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闻轶事

个人日记

奇闻轶事

一日五御

明朝纪晓岚曾说他是野怪来投胎的,以肉当饭,平日只吃肉而不吃饭,而且每天都要和几个女人交合。在五更入朝前一次,退朝回家后一次,中午时一次,黄昏时又一次,晚上睡觉前再一次。这一天五次,是不可或缺的,至于其他时候随兴之所至而交合的,亦所在多有。

另外,袁枚也说他的大半生,除非生病,否则都不离女色。这两个人都好色,但却也都能长寿。常听人说“色有色福”,喜欢情色,也需要有这方面的本钱,实在有道理。(清·采蘅子《虫鸣漫录》)

两边不是人

有一位主人出言勾引家中某位仆妇,仆妇不予理睬。主人生气地说:“你若再拒绝,我就将你活活打死。”

仆妇流着眼泪向丈夫哭诉,正喝醉酒的丈夫听了,愤怒地说:“如果你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就用刀子活活剖开你的胸膛!”

仆妇愤怒地说:“答应不答应都是死,那不如自己先死算了!”结果竟自己上吊自杀。官府来验尸,尸体找不到伤痕,而主人对她的恶言也死无对证,兼又死在自己丈夫身旁,无法归罪主人,最后就不了了之。(清·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

贞童与烈女

乾隆甲子年,江南乡试,常熟地方一位姓程的书生,四十多岁的年纪,第一场考试已入号就坐,到半夜忽然发出惊叫声,好像得了疯病。和他同号的一位先生关心地问他,但他却低头不应。第二天未到中午,程生就收拾考篮,准备交白卷离开考场。

同号的考生不解其意,拉着他的衣服追问,程生才说:“我曾做过一件亏心事,如今已东窗事发。我还不到三十岁时,曾在某士绅家里开馆授徒,学生有四名,都是主人的子侄辈。其中有一位柳姓学生,年方十九岁,长得非常俊美,我心里喜欢,想要和他苟且,但苦无机会。到了清明节时,众学生都回家扫墓,只有柳生和我做伴。我遂写了一首诗挑逗他:绣被凭谁寝,相逢自有因。亭亭临玉树,可许凤栖身。 柳生见了满脸通红,将诗揉成一团,吞到肚子里。

当时我以为他也有意,于是强邀他喝酒,等到他酒醉了,我和他做后庭之戏。五更时分,柳生醒来,知道已被我奸污,悲伤地哭泣,我对他安慰一阵后,又沉沉睡去。想不到天亮醒来,却发现他已在床头上吊自尽。家人不知道他为底事轻生,我也不敢说,只能暗中饮泣。

不料昨晚进入考场时,我看见柳生就坐在号子里,身旁还有一名差役。他将我和柳生一齐带到地府阴司。我看见堂上高坐着一名官员,柳生向他控诉,我也认罪了。

最后,那位神官判决说: 按法律,鸡奸者比照以秽物入人口定罪,判决打一百大板。你身为人师,却居心淫邪,应罪加一等,察你命中本能高中两榜,且有官禄,现在全部削去。柳生不服,争辩说: 他应该一命抵一命,只判杖责,刑罚太轻了! 神官笑着说: 你虽然死了,但毕竟不是程某所杀。如果是程某因你不从而杀了你,那才需抵命。而且你生为男人,上有老母需奉养,此身责任重大,怎么去学妇人之见,动不动就羞愤自杀?自古以来,朝廷只表扬烈女,却不表扬贞童。圣人立法的深意,你怎么不仔细三思呢?

柳生听了以后非常悔恨,不停地用双手捶胸,泪如雨下。神官笑着说: 看你迂腐拘谨,就罚你投胎到山西蒋善人家中,来生做个守节的妇女,替他谨守闺门,享受朝廷的表扬。判决完毕,我被打了一百大板,放回阳间。现在我下身痛楚难当,不能作文,即使作文也无法上榜,不走还等什么呢?”说完就憔悴呻吟着离开了。(清·袁枚《子不语》)

非处女不举乐

直隶永平府某县的闺范非常严格,凡是女子出嫁,女方这边一定派人前往探听,如果在成婚次日,看到夫家敲锣打鼓,贺客盈门,就心里高兴。反之,如果夫家在当天一点动静也没有,女方这边就垂头丧气,新娘子能否留下来,完全看夫家的意思,女方不敢吭声。这种习俗世代相传,虽然用意不错,但却也是一种陋俗。

有一户王姓人家,将女儿嫁给姓李的。在洞房花烛夜,新郎倌嫌新娘子容貌丑陋,第二天早上就托言说她不是处女,而不敲锣打鼓报喜,同时还叫来媒婆,将王女送回家。

王女的母亲早死,从小就和嫂嫂一起过活。嫂嫂知道小姑并无什么不轨情事,仔细询问昨夜洞房里发生的经过,才知道两人根本并未合欢。嫂嫂说:“既然如此,新郎怎么知道你已失贞呢?”遂竭力向王父进言,请他向官府提出控告。官府派稳婆检查王女,果然还是一名严谨守礼的处女,于是判决李某重新以鼓乐将王女迎归。(清·俞樾《右台仙馆笔记》)

娶而杀之

金陵有一位戴某,已下聘某氏女为妻。他风闻未婚妻有外遇,于是派媒婆说准备迎娶。某氏女并无父母兄弟,只有一个已出嫁的姊姊能做主。她姊姊起先以嫁奁未备妥为由,请戴家暂缓,但戴某却不答应。姊姊没有办法,只好草草将妹妹嫁了过去。

