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名画(六)-再相逢,张铁嘴巧遇得佳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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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就有了我们三人的“初下海,滩头摸毛虾”,有了“大手笔,‘耗子娶牛做新娘’”的活死人计划。
直到今天,那个小胖子、也就是“庞总经理”挨打时我听到一位女人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出来一看,啊!果然是她,辛星星!
那时,我一眼首先烈看到是那大个头的‘小李子’正左手揪着小胖子的衣领,右手抡圆了巴掌,左右开弓地在小胖子脸上狂练铁砂掌,小胖子连还手的份都没有,可能也是不敢还手!
而过往不多的几个行人,至多是扫描一眼就脚步不停地匆匆离去,连个看热闹的都没有!
这座G省首府可是全球都挂了号的人际关系的冷漠城市,人和人关系冷漠在此又一次得到高保真的验证。
算算时间,一年都多过去了!
我是第一次在阳光下看到她,一年多了,她一点没有变,还是那样素净样子,只是打破头也想不到她怎么可能和小胖子这样一类的小混混在一起!
她长的真是有点像兰妮,但她们都远远不属于是美女那类,所以都是吃不成脸蛋身材饭的,但‘三个星’女士从骨子透出的精明那又是兰妮小姐永远学不去的,也可能是学历高的成份吧。而兰妮的精明却在脸上,而且表现的是一目了然。
她没有看到我,因为当时正背对着我和那‘小李子’论理呢:“你给我住手!你可不要欺人太甚!你和姓林的那点鬼名堂,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记的清着呢!小地雷骗你了?你还骗到省委葛书记那了呢!你说,上星期你从我手中拿说是只是鉴赏一下的“奋虾图”就怎么就跑到葛书记客厅的墙上去了,林滑头他跑官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想清楚了,那“奋虾图”可是我的,我是有香港有关部门发的收藏证书的,大不了我拿着收藏证书和记者一齐到葛书记家客厅的墙上去收画去,瞄林滑头位子的人多的是!光脚的什么时候怕过穿鞋的!”
‘ 小李子’果然住了手,他们显然是认识的。
“不就是一两千块的事,值得你这样吗?”她声音不高地一字字又对那大个子说道。
“小声点行不行啊!我的小姑奶奶!到这边来说。”真一物降一物,大个头的‘小李子’拉着‘三星’就到桑塔那车后去了,只留下小胖子在用一方脏手帕蘸了旁边树沟里的绿化积水擦着被打的又大了一圈胖脸上的血迹。
不一会,‘三星’对着我过来了,见我楞了一下,随即平静地对我说道:“又见你了,这二年期限还没有到啊!”
那神色好像是我们天天见面一样。
我急急地说:“不算,不算!我可从未答应过你的恶赌啊!”
“好了!先不说这些,先把这小雷子的事安排一下,我们再坐坐好吗?”她说。
我那有不同意的,才不管那里边的名画卖的如何。
再看翘着盖子的破夏利车,里边肯定是叫那‘小李子’拍了一板砖,发动机边断成两块的板砖下面电线断的乱七八糟,显然这车是开不成了。我只好打了一辆出租车,和她一块把小胖子(她叫他雷子,名符其实)送到附近一家医院去检查,结果全是皮外伤且不重,包扎完小伤后还要留下观察,忙活了好一会,我们才终于坐到了一间小茶楼的隔子里了。
互相说了各自的情况。
原来,她从和我分别后,未等到她那企业倒闭,就坚决地躲开了她母亲的要她回乡当大地主后人那吃祖宗饭的风光事,和一个同学一齐来到南方,几经磨难才最后来到此地,到这后最先帮助她的就是这个小胖子(此人就是和她那大学同学的表弟),一开始,小胖子带她做的就是文物字画的买卖,不过现在已经反过来了,是小胖子吃她的残汤剩饭了。
用她的话:“没有这小雷子,也没有我今天,是他把我引入此道。至于他本就是个书画界的小混混,就像“王保长新传”里的王保长一样,活的也不容易,虽然很有点狡猾,但不历害,加上外形欠佳,最多也就是能骗点小钱,现在基本上是我给他点小单做做,有时还替我跑跑腿,他自己已经早已毫无信誉可言了。”
最后她是这样总结小胖子的:“虽有计划生育,但这小雷子还是偷着、躲着和被罚着一气生了六个孩子,甚至有一年是年初生一千金,岁未又得俩,一年生了仨千金!最后到底生了个男的才作罢,到他家,除了他本人,他那个更小一号的老婆连同六个孩子个个都瘦的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过的还是不敢见人的日子,生怕叫人逮住罚款。想想除他以外还要养活大小七张嘴,想想都吓人。小雷子的苦日子还长的呢!”
