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小桥的《可圈可联》
个人日记
—— 写给我未曾谋面的两闺蜜
一
夕羽一直在线,一直在忙,但也一直隐身。
除非我招呼她,但一招呼,她的头像就亮起来了。她打字的速度又太快,屏幕上的字一条跟着一条丢过来,我跟不上。所以两人是她说她的,我说我的,有时候几乎没完没了。有一次,她告诉我,有的作者的稿件让她头疼不已,顺便晒了一下密密麻麻的文字和上面划过的线条和各种修改符号。很久以前,我很羡慕文字工作者,但一想到要去修修改改,气氛全无,原来,文字工作是很枯燥的,尤其是纯文学,咬文嚼字过来,美学全无。所以,当我说,我还有数十万字的东西搁在电脑里,等着这样那样的折腾摆布的时候,我差点原形暴露我粗鲁的一面,好在夕羽说了句:亲,我该去买菜了。
中午买菜成了她的必备功课,很难想象,一个不食人间烟火样的美女进乱哄哄的菜场。我担心她每天换身新衣服会不会让菜场的老西施眼花缭乱,啧啧不已。
那时正是初秋,我听着电脑里反复播放《秋日私语》,一边想着远方的未曾谋面的她何以如此对衣服的爱之深,她的自拍永远如此,侧身,低头,微笑,旁边办公桌上的紫罗兰还是什么的正开得艳。
回想和她的交往,却是在一个编校群, 结识的细节却是忘 了,好像记得里面有个叫宣宣建立的群,也许是因为文字关系,不知不觉就多说了几句。四年后,有一天,竟然有很多话要说,于是,我一句,她两句的说开了,聊天的话题从美食到文字,从文字到情感,然后又从情感到文字,如此反复,乐此不疲。和她,我自认为谈不上深刻,但也从不肤浅。
因为未曾谋面,也只能冷暖自知。听说前天南方地区还开始纷扬的雪花,想必她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冬天,用诗歌来怀念她的父亲,再用一首抒情的曲子(听注解说,是宣宣提供的,我记得宣宣应该是个男生,很细心的男人,从事文字工作)来疗伤,来抒情。
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一地雪花样的碎纸片,那个年代,我们都习惯文字表达,即便复制,也是要点手腕功夫的,我看过她写的字,端庄中的严肃和认真。
二
夕羽小心翼翼的穿过泥泞的菜场的时候,远在百分的晔晔正抱着大肚子正在床上听着音乐,不同的是,晔晔听的却是我们最熟悉的曲调《一闪一闪亮晶晶》。听说,这曲子,有利于胎儿健康。
晔晔前段时间短信说,已经掖不住了,都现形了,一拉衣角还可以,一松手,肚子气鼓鼓的往上翘,像是逗她玩。好在北方的冬天来得格外早,早早穿上大衣也不奇怪。就是担心到校长那里请假有点麻烦。我问她,你是老教师了吧,你教学成绩还可以吧?她那头连点头。我嘘了一口气,说,校长不会跟你过不去的,跟你过不去的是国家政策,你不要管,让你老公想办法好了。
我的话不知道有没有安慰作用,不过,我想,一个身怀六甲的妈妈的心灵一定是脆弱无比,几句话,肯定也能起到糨糊作用。
11月刚结束,她喜滋滋地告诉我,请假的事情不担心了,安心养着,坚持下去,很快就要卸包袱了。
我这头连连捣蒜一样地点头,女儿看着我对着手机在被窝频频微笑,很奇怪:妈妈,你不是说你发烧了吗,怎么还有如此的活力?
孩子自然不懂得,就如晔晔肚子里的公主一样,怎么知道母亲的心灵藏着如此多的牵挂和担心 ,想到晔晔儿女双全,却也是上天给她一段好姻缘吧。
和晔晔的交往,也应该是四年前吧,那时正流行着博客,无事总是想找到相熟的文字,有次,我惊讶的发现,有个博友的文字简直就是我的翻版,文体,内容,性格,到各自人生境遇有着惊奇的相同。于是,我花了好几天,细细的翻看着,体会着,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正是我文字书写最顺畅的时候,想来,我应该谢谢远方的她。有一年冬天春节,我正在北方,离京城也不过数百里, 她告诉我,要不见个面,我正在北京天安门呢。我看着窗外,树丫上的最后一片树叶孤零零的。一边想着见面后的意义和各种可能,但顷刻间,我还是打断了这种念头,找个借口,说不会来京城,其实她应该知道,30好几的人 ,已经更能明白距离的意义 。
不是因为陌生,而是因为理解。不是因为无聊,而是一种无声地关注。我知道,如果我一直沉默,就像我电脑里一直沉默中主人公朵朵和三省,夕羽是不会联系我的,就如我,每天关注她的新装,但我很少去点赞,或者一个“嗨”就会让夕羽的语言汩汩而出。而对于晔晔,想必她再过1个月,最喜欢听我唠叨,谁让她又再次当上妈妈了呢。
不过,我想,无论世间如此变化,夕羽和晔晔应该不会相识。 想必湖北的夕羽一边继续她的文字工作,一直坚持收藏着各种品牌,各种款式,各种颜色的衣服。她的衣柜里,永远少了一件合适的衣服。河南晔晔,一定会在最近三年里, 一边继续工作,一边痛 并快乐着。
而远在上海的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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