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恋之沈双篇（十八）
小说
徐翀三人赶到凝碧楼，向伙计问清了徐府小姐一行人所在的包厢，随即上了三楼。水云上前轻轻敲了两下包厢门，待里头应答，方才推开门请徐翀入内。
包厢内，除了徐氏姐妹并一众丫鬟外，又多了一对主仆——端坐桌边，唇边浅笑，身着淡粉色芙蓉花图案衣裙的闺秀和她身边的青衣丫鬟，自然是郭府小姐杏婵和她的贴身丫鬟明月。
郭杏婵见徐翀进来，忙起身上前行礼:“杏婵见过翀哥哥。”
徐翀还礼：“杏婵妹妹也来了。”
待众人见礼毕，复落座，杏婵微笑着对徐翀说：“我与翀哥哥前后脚，若翀哥哥早来一步，我晚到一步，兴许路上就能遇见了。今天原是凑巧，本想去徐府邀请淑娟姐姐和淑媛一同出游的，不成想听说翀哥哥并姐妹们已经出发来游锦湖。若是平日里，我兴许也就先回府了，可听说淑娟姐姐明日即将返京。我与淑媛情同姐妹，淑娟姐姐既来了宁城，我想着理应也尽尽地主之谊，所以就贸然地跟着来了。”
说罢，转头看着淑娟，谦然道，“刚想和淑娟姐姐说呢，姐姐来宁城后。恰逢我家大哥从凉城回来。我与大哥许久不见，一时欣喜，故淑娟姐姐来了宁城这些日子，我竟不曾前去府上拜会，实在是不该。”
淑娟淡淡一笑，“杏婵妹妹客气了，既是久未谋面的大哥回来，自然是要以家人团聚为先，难为你还想着我。”
“姐姐说哪里话，淑媛的姐姐，在杏蝉心里亦是如同亲姐姐一般。素闻淑娟姐姐端庄沉静，进退有度，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想必徐家祖上福泽深厚，与我同辈的兄弟姐妹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真叫人心生羡慕。”
淑娟低眉敛目，仅温柔回应一句“杏婵妹妹过谦了”，便端过茶杯细细品茶。
淑媛这时开口道：“杏婵，你也太谦虚了吧，在宁城这个地方，谁不知道你们郭家啊，先放着郭大人县令的身份不说，单拿出你们郭家小姐的美貌，那也是宁城数一数二的啊。你看杏妍姐姐，温柔婉转，你也是，亭亭玉立的，也就比她身份上差了一点点……”
杏婵的脸微微一僵，但她马上加深了脸上的微笑，谁也没有注意。
“当”，淑娟的茶杯轻轻敲在桌面上，打断了淑媛的话。
“抱歉淑媛，手滑了。唉，刚被杏婵妹妹那般夸奖过，就做出这么失礼的事，倒叫杏婵妹妹见笑了。”
“没有的事，姐姐多虑了。”
徐翀忽然轻笑一声，抱拳道“各位小姐，若在下没记错，今日是来游湖的吧。各位再这样说下去，怕是只能赏夜景了。”
“哎呀，哥不说我都忘了，赶紧去吧。”
“我来这里之前，已预先让明月前去定了画舫，若淑娟姐姐不嫌弃，可否赏光？”杏婵热切地看着淑娟。
“妹妹真是周到，既如此，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吧。”
一行人登上了停在湖边的画舫，缓缓驶向湖中心。临近夏末，空气中的暑热之气虽已稍显消退，但余威仍在，画舫上船舱门窗都开到最大，微风阵阵，带着水汽的凉爽拂面而来，说不出的惬意。
沈双站在徐翀身后，趁着大家赏谈湖中美景的时候微微眯起眼睛，静静享受这舒服的清凉。
杏婵此时把视线转向了沈双，“翀哥哥身边这位丫鬟，是叫晓双吧？看着颇为面生，似是以前未曾见过。”
“晓双原是三堂姐身边的丫鬟，因我在京城两年，饮食起居皆是由她照顾，一时也习惯了，所以回宁城时就向三堂姐讨了来。” 见杏婵问到沈双，徐翀赶忙回应。
杏婵以丝帕掩唇，打趣道：“恐怕翀哥哥身边的翠竹水云要伤心了，心心念念的少爷一去两年，回来时又带了这般标致的丫鬟。”