从生孩子这一件事也可以看出来自农村的小胖子的那中国农民那种守旧的基本素质。
而她现在的主要业务是把各种现代画师的作品卖出去,自己收一点中介费,否则那些也许是百年后才有人称大师们的呕心沥血作品可现在却是一钱不值,因为差不多的艺术家的作品价值都在他们谢世之后,生前大多数都是混的穷困僚倒的。
她笑着对我讲,她现在已经有个“画掮客”的绰号了。
“这绰号不好不坏。你可知道,现代画师的作品在国内能创造效益的机会几乎没有,地位还不如一个画广告牌的,而我的优势则是把香港国际书画市场的需求给他们予以反馈,好让他们去‘有辱斯文’,为五斗米而折腰后,然后我再从这些‘百年后的大师’手里把作品收来,售出付款,卖不掉退回,因为我所卖款项对作画人一向透明,提成率也公道合理,所以生意当然不断了。”
“我对他们也算是在扶贫帮困了!以前是我找生意,现在是生意找我了,卖的和收的都有咱一调羹!太小太少的买卖不想动时,就送给小雷子个小单单。”她这样地结束了她目前情况的介绍。
就这样,她的小日子也算过的是兜中太大钱没有,小钱是已经不断了,不像小胖子的日子过的那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那般惨淡。
我暗想,我们的一代艺术大师劳先生也是个根本不存在的“活死人”,要是飞兄在此不知有何感想!
我也把我们的经历大致给她说了一下,原来我们成了一路人。但“活死人计划”暂时没有给她说。
她竟然也知道我们在这独家经营劳先生的“遗作”,只是不知道是我在此而且是始作蛹者罢了。。。。。
还没有等我讲完,我们赵兄快腿怪叫一声:“这好的资源,铁嘴快快把她拉来,我们的计划又要上楼了!不!是要坐直升飞机向上跑了”
蝙蝠飞和兰妮也同时点头如鸡啄米。
我却很为难地想,谁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来呢,我和她还有个不知怎么办的赌约呢!
最后,兰妮小姐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酒菜,我们共同举杯庆贺了今天的开张之喜!
下面的事仍由我继续道来。。。。。
第二天一大早,门还未开,就有个老板模样的人前来敲门前来购画,递上名片,上书某香港文化交流大集团驻大陆业务葛姓总代表,这家伙两眼朝天地指名要通吃报纸上刊登过那三幅“秋色”、“暴风雨”的油画以及叫林秘书巧取豪夺走的那张“塞外风光图”的水墨画。
抬眼向外看去,门前清清,那破夏利早已不见,什么时候叫小胖子弄走的,我们也是一点点也不晓得啊!
这香港家伙一开口我们就知道这葛总经理必定是个奸商。看他那手执描金小扇,身着故意反复抬袖露出商标的货真价实名牌高级西装,戴着副高级金边平光眼镜,使劲假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可那副尖嘴猴腮的形象怎么看都象衣冠沐猴。
此君仅象征性的草草看过“秋色”油画和“暴风雨”油画的图章和署名后,就极诚恳地提出是否能将劳先生的全部画作都由他这个干瘦满口港话的奸滑商人全部独销,而且是慢不如快、快不如急地从怀里摸出份写好的意向书让我们的张大经理过目!
用他的鸟语普通话讲:“一齐都发发小财拉!”
我们是何等智商,那会叫这天边漂来的五彩肥皂泡给哄住!
张铁嘴满口鸟语虽不流利,但也说的过去,而兰小姐这混世老精对这类奸商人物更是应付自如,“秋色”、“暴风雨”的油画从通吃二百起价,最后竟然一下以两万元成交!而且当场付清,我在一边看的是目瞪口呆!
只是那制作精美的合作意向书的签订还得由张大经理向劳先生的指定作品继承人去汇报才能定了!
那港商刚一消失,这一文不值的意向书就叫我撕的粉碎后扔进了垃圾筒。
而兰小姐早把林大秘书的反复交待地留下这几幅‘名画’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当我及时地向兰妮小姐提及林秘书的交待时,门外又传来了汽车喇叭声声,我探头一看,可了不得了,一下子来了一串车,一辆比一辆高档,车门开处,又是那林秘书打头,下来了七八位派头不小的西装革履的不凡人物,而且每人都有跟班的随从。
我心里暗暗叫苦,虽然还有十多幅‘名画’,但水平都一般般,这可是飞兄亲口说的!不知能不能对付得了这群大神,可兰小姐和张某人却是笑的满脸放光!
(八)黑吃黑,强盗遇到骗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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