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名画》之一 择百业,无用属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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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入秋一天,阳光灿烂,秋高气爽。位于我们这个西北的大城市中的一套面积相当大的住宅中,笑声不断。
房的主人一付瘦小的身材,看起来甚至有点呆头呆脑的样子,正满面春风地和其他两位大个子客人专注地看着一台大屏幕电视上播送的一则专题新闻。而三个长相一看就是姐妹的女人则忙着端茶倒水、大战厨房,另一个房间里一个小姐姐领着几个比她小得多的孩子在疯玩。
这电视中播送的专题新闻内容则是有关一个名扬海内外的特大走私集团有关事件内幕曝光的新闻专题节目,主要是讲在某个沿海的开放城市中,一大群高学历、高智商的高官们如何在一个杀猪出身、还不到小学毕业文化的走私大腕的一个个小动作的安排下,如何纷纷落马后接受审判的过程,以及这些靠纳税人供养的众多“人民公仆”的豪宅中被依法搜查的现场经过,在电视新闻画面中,不断显示一个个在当地名声显赫部门官员、以及他们的众多情妇家中,搜查人员正在进行的查抄的现场直播。
再仔细一看,这三位根本没有注意听什么案情经过,也不注意画面报道中出现的众多穿着红马甲外衣的前官员,感兴趣的只是这些官员们家中墙上挂的名人字画上,只要画面出现其中一个叫劳海通的名人字画的特写镜头和语音中的价值时,大家都面向呆头呆脑的房主发出一阵阵会意的哄笑和调侃,什么“又来个大灾星”、 “真像飞蛾扑火”、“这那是名作,是祸根!”等形容词不绝于耳,连在厨房里三个女人中的最长者显然是大姐的那位,听笑声也不断过来地伸头看看,时不时的也跟着来上两句调侃,其他二个当妹妹的偶尔过来看到那表情也是根本是与已无关、无动于衷的样子。
事情是这样开头的........
(一) 择百业,无用属书生
我们三个都是小学、初中、高中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兼铁哥们,现在的名词是简称“发小”。我们几个全是打小都有点小聪明,学习成绩上总是打着擦边球,在一块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地渡过可爱的小学和中学时代,同一年参加高考,又同样以各自所学专业的大学以当年录取的倒数第几名的高考分数,被不同的大学录取(进了大学后才发现,入校考分也是同班大学同学中高考考分垫底的!),四年后,我们各自又都经过补考若干次后,全是虽有毕业证而都全丢了学位证书,有惊无险的最后地都以本专业最后一名的成绩垫底毕业,那时毕业还管分配工作,可原则是那来那去,除非你成绩突出能留校,就我几个的学习成绩连这梦都不会去做,只能是听从组织安排毕业后又一同回到了此时大学文凭已经不怎么吃香的这个城市。
先来个自我介绍,我们三个发小分别是:
张铁嘴,姓张名铁立,家中姐妹齐全,男丁就他一个,特点是铁嘴钢牙玻璃眼,眼明嘴快点子多,能说会道,死人经他一说往往好像都能变活;
蝙蝠飞,本姓边名飞福,家中是下一代仅此一人的独子,这小子自上小学的第一天就被人改了名,成了一个兽类不要,鸟类不容的角色,其特长是具有一个极会模仿的天才份,各种口技、方言只要听一点就可马上学的地道,自小就会各种临摹到以假乱真的境地,天生就具备很好的绘画天才,且鬼点子贼多。我们当“发小”时惹的大小祸事几乎全都是我们飞兄的高招;
至于我,姓赵名为国仁,但有爱跑动之特长,故熟人多称我为赵快腿,特点是勇于亲临实践现场,喜好管闲事中的拳打脚踢,四处碰壁而不在乎,并以此为荣,另外,家中还有二哥一弟,除老妈外全是男丁,因从小爱打架惹事,时不时地让家长给人家说好话、赔小心,老是如此当然不太受父母喜爱,在家里地位一向都是有我不多,没我不少。
