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偏爱(怀古斋:青云志)

怀古斋小说

在起笔,春前后完成。怀又一力作----《城市凶猛》第三部《似曾偏》。

《似曾偏述了淮北一村女孩儿凌惠平在青年代恋情悲。从中折射出一些典型的社会问题,从面表出当今北漂家女生活的悲惨状。用细腻的笔触将家女孩在恋爱时出的种种心理特征完美刻画。

主人翁凌惠平的人格特征:凌惠平是中国淮北地区一个典型的不幸家庭的女孩子。从小生活在一个极端困的家庭,不是问题的真正所在,更重要的是她生活的坏境封愚昧。她的姐姐13岁结婚,嫁了一个酒囊袋、嗜成性的男人,个男人比她姐姐小三,比她大一。与她姐姐婚后第四年,惠平的姐夫便与惠平生了两性系。就这样个男人娶了惠平姐姐的同,也占有了凌惠平。少年生活的不幸,最终导致了以后生活的悲。欲知情,君看《城市凶猛》第三部力作《似曾偏……

 

似曾偏爱

 

    文前按语:本故事内容完全虚构,如有影射,请勿妄自多情附会

明月照沟渠之时,更见真爱。凄美的爱情就像蜂窝,外形看起来千疮百孔,但是内在里,满满都是如蜜般的甜美。只有在死亡造访之时,才会最终发现,有些人今生注定有缘无分。

仲秋时节,由于单位要求出差,我便从成都乘坐k292次旅客列车前往上海。

由于是仲秋,不在火车的寒暑运之列,故而车厢中也并不是十分拥挤。我独自一人欣赏着火车车窗外的风景,车从四川盆地驶出,万山丛中仍还残留有山沟里关于夏的新绿。不觉已是秋季,火车匆匆穿过我深爱着的秦岭,由于是夜间穿秦岭,我没有欣赏到秦岭的美,但自从上了这趟k292次旅列,我的感触着实被一个人和他的爱情故事所挑起。我所要讲得这个故事,也正好发生在秦岭山脉的东边,淮水的北面

当火车行驶到洛阳站时,上来了个戴眼镜的青年,这个青年也就二十三四岁,脸上却留着饱经世事的成熟容颜。怪不得堪舆先生总说这种人身上最有故事。他便是我下面将要述说的故事中的男主人翁,名字叫柳金龙,按照四川人的叫法,爱管这类戴眼镜的青年叫“眼镜儿”。

我所在的k292次旅列的17号车厢里的乘客大多都是四川人,所以每有让柳金龙让位、让路之时,很多乘客都会用家乡感很浓烈的四川方言说道:“眼镜儿,锅儿喊你让让嘛!让老子过去!”、“眼镜儿,麻烦你让一哈嘛!嗷要拿嗷地行李!”这样说多了,大家在车厢里聊天时,也都习惯性地称柳金龙为“眼镜儿”。

我出差有四五年了,坐火车都坐了无数次了,仅乘坐K869K292次旅客列车就已经成了我工作中的家常便饭,这些列车上的列车员,有时我们都能混个脸熟。所以,我坐火车能很轻松且无戒备地与乘客聊天,聊得投机时,很多乘客也很愿意对我说掏心窝子的话,我认识柳金龙也就是这样认识的。

 K292次旅列整点到达洛阳车站的时间大约在下午三点多,那时的我从成都乘车已经坐了一天,小憩之后,不觉然眼镜儿已经坐在了我的对面。我瞄了他一眼,脚上穿一双运动鞋,腿上穿着蓝色牛仔裤,上身着了一件蓝色冲锋衣。嘴唇干裂,眼中无神,一副疲惫神情。

“眼镜儿,到哪去啊?”我好奇地冲他搭讪道。

“苏州!”

“到苏州打工?你是洛阳人吗?”

