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虾滑铁板烧

四月的麦城，空气中充满了巧克力特有的芳香。若有似无的。尤其在傍晚十分更甚。­

文/莫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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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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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二十。念北会准时出现在251公交站牌前一口咬着牛奶。耳塞着BBC早间新闻。带着挑衅的眼神盯着公交车出现的方向。顾城站在一旁用极度夸张的表情盯着念北然后摇头苦笑。习惯性的惹来一记痛恨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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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北和顾城同属风岚中学一年级A班。由于刚分班不久。彼此都不太熟洛。也许顾成是全班28个男生中唯一没有和念北搭讪的人。以致与同乘公交车一个月都陌生的视线不会在对方身上作任何停留。且不伦其他27个男生是多么的歪瓜劣枣。单把顾城自己拎出来那绝对的撑场面。一米七八的身高。光洁白皙的肤色。眉目清新俊逸。一直以来都给人安静的感觉。无不良嗜好。唯一一个小小的怪僻就是遇到反光的镜面。都会习惯性的照一照。拨弄下刘海。整整衣领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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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北第一次对顾城有印象是在那次班级大扫除之后。四月的麦城迎来了缝合的雨期。天空中云雾翻腾。似乎挡不住雨滴的重量。随时都有可能坍塌的危险。顾城站在桌面上擦拭着高处的玻璃。无意间瞥到了背着扫把一拐一拐走到后区偷懒的念北。原来她是慢悠悠地走着。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蹦一跳的象只活泼可爱的猫咪。然后顾城就看到她真的从对面的草丛中抓出一只毛茸茸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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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应该是语文老师家走丢的猫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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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顾城擦了多久的玻璃念北就和猫咪玩了多久。不知不觉间已是傍晚。教室安静的出奇。外面滴答滴答下个不停。他们这才意识到＿＿他们落队了。除了顾城、念北和一直频繁叫声的小猫咪。似乎在表达它的不满。教室里空荡荡的。念北狠狠的瞪了猫咪一眼。它似乎敏感的接到对方眼神中的愤怒。“嗖”的一声消失在夜色正浓的门外。溜走时还不忘对着念北喵喵几声。表情甚是得意。顾城几乎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念北望一眼顾成。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默默的拖着扫把转身走向门外。念北觉得就是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就是喜欢自己糗的样子。当念北刚踏入雨中右手突然传来一股陌生的温暖。攥着她朝251的方向奔去。虽然念北一路上嘟哝个不停。但还是跟随顾城的脚步保持一致。甚至念北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有种时间和空间被拉长的感觉。雨水顺着她和顾城的肌肤滚落在地上砸出大片大片的水花。美丽极了。像极了某一段精彩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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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没有误了末班车。念北还是选择了她喜欢的靠窗位置。顾城则坐在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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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过两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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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一个领着五六岁女孩的老爷爷，念北和顾城几乎同时站起身让座。小女孩坐在了念北靠窗的那个位置，她坐下来后仰首脸望着念北特别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大哥哥”顾城几乎忍受到内伤。念北望了眼顾城。脸上还是平平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默默的往车厢前头走几步与顾城拉开相当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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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北的确算不上什么漂亮的女孩子。但是现在很流行那种帅帅的干净的少年样女生，瘦峭挺拔。短发瓜子脸。粗黑的眉细长的眼睛，男生T恤牛仔裤。