新婚之夜,戴某发现妻子已非完璧,经过数日,又知道她竟已怀有数月身孕。他怒不可遏地严辞盘问,妻子不得已,只好吐出实话。戴某听完,就将妻子绞死,然后以暴病而亡通知她姊姊。姊姊知道妹妹死得不明不白,不过她对妹妹的事也略有所闻,心想若告到官里去,只是使家门蒙羞而已,于是也只能隐忍不言。

过了快一年,戴某忽然得了喉疾,延医诊治,说他长了鱼麟疮,无药可医。此后,戴某的病情日渐加重,好像有人扼住他的脖子,涓滴不能下喉,在病床上辗转数日就死了。他死那一天,刚好是妻子的忌日。有人说戴某既然知道未婚妻不贞,大可退婚,但他却要将她娶过门,再亲手杀死她,这就太过残酷不仁了,所以才会有此报应。(清·羊朱翁《耳邮》)

姑前献丑

我家乡有一位焦姓少女,已受婚聘,但有人图谋纳她为妾,于是编造蜚语中伤她,婿家听了这些蜚语,就想和她解除婚约。她父亲投诉于官府,但图谋者的谎言却编得无懈可击,不仅言之凿凿,而且还有人出面承认就是焦姓少女的情郎。

焦姓少女见事态严重,竟请邻居的一位妇人带她到夫婿家,进门拜见未来的婆婆,说:“未婚少女和已婚妇人不一样,贞洁不贞洁有物可以为明证。与其让媳妇在官家的稳婆面前献丑,而仍受人诬赖,不如就在婆婆的面前献丑。”于是关起门来,脱下衣裤,请婆婆验明她是否为处女。在验明正身后,官司和蜚语立刻烟消云散。(清·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

血凝如珠

某姓人家的少女,有一天和隔壁的少年聚在一起说话,被族伯瞧见。几天后,少女到这位族伯家里,族伯想起前日之事,就以男女有别,她应懂得避嫌的大道理教训她。少女听了低头不语。

第二天早上,她和伯母对镜梳妆,故意用针插破身上的酒疵(大概是小血管瘤),将血滴在水中,结果血在水中凝结如珠。她假装惊讶地问伯母:“我的血滴在水中,为什么不会散掉?”伯母说:“你是处女之身,本应如此。”少女听了,才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原来她是用这种方法来洗脱伯父对她的猜疑,也相当聪明。过了一年多,她还未出嫁,未婚夫就死了,而她竟到夫家守寡终身。这种贞定的性情,大概是与生俱来的,所以能久而不渝,她伯父的担心未免流于肤浅。(清·采蘅子《虫鸣漫录》)

锄上元红

有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穿着裤裆破掉的裤子,跨骑在锄头的锄柄,上下颠簸玩耍。玩了一会儿,她放下锄柄离开了。有一位老翁看见锄柄上沾着缕缕鲜血,晓得是小女孩不小心戳到下体,落下元红。他捡起锄柄,收藏起来,但并未告诉他人。

几年后,这位少女嫁了人,被夫家怀疑不贞,老翁拿出锄柄作证,且说明原委,夫家才不再怀疑。原来鲜血如果附着在其他东西上面,时日一久就会变色,但少女的元红却绝不会变色。(清·采蘅子《虫鸣漫录》)

打差别

某郡有一位赵世杰,半夜从梦中醒来,对妻子说:“我刚刚梦见和别人家的妇女交合,不知你们女人是否也会做这种梦?”他妻子说:“男人和女人没有什么差别。”

赵世杰听了,将妻子狠狠打了一顿。(明·赵南星《笑赞》)

与秦桧有奸

苏州有一位节烈奇伟的男子,家里贫穷,只有四张桌子。他每次读史读到秦桧杀害岳飞一事时,就以手怒拍桌面,高声大骂,桌子都快要被他拍碎了。

他妻子劝他不要动怒,他转而骂妻子说:“怎么了?难道你和秦桧有过不可告人的奸情吗?为什么同情他?”结果家里的四张桌子都被他拍击得无一完整。

这位仁兄如果和秦桧生于同时,一定会做出各种好事来。(明·李乐《见闻杂记》)

狗啮妇

某里有一位姜某,快要死时,叮咛妻子不可以改嫁,妻子哭泣着答应了。姜某死后,有人垂涎姜妻的美色,出高价讨她为妾。姜妻盛妆完毕,正准备上轿时,姜某家里所养的狗忽然像人般站立起来,发出怒号声。然后伸出两爪抱住姜妻,猛力咬啮,结果姜妻的鼻准被咬裂,一只眼睛也瞎了。容貌破损后,买她做妾的人不再要她,日后当然更没有人问津。这是康熙甲午或乙未年间的事。某里还有目睹此事的父老,大家都说那只狗是义犬。(清·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

掘坟人

里中有一位某甲,妻子已经亡故。有一天,他忽然无缘无故地拿着锄头去挖掘妻子的坟墓,挖得都快要见到棺材了。当时在田野里耕作的村民甚多,大家看他边骂边掘坟,都以为他发了羊癫风。

众人见他再这样挖下去会出乱子,于是纷纷上前劝阻,问他为什么要挖掘妻子的坟墓。他却又双唇紧闭,不肯吐露半句。但因受到众人牵制,无法再挖下去,只好扛着锄头恨恨然离去。大家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有一个牧羊人忽然来到某甲亡妻的墓前,好像发疯似地一边自打嘴巴,一边说:“你到处搬弄是非,一再挑拨离间人家的至亲骨肉,想不到现在更对死去的人造谣毁谤。我已经求诉于神明,绝不会宽贷你!”接着就一五一十地说出下面这段原委,然后咬舌而死。

原来那位掘墓的某甲为人刚烈强悍,平日顾盼自雄,目中无人。牧羊人曾吃过他的亏,心里对他很不满,因此就造谣说:“有人说某甲对妻子管教无方,我本来不相信,昨天晚上我偶然路过他妻子的坟旁,听到树林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我吓得不敢再往前走,只好躲到草丛里。当时月色清明,只见有七八个黑影从树林中出来,走到某甲妻子的坟头。某甲妻子则从坟墓里走出来,和这七八个男鬼杂坐调戏,打情骂俏,淫声艳语,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在经过这番耳闻目睹后,我才相信人家说某甲对妻子管教无方,果然是真有其事!”