“不打工,我找人。我不是洛阳人,我是商丘人。”一开始,眼镜儿有些不耐烦地应答着。

“不是洛阳人,你怎么在洛阳上车?”我继续好奇地问道。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要找人?”眼镜儿有些不耐烦了。

“呵呵!那这个人一定对你很重要喽!看你北上洛阳南下苏州地找她。我猜,像你这年龄,应该是找女朋友,对吧!”我开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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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女朋友是安徽淮北人,我们俩是异地恋,感情不稳定时,她总跟我玩儿消失,害得我全中国满世界找她。”说着眼镜儿眼都气红了。

“这两年,网络上不知道哪阵风把洛阳炒火了。我女友也曾在网上说她要到洛阳来国花园应聘当礼仪小姐的。她大前天到的洛阳,所以,我前天也追她到了洛阳国花园。后来一问那里的工作人员,才知道她昨天刚从洛阳买票回苏州。”眼镜儿用他困顿的眼神望着我,慢慢地说道。

“听说在苏州那边做普工的安徽人挺多的,我就在苏州当过一段时间的普工,本来也是想追安徽砀山一个叫王欢的女孩儿的,我因故中途离职,再次进厂找她时,已经找不到她了。”看这眼镜儿也是个痴情种子,我顺嘴便将我的感情状况说给了他。

因为我知道,与陌生人交流时,只要你先敞开心扉将自己的故事讲给他,他必然也会敞开心扉,将他的故事告诉你。将心比心,坦诚交流,才会有真诚长久的友谊。

“看你愁容满面的,应该是跑了不少城市了吧!”我试探性地问他。

“对呀!异地恋,我们都是用qq进行交流的,感情也是时好时坏,她的情绪特别不稳定,爱发脾气,说耍性子就耍性子,真拿她没办法,最初我们在郑州工作认识时就已经同居了,当初她要我承诺将来无论她脾气变成何等坏模样,我都要对她不离不弃的。咱家也不富裕,也没太大本事,就想着就这样好好待她,娶一房老婆,安稳过属于自己的小日子。谁知道这恋爱谈的这样的艰辛。”说完,眼镜儿深深地叹了口气。

当谈话的话场顺利被打开时,会有更多的人加入到聊天的阵营中来。这不,坐在我身边的是北京某报社的一个报社编辑,姓李。她看到我们俩在聊天,她也加进了聊天的队伍。

当听到眼镜儿与他的安徽女友在进行异地恋时,李编辑用她多年做报纸对社会敏锐的洞察力为眼镜儿慢慢开始解说性格与异地恋之间的关系:“异地恋,最考验的就是信任与承诺。如今,能信任别人且守住承诺的对象,真太不好找了。谈异地恋,凶多吉少呀!人的脾气都是童年时代定型了的!与童年的遭遇息息相关,童年性格内向的人,长到青年时候话基本上也不多;童年如果遭受过什么不良打击,对一个人未来脾气的负面影响也是非常大的。”

“小伙子,这次找寻你女朋友,可是下了本钱了吧!异地恋不好谈吧!”李编辑似有些调笑地冲眼镜儿问道。

“可不是么?恼火加闹心,本来我以为找女朋友,找地方远点儿的会很幸福,谁知道,幸福没添多少,反而多了些闹心!这恋爱谈得太闹心了,谈得我都有些身心疲惫。”眼镜儿唉声叹气地说道。

“这次,如果她又不在苏州,你打算怎么办?看你这阵势,肯定到过很多地方吧!都是为了找她?”我看眼镜儿那么辛苦,便随口问道。

“为找她,我向北到过天津、陕西、河南,向南到过四川、广东、福建、浙江、江苏、上海、湖北。这近一周的时间,我都是在火车上度过的。一周以来,我吃的全部是方便面,为节约开支,就在车站、列车上对付一下,一周以来,连碗热乎饭都没吃上。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新开始恋爱的机会,我他妈的发誓都不再谈异地恋了,碰上这样的二货的女朋友,全中国满世界地玩儿漂移,到处跑,根本就没有安心过日子,我现在心都碎成五花肉粉了。太令我失望了!”那眼镜儿的脸上,别提有多么沮丧。看得出,他被这倒霉的异地恋真心给害苦了。