且动作表情，走路姿势尽是雌雄难辩的潇洒和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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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走近念北身后几步，拉着她身边的扶手做出一副很潇洒的样子。末了还不忘对着玻璃拨弄下他那柔软的刘海。却敏感的接受到身旁那位少年样女子肢体所发出的嫌弃和排斥的气息。顾城又一次忍笑到内伤。嘴角的弧度又不觉间上扬了几分。他发现他越来越喜欢自己惹念北不爽的游戏了。把一个在教室中安静的几乎要淡出这个世界上的怪人惹毛似乎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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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他越来越了解眼前这位念北同学了。她不是对一切事物都特别冷漠。只是不想在她认为不感兴趣的人上浪费时间和感情去建立关系。其实在冷漠的内心下却有一个大大的世界。看到什么值得兴奋的东西会咯咯的笑个不停。并且乐的手舞足蹈。像极了一只迷路时找到妈妈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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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北始终以为顾城只不过是一个孔雀男，一个掉进水里也不忘甩甩头发的臭孔雀，她认为体育课上他不做剧烈运动是为了不让对他心仪的女孩子看到他臭汗淋漓的糗样，甚至念北觉得顾城穿咖啡色毛衣，蓝色牛仔裤时的典雅安静的有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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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所有的童话都是有完美结局的。所以念北一切一切的看法都伴随着麦城的转动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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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麦城迎来了一年一度美化环境的宣传日城里也因此改造了。251也临时改变了路线。念北在晚自习只有步行回去。在回去的二十分钟的路程里要经过一条又黑又窄的古巷，破旧丑陋的围墙。一面是几近废墟的烂尾楼。校园里传说，这里一入夜治安相当不好。而偏偏念北的运气那么好。在第一次放学的路上便遇到了戏剧性的事－－抢劫。匪徒身穿简单的衬衫手握刀子。和念北一样高有二十几岁的样子。把念北逼到墙角用蹩足的普通话命令念北把钱交出来。念北抬眼望见从两人身后背着书包走过的顾城。对于顾城的出现念北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她平常都自己一个人走的。在这样危急的时刻顾城这个大孔雀还不忘开屏。还没等念北反应过来。一个书包便丢了过来，狠狠的砸在了一男子的头上。接着那男子便接到顾成那穿着白色NIKE鞋的脚－－那力道连站在一旁的念北都不由得为那男子蹙眉。又过了几招，顾城理所当然的被刀子划破了脸，但也把歹徒吓的落慌而逃。念北也帮忙踹了几脚，动作也十分好看，至少它从顾城的眸子里看到了惊讶与赞赏。念北捡起被扔在地上的书包走到顾城跟前，抬头直视着顾城，看着他脸上蜿蜒顺着下巴流下的鲜血，在夜色中有种素雅妖艳的美，更衬了顾城那肤白似雪的脸庞。念北对着还沾沾自喜的顾城由衷的赞道：“其实你真的很美”顾城撇撇嘴说：其实麻，这个问题我早知道了。念北生气的望着顾城，顾城眼睛也一眨不眨的望着念北，眼神几似温柔。­

好像不知有谁的心跳乱了节奏。砰砰的乱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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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北噗哧的笑着对顾城说：“其实我想遇到刚才的情况，你会大哭着撒腿就跑。”顾城平淡的说难道我在你心中就真的那么懦弱么？念北闻言失笑，转身往前走。“其实你在我心中只是一个孔雀男，像孔雀一样有着漂亮的羽翼。念北慢悠悠的说到。“那现在呢？”顾城反问道。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期待。可是当他抬头时那还有念北的影子。她以一个无比自豪的方式溜之大吉了。。知留下顾城长长的叹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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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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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原本两个好不相干的两个人，就这样渐渐的熟洛起来，也许念北只是顾城那长长的交友名单上的一个，而顾城。不管念北愿不愿意承认，他几乎是她少得可怜好友名单中最耀眼的一颗。他们或许所奉行的交友原则是相同的。这点不的不承认的－－就是不会主动交新朋友，不然两人也不会在同乘一辆公交车一个月没说过一句话。只是不知是哪一环扣错了哪一环。顾城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年北的生活中。把念北的生活搅的风起云涌，风声四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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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小小的喜欢。不管如何年北认为顾城就是一个很难让人讨厌起来的人。虽然貌似个孔雀，有时有一点的小坚持，小怪僻，但那都是针对念北而言的。但是他聪明、细致、活泼，孔雀男也不是虚有其表…偶尔也有很MAN的一面。性格也定有相像中的那么软弱。