有人在听了牧羊人的谣言后,将它转告某甲。某甲听了顿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于是愤而拿着锄头去挖掘亡妻的坟墓。牧羊人正在为对方着了自己的道儿而窃喜,想不到女鬼有灵,竟让他立刻受了报应。(清·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

孪生

同州地方有一对孪生兄弟,年方二十岁。两人的容貌像一个模子印出来般,而且都非常俊秀。他俩不仅容貌酷似,连声音言笑都一模一样,以至于家人都分不清。因此,只有在衣服鞋袜上面来求其分别。

兄弟二人从小就失去父母,一起跟随叔叔读书。入学做了生员后,在学界里颇有好名声。但两人生性都很多疑,娶了妻室后,各自防备自己的妻子,怕被对方以假乱真占了便宜。当哥哥得子后,故意惊讶地问妻子:“为什么孩子长得像我弟弟呢?该不会是你误作了陈平的嫂子吧?”(据传汉朝的陈平和嫂子有染)妻子听了大怒,说:“你和小叔的容貌有什么分别,何必怪罪到怀抱中的儿子?”但哥哥终究无法释怀,故意疏于防备,却暗中留意妻子和弟弟是否有不轨行为。

弟弟的妻子是郡中望族的女儿,容貌姿色虽不如其嫂,但女红针绣之类却胜过嫂子,特别擅长丹青绘画。有一天,弟弟对她说:“你既然擅长绘画,何不画一张我俩的写生?”妻子问他:“只是不知要做何打扮?配什么景物?”弟弟说:“需避开俗套,最好是画一幅春嬉图,你穿着单薄小衫,以手支颊靠在湖石边;而我则刚刚洗完澡,穿着内衣,不衫不履,在栏前把卷,欣赏你的姿态。”妻子听了说:“这好像太粗鄙下流了吧?画好怎么能拿出来让人看呢?”

但弟弟一再坚持。几天后,妻子终于画成,容貌神情均非常逼真,而且还在画上集古句成诗曰:“但传消息不传情,一半梨花一半莺。珍重从今当倚壁,卿须怜我我怜卿。”

弟弟爱不释手地把玩,然后仔细瞧着画面,忽然惊讶地说:“你到底是在画谁呢?”妻子不知他话中的含意,笑着应说:“我也不知道是在画谁呀!”弟弟一脸凝重地说:“我叫你画我,何曾要你画我哥哥呢?”妻子听了,两颊突地涌上红晕,勉强笑着说:“你们兄弟俩的容貌原本就很像,我只知道画的是你,不是大伯。”

弟弟看到妻子脸红,更加怀疑,勃然变色道:“我若不提出证据,你是不会承认了!哥哥的左腋下有一颗黑痣,只有我知道。你没见过他赤身露体,怎么会画上这颗黑痣?”

妻子一时无言以对,拿过画来仔细端详,说:“差一点就被你窘死,这黑点分明是苍蝇屎,不是我的笔墨所画,你自己眼力不济看不清楚!”

但弟弟不听,抓住妻子的头发,将她痛打一顿,而且还准备休妻。他的岳父母知道后,大为不满,写了状子向太守控诉。太守传哥哥入堂,查验他左腋下果有一颗黑痣,孰是孰非,连太守都难以决断。

这时,刚好有一位邑宰有事到城里禀报太守,太守就将这件疑案告诉他。邑宰说:“我当初在沔县任职时,也碰到过一件孪生姊妹的疑案。姊姊被夫家休弃,娘家不服,告到官里来,询问之后才知道原来妹夫平素佻达,喜占女人便宜。有一天他得意洋洋地向姊夫说,他和大姨私下好得很,大姨两乳之间有一块红瘢,这就是两人交好的证据。姊夫回家后,查验妻子,发现她双乳间果有一块大如钱的红瘢,于是相信妹夫的话,愤恨地休妻。当时我曾盘问那位妹夫,他力辩那只是开玩笑的话,因为自己妻子两乳间也有红瘢,所以就以此向姊夫开开玩笑,想不到姊姊果然也是如此。于是我又传妹妹来查验,她两乳间真的也有一块红瘢,这件疑案才因此而平息。今天您碰到的这件疑案,说不定也是如此。”

太守听后,传弟弟上堂,命他脱去衣服,发现他的左腋下果然也有一颗黑痣,和哥哥一模一样。弟弟此时才心服口服,不再提休妻之议。(清·霁园主人《夜谭随录》)

床下的鞋子

浙江某指挥使,请了一位老师来教儿子读书。有一天,老师感染了风寒,他要指挥使的儿子去拿床棉被来。儿子向母亲要棉被,指挥使的妻子就给他一床卧被,但儿子在卷起棉被时,误将母亲的一只鞋子卷入被中。老师病好后,归还棉被,而鞋子则刚好掉在老师的床下,师徒两人都没有察觉。