虽然我们三个都号称大学毕业了,可我学的是本地一所全国排未位大学文科中好象是最没用的哲学专业,毕业后好不容易地在本地一个快倒闭的企业中学就业(这些企业办社会的现像近年来随着社会发展已经结束),具体工作是教政治,整天和一帮自小就学习成绩不佳,中学就上不了好学校的初中学生们一起虚度光阴,由于企业经营困难,我一年有半年因企业发不出工资还得靠我那已经退休的老父亲来养活,成了我两哥一弟经常笑话的对像,丢人得狠了;张铁嘴大学则来自内地很偏远的一所毫无名气的煤矿学院的井下采煤专业,他倒顺利,毕业后还在学校就给分配到本市郊区一个半死不活的小煤矿当班下井,一年中大半时间都要下井,工作时环境基本过的是暗无天日靠灯光照明的地下;最没用的是蝙蝠飞先生,他倒是毕业于一个算比较有名气的美术院校,而且主攻的是不太好学的版画和水墨丹青,学成归乡因为学校中成绩平平,故毕业出来后连个中学都没有混进去,全家人动用所有关系去四处托人,求爷爷、告奶奶地使尽了浑身解数,才在一个远在郊区的小学给他谋了个孩子王,当上了小学二年级班主任兼美术教师,可真是一点飞来之福的影子也看不到了。大家都是这种仕途无望、收入低微的职业,甚至连找个好点的女朋友都成了我等发小们的天方夜潭和空中之梦,一个个都是怀惴一张大学文凭,可就是能多看我们一眼的姑娘们不是卖凉粉的,就是摆地摊的,能多看两眼地的都成很了少见了。
蝙蝠飞工作了二年多了女友还没影子。
张铁嘴腰包是我们中最饱的,我们的聚会大多都是他来付帐。听他说好像还经历过几次昙花一现的爱情后,伤心之余后经常拿笔在虚构“伟大的爱情”了。其大作《生命的赌约》可能还骗了无数小MM的眼泪,不过,真的长头发我是一个都没有看到,只是听张兄狂吹他那所谓的爱情如何如何惨烈。
毕业两个年头后,我的情况比那二位可能好一点,终于有个快倒闭的小厂的清洁工愿意和我交朋友了,可我一见她那煤气罐似的身材实在倒胃口,有时觉得简直像坐上了奥托(呕吐)车,不管怎么说,这女孩因没有上过太多的学,人除了超级爱钱外, 也没有其他太大和毛病,偶而的聚会时咱也有个长头发跟在身后了。
可眼前我们看到的又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那个不怎么样的奥托车也常常在耳边发动(他二位暂时还无此难),吵得我双耳生茧,没有多长时间这约会奥托女友成了我平凡日子中的一大负担。
穷则生变,一有空闲我们三个没出息的大学生就总是在一起制定了一个又一个的“脱贫计划”,但都又缺少破釜沉舟的勇气,要不老话怎么讲“无用数书生””呢?
又过了一年,就在我们仨人毕业兼就业三周年之际,恶运却接二连三地向我们扑来,首先是我教学学校所属的企业被某民营房地产公司兼并,企业厂房拆除后要改建成什么高级乐园小区之类,像我这样的和一帮混日子的年轻教师迫于政策强行规定居然都被这个公司安排去保安学校培训,也亏他们能想的出这个损招!将来好为住进这个还在图纸上的小区富人们站岗放哨,点头哈腰;紧接着张铁嘴所在的煤矿因资源耗尽而宣布关闭,张铁嘴本人也被告知须长期等待重新分配;本来以为最好过的,有指望能混上公务员的蝙蝠飞先生誰知也被众多的家长在校方的民意调查中被讥为“最不受学生欢迎”的老师,受到了校长的严重警告,并当场宣布让其离岗暂时去给学校刷刷标语、搞搞清洁兼负责开关上下课的电铃,没开除恐怕也是没脸再混下去了。
到了这份上,再说什么也没用了,我们三个懒骨头终于不得不面对现实,准备开始新的创业了。
(二)初下海,滩头摸毛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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