正说话间,在火车上来回窜着卖小吃、零食的售货车打我们身边经过,眼镜儿扫了售货车一眼,望见车上有白酒卖,自己屡次到达全国各大站都没有截获自己的女友,心中也着实烦闷,所以就动手掏钱买了瓶陈年的怀府家酿,用纸杯子就着喝起来。当时,我看见眼镜儿在干白酒,想着也不是办法,想劝他在火车上不要饮用白酒,会误事,可是没劝住。无奈,我只好从包中掏出三听金属灌装的月山啤酒,把他的白酒往后推了推,随口说道:“兄弟,白酒伤身误事,别忘了这是在火车上,你若想喝酒,就对付着喝些啤酒吧!我自己带的。”说完,给眼镜儿倒了杯啤酒。眼镜儿看都没看,一口气将酒喝干了。

“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呢?”李编辑顺嘴问起了这个问题。“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你的忙!”也许是看这眼镜儿太辛苦了,心中的苦闷无人倾诉,更出于职业敏感,这李编辑似乎想做这眼镜儿的倾听者。

“我们俩是在郑州认识的,五年前,我在郑州上学,社团组织外出游玩时回来迟了,索性就在外面打尖儿住店了,在郑州郊区的一家小旅社将就地过着。就在那天晚上,我去给同学们交住宿费时,她当时是这家旅社的收银员。多给了她十块,她诚实地追到我房间退钱,当时看她人老实本分,我们便聊了起来。聊着聊着,我们彼此间便给对方留了联系方式与qq 号码。就这样,我们从初见到感情浓厚,最后确立了恋爱关系。”也许是一周以来眼镜儿坐火车坐的心情太过苦闷,无人排解,刚一有人向眼镜儿问话,眼镜儿便快速道出了事情缘由。

“真心喜欢你的人,怎么可能会放你满世界找她呢?难道你真不懂什么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她一味地躲着你,或者说不给你俩相见的机会,我看你这恋爱,谈得够呛!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李编辑意味深长地问道。

“也是,她如果真的在乎我,那她的行踪我也是完全知悉的,也不用我满世界找她。我们俩之间还是用qq联系着对方,但是我进不到她的个人主页,所以对她本人近况也是知之甚少。”眼镜儿叹气地说道。

“估计她对你已经无心了!你这次回苏州,是得考虑做两手准备了!”李编辑为眼镜儿献计道。

“对了,你刚才说的,一个人的童年或少年经历会直接影响她的一生。这是个什么说道?”眼镜儿好奇地发问着。

“童年或少年的挫折或不幸,会直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要读懂一个人,必须先由她的童年时代开始解读。正所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你只有完全了解你的对象,才有可能在恋爱的分分合合中游刃有余,而不是处处被动。你是上过大学出来的,也应该懂点儿历史吧!赵高青年时代,正赶上秦始皇攻打赵国,赵高本身也是赵国人,秦始皇攻下邯郸后,并没有阻止秦军屠城,所以邯郸城中的多半平民都惨死在了秦人手中。这些平民当中就有赵高的族人。后来赵高被秦始皇提拔到显要政治地位。可以说秦朝最后的灭亡,赵高也是这其中巨大的推手。青年时代的赵高家族被秦人斩尽杀绝,这难道就对赵高无所触动?赵高含恨自宫入咸阳。在秦最危亡的时刻,赵高反而倒打一耙,反咬了秦帝国一口,最后致秦于万劫不复的境地。青年时代的赵高,为了复仇,心理已经扭曲,没有大集体主义观念,又城府极深地混入秦朝政坛,他出现在秦王朝中,对秦始皇的秦帝国来说,无异于引狼入室。秦的暴政,加上他用人失察,秦不亡,谁亡?生活中,例如有些人自小父母双亡、或自小受过虐待,或自小受过强奸,或自小受过社会不公的待遇,这些诱因都可能深刻影响一个人的后半生。这样的生活或使他\她们变得更加坚强,或使他\她们变得更加仇世、仇敌,更加自甘堕落。”编辑真不愧为编辑,分析的入骨生根、彻头彻尾。