指挥使回家后,来探望老师的病情,看到床下的鞋子,怀疑自己的妻子和老师有染,于是命令婢女假称是夫人要请老师过房,而自己则拿刀在后面守候。婢女去敲老师的门,老师问她有何事,婢女说是夫人请他过去。老师在房内生气地说:“你这是在说什么话?明天一早我就叫主人向你问罪!”指挥使又强迫妻子自己去邀约,老师还是严辞拒绝说:“我承蒙你先生延聘为西席,怎么敢做出有亏德行的事呢?”还是拒不开门。

指挥使到了此时,怒火才平了些,但心中的怀疑还是无法消除。直到第二天一早,老师说要辞去教职,指挥使才释然,谢罪说:“先生您真是一位君子!”然后将事情的始末说出来。这位老师后来登第,也做了官。(明·郑瑄《昨非庵日纂》)

锁阴

竹墩有一位沈某,本是儒家子弟,但自幼无赖,长大后更弃书放荡,性情淫毒。在娶了妻室后,竟变卖妻子带来的嫁奁,自个狎游挥霍。如有不是,则以火钳烙炙其妻,逼她交出财物。

他妻子闵氏,长得颇为端丽。沈某渔色猎艳遍于族党乡里,大家忌惮他的横暴,都敢怒而不敢言。闵氏担心他会惹来祸端,多次好言规劝。沈某听了,大怒道:“你不知道你丈夫是色中豪杰吗?竟敢吃醋!”于是脱光闵氏的衣服,用竹条鞭打,打得她体无完肤,死去活来。闵氏最后只能哀求丈夫饶命。

沈某说:“这次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了吧?我想我经常淫人妻女,还无法满足,而你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又经常外宿,谁晓得你会不会去勾引别的男人?”说完,竟去拿了一根钻子,将妻子捆绑起来,用钻子在她阴唇上钻了两个洞,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锁,将她的阴户锁上。

闵氏被打得处处是伤,兼以下体被锁,更是寸步难行,但因怕再受丈夫更进一步的虐待,仍然每天一早就起床为沈某煮饭。有天她哥哥到沈家来探望,见她步履蹒跚,形容憔悴,关心地询问,但闵氏只是流泪不说话。沈某的女儿在旁将母亲如何受父亲虐待的事情告诉舅舅,闵某听了大怒,立刻回家禀报母亲和族人。

族人个个义愤填膺,一群人坐船来到竹墩,准备找沈某兴师问罪。到了沈家,闵氏已奄奄一息,看到母亲,悲恸而绝。而沈氏这边的族人也会集到沈家,一位族长对闵母说:“您不必愤怒,沈家这个不肖子已恶贯满盈,是村里中的三害之一,今天我们就要除去他,以平息众怒!”于是命族人去将沈某抓来,准备薪材,将他活活烧死,围观的数百人个个拍手称快。(清·朱翔清《埋忧集》)

棒打友妻

高文义没有儿子,所以蓄了一名小妾。但他妻子一向好妒又凶悍,每每横加阻挠,使他难以亲近小妾。

有一天,学士陈循到高家拜访,高文义留他一起喝酒,在谈到这件事时,躲在屏风后的高妻听到了,竟出来诟骂不休。陈循见此情景,愤怒地掀桌而起,拿着棒子扑打高妻,将高妻打得倒地不起。高文义在旁极力劝止,陈循才罢手,但仍指着高妻骂道:“你没有生儿子,照礼法可以休弃你,现在高兄不休弃你,只是置妾而已,而你竟然还横加破坏,是想断了高家的香火!如果你再不悔改,我就要上朝告你的状,用国法治你,绝不宽贷!”

此后,高妻稍为收敛,而小妾也生了一子,就是官至中书舍人的高峘。这都是陈循一怒的功劳啊!(明·陆容《菽园杂记》)

悍妇之肉

明太祖同情常遇春没有子嗣,赏赐给他两名宫女。但常遇春因妻子凶悍异常,并不敢和这两位宫女同寝。一天早晨,宫女捧了一盆水侍候常遇春盥洗,他看着宫女,不禁赞美:“好白的手!”洗完脸就入朝了。

回到家后,妻子拿给他一个红盆子,他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装的竟然是宫女被砍下的双手。常遇春为此既惊又忧,以后入朝经常失态,明太祖问他为什么心神下宁,他只好将实情禀告,然后叩头说:“承蒙皇上赏赐两位宫女,如今竟成这样,实在辜负您的恩典,我死都无法赎罪,所以连日来惊忧不已。”太祖听了大笑,邀他到内宫饮酒,然后派力士抓来常遇春的妻子,肢解她的身体,切成一块块,说:“这就是悍妇的肉!”常遇春吓得因此得了癫痫。

又有其他没有子嗣的功臣,面奏明太祖,请求恩准能收养养子。太祖说:“你们家的悍妻,平日好妒,断绝了我功臣的后嗣,应该命礼部给你们的妻子每人一个木碗,一根拐杖,沿着功臣门向路人求乞,做个榜样!”(清·赵吉士《寄园寄所寄》)

 

 

刘尹断奸

长洲的县尹刘某,为官通达人情,他夫人更是辨事敏锐。有一天,他在审问一起奸案,夫人从内堂窥觇。刘某在判了奸夫重罪退堂后,夫人对他说:“你刚刚所判的案子,应该是女人诱惑男人,而不是男人的错。你为什么反而苛责奸夫呢?”刘某和她辩论,夫人说:“这种事不是口舌可以争论的。”

