穿着那件绣花棉布裙,光着脚丫站在枝节凸起处,拍张照片,身边是还没有完全茂盛起来的叶子。或许那是一棵杨树吧!

 

还想穿着黑白格子的那件羊毛大衣,面朝着大海,身后的镜头拉得长长的。海是清晰的,背影是模糊的。又或是背影是清晰的,海是模糊的。

 

生气的事情是父亲夜里发烧不曾打电话告知给我,更没有吃备在他身边的退烧片儿。母亲说他就那样执意发抖到天亮才去输液。晚上,像给班里的孩子们留作业那样,再三嘱咐发烧要记得吃药,多喝水,有事务必打电话过来,无论任何时候儿。

 

走路,慢慢地走,慢慢地想。是这样的平常而奢侈。

 

02/23/2011

中午爱人给孩子拍照片,孩子戴上卫衣的帽子,他说他是奥特曼。从来没有给他看过奥特曼的动画片。他还问:武松和奥特曼谁更厉害呢?

 

02/24/2011

孩子可以独立脱衣睡觉,经大人说明便不再要求家人陪伴入睡。自他周岁忌奶开始,说不能再吃母乳便不会再哭闹着要。忌奶后不久,便可穿整裆裤。需要大小便时就可以喊大人了。现在依然是答应家人或者老师的事情就会做到,如果觉得难以做到,便会默不作声。一直很自控的样子。同样,对别人,他也抱有同样的期待,期望对方同样的讲信用。所以,从无欺骗孩子,承诺奖励便因做得好有奖励,提到做错会有惩罚,便也不会留情面。孩子大了,会长久记得一些人的话与承诺,也会问:他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这样的秉性来自于我。

 

02/25/2011

梦里又是在开车,父亲坐在身旁。废旧的出租车,脱落的漆皮,油腻的车座套,难以挂上的挡。外面下着雨,父亲执意要下车去,告诉停在要下去的位置。周围蜂拥上来太多的人。熙熙攘攘,推来桑去,打不开车门。

 

没有课的时候坐在办公室里换上露脚背的绣花鞋。红色缎子面儿绣花鞋上的图案是大朵西番莲和繁体寿字。

 

02/26/2011

连日来,梦不断。仍记得前夜的梦。

水。开农用车。车上是高高码起的空心砖。像孩子们平时搭起的高而镂空的积木。爬坡。然后是自己置身在深水中,四下是满眼却望不到底的水涯。

 

又一个场景里有C,看到他郁郁寡欢的样子。

 

梦里,要么是光脚走路,要么是路途坎坷。每次的车都是由自己来开的,而每次驾驶的车又都是那样的破败不堪。

 

晚饭后给母亲送鱼。与母亲说很多话。近日的情绪、心情琐事。母亲说:你奔波辛劳妈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能为你做些什么,想到你长期的尾骨疼,妈惦记得睡不着觉。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扭过身去,没有让母亲看到自己不争气的样子。

母亲不善言辞,总是这样在心里对孩子们惦念着。

 

要去那个城市了,还有期待么?

 

02/27/2011

下雪,不敢开车。带父亲去做B超,验血。父亲随着我上下楼梯,站在一旁等候。忽然有错觉,像是时光逆转,回到了06年母亲生病住院检查时的场景。原来,我是他们的擎天柱。

 

02/28/2011

父亲是执意想回家的,他喜欢四邻相互交往串门儿的生活。喜欢农村的不闭门户。

母亲将东西都打好了包,装了箱子。下午请假回去时,母亲正在打扫厨房,将各个角落擦抹干净,拔掉冰箱的电源,又擦干净每个格子。跟母亲一再要求自己会收拾妥当,母亲说:你身体不好,妈多干些,就省得你再受累了。

 

一路上,父母都很开心的样子。自己心里似是释然放下了。确切的说是如释重负一般。为自己这样的心情有惭愧。

生火、扫雪。屋里逐渐暖和起来。邻居们听见动静,围拢过来。父亲笑逐颜开的样子。

回来的途中,一直和爱人念叨少年事。多年的寄宿生活、青春期的桀骜、以及当时对某些亲戚的憎恨。现在提起,觉得那些经历是自己走向安定的通道。只有蜿蜒摸索才能抵达那条自己要走向的路。至于前行中受到的伤或是那些恨都成了过去,成了微不足道的东西了。

 

俩人一起去吃羊蝎子。铜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爱人拣了肉多的骨头给我。一顿饭,两个人吃了很久,聊了很多。

 

03/01/2011

曾经那么期待要去看看的城市在心里早已尘埃落定,似乎早去过了的。那个曾经如此炙烈要去看看的地方,也不过是一处风景,看看还是要回来的。或者也不必去看了。

 

待得最腻味最舒服的地方,还得是家。

 

03/02/2011

去医院。500起床。

这个街道从来没有准确方向的大城市又在熙攘中睁开了睡眼。汽车喇叭声、自行车铃声交织。红灯、绿灯、斑马线。店铺刷着防锈漆的旧式折叠推拉防盗门紧锁着。公交车路过的大部分店铺也都尚未开门营业。有起早上班的人们快速行走,赶车。

 

再次被预约门诊的那位妇女训斥迟到。表达了歉意。36号。

无尽的等待。

一位权威的骨病专家,拿了核磁片子,边看边指给身边辅导的学生。建议再次验血,下周五再来,并嘱咐一定要来。

他在病历本上写下:AS

 

内心犹疑,也有恐惧。

是要去释放一下么?还是抓紧时间回去上班?

乘上97路,赶到车站。

在学校附近站牌下车。上课,开会。

打开手机日历,备忘下周的安排。

 

03/04/2011

C在电话里说起近期生活。一个离异的单身男人。人们猜测该发生的那些事情都会自然发生。C也不例外。他说很平静。我相信他心里是有纠结的。

 

内心的脆弱在深夜的时候再次袭来。试图通过别人对恐惧的解释有释然。出口即错。

有谁能够真正精辟出答案?罢了罢了。我得睡觉了。我的健康需要睡眠,比任何答案都重要的睡眠。

 

03/06/2011

惊蛰,天气回暖,土壤解冻,春雷始鸣,惊醒地下冬眠的小动物。

 

下午带孩子去坐旋转木马。

孩子问,100后的数字怎么数。带他去剪发,特别乖。停车的时候位子偏小,有些犯难,一咬牙,进去了。只是出来时有犹豫。又咬牙,也出来了。还有什么如此犹疑?!暗示自己:要相信,任何事。

 

G说,孩子奶奶病了。

生老病死是永恒的话题。

 

03/07/2011

CD、我相约一起吃饭。仍是先到,等待加班考试后晚到的D

C询问病情。将医生的话与内心的犹疑及计划和盘托出。面无感伤。又谈及C的生活现状。他说:那些鱼水的情缘有时候比真切的恋情还会略显温暖。

 

以情欲来相互取暖的那些需要情意来填充的躯体,更多的是对真切情意存在的真实性的质疑吧!那种不确定。

文章评论

奔向光明

ZJ 只有你能真正理解我的苦痛,孩子真的是我永远的痛。咱们这种人包括D似乎关心身边的人尤其是亲属似乎比自己的还要多。有时真的很累很累,要工作、要应酬、要思考、要睡眠、还要RY,有时对孩子真的想过放弃,接二连三的生病,梦中说梦话也喊“妈妈”,让我的心无比纠结。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但我的责任不会放弃。对你的身体情况我很担心,但我更相信你的精神,我想你能战胜一切困苦与磨难。记住“人只会背一时而不会被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