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睡在时光的昵梦里

勿忘年华

文。苏沫雪

一。

    今天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我起了一大早,简简单单的梳洗后,把长长的头发全部扎起来,系一马尾,换上干净的校服,抚平,扣好扣子,对着镜子认真的端详一番,满意的整理完毕后领着书包走出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安静而闲适的踩着小碎步转弯下楼去,吃早餐。

     李妈接过我手里这个刚从云南带回来的双肩背包,转手递给福伯让他先行放在车里,然后端着刚准备好营养早餐放在淮衣面前,是一份三明治,一个荷包蛋,和一杯鲜奶…

    看着墙上吊挂的时间显示,还很充实,我更是惬意的慢慢享受这些日子来未享有的温馨和宁静,其实这也是之前我所怀念的。

     “今天是你开学的第一天,等会儿就让我送你去吧,反正也顺路…”坐在主方位上的爸爸说完,放下报纸,把剩下的牛奶喝完,站起来振振的看着我。

    “好。”我亦乖巧的把最后的牛奶咽下,安静的跟在他身后一起出门。妈妈也忙着从餐桌里追了出来,紧紧的拉着我说,一路小心啊。我轻轻的抱了抱最近很是憔悴的妈妈,冲她点点头,微笑,“我会的。”


     爸爸在驾驶位上熟练而平稳的操控着方向盘向我的那座学校奔去,而我是静靠在副驾驶的位上透过玻璃窗外的后视镜看着越来越渺小的妈妈沉默,越来越远的风景一直在后退,除了些轻微的机动运行摩擦的声音,整个车厢宁静的像仲夏夜的那片海滩,尽管一路无语,可我还是感觉得特别安心舒适。

     九月的秋阳少了些夏日那般凌烈炙热,温柔的像一汪明媚的春江水,洋洋洒洒的落在爸爸的那头还是很乌黑的头发上,随风的摇曳的闪烁着微弱的光,有些金闪闪的,亮白亮白的。侧目而视,从我这个角度望去,我似乎还看到了掩藏在他眼角边的小小细纹。

      岁月的斑驳穿透眼眸, 我仿佛看到了时光踪迹就从我眼前辗过,攀爬在父亲的额头上,用它手中那把古老雕琢小刀尖锐的在爸爸的眼角边深雕细琢的烙下痕迹,撇见那微微倏起的眉头,满是淡淡的疲惫,心如刀绞。
     “爸,对不起。”




二。

     七月的初始,我终于结局了疏适懒散的高一生涯。未来的很大的一段时间里,我将会被掩埋在暗无天日的高考准备里,与各类的试题搏斗中,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不过,在新学期还未开始之前,和在我即将到来的生日过后,农历的六月十二,我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暑假时间。
这个暑假,我十七岁。
      十七岁,在这如花的妙龄里我决定计划着一场盛大的逃荒,来祭奠我那如水般恬静的青春。
     十七岁,我愿打破从前一贯的遵纪导守的温顺,叛逆任性一回。
     我决定去云南睹一睹那被人列为梦寐的丽江风光,这将是一次远大的出走,奔赴一场未知劫数。


     因为这是我由始以来的第一次有着这样叛逆的冲动并赋予行动。

     于是,我上网查了许多关于旅行中的必带品和注意事件。打开百度,网页上密密麻麻的堆积着各式各样的旅游心得和警惕事件,还有专家建议…我一一的点击咨询,然后细细的剪裁打印出来,摄取精华,揣在怀里还是厚厚的一叠。

     在那昏暗的台灯每日没夜的研究各种应对事件,终于还是被我把它丢弃在了一边,不愿再碰触。一切就随遇而安吧。

      我从我的床底下拉出一个小型的旅行箱子,宝蓝色的,特别精致。这是我去年在上海的横隆里央求爸爸给我买下的,当时也不知怎么的,第一眼看到它时就特别的想拥有它了。在这世界上有很事情是我们始料未及的,可冥冥之中似乎早已彩排过。我简单的收拾了下行装并把它们全部都装进箱子里,叠好,摆放。我随机也稍稍的检查了下,是两套换洗的休闲棉布衣裙。一件雪纺的连衣莎裙。一双系带的布帆鞋。一部佳能G2数码相机。充电器。矿泉水,毛巾。牙刷,香皂,卫生纸,木梳,信用卡和少许的现金…反复斟酌后,合上拉链,推着行李箱下了楼,撇手撇脚的从后门翻墙出去。拦了辆灰红色出租车赶达了火车站的候车室。一夜未眠。

     六点二十五分,搭上了凌晨最早的一班去云南的火车。
     临走前,我只留下了一张字条。
    “不用担心,我会回来的”







三。



      一上火车,我便迫不及待的按着车票位子坐下,由于天才蒙蒙亮,所以火车站的人数并不多,不怎么拥挤。四周除了絮絮叨叨的人坐下低声耳语,并不喧哗,我坐在车厢里漫无目的看着窗外面那些送别和挥手的人们,都只是平平淡淡的祝福和叨嘘,有些蓦然。原来生活真的不是什么连续剧,没有什么生离死别的悲愤激昂,不会因为谁的那点伤春悲秋的念想而风情万种。面对离别,也算是早就习以为常的麻木,自然,平淡了。

