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淡远

凡人语录：别把健康不当饭吃——（健康是人生第一财富--美 爱默生）健康是快乐之源。

          别把无知当可爱卖萌——无知者无畏总更夜郎自大，很可悲。                    

                         
                                （一）

                         无知无畏无所谓

2012、8、15     周三   晴

佛家妙语曰：“人生最大的财富是健康。”斯宾塞说：“要快乐首先要健康。”这些道理，仿佛世人皆知，但要真正领悟，实非易事，如我这般后知后觉痴愚顽劣之人，就终不被点化。

已入秋进处暑，却连日都火辣辣的太阳，没有隐退的意思，向人们炫耀着2012龙年以来难得的酷暑之威盛夏之色。除了躲进空调屋子的时刻，身子总也黏糊糊的。午后，冲凉洗个澡。乳房底部6点钟方向，手指触摸处，突然就有指头大小的硬疙瘩冲撞而来，不痛不痒不红不肿没有任何感觉。呵呵，一向身强体健，难得有小痛小病小灾，除了喝些清热败火冲剂就没怎吃药的家伙我，从来乐观开朗阳光，对健康之类的话题自然有些充耳不闻，对各类疾病之类知识知之甚少几乎为零。即便类似信息近年有点铺天盖地之势，却依然如烟云晨雾般飘过眼前耳际，漠不关心似有却无。再说了，如今的真伪科学食谱遍地都是，公说一套婆说一套莫衷一是，偏方良方食疗锻炼等等更是千人千面千嘴千方，你就是看得过来听得过来信得过来也做不过来，于是，就都干脆不入眼耳心啦。

就是巧了，偏偏上半年早有什么良性乳腺纤维瘤的故事强行入耳入眼了。上半年，几十年交情的要好同事，详细讲述并展示着她那个硬疙瘩的发现、手术过程及术后情况；还有年轻的学生同事，也都利用五.一什么的小假，做了那瘤子的简单外科手术，照常工作生活不误。要不是此类信息如此这般强行入过眼耳，恐怕依然是视而不见摸而不感啦。

就一良性瘤，简单外科手术，为了节约，都可以不用住院手术甚至不用手术的瘤而已，电话咨询一番后，同事们“赶紧去检查一下”的叮嘱自是不当回事，搁下，不放心上。

大凡健康无知的家伙都如我这般不把健康当饭吃了，于是，丢失了健康也便失去了快乐与财富。

                            （二）

                        无知无畏中乐观

    2012、8、27     周一   晴
     天渐渐凉下来，就这两天要开学上班了，硬疙瘩梗那儿终究不是回事儿，还得让医生看一眼是怎回事，确认一下是良性的，以安心上班。正好周一，拖沓了半天才逍逍遥遥荡去医学院。医院里，无论挂号大厅还是缴费、取药大厅，无论楼梯上还是走廊里，每一寸土地都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我想，没有比医院更寸土寸金的了。

检查室里，副教授仔细按摩一阵，问了问情况，啥也没说，开了张单子让去打彩B超。等B超的通道上水泄不通，中午12点半过，我静静地躺B超床上，听医生一边反复拖着鼠标似的仪器移动，一边娓娓而叙：双侧乳腺腺体内查见多个囊性暗区，左侧最大位于4--5点钟方向0.5X0.3cm，右侧多个最大位于12点钟方向0.5x0.4cm，双侧乳腺多个囊肿；右乳乳腺正6点钟方向约1.5x0.9cm低回声团，形态不规则，边界不清，低回声团未见血流信号，性质 “？”， 建议进一步穿刺检查。余腺体层内回声增粗增强，导管扩张，呈“豹纹征”，双侧乳腺增生……
    我不知道形态规则不规则、边界清不清是不是有问题或者有什么不妥，不懂甚至没听说过“穿刺”这个词，医生念叨的很多我懵懂不知，无知如孺。好在识字，看B超结论，自知双乳增生囊肿无疑，不必说。但好像硬疙瘩怎回事，性质为何打“？”号，不知，隐隐想：莫不是良性结论有待追究？不会，不会的，等待下午医生解说吧。

