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如风

钱红丽说：“没人比我更喜爱栀子花。”这个生活中爱花的女子对栀子花的确是另眼相看的，从她连续几年在初夏的五月，在栀子花盛开的季节，以栀子花为题撰文就可以见得。


栀子花年年开，在苍翠鲜碧的叶子的掩映簇拥下，踩着节气的点，五月里悄悄地来，端午后又静静地走。“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时间无情，流水无意，过去的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身边很多东西发生了改变，作者的心境也今非夕比，但对栀子花的那份喜爱却从未改变，对栀子花的那份热情也从未减退。


在作者的笔下，“五月，真是一年中最好的月份，让一个愁烦的人都要热爱起生活来”，作者之所以发出这番感慨，除了因为“立夏鹅毛稳，小满绿荫长”，五月里有繁茂生长的树木给人们带来满目郁郁葱葱的欣喜之外，还因为这个月份里有盛开的栀子花，那么白那么香。没有谁的味道可抵得过它。


象作者一样喜欢栀子花的人并不少见，在喜欢它的人看来，它洁白轻灵的身影，醇厚绵柔的香气，是大自然造物的神奇，是初夏季节百花凋落后，大自然对爱花、赏花人的失意心情的一种补偿，五月，赐予栀子花与他们相伴。


栀子花来自乡野，花开平常，比起其他的花儿更容易见到。每天上下班途中，必经的那条道路两旁的花坛里，种植了大片栀子花，这些日子正值盛开，从一旁经过的我心里却感受不到象往年一样的喜悦。


见它一丛一丛就那样开在路边的花坛里，参差不齐的枝叶无人修剪，根茎歪歪斜斜的倒着无人扶持，落叶、垃圾、废物布满在周围无人清理，给人的感觉，象是良家女子不幸沦落到了一个不干不净的地方，左右不了命运的她仍在竭力保持着清白的身子，维护着岌岌可危的自尊，路过的我，闻着空气里传来的徐徐袅袅的香气，竟是把眼晴望向别处，不忍目睹她落魄的模样。


“任何一种东西，原本并没有美在其中，万物之间也并没有美的关系，是人发现了美。美，其实是人对世界、对生命的一种态度。”这指的是一种基本的美学常识，世上万物原本没有美，是人发现了美，美才在其中，美不被发觉，就不称其为美。那据此是不是可以说，不被珍视的美，也就是不配享有的美？


如果遭受的是如此这般的待遇，我情愿它在这个不被珍视的地方消失，我也情愿从此以后只能在文字里想起它美丽的容颜，在镜头里见到它洁白的身影，在记忆里回味它浓郁得化都化不开、挥都挥不散的香气，即使只能这样，我也希望它只开在珍惜它的人的眼里，心上。


希望每一年的五月，当音乐响起时，依然能欢快地哼唱起那句：“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