水云笑道：“劳杏婵小姐记挂了。奴婢和翠竹姐姐自幼服侍少爷，少爷此番前去京城，没有我们在身边照顾，心中确是挂念。幸而有晓双在，这两年才把少爷照顾得这般好。况且晓双愿意留在宁城与我们一起伺候少爷，是分担了我们的活计，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伤心呢。只求少爷别看在人多了的份上给我们增加活计就好。”
一番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小姐，这画舫上有琴，您不是一直说最近新练的曲子想请徐翀少爷指点一二的吗，不如就趁现在如何？”明月此时出声道。
“明月，不可造次。”杏蝉假意嗔怪。
“哦？不曾听闻杏婵妹妹在弹琴方面有所造诣。”淑娟说道，视线不着痕迹地在沈双身上一溜,“我在京城有位挚友，琴艺超群，可惜红颜薄命，我亦许久不曾听得琴声。今日难得，不如就请杏婵妹妹弹上一曲？”
“这……不瞒姐姐，我只是喜欢弹琴罢了，造诣远远谈不上。淑娟姐姐的挚友珠玉在前，杏婵的琴艺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哈哈，无妨无妨”，徐翀此时接口道，“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明月主动开口说话，想必杏婵妹妹这琴曲已是练习得得心应手，就弹一曲让我们听听吧。”
“既然翀哥哥都这样说了，那我就献丑了。”杏婵盈盈起身，走到琴桌前。
这琴桌正对着徐翀的座位。杏婵抚裙端坐，敛目看着桌上的琴，素手轻抬，缓缓按上琴弦，忽地抬眼，眼波流转，往徐翀那里不经意般地一瞄， 唇边漾出一抹浅笑，复又垂目看琴。这一按一瞄一笑间，少女的娇羞之态尽显，说不出地动人。
琴声起，曲调悠扬，是一曲《鸥鹭忘机》。
杏婵一边弹琴，一边偷眼观察徐翀等人的反应，为了今天在众人面前一展琴艺，这首曲子她可是悄悄请了先生来教，又私下练习了许久，以求博得徐翀的认同，占下这知音之名。
若能顺利成为知音，便可时常亲近，加深感情更是手到擒来的事。
然而常言道“万中有一”，这个半路杀出的“一”，可是杏婵始料未及的。
一曲弹罢，众人皆抚掌称好。杏婵起身行礼，走回座位，对徐翀说，“还请翀哥哥指点。”
“不敢。杏婵妹妹这两年琴艺越发精进了，真让徐某刮目相看。”
“真的吗？”杏蝉双眸发亮。
“当然是真的。这支《鸥鹭忘机》，指法纯熟，弹奏流畅，听来确实美妙。若说尚有些不尽人意之处，那就是……”
沈双一直沉默地站在徐翀身后，杏婵弹琴前的神态，现在的表情，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在银楼时萌生的那一丝丝不快，此时竟在她心里泛起了涟漪。
“意境。”沈双突然出声，打断了徐翀即将出口的话。
杏蝉眉头微微一动，脸上掠过一丝不快。
“晓双！你太唐突了，快向杏婵小姐道歉！”淑娟柳眉拧起，声音也严厉起来。
沈双如梦初醒一般，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时冲动说了什么，慌忙跪倒，“奴婢一时昏了头，请郭小姐赎罪。”
杏婵看了跪在地上的沈双一眼，“莫非你也懂琴？”
“回郭小姐，奴婢父亲是琴师，奴婢是因父亲突然去世家道中落方才入徐府为婢，懂琴说不上，只是粗通音律而已。”
“哼，区区一个丫鬟，不过懂点音律，竟然敢贸然指正县令千金。这么没礼貌的丫鬟，留着不会损了我徐家的颜面吗。”淑媛此时不冷不热地接上一句。
“奴婢只是听郭小姐弹琴时忆及家父在世时的光景，一时出神方才开口，请郭小姐赎罪，请少爷小姐赎罪。”沈双额头触地，砰然有声。