下午，换了个医生，我自是有不少疑问，只是医生不允许有任何询问，几次都不耐烦地粗暴打断我的咨询，粗粗看了看B超结果，又是按摩一阵，嘟囔着说：“也没觉得有多不规则边界不清呀。”然后简单说了几句，只是又开了张单子，让明天做进一步的钼靶摄片检查。这样的浮躁这样的态度，无法不让人心生疑窦：大约不是挂的他的号，得要在他的手里再做些检查才心甘吧。（第二天检查后他的热情证明，疑问不无道理，至少总掺杂了些许那原因吧，难怪乎民众众生呼吁医德在哪里、医院进不得！）

因为团团疑问，于是再次联系要好的同事。同事也说奇怪，她们都没做进一步检查的，慎重起见，她问清了B超内容让等她马上咨询了在本院工作的四妹后再定夺。

随后朋友的谈话和忧心不安，让无所谓的我多少有些隐忧，不得不有点开始重视起来。朋友说：“医生让做什么检查，就都一定去检查！并且，一定在开学前把该做的所有检查都做完，以确诊！”迟疑一下，她接着说：“都是能经事的人，直接说吧，‘形态不规则，边界不清’是不太好的信息，所以必须按医生说的去做。即便确诊是恶性的，也分早中晚期的，越早治疗越没问题。如果是恶性，就不要去上班了，马上住院，一点都别耽搁！”

虽然依然有些无所谓不怎么信，一旁坐医院椅子上呼呼大睡后的老公，更根本不信不当回事，但朋友如此忧心不安重视，于我也不是一点触动都没有，便再去缴费大厅先交了费，以便明天早早直接做检查去。回家路上，正好碰上曾患乳腺癌的熟人，详细询问了解之余，回家上网，一一查阅，细细了解，虽然一样疑问多多但到底心中有些底，半带不信半带侥幸等待明天的检查，呼呼睡去。

呵，知道为啥初生牛犊不怕虎吗？因为他无知无畏，不知道虎有多厉害，无知者更盲目乐观。 

                           （三）
                            不踏实中确信
     2012、8、28     周二   晴

    虽然将信将疑，但到底有触动的，呵呵，和老公一起早早到了医院，希望早些得到结果。对钼靶摄片心里始终不踏实，因为检查时，医师反复弄了还问位置，而且费了好大功夫侍弄寻找机器跟乳房疙瘩能接轨的位置，并自言自语：太下面里面了。摄片完毕，我不踏实地问：“能摄到吗？”医师话语含糊：“反正那个疙瘩是看到了的。”“是良性的吧？”“等两个小时到门诊去看结果吧。”医师面无表情。我们坐在偌大的医技大楼二楼厅里静静等待，看来来往往的病人。等待的时刻终究漫长了些。

 取单子看结果，应该是没事。可心里不踏实，去找医生解说。还是昨天下午那医生，今天医生热情有加，还教我们怎么看片子，再摸一阵，他说：“应该是良性的。是多个囊肿是好事，低回声团未见血流信号也是好事，回去吃药吧，3个月后来复查，良性的也有百分之一二恶变几率，如果长得快说明有问题，就做掉。”虽然依然有些不踏实，但心里轻松了不少，我就知道是良性的没事嘛。不过，实在有些不踏实，对这医生终究有些芥蒂啦。请了下午的假，不回学校开下午的会，等下午其他的医生看看再说吧。下午，是个老头医生（后来听说是退休请回来的），他是更加不耐烦，不屑睬人，漫不经心地看眼片子，看一眼B超单子，扬起下巴眯缝着眼不高兴地说：“开药不嘛，要做不嘛，要做到时候来就是。”奶奶的，不就是又不是挂的他的号吗，哼，教授有鸟用！难怪人人叹息，如今最惹不起的是医生最进不起的是医院。算是对这帮混蛋完全没了信心，不看了也罢，打道回府去。不过，药得拿，增生和囊肿回想起来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得治治。那药，一算，五六百，老公有些不高兴，不管他了。心里始终有些隐隐的不踏实，但依然很侥幸地庆幸，良性的嘛，到时从节约出发，不用住院，门诊手术就行。