到了晚上,夫妻喝完酒后,夫人借口要刘某出房,然后将房门关上,不准他进来。刘某在门外徘徊,千方百计想诱使妻子开门,但都无法得逞。直到天明,夫人才打开房门,对刘某说:“只要女人立志不移,那么男人就无法亲近她,以此类推,你昨天的审判错了!”刘某佩服妻子的明智,于是又重重治了奸妇的罪。(清·褚人获《坚瓠广集》)

捉奸成双

田文龙当县官,到任的第一天,处理完公事,看到一名男子手里拿着米袋,昂然立于公堂之下,说:“我杀了老婆,特地前来自首。”说完解开米袋,露出一男一女两颗头颅,仍然鲜血淋漓。田公于是升堂问案。男子自称姓金,住在钱盛村,因为那名男子和他妻子通奸,被他捉奸在床,一并杀死。在审验身份无误,又询问里保知道确有其事后,田公遂将这名男子释放。

第二年,换一位杨某来当县官,又有一位钱盛村附近的男子拿着两颗头颅来自首。女人的头颅是新砍下的,但男人的头颅却血迹已干。杨公审问,既是捉奸成双,为何头颅新旧不同?在严刑拷打下,男子才吐露实情:“被我杀的那个男的原是名贼匪,我恨他让我戴绿头巾。前几天晚上,他又公然睡在我的床上,我愤而割下他的头来。然后和族人商量,族人说天下没有捉奸而只杀一人的,都怪我对妻子下不了手。他们说如果能像以前钱盛村的金某一样,将奸夫奸妇的头都砍下来,就可以免罪。我不得已,只好在昨天晚上又割下我妻子的头来。当初并没有想到这还要辨别新旧!”杨公审验被割下的男姓头颅,脸上果然刺有积匪字样,又询问里保,知道男子所说的不假,于是也就赦免了他。(清·诸联《明斋小识》)

床下义气

洪武年间,京师有一位校尉和隔壁的妇人私通。有一天凌晨,校尉看到妇人的丈夫出门,即进入妇人家,上床和她温存。不久,妇人的丈夫忽然又折回来。仓促之间,校尉只得躲到床下去。丈夫进入房间后,妇人问他为什么才出门又回来?丈夫说:“我出门后,觉得天气严寒,因想你还在熟睡,两脚露在棉被外,怕你受寒,所以又回来为你盖被。”

他在替妻子盖好棉被后,才又出门。躲在床下的校尉听得一清二楚,心想:“这位丈夫这么疼爱他妻子,而她竟然背叛丈夫和我私通,这种妇人怎么能容于天地之间?”于是从床下爬出来,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将妇人杀死,然后扬长而去。

不久,有一位经常供应妇人蔬菜的卖菜翁上门来,喊了几声无人答应,即退出门外。妇人的丈夫回来,看见妻子惨死床上,认为卖菜翁涉有重嫌,将他扭送到官府。卖菜翁无法为自己辩白,严刑拷打之下只得招供。

就在卖菜翁被绑赴刑场,准备斩首示众时,校尉忽然在刑场里现身,大声说:“某人的妻子是我杀的,为什么要别人偿命呢?”他向监斩官说此事需面奏皇上,监斩官在帮他引见后,校尉说:“那个妇人是微臣杀的,不干卖菜翁的事。”皇上问:“这话怎么说?”校尉答道:“那个妇人颇有姿色,微臣和她通奸。某天我和她幽会时,听到她丈夫说了种种话,我心想她为什么要忍心辜负这么好的丈夫,一时义气发作,按捺不住就杀了她。微臣不敢欺骗皇上,请皇上赐我死罪!”

皇上听了,叹口气说:“你杀了一个不义的人,救了一个无辜的人,值得嘉许。”于是赦免了校尉。(明·祝允明《前闻记》)

床帷内外

中州地方某大户人家的一位年轻仆人,无缘无故竟自动辞职回家。人们问他是嫌工资太少抑或是主人过分严厉,他却说:“工资并不微薄,每月三十余贯钱;而主人是温和又慈祥,从未呵责过我。我待不下去主要是因为有一件差事担当不起。”

大家问他是什么差事,他说:“每天晚上都有一位老妇人将我带进内房,只见房内床上帷帐低垂,一个女人躺在帷幕中,下半身裸露于帐外,老妇人要我和那女人交合。每天晚上要跑两三个地方,场所不定,但情况都一样。我看那些女人的身体,老的、年轻的都有,事后也给我丰厚的馈赠,但始终无法看到那些女人的庐山真面目。每天晚上都如此这般,我实在无法支持,才不得不自动请辞。”(清·采蘅子《虫鸣漫录》)

暗夜勾当

有一位候选官,住在京师的同乡会馆里。有一天,他从会馆围墙的缺口看到一位姿色动人的女子,衣裳虽然破旧,但却装饰得非常整洁。他一见之下,立刻为之怦然心动。

会馆主人的母亲,年纪在五十开外,以前曾在官宦人家当过婢女,言语进退都相当得体,因此常替儿子照应门户,招呼客人。候选官心想她颇为能干,于是用金钱贿赂,拜托她安排自己和那位妇人见面。馆主的母亲说:“以前都没有见过她,也许是新搬来的,我姑且去试探看看,但你可不要期待太多。”

十多天后,馆主母亲回报说:“已经得手了!她本是良家妇女,如今因为贫困,才不顾羞耻勉强答应和你见面,但很怕闲人知道,所以一定要等到夜深人静,而且没有月光时才能前来。她若来了,你千万不可点蜡烛,也不要和她谈笑,更不能让童仆或会馆中的其他住客听到任何声息。隔天一早听到钟声,她就离开,你也不能多做挽留。每晚给她二两银子就够了!”