“真被您说中了,也许我的女朋友确实是那样!”经此一番分析,也许正说到眼镜儿要害。他兴奋地来了这么一句话。

“确实是哪样?难道你女朋友小时候也与赵高有着类似的遭遇?不会吧!太平盛世哪里来什么征战杀伐?别开玩笑奥!”李编辑应声说道。

此时,眼镜儿的脸上粉红微露,很显然,是刚刚饮酒时造成的。说完,他又拿着纸杯去喝。那52度的怀府家酿加上两听月山小麦啤,已把本不胜酒力的眼镜儿灌得上了头。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一投机吐真言。“他妈的,老子这恋爱谈得有多窝囊?恐怕也没哪个龟儿子能理解!”很显然,我与李编辑的一番言语,加上那些酒,已把眼镜儿的心理防线攻破了。

“大姐,你说你们女人谈恋爱为什么总不知足呢?”很显然,眼镜儿是喝多了。本不喜言谈的他,在酒入愁肠之后,那种相思已经化不成“相思泪”了,谁能知道他背后的那个女人,在怎么浪费着他的相思?

“大兄弟,你怕是喝多了吧!在火车上要小心呀!”此时的李编辑,眼见着这兄弟这么称呼自己,她像是瞬间萌生了责任感地叮嘱了眼镜儿一句。

我跑到车厢尾部为眼镜儿沏了杯热茶。让他醒醒酒。毕竟再过几小时后就该下车了。

“大兄弟,看你千里寻女友,我们当然知道你对她情深意挚,可你得好好照顾好你自己,不要作践自己。有什么难过的,就说出来,闷在心中也是会闷出病的。是不是你女朋友自身有什么问题呀?见你这样愁苦。对了,她叫什么名字呢?”李编辑关切地问道。

红着脸、红着眼的眼镜儿,最终还是选择了对我们这些萍水相逢之人道出实情。也许,他是把我们当成了漂流瓶,将自己的心愿与恨都告诉了眼前这个匿名者:“我的女朋友,名叫凌惠平,淮北人。她之所以能让我费尽心思去追她,或许是出于对男人的恨,她恨透了天下所有的男人。”

“她为什么要恨男人?难道她未来就不嫁男人嘛?”李编辑不解地插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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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惠平出生在淮北一个偏僻的村庄里,家中越穷,越是能养,她的爸妈生了三个女儿两个儿子。凌惠平是家中最小的。她的爸妈生她之时,已经年过花甲,所以她的抚养支出全部都是由她的二姐与二姐夫承担的。她大姐年轻时,也是因为与异地男人搞异地恋,被人拐跑了,估计现在还不清楚在哪里给人家当小老婆呢!凌惠平是由她二姐与二姐夫带大的。她的二姐与二姐夫2004年结婚,结婚那年,她二姐18岁,她二姐夫15岁,那年她14岁。也许就是因为她二姐喜欢搞姐弟恋的缘故,找的男人的岁数也恰好可以做惠平的男人。于是,婚后第四年,也就是2008年,她的二姐夫已不再满足于与一个大自己三岁的女人一起生活,外加上她二姐夫又是个酒囊饭袋般的赌徒,没有什么正确的核心价值观可言。暗地里与时年18岁的凌惠平乱搞男女关系。”

“十八岁,也正是凌惠平对性最蒙昧的年岁,外加上,当时自己的一切生活起居全被二姐与二姐夫照料着。二姐夫仅仅比自己大一岁,可为姐夫亦可为夫。”说着,眼镜儿的眼中已经蓄满了委屈的泪花。

