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

个人日记

   说起来,这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渡口而已。相比这个人来人往、繁华若梦的城市,这里多少显得有点宁静,甚至冷清。
   如果不是偶尔的几次闲来无聊,过渡去对岸看望朋友,我想我也不会知道有这么个渡口的存在。也许过段时间,我离开这里,离开河的这边,我也会慢慢地把它遗忘。
   其实,说到遗忘,估计也不只我一个人会将它遗忘。那些穿梭在这个熙熙攘攘人群的城市中的人们,尽管很多人曾无数次的从这个渡口来来去去,但又有几人能记起它?不变的也只是那只渡船还在来来回回地穿梭在两岸之间而已。因为,这个渡口确实太小,小到无论发生点什么别的小新闻都能取代它。
渡口旁边有一个小小的休息亭,是为过渡的人准备的。一是走累的人,坐在那休息一下等候渡船来时上船过河。二是遇上曝日或下雨可以躲躲。亭子很小,顶多能容纳十几二十个人。而且也很简陋,就两排水泥浆筑成的凳子。亭子旁边有棵很大的榕树,整个枝叶延伸的直径大概有八九米,(这个地区最大的亮点就是到处都能看到大棵大棵的榕树,枝繁叶茂,还吊着一缕一缕的須,其实是枝干上长出来的根)也就是这棵榕对才让这个小渡口显得有点生机。从岸上到船上要下十几米的坡,是用水泥筑成的两条高低不同坡度的道,连接着河水的地方长着一层厚厚的青苔,滑滑的。据说以前这两条坡不是坡,也不是水泥做的,是用一块块大砂石叠成的梯级台阶码头,很是有古色古香的韵味。后来为了方便所谓的现代化交通工具(助力车等),才不得已改成现在这样的。
    对岸的码头和这边差不多的模样,只是没有这边那种大树。但是,对岸有个很高的钟楼,大概有三、四十米高,傍水而建,甚是注目。楼顶四周各有一个圆形大钟,站在河的这边也能看清即时的时间。至于为什么要建一个那么大的钟楼,如同为什么不在这建一座跨河桥一般,不得而知。
    在这个渡口摆渡的是一对夫妻。看上去五十多岁了,脸上刻着的是久经岁月的沧桑。听说这对夫妇已经在这摆渡二、三十年了,也许更长,具体多长时间没人去算过,或者说没人刻意的去记住过。只是偶而听周围的阿婆无意中说一句。平时这对夫妇也是沉默寡言、不拘言笑的那种,就是他们夫妻二人也没见互相说话过,只是偶尔遇上熟人也就微笑一下而已。估计是经历这长时间人世的风雨磨砺,让他们的心变得麻木了,又或是他们就愿这么平静安宁地面对这浮躁世间的一切。每天只是机械地看着一拨拨人上好船以后,女的就从船头的小木凳子上站起来,从每位乘客手上收回一元过渡费,一张一张,仔细地叠好,然后又坐回到船头的小木凳上,两眼麻木,带点茫然地望向远处。男的则看见大家上好船,站稳后(其实每拨也就那么十来个人而已),开动马达,掉转船头,随着哒哒的马达声开往对岸的码头。到了对岸,目送着船上的离开,岸上要来这边河的上好船后,就又重复着一样的工作。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着简单而又单凋乏味的工作。
   渡船比较大,因为很多来回两岸的是上班族,有骑摩托的,有电动助力车,也有骑自行车的,所以,船体建得比较大。尽管如此,看起来还是显得有些空。估计可能有高峰期吧,不过我来回的几次没遇上过。据说以前他们的渡船是一艘不大的木船。那时候的人大抵都是空手的,頂多就偶有挑担的,不像现在这样那样的车。那时侯的船也没有安装现在这样的马达,是一柄长长的橹,男的摇着橹来来往往于两边的码头。男人每次吱呀吱呀摇到两岸码头都已经是气喘嘘嘘,汗流夹背。遇上大热天,男的只能光着膀子摇着橹,全身被晒得黝黑发亮。也许就是这种沧桑岁月的冲刷,让他们变得沉默了,亦或麻木了。所谓环境改变人,大抵也就是这个道理吧。
    到了晚上十点半钟左右,渡口就不再有人过河了,这是大家多年来约定俗成的规律。这里也就恢复了宁静,只有两盏昏黄的路灯照着清冷的渡口,照着渡口清冷的河水。只听着河水轻轻地拍着岸边的唰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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