总之一箩筐的优点让念北都找不到一个可以不和他做朋友的理由，或许顾城是念北朋友中，大概、也许、一定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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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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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在念北的友朋中就是不同的。或许每一段爱情故事都会像童话般有甜蜜的过往，而念北便是故事里的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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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十八岁生日那天，正值严暑。顾城拉着死活不肯去嘴中还嘟嘟着为什么自己搞特殊的念北。在开足冷气的冷饮店用一杯巨大冰淇淋让流汗跟流泪似的女孩安静下来。然后讲那个不算长，但很纠结的暗恋故事。讲那次公交车的相遇，讲种种种种那些原本在学校天台，在校园林**左转第三棵香樟树下应该说而没有说的话。讲暗恋念北的日子真的很苦很苦。而对面那个只顾埋头对付那杯巨大冰淇淋的女孩，似乎充耳未闻，心不在焉的。坐在一旁的顾城终于急了，不安的说：你以为每次在251旁遇到是一种巧合么。为了能等到你我起床很早步行到251，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缘份巧合，我只是不想放弃。就这么错过你。而那个仿佛已经被冰淇淋吸走魂似的女孩终于抬起头来。鼻尖上还沾有未融化的冰淇淋。眼睛有些肿。她望着对面干净而又英俊的顾城。时光在眼神中悄悄溜走。她的心在颤抖。声音变得哽咽。终于还是闭上眼睛，转身便消失在门口。背后隐约传来顾城撕心裂肺的呐喊。街道上依旧有开满音量无精打采唱着的歌。在安静纯洁的天空中错过的爱情会不会变成白白的云守护着未完成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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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北一路跑回家。此时已是泪流满面。她不是想要拒绝顾城的，可是她的感情始终抵不过曾经的允诺。她答应父母不恋爱的，至少在毕业前不可以。她的心会痛的很厉害。似乎要跳出胸膛。她原本打算在毕业的前一天和顾城表白的，可时间和感情像在躲猫猫一样把一切所有美好且能回忆的日子都揉碎成一团。接口却已飘离在痛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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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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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北知道顾成辍学是在第二天下午，她以前市场听他说怎么喜欢草原的，他喜欢那里蓝蓝的象他干净的脸庞一样的天，喜欢独自一人躺在挂满露珠的草地上。懒懒的晒着太阳。还有骑马自由的驰骋。总之那里的一切都深深吸引这他。那是顾城向往的生活。那也是他在爱情上当逃兵的一个完美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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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北一直不相信顾城那个有漂亮尾巴的孔雀能忍受那里高高挂起的太阳。可是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时心还是会咚咚的跳着。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想念和顾城在一起的每一天。想念他坏坏的笑，想念一切他和她作对时的样子。风吹走了记忆的断点。却不能带走无尽的思念。童话。一个多美好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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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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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念北一直无聊赖的窝在家里整天整天看日剧美剧韩剧。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的像条直线。念北以为她的人生就这样了，无波无澜的。也很难找到让他欢天喜地或者痛彻心扉的事了。可是那天在MSN上他看到了顾城的照片，那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孔雀男。黝黑的皮肤显示出健康的肤色。静静的注视着奔跑的马儿。微微的笑着。念北看到他的笑还是那么干净和纯洁。仿佛看见了他十八岁那年所有开心的事。她以为她在也不会激动不会高兴不会难过了。后来发现原来她只是把那些情绪掩藏，来竭力维成一个平衡，以防止那些情绪在次爆发。激烈的让她受不了。可顾城一个小小的动作和表情。她的城墙就全部蹋陷了，她决定去寻找那年停留在冷饮店的爱情。去追回遗失在那年夏天的告白。去完成属于他们之间的童话。她的眼眶湿润。而这一次是温暖的泪滴。­

     顷刻间 。 纷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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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位大师给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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