“长到二十岁那年,凌惠平已经渐渐意识到姐夫那种行为属于诱奸,她自己从此也恨透了她的姐夫。一方面是恨,一方面又要靠姐夫养着,无可奈何地活着。二十岁以后凌惠平便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天南海北到处打工。在她心中,男人十足可恶,让她自己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正确面对自己的人生。她从此也恨透了世间的每一个男人。每次都在恨与利用之间徘徊。我不知道2010年,我在郑州遇上凌惠平时,她到底爱不爱我,或许她是在利用我,或许她是在有意识地折磨我,明知道我对她是真心喜欢,却还总对我爱理不睬的。与她恋爱的每一天,我都感觉到十分地难受。如今,她又无影无踪地乱跑,每次,我们也都只是用qq联系彼此。”说着,已经十分沮丧的眼镜儿,伸出手机让我看了看他的手机qq

“如果将来你成功娶到凌惠平后,你考虑过怎么去面对她家人,特别是怎么去面对曾经与她发生过关系的姐夫了没有?”李编辑突然搞了这样一个提问,顿时也让我感到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呃这个我还真没有考虑过这是个很严肃,很重要的问题。很棘手!”这一问,几乎彻底把眼镜儿问傻了。

我拿着眼镜儿的手机qq,他为我指了指界面上那个名叫“似曾偏爱”的头像,所指代的就是凌惠平。“似曾偏爱”是凌惠平的网名。好一个似曾偏爱,似曾偏爱又似曾不爱,徘徊在爱与不爱之间,“爱与不爱同样是受伤害,谁先不爱,谁先离开?”一听网名,便知道是个“日不死揉死”的闷骚货。

真相至此,终于大白。能让眼镜儿如此酒醉、如此憔悴的女人,竟然有如此闷骚、如此花边的往事。不得不承认,恋爱时不怕穷鬼,就怕遇上这样的女人,日不死,揉死。恋爱找错对象,可不就是每天都是清明节?难怪眼镜儿能如此憔悴,一方面有苦不能诉说,一方面还要承受来自于那倒霉对象的漠视与冷暴力。这下可好,借酒力说出来了,说出来了,心里也好受很多了。

恋爱对象之间共同守着的那个秘密,一旦被一方言透,可能就代表着,这一方已对另一方彻底死心了。因为这恋爱谈的太苦逼了,不想再继续了,所以藏在心头那些共同约守的秘密,也便成了心头永远的负累。不吐不快,吐了倒显自在。

这种恋爱,谈,会相互折磨,不谈,也会相互折磨。不如早作了断,彼此都重新开始。但眼镜儿并没有就此刹住车,这样的恋爱最终走向的是坟墓而不是婚礼殿堂。

当我正在盯着眼镜儿的手机qq细看之时,那个“似曾偏爱”的头像居然随着“嘀”“嘀”声跳动起来。此时,我把手机递给了眼镜儿,我知道他恋爱的方向可能随时都会发生逆转。

qq那头,那个“似曾偏爱”问眼镜儿是否真心喜欢她。眼镜儿回答:“喜欢,但是又不敢明说出来。”当时的眼镜儿就像落水青年狠命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他希望与她相互间交换qq号码的密码!但是,却被“似曾偏爱”拒绝了。

当时,眼镜儿似乎还处在酒醉之中,完全把我和李编辑当成了他的智囊。当时,李编辑的一句话最有实际意义,她说:“不要仅仅用qq聊呀!打字多麻烦,用电话呀!你就不怕qq那边不是你的女朋友在线?”

这话,当时就一语敲醒梦中人,眼镜儿问那“似曾偏爱”要电话号码,对方就把电话号码发了过来并且说明白了凌惠平现在就在北京,此时的眼镜儿再跑苏州已无什么实际价值了。

当时在车上,我与李编辑就希望眼镜儿立刻给那个“似曾偏爱”打电话,核对一下,刚才与之聊天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凌惠平本人。当时的眼镜儿就照做了,当时眼镜儿便照做了,通话后,眼镜儿怀着异常兴奋的心情与对方聊着天,随着眼镜儿的表情由惊喜变为失落与悲伤,我与李编辑便猜到,对方可能不是凌惠平,而是其他人。

正如我们所料,接电话的不是凌惠平,而是一个男的,操着一口安徽口音,将真相告诉了眼镜儿:“喂!我叫崔平皖,是凌惠平的未婚夫,你是谁?刚才与你聊天的不是凌惠平,而是我,我与惠平快要结婚了,你就别再来打扰她了”说完,对方挂掉了电话。