      我回头望了望,我逃离的路,并没有谁跟上。


     我抱着我的箱子蜷缩在我这目前只有一人的位子上,许是真的是累了,倒下后就很快安然的呼呼大睡。当我蒙蒙胧的张开眼时,天已经又开始黑了。当然,在我还没来得及纠结自己怎么会睡得那么久的同时,就被坐在我对面的陌生男人给吓了跳,从坐位上滚了下来。

     沈池恩也忙着放下手中的文件,把我从睡梦中拉了回来说,“你没事把…”
我猛的一推甩开他的手,脑袋瓜里的所有的神经警铃大忙,顿时一片空白,不知所错。本能的戒备起来“你谁啊,你坐在这里多久了?”
     “呵呵,你好,我叫沈池恩。呃,从你睡着后到现在…”可能是感觉到我所有的防备都竖立起来,沈池恩尴尬的向我示好,微举着道歉的手势,不自然的赔笑。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抱着箱子靠坐在座位上,不再理他。夜已经越来越深了,我轻轻的推开悬挂在我旁边的窗子,随着火车在铁轨上飞速的奔驰着,外面呼啸的风很大,沿着我打开的窗口涌灌而来,手臂上裸露的肌肤感觉到了些许微微的凉意。看着窗外面越来越陌生风景,我不由的有些颤抖的把自己紧紧抱住。
      如果我跟你说,当时的我并不害怕,那都是假的。可是我在后悔了吗?
      默默的从右手边的口袋里摸索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都是来自爸爸妈妈打来的未接电话,我很是难过的咽呜起来。

      我抓着手机颤抖的打下几个字,存放在备忘录里。然后果断的拔下电池,抽出SIM卡从窗口扔了出去,拉上窗,合上手机。狠狠的把自己拉回到原来的位置上,闭目养息,乖乖的的等候着,黎明的到来。

      本还是愣愣的沈池恩,饶有兴趣的盯着淮衣说“像是个离家出走的孩子”然后对淮衣一副了然的挤挤眼说“第一次?…”
      我又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想说话。感觉到了她那浑身的警惕和戒备,沈池恩不经觉得好笑,他就那么可怕么?为什么每个第一次离家出走的孩子都不能友善的对他。这对一向对自己的长相修养很是自信的他有些挫败。

     呵呵,每个…

     是啊,沈池恩初次遇见凌娆的时候也是在这火车上。那天的她短发齐耳,白衣蓝裙,清晰靓丽,瞪着一双妩媚的丹凤眼更是冷艳迷人。
      想到这里,沈池恩也突然很认真的打量起对面的淮衣来,那头乌黑的长发松松软软地搭在肩上,安静秀美的小脸下有着深深的双眼皮尔,一双清澈幽黑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的自然上卷,娇小可爱,温婉恬静,即使是生气时瞪起那可怕老虎眼还是显得特别的楚楚动人。

       如果说凌娆她是一位清冷的美艳女子,那么对面的淮衣便是温婉的小家闺秀。鲜明的极端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沈池恩心疼的看着对面的淮衣依然抱着箱子蜷缩在一角,那是一种很强烈的拒绝和抵抗的方式。有那么一焕神的错觉,沈池恩觉得对面的蜷缩的是凌娆,那个在每个雨夜打雷都会吓得嚎嚎大哭,拼命蜷缩成一团,拥抱他,又拒绝他,让他心醉,让他心碎的女子。


四。

      经过两天两夜的颠簸劳苦,当火车停止的那一刹那,我终于忍不住的抓起的行李往外冲,跟拥拥挤挤的行客们撞倒一地。“对不起,对不起…”我从一大妈的身上爬起来,并把她扶起连忙道歉。就在我一筹莫展,惊神未定的时候。

      沈池恩笑笑,一边非常绅士的把旅客们扶起来,一边忙着解释到“这小妹妹肯定是生理急需解决,才会如此匆忙的,我们还是啊退回善意的脚步静等几秒,让她行个方便吧…”

      看到沈池恩跳出来帮我说话那会我傻眼了,听清了他话里不尽其词的调侃后,我冲他翻了个白眼,急得又羞又气,我知道他是在帮我找台阶下,可, 他说的都是什么啊。

       一高个的大叔听了,特别善解人意的说“哈哈,小妹妹你应该早点说嘛,我们也不用犯着跟你急争这几秒钟,快去把…”

      我开始语无伦次,也突然不想在这么一大群人面前大谈解释这等尴尬的事儿,拖着箱子,深深的鞠了一躬道谢,气呼呼的掉头也不回的先走了。那是因为,在我抬头的时候,我恨恨的瞪着沈池恩,咬牙切齿的向他致谢。他却回了我个特别无辜的微笑,理所当然的接受了。

【未续,未修改。原谅】

文章评论

殳*皓轩

[ft=,2,]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ft]

。。

[ft=,2,]想起看步步惊心的日子。[/ft]

听晨雪°

掉了四个字啊四个字——————未完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