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碎语2

个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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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时候,读果戈理的《死魂灵》。小说是由鲁迅翻译的,由于过度直译,因而读来有点枯涩,不过小说的人物却十分揶揄有趣。我记得那天夜里,我沉醉在诙谐的描述中,不由得扑哧地笑出了声,母亲正在做针线活,她从灯下吃惊地望着我,说我神神叨叨的。

 

 

我们读初中的时候,班上要分男女界限,男生从不和女生说话。有一天,坐我前排的女生,一摇头,把她柔软的大辫子放到了我的桌上,害得我心里咚咚地跳,直到晚上,还想着那条侵略性的辫子。

 

 

我知道一个疯子。他博学广闻,和他谈话,有一种纵横穿越的感觉,据说,他曾经发表过一些有影响的论文。不过和他谈话,要作好突然拐弯的准备。比如,当谈到美洲的山脉与大气环流的垂直碰撞时,会突然转到到脑干构造与新皮质的冲突。因此,他自己也说,他的脑子有点问题。

 

 

据说,网恋是一种物质形式,他相当于一种场,通过网络传递,还原为一种媒子,或者说一种恋爱衣原体,感染那些心思细腻的网友。两个相恋的人儿,即使在世界的两端,沾染了这种衣原体,都会有心跳加速,多巴胺升高的感觉。

 

 

将诗文镌刻在青铜编钟上,让千年古坟的铜绿,奏出宫、商、角、子、羽的绝响。

 

 

我记得,知青点里,有人带来把吉他,暗红的音响,褐色的琴弦,声音低沉而忧郁。夜深人静时,拨弄一番,声音悠悠地,飘得很远,使得孤独的时光,带点和弦的浪漫。

 

  

岩羊蹬开绝壁,一块雪团砸下来,引起周围的一点骚动,骚动传开来,形成一涌雪的河流,他一点点扩大,摧枯拉朽,洁白的瀑布塌下来,形成雪崩。他扑过来,闪电一般,带着晶莹的雪尘,带着死亡的视觉美。

 

 

老成都的府南河,像个妇人,风姿绰约,富于曲线美。90年代,随着河流的污染,政府疏浚河道,筑起了高高的河堤,把人和水分离开来,于是,府南河好像离我们而去,成了毛石束岸的呆板水渠。

 

 

小时候的成都,雪岭隐约可见,河中泊着篷船。孩童丫丫学语,读着杜甫的诗句:“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如今的城市,在车轮上飞奔,排气管的废气,把城市搞得迷蒙混沌,雪岭看不见了,船儿早已绝迹,喧嚣之中,诗人的灵感有点枯竭。

 

 

年轻的时候,我珍藏着一本日记,上面抄摘的全是“黄色歌曲”和“反动诗句”那个时候,文化被禁锢在样板戏的囚笼里,除此之外,一切都是腐朽的。所以,我从这些珍藏的腐朽里,知道了普希金、雪莱,还有那些优美的爱情歌曲。

 

 

每一个人都有点刚愎自用,不过以不同的形式表现出来,有的人没有装饰,表现出一种偏执。有的人看似大大咧咧,内心却很有主见。当碰触到他们的底线时,往往会遭到激烈的反抗,觉得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特别是那些腼腆而内向的人,当从他们嘴里说出一个温柔的“不”时。事情已是无可挽回。

 

 

当知青时,常在油灯下写一些小诗,油灯摇曳着硕大的黑影,柔情的词句在暗夜中点点滴滴:“秋天的夜晚,幕着阴沉的细雨。我祈求她留下,她却微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美丽的眸里蓄满泪水,直到她扭过头去,声音哽咽地说声再回。”

 

 

读到美丽的安娜卡特列娜卧轨自杀,香消玉殒,读者很不愿意。并责问作者。托尔斯泰碍难地说:“我也不愿意她这样,安娜和我开了个大玩笑,她这样不管不顾,匆匆地结束人生,让我痛苦了好久。”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到最后,作者驾驭不了主人翁的命运,只能眼望着他,走入自己的宿命。

 

 

如果作者硬要不管不顾地,安排主人翁的命运,那么作品的命运也就随着主人翁的命运一样,被社会抛弃了。所以,福楼拜才会因自己没法干涉人物的行为而痛苦呻吟,曹雪芹才会为宝黛的悲情而叹息。作品的魅力,也在这凄美的不尽人意之中。我想起陆游的“红酥手,黄藤酒,”心中别有一番牵肠挂肚。

 

 

秋天的眼睛是销魂的季节,冬日的目光如冰冻的爱情,银杏树林,在这由秋转冬的初寒中,如一群魅人的姑娘,披着绣着金叶纹的围巾,在初冬的微风中,窃窃私语。

 

 

有人问我为啥很少写诗,我总以不会写诗推脱。静下心来细想,还是因为内心的冲突过多,一些恶狠狠的念头,常在心头奔涌,偶尔有一点诗的灵感,都被那些卑琐的字眼糟践了。所以,我不敢动笔写诗,以免亵渎了诗的纯洁。