 无病一身轻，回家正式上班不提。

                            （四）
                         侥幸中风波迭起  

2012、9、15     周六   阴

虽然阴天，但之前一直晴好的天气，加上各类修建，校门外的路段总也尘土飞扬；修龙马大道北延线的缘故，还天天堵车厉害，人们上班出行，孩子们读书上学总也被尘土淹没得够呛，被车辆堵得心焦骂娘，不管做什么事都花时费神，平添心堵烦躁。

开学工作一直很忙，为了不耽误上课，为了节约费用，忙中时时打听知情人做手术之事，总想利用国庆节省时节约地完事儿。昨天又托了熟人抽空跑了趟医院，堵得心急火燎待中午12点过才到。熟人外科医生看了B超单子、钼靶摄片，再按摸一阵子后，说：“摄片其实不够准，还是做个穿刺确诊病情吧，以安心安全手术。”

今天便早早去，市人医还没人来做病理分析，穿刺检查格外利落，细针穿刺结果三四十分钟就出来了。医师面色凝重看了我一眼，显得有些欲言又止。我预感到什么，笑着先发问：“情况不好？恶性的？”医师略显迟疑：“不是太好……是恶性的哦……你老公呢，让他上来吧。”我勉强微笑：“没关系，直接告诉我吧，我承受力比他强。”医师宣判，我突然有些大脑缺氧，脑中空白一片，腿好像有些打颤，心口有点痛。这不是我想要的不应该是我的表现，我悄悄做深呼吸，想要努力控制这种激动，但好像没用。并且，我发现，我不敢张口说话，因为好像张口就带哭腔，我不想这样不应该是这样，我努力控制以便不带哭腔，好像也没用。真奇怪极了，难道这就是身体心理本能反应？老实说，我真不怕，一向对生命生死的话题开明乐观，我不在乎生死。生死，自然之道，不必惧怕什么，只要女儿能自立了，更无所谓生死结果。并且，就是恶性的要面临生死，也得面对呀。但是，就是奇了怪了，一时间就无法平静，腿依然抖，心依然有点发痛，还是不敢张口说话，不想带着哭腔。突然觉得，是应该让老公直接听听医师的结论，拨通电话让去楼下的老公快些上楼。老公很快上来了，没听完就铁青着脸，声音高八度直接和医师杠上了：“我想问问，是不是没经过挂号，你出病检结果就可以不负责任？！……”医师虽然强笑着，也正努力表示理解老公，但脸色唰就变了。一看这架势，我赶紧横在中间，努力平静地笑着对医师说：“对不起，他没有心理准备，无法接受，你千万别听他激动了口不择言。没事，告诉我，我有心理准备。”医师非常肯定地表达了她的病理检测结果：“百分之九十以上，就是恶性的，建议术中冰冻。并且，我有义务告诉你们，已经穿刺，必须在两周内住进医院及时确诊治疗，以免扩散。退一万步，你到医学院去判断不是，也一定要到更大型更专业的医院去检查确诊。我这里检测看到的，百分之九十以上，就是癌症！”为了让老公能平静下来，能接受得了，她详细为老公解释，甚至翻出了医学书，说以她近20年的检测经验担保这个结论。并作了接下来的可以做的检测、治疗等多方面的建议。至此，我了解了不少术语名词：术中冰冻、保乳治疗、乳腺癌的各种位置、正常细胞的排列、癌细胞的排列情况等等。