徐翀见沈双跪地磕头，杏蝉似也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淑媛还在一旁火上浇油，心里又着急又心疼，忙求情道：“晓双此次确实放肆了，然因琴声而起思亲之意，也是人之常情。可否请杏婵妹妹看在徐某的面子上饶她一次？不然徐某家里的名琴没个懂琴的丫鬟照拂，实在是不放心。”
翀哥哥竟然为她求情？杏婵看向沈双的目光突地变得阴冷。
“子昱，此言差矣，晓双既已为婢，就该谨言慎行”，淑娟接口道，“晓双，此番你出言不逊得罪郭小姐，若郭小姐饶恕了你，即便是我也要赞一声这容人之量”。淑娟说完，歉然地看向杏婵，“我约束下人不严，让杏婵妹妹见笑了，回去我就让子昱打发了她。”
杏婵听了淑娟的话，心下盘算一番，当即露出招牌微笑，“算了，淑娟姐姐，翀哥哥说得对，思念已逝亲人乃人之常情，况且晓双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真要打发出去不知流落何地。念在她无心之过，这次就饶了她吧。”
淑娟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杏蝉妹妹这般豁达善良，真是让我心生敬佩。子昱，是不是？”
“是，是，杏婵妹妹气度不凡，在下佩服。”徐翀向杏婵拱了拱手。
见徐翀夸她，杏婵心里暗暗高兴，借机展现自己的大度果然是正确的，嘴里却说道：“哪里，只是将心比心罢了。晓双，你起来吧。”
“谢郭小姐。”沈双又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
一时间，画舫上众人各怀心思，也许只有怒瞪沈双一眼的淑媛最好懂了。
包厢内，除了徐氏姐妹并一众丫鬟外，又多了一对主仆——端坐桌边，唇边浅笑，身着淡粉色芙蓉花图案衣裙的闺秀和她身边的青衣丫鬟，自然是郭府小姐杏婵和她的贴身丫鬟明月。
郭杏婵见徐翀进来，忙起身上前行礼:“杏婵见过翀哥哥。”
徐翀还礼：“杏婵妹妹也来了。”
待众人见礼毕，复落座，杏婵微笑着对徐翀说：“我与翀哥哥前后脚，若翀哥哥早来一步，我晚到一步，兴许路上就能遇见了。今天原是凑巧，本想去徐府邀请淑娟姐姐和淑媛一同出游的，不成想听说翀哥哥并姐妹们已经出发来游锦湖。若是平日里，我兴许也就先回府了，可听说淑娟姐姐明日即将返京。我与淑媛情同姐妹，淑娟姐姐既来了宁城，我想着理应也尽尽地主之谊，所以就贸然地跟着来了。”
说罢，转头看着淑娟，谦然道，“刚想和淑娟姐姐说呢，姐姐来宁城后。恰逢我家大哥从凉城回来。我与大哥许久不见，一时欣喜，故淑娟姐姐来了宁城这些日子，我竟不曾前去府上拜会，实在是不该。”
淑娟淡淡一笑，“杏婵妹妹客气了，既是久未谋面的大哥回来，自然是要以家人团聚为先，难为你还想着我。”
“姐姐说哪里话，淑媛的姐姐，在杏蝉心里亦是如同亲姐姐一般。素闻淑娟姐姐端庄沉静，进退有度，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想必徐家祖上福泽深厚，与我同辈的兄弟姐妹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真叫人心生羡慕。”
淑娟低眉敛目，仅温柔回应一句“杏婵妹妹过谦了”，便端过茶杯细细品茶。
淑媛这时开口道：“杏婵，你也太谦虚了吧，在宁城这个地方，谁不知道你们郭家啊，先放着郭大人县令的身份不说，单拿出你们郭家小姐的美貌，那也是宁城数一数二的啊。你看杏妍姐姐，温柔婉转，你也是，亭亭玉立的，也就比她身份上差了一点点……”
杏婵的脸微微一僵，但她马上加深了脸上的微笑，谁也没有注意。
“当”，淑娟的茶杯轻轻敲在桌面上，打断了淑媛的话。
“抱歉淑媛，手滑了。唉，刚被杏婵妹妹那般夸奖过，就做出这么失礼的事，倒叫杏婵妹妹见笑了。”
