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墨香入眠

个人日记

“夜雨孤灯乱翻书”——像极了此时情境。
  一灯如豆,照亮古来多少夜无眼的人,而今,一灯如昼。躺在床上,俯卧,散落的发丝电吹风吹过的余温尚存,洗发水的余香依稀可闻。一手托腮,一手随意地翻动着书页,翻动着闲适的阅读心情。床头柜上,一壶铁观音,热气氤氲。铁观音不宜这么喝,那么,只借那一缕清香罢。
  一直认为,阅读,是要与心境契合的。
  于小说,常常囫囵吞枣,甚少精读。那些年,读过的小说不少。小说,是最容易把自己绕进去的文体,不几页,短篇者甚至是不几行,便轻易被情节套牢,那些铺垫、那些伏笔,不着痕迹,却套你没商量,你也心甘情愿被牵着鼻子走。一如眼下流行的穿越,穿过时间,越过空间,与主人公同呼吸,共命运。更有道行高深的作者,愣是能让我辈们摇身一变,成为剧中人,化身主人公,感切肤之痛,咬牙切齿,染欢呼雀跃,心花怒放。林林总总,所有的情绪体验都感同身受。于是,无论身处闹市,无论人声再鼎沸,与小说里的方块汉字总能亲密接触。
  而形散神不散的散文风骨,从来是最爱。一书在手,常常不释手。看似漫不经心,信手拈来的文字组合,细细咀嚼,却是“味同甘露洒,香似逆风来”。散文,喜欢在睡前阅读,床头总有那么几册可以恣意乱翻。天的漆黑,浩瀚又浩渺,给了思绪遐想的空间。夜的静谧,掳走喧嚣,掠去浮躁,给了灵魂驰骋的自由。清新隽永的文字,如清洌甘霖,汩汩流过心灵,拂去尘埃。诗情画意的文字,如同春风化雨滋润心田,如同茂林艳卉婆娑起舞,惹来共鸣。纸透哲理的文字,是一场思想的碰撞,是一次心灵的对话,或几欲掩卷,或定睛沉思,余思绕脑,N日不绝。
  也时常漫步在轻吟浅唱、身姿曼妙的诗里歌行间,流连于诙谐幽默、针砭时弊的杂文里,偶尔喜欢倾听个人日记里声声句句的呢喃絮语。
  ……
  也习惯在百无聊赖,意懒神滞的时候,任文字如过眼烟云,走马观花地路过,直到方块汉字在思维中泛滥。当文字当道,交通堵塞了以后,思维便会像交警般挺身而出,游刃有余地指挥。于是,世界清明。
  想来,只要能与文字同步,不论文体,掩卷了以后,眼睛透亮,平常景致倍觉美丽,便是最妙阅读。电子书的活跃,怠慢了纸质书。因了同事的借书,拾起了阅读心情。连同被拾起的还有在稿纸上书写的心情。今夜,且枕一笺文字,伴着油墨香味,拥久违入眠。
                                                                                                                                     (于2012.4.4日夜)

文章评论

木子的春天

忽然想起了窗花。显然不是因为春天的缘故,这让我疑惑。 这种事情以前真的未曾发生过,我想可能是年龄一天天增长,经历的,自我苏醒的剥离,心就装不下了。 ——可记忆是一个大口袋。 窗花是记忆吗?!贴在谁的玻璃上,又是谁的喜庆。在每日,每季的光线下,又是怎样的一方天地:依偎,翘首,更可能是沉思。 这样,在春天的山野上,远山、炊烟、几间土屋、劈材、鸡鸭与狗。那么,冬天呢,是否一如晶莹的世界,飘满雪花?!谁又在风雪的夜里,从膝身的雪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回家,在昏黄的灯下,谁又在为他扑打身上的雪花…… 我记忆的口袋掉出了雪花,是和久远的一些事情有了关系,但我们能活在记忆里嘛?谁又把我们堵在记忆的门口。 可我有了一个欣喜,我在窗户的玻璃上,看到了树、河流和各式花瓣,那时年轻灿烂的花瓣,在辽阔的土地上,欢愉丰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