我已经平复了刚才的激动，虽然心存疑虑侥幸半信半疑等等很复杂，脑中一片茫然，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但很快，开始着手一些安排，包括告知学校领导可能暂时不能去上班。

老公是怎么也转不过神来，不愿转过神来。一、他不相信这结论。他说：一方面怎么就是癌了？她检测是人为的，谁能保准不出错；二来，电脑打出来的细胞图单子，谁敢保证不出错；再说，本来不是癌，人家为了赚钱硬要说是，你又不懂，你有什么办法？二、他认为，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脑壳有病呀不灵醒呀。他说，人家说检查你就去检查，喊你穿刺你就穿刺。不去检查不去穿刺，我保证任何事都没有，一样活蹦乱跳的上班，就现在原本也没事嘛；自己又不懂，你就真那么相信她们一个个说的？你就脑壳不灵醒一根筋，你还不承认不相信。三、癌症，哪来那么多钱医治，关键是根本不可能有病呀，根本没问题不是癌偏说有问题是癌呀。四、还有那么多工作那么多事情没做，还得去请假，还有艺术节的作品没完成……听着他无休无止的念叨埋怨，我心隐隐地一点点下沉，沉底，空洞无边。我耐心解释：人家不是建议术中冰冻吗，用切片活检又直接又准确，不就可以确诊还啥事都不耽搁吗？如果不去检查确诊，弄个硬疙瘩搁那儿，万一是恶性的，又做了穿刺，时间长了真扩散了拖到晚期怎么办？这么严重严肃的事情，谁敢这么胆大妄为指鹿为马不是都说是呢，误诊倒是可能的，但切片病理分析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吗，到时是良性的最好，皆大欢喜，反正都要切割手术的，简单手术就完事了，若是恶性的才继续在手术台上做进一步的大型根治术医治，一点也不误事嘛。至于工作，如果与生命相比，真的就比生命更重吗？当然，钱是大事，我来想办法筹集行不？最主要的，还是得要确诊，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不是吗？

但是，一切解释、努力全归于徒劳。老公一直从下午到晚上，不但听不进也不相信任何话，还一直无休止地絮叨埋怨纠缠：脑壳就是不灵醒，不听劝，一根筋，偏要去听信那些鬼话，不挨整不撞南墙不回头，不信要不我们去华西医科大检查，我保证屁事没有，有那两个钱拿去好吃好喝，好好游山玩水，开心过日子比啥都强……

我的天，我有理由相信没有人比我更希望屁事都没有！且我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祈念暗示：良性的。术中冰冻，先一小口子切割下该死的硬疙瘩，切片送术中冰冻病理检测，不下手术台等待冰冻结果，半小时后确诊良性，将小口缝合，下手术台，多好！半小时后继续大手术（恶性的）是不可能的，那绝不属于善良有加的我！我一直在心底侥幸地暗示祈祷。

老公横竖不听、不管不顾的絮叨埋怨纠缠，油盐不进的态度，让我原本平复平静的心情糟糕透了：无奈，无助，沮丧，透心寒……但是，没穿刺还好，一切就此作罢；可已经穿刺，万一恶性总不能任其快速扩散吧。我不怕死，但是现在还真不能死，老父母有哥哥弟弟照应不怕，可女儿还在读书还不能自立啊。

我不想四处奔波周折，那更加浪费伤神，决定了：住进医院，术中冰冻。毕竟我原本要手术的，毕竟单手术切除那硬疙瘩后将切片送活检就能直接有效地确诊，到哪里都一样。而且，照那医师所说，术中冰冻不管什么情况啥事都不耽误的，何苦要辗转折腾没完没了？！只是跟先前设想有些不同的是，良性都住院割了，多花千儿八百的，少节约一两天时间而已。
   老公那里已经说得口干舌燥，加上今天各种大起大落的激动情绪，头也晕晕的，反正做什么解释都无济于事完全白搭，既然已经做好决定，干脆保持沉默。但愿沉默是金。