我的天呢!事情发生到这里,这种事被我碰见还尚属第一次。一个破恋爱谈得,都快把《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都用尽了。既然彼此相爱,为什么要相互折磨呢?我搞不明白,也许真的是世道变了。或许只是凌惠平后来变心了,把眼镜儿架空放在了单相思的位置。

接电话后,眼镜儿呆坐在座位上,十分钟没有出声。看着自己的异地恋恋人将要在北京与别人完婚,而自己却还在满中国地将她寻找?或许正是此一击,将眼镜儿彻底击醒。

本打算到苏州找凌惠平的眼镜儿,死心了,不再去往苏州,而是在下一站蚌埠车站下车。下车后的眼镜儿不再打算去苏州,也不再跑北京,而是从蚌埠站买票返回了他的老家商丘。

一些天来,发生的一切太乱了,也太突然了。他累了,需要彻底静养。

临下车,我问眼镜儿要了他的手机号,我们相互间加了对方的qq.当时就怕他一时想不开寻短见,我在他下车后,每隔半个小时给他打一次电话表示安慰。眼镜儿那天确实平安到家了,但是,关于眼镜儿的结局,却仍还是个不幸,悲剧还是在最后降临在了眼镜儿头上,为了个女人,还是个穷山沟里别人玩过的女人,最终眼镜儿---柳金龙还是搭上了条命,这一切估计还是源于这类男孩儿骨子里的痴情,不是女人害了他,而是他自己用情太专、太痴,薄情社会遇上痴情人,不死恐怕也难以正常生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下面来说说这个凌惠平在北京与崔平皖的生活。

崔平皖,安徽砀山人。与凌惠平也算是半个老乡,都是安徽人而且还都是个北漂族。

在混事方面,这个崔平皖确实比眼镜儿有过人之处,也难怪最后凌惠平会喜欢上这个崔平皖。

崔平皖的父亲,原本是合肥一家企业的业务员,每天的工作也都会经常与火车打交道。当然最重要的是崔平皖他爹也会在社会上结交各式各样的人。什么传销、邪教的,崔家掌柜也都是见识过的,由于广交朋友,这些“行业”业内也有朋友,这并不足为奇,最奇的是崔平皖的父亲用人脉为崔平皖在北京建立的事业圈。

崔家掌柜原本想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政界精英的,可是他儿子崔平皖上到大专毕业,便认为上学已无什么前途,认为这社会,不认知识只认钱。无奈,崔家掌柜好说歹说诱引自己的儿子去考公务员,考了三年都没考上,第四次安徽公务员考试出题让考生预想一下未来中国的改革,谁知道崔平皖在答题卷上这样写道:

“如今社会,共产党又想致富又想不改变社会性质,走什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与美国、日本、英国、法国、俄罗斯、韩国联合搞什么市场经济,这便相当于半斤笑八两,还要自认为自己社会比别人社会优越、比别人高一等。明明自己的经济水平不如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还要死撑个面子说自己社会主义比资本主义优越。当国民与美国、日本比消费比不过人家之时,又用我们现在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作幌子来骗人。国民生活已经在朝着资本主义社会方向去了,还硬撑着社会主义的大公无私来欺骗国人。”

很显然,一副走资派论调,可以想象,这崔平皖骨子里,却也有几分反骨的。当考公务员乱答题,走投无路之时,崔平皖与其父的关系也闹僵了。最后无奈,崔家掌柜只好托自己在北京搞房地产的老友来为自己大专毕业的儿子谋得了一个房地产销售出纳的职位。

就这样,这个崔平皖便靠着自己在北京每月5000块的工资收入,艰难地混着生活。

2012年冬季的一天,放假在家的崔平皖乘车到密云水库去钓鱼。很晚才回来,回来时从潮白河沿途择路回出租屋。不巧,他看见几个流氓正在调戏并猥亵一个醉酒的、看起来很像少妇模样的女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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