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界基本上不会谈到汪国真,只有老百姓谈汪国真
个人日记
感念著名诗人汪国真对贵州荔波旅游宣传的贡献
http://news.cnair.com/c/201504/61777.html诗歌界基本上不会谈到汪国真,只有老百姓谈汪国真
汪国真:人民说你是诗人,你就是诗人
毛泽东书法。庞中华。
主流诗坛似乎一直对汪国真看不过眼,汪诗被批为“过于直白”、“浅陋”,甚至有人说他的诗根本就不能算诗,“就是把一句话分几行写”。
汪国真和路遥是两个在纯文学和大众文化还没分化的时候,没有接受现代主义影响的作者。他们都受到排斥。
《年轻的潮》和《平凡的世界》都不为时贤所重。
汪国真生前的多篇诗作及散文被选入中学语文教材,对此诗歌界褒贬不一,因为汪国真的逝世,此话题再被讨论。腾讯文化采访到诗人欧阳江河及赵丽华,二者意见大相径庭,欧阳江河谈道:“强烈呼吁教育专家不要将汪国真诗歌放入教材,以免毒害青少年。”赵丽华则表示:“汪国真的诗歌很励志,适合高中生及青年朋友,有其存在的意义。”
2006年11月14日,汪国真回母校暨南大学演讲,有学生问,如何看待网上被恶搞的“梨花体”诗歌?汪国真答:考验诗歌的最权威标准,一是时间,一是读者。
欧阳江河:教材应剔除汪国真
欧阳江河:我对汪国真这个人不熟悉,不针对他这个人,我只说他的诗。
汪国真的作品是“假诗”,将摇旗和所谓的励志综合到一起。学生教材中的诗歌,有李白、苏东坡、李贺等伟大的诗人,把汪国真放进去算什么?从诗歌趣味出发,他的诗是历史的倒退。中国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汪国真这种诗却还在毒害着小孩。我女儿叫欧阳真真,我将她写的诗拿到讲座上、大学里读,所有人都吓一跳,翟永明说写得比我还好。这不是说欧阳真真有多厉害,而是因为她读的是国际学校,语文课上没有学过汪国真的诗,没有学过冰心翻译的泰戈尔,没有受过汪国真一类诗歌的毒害,所以她12岁写出来的诗就是很牛,她有一种现代感,当下感。
汪国真所写的“假诗”是对诗歌趣味的一种遮蔽,我们的诗歌已经变成了什么?一读诗就回到过去,但又没有回到李白、杜甫、屈原这样的过去,而是回到汪国真,或者徐志摩,如此读诗就不能分享到汉语本身的历史进步。你就觉得汪国真写的那些就是诗,那些东西在塑造你对诗歌的认识,塑造你的趣味,塑造你的价值观,甚至塑造你的生命。我女儿写的诗为什么让人惊讶,因为她没有受到这个塑造,没有这个局限性,没有被阻碍和遮蔽。
因为汪国真的影响,我们一谈到诗,就智力低下,就不成熟,就变成一个脑残。他的诗起的作用不是提高我们的生命素质,只是在羞辱诗歌。我不想用“羞辱”这个词,用这个词不厚道,但是我想不到别的词,我作为一个诗人,已经找不到修辞了。跟他在同一个时代,使用同一种语言,被称为同一个屋檐下的诗人,我感到太奇怪了,有时候我都羞于启齿说我是一个诗人。
诗歌宁愿是一种错误,也不要是汪国真意义上的正确,用励志、理想这些大词,太奇怪了。我严重的呼吁,搞教材的人别把汪国真放到教材中去毒害青少年,这事关我们的教育,别让人以为这就叫诗歌。在中国新诗不算长的历史里,我们常常能看到,一个诗人在大众间很受欢迎,但在诗歌界却评价不高,比如徐志摩、席慕容,比如仓央嘉措。但他们都比不上汪国真。
但在各种流派林立、从来无法形成统一意见的诗歌界,对待汪国真的态度却出奇的一致:看不上,远离他。这种看不上和远离,不是针对他的人品,而主要是从诗歌作品出发,以致于常常可以听到“伪诗人”、“警句集成”、“心灵鸡汤”这样的评价。
诗人、批评家唐晓渡曾经回忆,当时他在《诗刊》做编辑,常能看到一个叫做汪国真的年轻人拿着作品到编辑部“请教”,“但大家看过他的作品后,九个编辑里没有一个重视的。”
尽管会被邀请参加、出席不少诗歌活动,作品也终于在严肃文学刊物发表,但是汪国真从来没有被诗歌圈真正接纳。当时有很多诗歌评论认为,汪国真的诗歌“肤浅而单薄”,是“格言体”和“心灵鸡汤”。
“海子死了,汪国真诞生了。”文艺批评学者朱大可把回忆汪国真的诗歌称作“一件令人难堪的事情”,他把这位诗人比喻成“肤浅的诗坛流行歌手”,称人们需要这种轻盈的“哲思小语”,是为了滋润营养不良的文化颜面。而多数诗人对汪国真的诗根本不愿意谈论,提起他的名字,也只是笑笑。
2009年在西安举行的第二届中国诗歌节上,青年诗人肖水见到汪国真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儿。“不管是60后、70后,还是80后,没有人过去跟他交谈,大家只是在背后指指点点,当成笑谈。”肖水向澎湃新闻记者描述。
记者试图通过各种方式,希望与汪国真熟悉的诗人取得联系,但所联系的诗人和他都无甚交往。《诗刊》编辑彭敏说,不知道谁和汪国真熟悉,“作协不太和他玩”。和汪国真同在中国艺术研究院供职的李云雷说,汪国真在院里的形象是低调、温和,除了开会,很少见到他,也没听说谁和他有很多交往。
汪国真显然很清楚这些评价和说法。他说,20多年来,异样的声音从未消失过,自己却从未为此烦恼过。得不到诗歌界的承认,诗人们“不和他玩”,他也不和他们玩。实际上,近些年,汪国真离汉语新诗很远,他开始写旧体诗、题字卖画、出音乐专辑,一会儿去主持,一会儿上综艺节目,风生水起。
首届鲁迅文学奖得主王久辛也对澎湃新闻记者说,“诗歌界对汪国真、席慕容的忽视,是不公平的。诗歌的价值永远没有一个标准。汪国真诗歌的温暖与清浅,对于高中生与大一二的学生是有意义的。”他认为我们今天的诗歌界走得太快,“应该退后一步,重新审视诗歌写作。在诗歌小圈子里不认同的汪国真,却一直流传下来了。就像路遥一样,先锋文学家不认同,但是大学生读了却泪流满面。”
这似乎在回应着汪国真的话,“过几十年,一百年,我们再看。”显然,对于自己作品的经典意义,汪国真是有自信的。如果从汪国真去世的今天,我们看到的各种曾经的年轻人对他的怀念和现在的年轻人仍然在读他来看,他的作品显然具有的“经典”的意义,只不过到底是诗歌层面,还是心灵层面的,各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尺子。
不管有一点是确定的,不论什么时候,对于年轻人来说,需要一个这样一个温暖、感动和激励他们的诗人,让他们坚持自己的“远方”。
汪国真这样说:“人民说你是诗人你就是诗人,不被人民承认就什么也不是。检验作品的标准一个是读者,一个是时间。那么多读者,这么多年,一直喜欢着我的诗,足够了!”
文章评论
在路上
汪国真留给我们太多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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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e7264[/em]我一看到你俩,就觉得你们是天打雷劈的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