 

 

我暗自认为,等我当真打算写诗时的时候,必须焚香默坐,清遗世虑。在白瓷的清水盆中,放一捧花瓣,置几枚雨花石,再施点香奈儿。将不甚干净的文字放进盆中濯洗。这之后,或许能写出几句好诗。

 

 

大冰期结束后,融化的冰雪,在全球形成大洪水。因而在中国有女娲补天的故事,在两河有诺亚方舟的传说。人类躲过冰期的寒冷,在世界最干燥的地方,在撒哈拉(埃及),在拉贾斯沙漠(印度),在黄土高原,文明艰难地降生。

 

 

人类的婚姻从血婚到群婚再到对偶婚,走过了漫长的岁月。由于社会进化的差异,这一进程也不尽一致。凉山的火把节带有群婚的痕迹,黎族的孀居女人带孩子回娘家,泸沽湖的走婚,都带有母系婚姻的旧制。我想起电视中放映的,热带雨林中树居的家族,至今仍是群婚的习俗,由此可见文明的差异。

 

 

我想着软体动物在进化中长出脊椎,知觉神经如丝菊一般,从脊髓中伸出,如果以亿万年为慢镜头,回放生命的屈曲衍生,会有一种花朵绽放的神秘。

 

 

欧亚大陆的主要山脉走向是东西向。地球的内力向北涌,形成了地壳的脉理。中国的风水之说,正是在这一基础上,察势观型,在宏观上形成了几条绵延千里的龙脉,其主要的有天山山脉、昆仑山脉、秦岭山脉等。浩然的信风顺着山谷的走向,沛然而来,带着阴阳相变的神秘。

 

 

今人多把男女之间的道德约束归于孔子的思想,其实,这是很大的误解,春秋之时,人们的思想相当开放,由孔子汇编的《诗经》中,就不乏情色的描写:《野有死鹿》,今人读来也觉血脉喷张。而真正的封建理学的盛行,应是宋朝以后,逐渐积聚起来的。所以,在这一点上,不能冤枉了孔圣人。

 

 

语文老师讲:写文章时,应先写提纲,然后跟着提纲的框架,甲乙丙丁第充实内容。就像预先做好一个玻璃瓶子,把你的感悟装进瓶子里。然而,真正的写作,却很难把创作的冲动放进固有的框架里,他常常背叛提纲,撑破优美的玻璃瓶,写出相去甚远的东西。

 

 

成都旧日的老虎灶,与江浙一带颇不同,他是当街开设的开水铺。铺子里设一大灶,灶上的厚钢板开着四五个圆孔,黑色的大茶壶置于上边,扑哧扑哧地冒着白烟,灶上放着根铁锨,卖水的人,用铁锨在燃烧的煤炭里捣鼓,使得灶孔里腾起老高的火星子。街坊邻居拎着水瓶去打开水,一分钱两瓶。

 

 

小时候,我家的院子外边,有一口老井。井口围着暗红的石板,井壁砌着青砖,砖上长满绿色的青苔。伸头下视,井里黑洞洞的,摇晃着水的微光。大人们用竹竿系住木桶,从古旧的井洞中,汲出汪汪的井水。

 

 

小的时候,妈妈给我做了一件白色褂子,一条蓝色背带短裤,叫着“蓝色白汽车”。我穿在身上,好像真的驾上了汽车,嘴里嘟嘟的,高兴得不行。母亲真会哄孩子,把衣服与汽车联系在一起,还真有点现代派诗人不作边际的比喻。

 

 

《尚书》云:“诗言志”。这是古人对诗的内涵的总结。黄巢的“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稼轩的“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都是内心情感的炽热流露。不过,今天的诗,内容颇有变化,诗词变成了一种怪异,一些所谓的现代风格,写了一些精神错乱的句子,不知这是进步,还是衰退?

 

 

由于内心的迷茫和困惑,因而,我的文字也多少沾染的怪异的毛病,写出来的的东西生涩晦暗,有时还过于性感,比如:“一个声音在耳边反复着,归隐吧,世界在钵中。”;“用少女的初潮,在青春的画卷描出爱情的玫瑰”等,都过于出格,难怪有不少网友,提出善意的批评,我也深知自己的不是,只是积习难改。

 

 

 

我想,如果在峨眉山顶,租一小块地方,架一个高分辨率的天文望远镜,生意一定不错,让游客观看血液色彩的火星,以及月球上刀刃一般的环形山脉,生意一定不错。站在高山绝顶,星空近在咫尺,再加上高倍望远镜,肯定会有触摸星星的感觉。

 

 

小的时候,我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当我向南或者向北走了很远的距离,太阳仍在东方升起,莫不成太阳也在跟着我往一个方向行走,就像儿歌里唱的“月亮走,我也走”,只是歌词得改过来,叫着:太阳跟着我的脚步。太阳既然能随我意,于是,我感到了世界的神秘。

 

 

