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龙禅寺

个人日记

2015年2月27日,辛未年正月初十,星期五,雨夹雪。
上午,老天下起了小冰晶,淅沥不停。他准备去一龙禅寺,与他朋友松慈法师会面。他与松慈法师已经多年未曾见面了,最后一面是在宁波象山松兰山海滨浴场。
遵照妈妈的嘱咐,他下午带了两盒小礼品冒雨去那寺庙,权当敬贡菩萨。他撑了一把与时景不符的绿色阳伞,前往五里以外的一龙禅寺。其实象他那样前去寺庙的,最好是撑个油纸伞或者布伞,穿布鞋布衣,身着皮衣皮鞋均不合适。可是已经没有多少人在意这些细节,大家都在忙着挣钱,谁有空与他计较这些东西呢?
在风雨夹雪之中行走,没有林教头风雪山神庙的诗意,衣裤鞋子都打湿了,东风猛烈地吹着,象要把人吹跑,路上汽车呼啸而过,带起的水雾扬洒在空中,又冷又湿。
松慈法师与人坐车从湖塘村来,他希望能早些给他们追上,以结束他的风雨行程。边走边等,焦急中又想打车,却没什么车停下来。浑身水珠的他走了一段时间后,终于看到一辆车从远方驶来,停在他的身边,他坐进温暖的车厢,结束了寒冷的风雨行程,进入了温暖汽车,他感觉松慈与他的汽车就是菩萨。菩萨保佑,大概就是如此吧。
经过马家的牌坊,进入了马家村,直走到路的尽头,就是一龙禅寺。是个现代的小庙。简朴的山门,山门前没有牌坊。山门里有金刚韦陀和弥勒佛。后面就是大雄宝殿了。大雄宝殿的东面就是接待的厢房。也没有钟鼓楼。后来经松慈提醒,就连大雄宝殿里的主角座次排列也有问题,竟把观音菩萨与如来佛并列,看来这个佛寺的真正操纵者是有问题的,好像有人分不清外甥和外孙一样。
他与松慈喝着福鼎白茶饼泡的茶,看松慈大师熟练地操纵着茶具,就象在做一件复杂的事情。在他看来,就是让水多走些路,多经历一些茶具,最后到达一个象小酒盅一样容量的小茶碗中,喝茶变成了喝酒一样地小心翼翼。他认为这是广东人和浙江人联手弄出的骗钱招数,并且在骗取钱财后还让受害人觉得自己比较有文化。功夫着实厉害。
他们又谈论印章,松慈教了他刻章的技巧,他决心刻一枚与翔一样的篆印,那年他与翔一起去杭州西泠印社,翔刻了一枚漂亮的小篆印章。当时他也动心,可最终没刻,一是珍惜人民币,二是想自己动手,雕印刻章,做一枚自己满意的私章。今天在一龙禅寺,让他再一次燃起刻章娱乐的信心之火。
松慈的接客厅较宽敞,中间供奉着一些菩萨和佛,仿佛党员房间张贴的马恩列斯毛之类,墙上一个佛字轴头,据说是少林寺和尚释永卿所写。两边挂了春夏秋冬四个轴头。松慈和他对此评价不高,认为是市井画匠所作。
他们接着喝茶,又相继拿出一些古玩珍宝出来把玩,对他来说,其实就是一些美丽的石头,有价值的石头。
天气真冷,他在松慈的佛堂徘徊喝茶或者写字,打发着新奇而充实的时光。松慈又把他引到自己二楼的书房,书房不是太宽敞,座椅后面有一排《乾隆大藏经》,把书房渲染得很有书卷气。大师又拿出两幅《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书法原件,其中一幅只有比一条香烟稍宽的尺幅,字迹工整劲秀,行文舒展均匀,让人爱不释手,另一幅稍大,也是书法家花了功夫写出来的。也有溧阳著名书家朱国平的作品。在他看来,松慈的字已经算是上乘,只看他随意写的对联“冬去千家乐,春来万户欢”,就可以领略到大师书法的潇洒自如。
松慈大师赠他一把纸扇,大师亲自书写“得意自在”四个大字在其上,透着得意自在的神气,这比十八年前在南京军区司令部大院里萧娴弟子赠给他的“仁爱”字幅要好多了。可惜他从一龙禅寺出来后,忘记带在身上了。下次去禅寺一定记得拿来。
时间不早了,松慈大师在永武大酒店摆宴招待了他与天马行空大师吃了晚饭。他感觉松慈大师虽然经历复杂,但为人率真纯净,仍不失本色,这与他们二人在别人上夜自习,他们在宿舍夹紧肛门,屏声静气地练少林功夫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不过最难忘的还是在宁波市象山县上山下海,采杨梅吃海鲜,经风浪受禅机的时候最有劲了。他希望与松慈法师能在一龙禅寺有新的难忘际遇。

文章评论

红瘦

干净的文字,读完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