于是美妇人果然在夜深月黑时前来,而候选官也都照约定行事。如此暗中往来已一个多月。某天晚上,因为隔壁的住客不小心打翻火烛而引起火灾,候选官惊惶地爬下床,僮仆也立刻冲进他的房里抢救细软箱筐。有一位仆人掀起床帐,拉出被褥,忽听訇然一声,一个裸体的妇人掉下床来,大家仔细一看,竟是馆主的母亲!

消息传开来,听者无不笑得前俯后仰。(清·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

分不开

山东莱郡有一对叔嫂,两人平日即在家中背人私通。有一天,大家结伴到泰山的东岳庙进香,两人碍于人多眼杂,不能肆情欢畅,于是私下商量好,在登泰山那一天,假装生病,好避开众人,成其好事。

到了登山日,走到半山时,嫂嫂果然双手按住小腹,连呼肚子痛,大家都信以为真,长辈们遂命小叔护送她先回山下的客栈休息。叔嫂两人在离开众人后,即躲到岩洞的深处,恣意交欢。

大家进香完毕,下山回到客栈,却不见两人踪影,于是又到当时分手的半山,四处寻找,但连个鬼影也没有。正当众人又疑又讶时,忽然听到山洞里传出怪异的喘息声,循声而往,赫然发现叔嫂两人屁股交叠在一起,躺于地上分不开。众人七手八脚抓住他们,猛力摇撼拉扯,还是分不开。

众人没有办法,只好抬一张床上山,将连在一起的两人放到床上,并用棉被盖住遮丑,抬回家中。沿途知道这件丑闻的乡民都聚前围观,而躲在棉被里的两人则是羞愧欲死,但怎么弄都弄不开来。回到家里后,亲族宗党觉得这种丑行让全族蒙羞,于是将两人一起活埋。(清·王椷《秋灯丛话》)

孝廉呵笔

书生卫慕庄,言行轻薄浮谑,乡里的不良子弟都喜欢和他交游,但忠厚之士则避之如蛇蝎。卫某有一位妻妹刁氏,最近死了丈夫,文君新寡。这位刁姨长得娟秀艳丽,但不苟言笑,卫某以亲戚的关系想接近她,但刁姨鄙视卫某的言行,对他不假辞色。卫某因此怀恨在心。

有一天,卫某看到刁姨家的一位仆妇从当铺里出来,手里拿着装赎物的包裹。卫某涎着脸和仆妇寒暄,暗中将一件东西塞到包裹里。这样东西不是别物,正是淫鸨私藏的假阳具。

仆妇回家后,将包裹交给刁姨,并提起路上遇见卫某,被他拦着聒絮的经过。等仆妇走开后,刁姨打开包裹,看到那根假阳具,大惊失色,气得流下眼泪来,但她隐忍不言。

不久,卫某的父亲死了,众家女戚都赶去帮忙。刁姨也来到卫家,对她姐姐说:“办丧事很辛苦,姐姐要我帮什么忙尽管交待。”卫某虽身为棘人,但一直在注意刁姨的动静,他心里想刁姨肯来帮忙,显然是不嫌弃他了,私下很是欢喜。

到要出殡时,刁姨尽力帮忙布署内务,举凡姐姐顾虑不周之处,都预先为其张罗准备。等到天明鸡唱,出殡队伍就要出发前,族人特地敦请一位方姓孝廉,在神主牌上落笔。

神主牌事先放在一个匣子里,用黑巾包裹。方孝廉坐在席位上,屋里焚香烧冥纸,轻奏哀乐,卫某捧着黑匣匍匐前行,恳乞孝廉题字。正当孝廉呵笔凝想时,侍者打开黑匣,发现匣内竖立的竟然是一根假阳具。

堂上堂下的人看到这等光景,都不觉破涕哗笑,议论纷纷,说是神主牌变相。方孝廉见状,将笔一摔,愤怒地说:“你把父亲当做畜牲,还要污秽我们这些长辈吗?”

卫某有口莫辩,大家都因此而怒责他。既然发生了这种事,只得另外择期安葬。事后家人到处寻找失踪的神主牌,最后竟然发现它被藏在卫某妻子破旧的裤子里。(清·屠绅《六合内外琐言》)

塾师艳遇

有一位私塾老师,性情乖僻,喜欢以严苛的礼教来管束学生,学生都深以为苦。但这位塾师在地方上颇有正人君子的名声,让人挑不出缺点。

塾堂后面有一座花园,某夜,塾师在月下漫步,瞥见花丛间隐约有人影。当时久雨刚晴,土墙略有倾圯,他怀疑是附近来的偷菜贼,于是近前查看,结果发现一位美女从树后现身,跪下来说:“我是一名女狐,因敬畏老师方正,不敢接近,才利用晚上来摘花,想不到还是被老师撞见,恳请老师高抬贵手,原谅小女子。”

美女说话时,柔声婉语,眼波流转,百媚俱生。塾师不禁为之目惑神迷,于是出言挑逗,而美女也婉转相就,跟他走进内室,并且说:“我能够隐形,来无影去无踪,即使有人在旁,也看不到我,只有老师您看得见,所以不必担心那些顽皮的学生。”于是两人上床颠鸾倒凤,欢畅无比。

到了天快亮时,塾师催促美女离去。美女说:“即使外面有人,我也能从窗隙溜走,老师您不必过虑。”不久,天光大亮,太阳都照到窗户上了,学生们已陆续进入塾堂,美女却还在床上垂帐高卧,塾师心里七上八下,但还希望别人真的看不见她。