“没有的事，姐姐多虑了。”
徐翀忽然轻笑一声，抱拳道“各位小姐，若在下没记错，今日是来游湖的吧。各位再这样说下去，怕是只能赏夜景了。”
“哎呀，哥不说我都忘了，赶紧去吧。”
“我来这里之前，已预先让明月前去定了画舫，若淑娟姐姐不嫌弃，可否赏光？”杏婵热切地看着淑娟。
“妹妹真是周到，既如此，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吧。”
一行人登上了停在湖边的画舫，缓缓驶向湖中心。临近夏末，空气中的暑热之气虽已稍显消退，但余威仍在，画舫上船舱门窗都开到最大，微风阵阵，带着水汽的凉爽拂面而来，说不出的惬意。
沈双站在徐翀身后，趁着大家赏谈湖中美景的时候微微眯起眼睛，静静享受这舒服的清凉。
杏婵此时把视线转向了沈双，“翀哥哥身边这位丫鬟，是叫晓双吧？看着颇为面生，似是以前未曾见过。”
“晓双原是三堂姐身边的丫鬟，因我在京城两年，饮食起居皆是由她照顾，一时也习惯了，所以回宁城时就向三堂姐讨了来。” 见杏婵问到沈双，徐翀赶忙回应。
杏婵以丝帕掩唇，打趣道：“恐怕翀哥哥身边的翠竹水云要伤心了，心心念念的少爷一去两年，回来时又带了这般标致的丫鬟。”
水云笑道：“劳杏婵小姐记挂了。奴婢和翠竹姐姐自幼服侍少爷，少爷此番前去京城，没有我们在身边照顾，心中确是挂念。幸而有晓双在，这两年才把少爷照顾得这般好。况且晓双愿意留在宁城与我们一起伺候少爷，是分担了我们的活计，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伤心呢。只求少爷别看在人多了的份上给我们增加活计就好。”
一番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小姐，这画舫上有琴，您不是一直说最近新练的曲子想请徐翀少爷指点一二的吗，不如就趁现在如何？”明月此时出声道。
“明月，不可造次。”杏蝉假意嗔怪。
“哦？不曾听闻杏婵妹妹在弹琴方面有所造诣。”淑娟说道，视线不着痕迹地在沈双身上一溜,“我在京城有位挚友，琴艺超群，可惜红颜薄命，我亦许久不曾听得琴声。今日难得，不如就请杏婵妹妹弹上一曲？”
“这……不瞒姐姐，我只是喜欢弹琴罢了，造诣远远谈不上。淑娟姐姐的挚友珠玉在前，杏婵的琴艺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哈哈，无妨无妨”，徐翀此时接口道，“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明月主动开口说话，想必杏婵妹妹这琴曲已是练习得得心应手，就弹一曲让我们听听吧。”
“既然翀哥哥都这样说了，那我就献丑了。”杏婵盈盈起身，走到琴桌前。
这琴桌正对着徐翀的座位。杏婵抚裙端坐，敛目看着桌上的琴，素手轻抬，缓缓按上琴弦，忽地抬眼，眼波流转，往徐翀那里不经意般地一瞄， 唇边漾出一抹浅笑，复又垂目看琴。这一按一瞄一笑间，少女的娇羞之态尽显，说不出地动人。
琴声起，曲调悠扬，是一曲《鸥鹭忘机》。
杏婵一边弹琴，一边偷眼观察徐翀等人的反应，为了今天在众人面前一展琴艺，这首曲子她可是悄悄请了先生来教，又私下练习了许久，以求博得徐翀的认同，占下这知音之名。
若能顺利成为知音，便可时常亲近，加深感情更是手到擒来的事。
然而常言道“万中有一”，这个半路杀出的“一”，可是杏婵始料未及的。
一曲弹罢，众人皆抚掌称好。杏婵起身行礼，走回座位，对徐翀说，“还请翀哥哥指点。”
“不敢。杏婵妹妹这两年琴艺越发精进了，真让徐某刮目相看。”
“真的吗？”杏蝉双眸发亮。