夜已深，很静，静得有些让人窒息；我静静地呆坐，听得见心跳的声音，呼吸的声音，窗外细细窸簌的声音；我昏昏然，茫茫然，有些头脑胀痛。听窗外树叶上、窗户挡雨板上丝雨有气无力地“滴--答--，滴--答--”滴下，忧郁而悲伤；风儿阵阵袭来，竟有些彻骨寒，冷不丁打了两个激棱寒颤……
     唉--，果真是病来方知健康贵。 

                             （五）

                        凄风冷雨中哭泣

2012、9、16     周日   雨

昨夜开始，天一直在哭泣，秋雨冰凉，秋风充满寒意。周末，凄风冷雨中的校园格外安静凄清。

一夜难眠的我现在真的很后悔，悔不该去穿刺，如果没穿刺，那即便就是恶性癌，也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扩散，不会在女儿没自立之前出什么大问题，那样，我真就可以偃旗息鼓，就此打住不去管它良性恶性，不再去做任何检查治疗啦。但现在，穿刺已成事实，我不能在女儿没自立之前出任何大纰漏，只能面对。我多么希望老公能走出自我，主动哪怕被动地了解一些有关乳腺癌方面的常识，不再那么固执不再有那么多的怀疑与不信任，能接受面对已经和将要发生的一切，能正确对待支持鼓励我按照常规程序作正常的检查确诊啊。我试着让他去了解，早上，打开电脑，平心静气希望老公读读看看我查阅的资料。老公有些不高兴：“看啥子嘛，有啥子看头？看了就能搞清是怎么回事了？”我说：“至少，心中有些谱，不那么茫然不知所措嘛。”老公好歹走过来看看，虽然气鼓鼓的，但我总算看到一线希望。我因此希望他能了解更多：“你可以对照上面说的，看看我这情况。”说着，脱掉衣服，只穿一件单薄短外套，虽然一股寒意袭来，但老公能看是最大的希望。他看了看，不耐烦地说：“看了又怎样，看了我还是搞不清楚，你是医生吗，看了就能搞清楚能精通吗？”“那到底怎办，你要么怀疑不信任，要么什么都不看也不懂，茫然无措，整天疑神疑鬼；那到底做不做检查了？”我生气了。“检查呀检查呀，没说不让你检查撒。你就一根筋，就一条道走到黑，脑壳转不过来，说啥你都不听。非要去做啥子穿刺，她说是就是呀，她算啥子？……”

破窗而入的冷风让我全身毛根竖立，不寒而栗，我简直无望到了极点。我大声问：“到底怎么办？”更愤怒的声音：“你要怎么办，你想怎样就怎样！……”又是无休无止没完没了，我沉默。冷风袭来，只披着单薄短外套的我阵阵哆嗦，我说：“别说了，不要再说了，好吗？我求求你了。”“别再说了，我要忍不住了！”老公不依不饶，骂骂咧咧，怨声载道。我终于抓起陶瓷杯子，拼尽全力，摔下，一地的粉碎！老公更加愤怒的谩骂。生又怎样，死又何惧，生死不在乎结果只在乎过程快乐与否，死了一了百了。我夺门而出，我只想静一静，只想逃离，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空旷阴冷的校园，在风雨中静默；天空灰白清冷，钢筋混泥冰冷矗立，树木饱胀着泪阴沉悲伤着呜咽。凄风冷雨中，老天在哭泣，大地在哭泣，大树在哭泣。冷风灌注我整个身体，我浑身颤栗哆嗦，瑟瑟发抖的我不知道该走向哪里，甚至不知道该呆立在哪里，苍天无语，我空白茫然无措，拨通一个电话，我任由自己昏天黑地地哭泣……

我更加懂得斯宾塞、柯蒂斯所说：要快乐首先要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