不久,塾堂外头忽然说有某某老鸨要来接她女儿回去,于是美女立刻披着外衣从内室走出,大喇喇地坐在塾堂上整理头发,然后对塾师敛衽一拜,说:“因为没有带化妆用品,我要回去梳洗,改天再来拜访老师您。”说着伸手向塾师索取昨晚的夜度资。

原来这位美女乃是当地新来的一位妓女,学生们买通她,要她谎称狐狸精来迷惑塾师,让他出丑。塾师知道真相后,极为沮丧。在学生们早课完毕,回家吃早餐时,塾师就收拾行李,不告而别。(清·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

人犬交奇案

蒋山有一位少妇,姿容秀丽。丈夫出外经商,许久未归,她虽然倚门盼望,但却谨守贞节妇道,邻居们都很称许她。少妇家里养了一条狗,狗儿的身躯魁梧,毛发光洁,性情非常温驯。她很喜欢这条狗,每餐都亲手为它准备食物,在女红做累了时,常常逗着它玩乐。而狗儿似乎也颇解人意,依偎在少妇身边,片刻不肯离去。

有一晚天气酷寒,少妇在睡梦中被阵阵的呜呜声惊醒,点燃蜡烛一照,发现狗儿正蹲伏在她床前,摇尾瑟缩,好像不胜寒冷。她心有不忍,将狗儿抱上床,盖上棉被,搂拥着睡。两体相触后,她立刻觉得异常温暖,芳心为之震颤乱跳。犬性至淫,也忽然像男人般弄耸起来,少妇昏昏惑惑地不能把持,于是和狗儿交媾,只觉那畅美的滋味比男子还胜百倍。此后,她即和狗儿夜夜交欢。

一年后,少妇的丈夫归来。狗儿看见他,就目露凶光地狂吠,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有一天,丈夫到亲戚家喝酒,夜深还未回来,少妇利用机会和狗儿重续旧欢。好事未毕,丈夫忽然在外敲门,她起身开门,让丈夫进来。狗儿看到他,又怒声狂吠,丈夫生气地抬起脚来就踢,想不到狗儿竟一跃上前,猛力地咬啮他的下体,结果因受创过重,丈夫遂仆地而死。

少妇惊骇地哭喊,左邻右舍闻声赶来,只见满地血迹,而狗儿则依恋地蹲伏在少妇的裙下,不管众人如何踢打,都不肯离去,而且竟然还伸长鼻子猛嗅少妇的胯间。大家看到这等模样,心里起疑,于是向官府报案。

县官拘提少妇到衙门,正在审问时,狗儿忽然跃身到她怀中,阳具勃起,做出要交合的丑态。少妇见状,窘得昏倒在地,过了一个时辰才苏醒过来。县官知道其中必有隐情,遂将少妇传入后堂,叫官押婆私下从容细问,少妇才吐出上述实情。县官于是按“和奸同谋毙夫”的法律,将少妇和狗儿判了死刑。

在斩首之日,蒋山地方万人空巷,大家都赶到法场围观,同声感叹:“这真是冤孽啊!”(民初·柴萼《梵天庐丛录》)

凿壁之祸

某军官有一女儿,长得天姿国色,年方十九岁,尚未出嫁。隔壁也住着一户军官,家中有一位少年,平日以风流倜傥自诩。他对比邻而居的美女早就心向往之,常利用机会用言语挑逗,但少女却不假辞色,见到他就躲开。

少年家的前厅与少女的卧房间只隔着一层木板。有一天,少女的父亲参加南征,母亲回娘家,只剩一名老仆妇和她做伴。少年觉得机不可失,遂故意拍着板壁说想向她借烟具,少女不予理会,少年又用小刀在板壁上凿出一个如铜板大的洞,眼睛附在洞口,笑着对隔室的少女说:“只是向你借个烟袋而已,你何必吝惜生气呢?”

少女见他如此猖狂,气得勃然变色,但很快就恢复镇定,笑着说:“我和你素不相识,怎么可以借你东西呢?”

少年得到她的应答,惊喜若狂,又用言语挑逗:“你不必假惺惺,我既然能钻穴,也就能越墙,和你来个楼台会。”

少女说:“你钻了这个洞,已够我们盘桓叙情,何必再冒险?”她说话之时眼波流转,更显娇媚。少年看得心动,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指穿洞而过,而隔室的少女竟也用手来抚捏。

少年像触电般心醉神迷,心想对方有意思了,于是低声密语:“我有一件东西,不知道你见过没有?”

少女问:“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少年说:“你一看便知。”于是连忙脱下裤子,掏出阳具,塞入洞中。

隔壁的少女用手捉住他的阳具,假意摩弄,暗中却拔下发钗,横着贯穿而过。变起突然,少年痛得嘶声叫喊,但却倒退不得,只能僵立原地哭喊,而少女则急速走出房间,将门关上,当做没听见一般。

少年的妹妹听到哥哥哭喊,到前厅一看,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奔告母亲。少年的母亲看到儿子这副狼狈的模样,用尽各种办法却不能助他脱困。不得已只好来到少女家中,跪着向少女赔罪,求她高抬贵手。但少女却说:“等我母亲回来再说!”