“当然是真的。这支《鸥鹭忘机》，指法纯熟，弹奏流畅，听来确实美妙。若说尚有些不尽人意之处，那就是……”
沈双一直沉默地站在徐翀身后，杏婵弹琴前的神态，现在的表情，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在银楼时萌生的那一丝丝不快，此时竟在她心里泛起了涟漪。
“意境。”沈双突然出声，打断了徐翀即将出口的话。
杏蝉眉头微微一动，脸上掠过一丝不快。
“晓双！你太唐突了，快向杏婵小姐道歉！”淑娟柳眉拧起，声音也严厉起来。
沈双如梦初醒一般，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时冲动说了什么，慌忙跪倒，“奴婢一时昏了头，请郭小姐赎罪。”
杏婵看了跪在地上的沈双一眼，“莫非你也懂琴？”
“回郭小姐，奴婢父亲是琴师，奴婢是因父亲突然去世家道中落方才入徐府为婢，懂琴说不上，只是粗通音律而已。”
“哼，区区一个丫鬟，不过懂点音律，竟然敢贸然指正县令千金。这么没礼貌的丫鬟，留着不会损了我徐家的颜面吗。”淑媛此时不冷不热地接上一句。
“奴婢只是听郭小姐弹琴时忆及家父在世时的光景，一时出神方才开口，请郭小姐赎罪，请少爷小姐赎罪。”沈双额头触地，砰然有声。
徐翀见沈双跪地磕头，杏蝉似也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淑媛还在一旁火上浇油，心里又着急又心疼，忙求情道：“晓双此次确实放肆了，然因琴声而起思亲之意，也是人之常情。可否请杏婵妹妹看在徐某的面子上饶她一次？不然徐某家里的名琴没个懂琴的丫鬟照拂，实在是不放心。”
翀哥哥竟然为她求情？杏婵看向沈双的目光突地变得阴冷。
“子昱，此言差矣，晓双既已为婢，就该谨言慎行”，淑娟接口道，“晓双，此番你出言不逊得罪郭小姐，若郭小姐饶恕了你，即便是我也要赞一声这容人之量”。淑娟说完，歉然地看向杏婵，“我约束下人不严，让杏婵妹妹见笑了，回去我就让子昱打发了她。”
杏婵听了淑娟的话，心下盘算一番，当即露出招牌微笑，“算了，淑娟姐姐，翀哥哥说得对，思念已逝亲人乃人之常情，况且晓双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真要打发出去不知流落何地。念在她无心之过，这次就饶了她吧。”
淑娟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杏蝉妹妹这般豁达善良，真是让我心生敬佩。子昱，是不是？”
“是，是，杏婵妹妹气度不凡，在下佩服。”徐翀向杏婵拱了拱手。
见徐翀夸她，杏婵心里暗暗高兴，借机展现自己的大度果然是正确的，嘴里却说道：“哪里，只是将心比心罢了。晓双，你起来吧。”
“谢郭小姐。”沈双又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
一时间，画舫上众人各怀心思，也许只有怒瞪沈双一眼的淑媛最好懂了。
文章评论
倚天照海
又来了
佳音
第一次交锋
米*花生
哇，好精彩！！[em]e179[/em] [em]e179[/em] [em]e179[/em]
瑭棠
太精彩了，我这小心脏看着悬悬的，小双没事总算落地了[em]e120[/em][em]e179[/em][em]e163[/em]
梦真
佩服，人物心理刻画非常细致[em]e179[/em][em]e179[/em][em]e179[/em]
为自己鼓掌
真替沈双捏了把汗，人物心里描写到位。总之一句话，我看入迷了
A-6-蒲公英
蝉婵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