少年的母亲羞窘不堪,连忙赶到少女母亲的娘家,求她回来解危。少女的母亲不知家中发生何事,和弟弟相偕返家。甫抵家门,少女就抱着母亲大哭起来,说要去寻死。经母亲再三安慰,才稍稍平息。

少女的舅舅打开她卧室的房门,看见板壁洞口横插着发钗的少年阳具,不禁又怒又笑道:“这也算是小创伤带来的大惩罚了!”于是边骂边将发钗拔出。

少年在脱困之后,立刻昏倒于地。家人将他扶入室内,医治了一个多月才复原。(清·霁园主人《夜谭随录》)

一夜夫妻

东村有位某甲,娶妻某氏。洞房花烛夜,某甲发现新娘贴身的衣裤都用细密的线缝合,而且不和他同床共枕。稍一动手,就流泪哭泣,死命地不让他靠近。如此经过数月都未回心转意。

某甲的父母知道后,心里忧虑,但却难以启齿,只好拜托亲家母劝解她女儿,但还是一点效果也没有。某甲的母亲没有办法,最后向媳妇晓以大义:“媳妇要能替夫家传宗接代才算尽了孝道,我们两个老的年纪已大,也没有其他儿子,而你现在这种表现,我们家的香火血脉要靠什么传承?而且你若不生养儿子,将来老了,又要依靠谁呢?”

新娘听了,并不答腔,但心意似已动摇。当晚,某甲再接近她时,就不再抗拒而两相欢好。但到了第二晚,却又像以前一样拒绝。而她经一夜缱绻已经受孕,第二年就生了一个儿子。后来,某甲死了,她抚养儿子,侍奉公婆,终身无怨无悔。(清·王椷《秋灯丛话》)

夜航船

杭州有夜航船,一夜可航行百里。男女船客杂沓,中间只用木板隔开。

仁和镇有一位张姓少年言行轻佻,自命风流,有一夜搭夜航船准备到富阳去。在船上,他从板缝朝女厢窥看,看到一个美丽的少妇正对他似笑非笑,张某心中一甜,以为对方对自己有意思。到了三更时分,众船客都已熟睡,张某身旁的隔板忽然打开,而且有人伸过手来摸他的下体。他喜出望外,坚挺着阳物让对方抚摸,同时也伸手过去摸对方,觉得是个女人的身躯。于是他大胆爬身过去,彼此不发一语,默默地享受云雨之欢。

到了晨鸡叫晓时,张某起身,想爬回男舱去,但对方却紧紧将他抱住不放,张某以为她贪恋风月,于是又更加卖力地和她行云布雨。等到天色渐明,张某才看清怀中的女人居然有着满头白发。他心下大惊,拔腿欲跑,但对方却抓住他说:“我是街头的乞丐婆,今年已六十多岁,没有丈夫、子女,也没有亲戚,正愁无人可依靠,无处可栖身。不料昨晚很荣幸地受到公子的垂爱,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公子您现在就是我的丈夫了,我情愿终生依靠你,不要分文聘金礼物,你吃饭我跟着吃饭,你吃粥我跟着吃粥!”

张某大窘,连忙向众人呼喊救命。众船客纷纷起床,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后,笑成一团。有人劝他干脆给老乞丐婆十几两银子作为酬谢。在给了银子后,老乞丐婆才放手。

张某狼狈回到男舱,回望女舱,看到昨天那位美丽少妇正对着自己微笑。(清·袁枚《续子不语》)

热乳冷臀

某乡有农民某甲和某乙,对门而居,平日经常互开玩笑,没有一点顾忌。

有一天,某甲在田里除草。某乙到他家找他,没见到某甲,只看到他的妻子在灶前烧火做饭,而小妾则坐在地上捶洗衣裳。

某乙离去后,在路上碰见某甲。他开玩笑地说:“我刚才在你家里,和你的妻妾调情戏耍。”某甲不相信,某乙又郑重其事地说:“如果你不信,不妨回去验证一下。你妻子的乳房像火一般热,而你爱妾的臀部则像冰一样凉。”

某甲笑着回家去,但伸手一摸妻子的胸部,果然火热;再一探小妾的臀部,竟真的是冰凉的。他十分恼恨,立刻跑出去追某乙,拉他回家里质问。

某乙这时才告诉他刚才说的都只是玩笑。但某甲不相信,说:“如果你没有做亏心事,就喝一杯凉水试试看。”某乙不得已,喝下一杯凉水,但没过多久,竟腹痛如绞,一命呜呼。

某甲于是向官府自首,说出事情始末,同时休妻离妾。某甲的妻妾均大呼冤枉,但这个案子历经好几位县官,都无法证明她们的清白。

后来来了一位新县官,有明察秋毫之誉。他问某甲的妻子:“某乙来的时候,你们正在做什么?”甲妻回答说:“我正在灶前烧火,而她则坐在石板上捶衣。”再问某甲的小妾,回答也是一样。县官恍然大悟,对某甲解释说:“这就是你妻子的乳房所以火热,而小妾的臀部为何冰凉的原因啊!某乙是根据他所见去推测而和你开玩笑,想不到你竟信以为真。某乙的死,也许有其他原因,哪里是你妻妾的过错呢?”

这个案子如此才算了结。(清·程畹《惊喜集》)

缝阴楼

亳州有一位读书人某甲,和家里的婢女相好。他的妻子非常嫉妒,竟将蒜头捣碎塞入婢女的阴道中,并用绳子将阴户缝起来。知道的邻居都对此愤愤不平,便去向官府告状。

县官大怒,派人将某甲的妻子拘提到案,并唤来几名车工,准备锥子和绳子,也要把她的阴户缝起来。某甲担心如此会使家门蒙羞,竭力恳求县官高抬贵手。县官说:“县城的城楼年久失修,如果你能重新建造,就免去对你妻子的处罚。”结果某甲耗尽家财,才将城楼整建完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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