童年的想法会很离奇:为什么月亮没有柱子支撑着,也不会掉下来呢?为什么我自己必须站到凳子上,才能升高呢?于是,在童年的梦里,常常梦见自己飞了起来,但飞得不是很高,不像日夜星辰,高高地,远离凡尘,而是低低地,努力挣脱地心的吸引。

 

 

有关财团决定:在珠峰的顶部,用绛红的玄武岩建一座商用别墅,专供皇家蜜月使用。想那别墅在冰峰之巅,远远的,一点殷红,会有怎样的审美呢?内部的主色调是象牙白。相恋的人儿相拥坐在落地窗前,看日出日落,会有怎样的心境呢?据说,房子为红外线加热,停机坪采用高强玻璃,平菇一般的造型。

 

 

爱情有时会产生一种奇妙的逆反,当爱情有距离时,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吸引,体会到相思的甜蜜。而当他没有了距离,彼此的拥有时,会生出许多腻味,就像森林之火,在他的灰烬里沉入冷寂。

 

 

读《庄子》,但觉嬉笑怒骂,亦庄亦谐。其怪诞和充满想象的寓言,富含哲理。因而《庄子》应是中国的杂文和寓言的鼻祖:“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如蝴蝶也”当真梦幻一般,不知是蝴蝶梦见了人,还是人梦见了蝴蝶。

 

 

读《史记》,有文史交互,天花乱坠之感,其浩然的文笔,读来令人掩卷叫绝,美不胜收。其写史,但觉人物纷至沓来,目不暇接。他的“不隐恶,不虚美”的写史态度,开中国史学之先河。在谋篇布局上,脉理清晰,史实虽繁杂,却栩栩如生。难怪辛弃疾,面对太史公,会有“雄深雅健”的感叹。

 

 

读《资治通鉴》,但觉儒的神精神透彻始终,司马光是一代大儒,因而他的的史书显得中正平和,处处透着“治世救国”的道理。当然在这一鸿篇巨着中,也不乏许多点睛之笔,比如《李朔雪夜袭蔡州》,就是铺陈叙事的经典。

 

 

让思想站在高处,冷漠地面对,包裹在道德中的世界。于是,好坏是非、爱国卖国,国家民族,都成了一种膜,罩住规范的社会,只有少数的人站在膜外,冷冷地观察着。众生都在膜中。

 

 

人类的文明起源于中亚的草原。遥想远古的时候,雅利安人、匈奴人、阿拉伯人、犹太人等,一波一波的从亚洲涌入欧洲,使得欧洲在连年的战争的中,促成文明的交融,成为了引领人类进步的中心。人类社会就是这样,在痛苦与流血中进步。华夏因受封闭的地形保护,因而文明在在历史中迈着方步。

 

 

往日的人们,护肤用品极为简单,常用的护肤用品是贝壳油,贝壳一般胡桃大小,蔷薇色的壳体,细腻如瓷,内中注满白色油脂,每日洗脸后,用小指剜一小点,敷于脸上,顿感细腻如脂。不像现在的护肤品,保湿水、增白霜、抗皱液,瓶瓶罐罐,搞不清爽。

 

 

我常常幻想,独自一人,躲进山中的一个小镇,在哪里,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这样,可以静下心来,读书和写作。傍晚,沿着山间的小径散步,看落日将山顶染成绯红。夜晚,静静地依窗读书,听夜雨沙沙地敲打古旧的瓦屋。

 

 

我喜欢俄罗斯的散文,作者用安徒生的笔触,去想象哥伦布的冒险:在茫茫的大西洋上,人鱼姑娘魅惑地要求扶她们上船,到甲板上暖和暖和,这些鲛人(水妖)的长发,轻纱一般遮住她们的裸体。船长命令:不准搭理妖人的诱惑,水手们愤怒了,他们如饥似渴地向往着爱情,向往着曲线丰实而柔韧的女人肉体。

 

 

于是,水手们密谋暴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海平线上出现一抹大陆的黛影,愤怒的情绪杳然隐去。多桅帆滑过海面,那海面覆着海草,海草上开着蓝色的花朵,像春天的大草甸。峭壁立于海岸,长尾巴的五彩鸟,哇哇叫着,掠过崖壁,飞瀑停在崖顶,高高地落入大海,飘来纱一般的水雾。

 

 

登上陆地,走进热带雨林奇异美景,海风送来森林柔和的喧嚣声和植物令人陶醉的气息。在山谷的深处,泉水淌过铁铸般的岩石,响着竖琴般的叮咚声……

 

 

在天文望远镜上观测火星,暗暗的,红着遥远的寂寞。火星是一个正在死去的星球,因而呈红色。他以前也如地球一般美丽,有过山脉和茂密的草木,只是后来干涸了。红色代表了一种死亡,就像太阳在毁灭时,变为红巨星。使我想不明白的是:如今,有些组织,为什么会以红色作为奋斗的象征呢?

 

 

科学家们说,地球会在沙漠中死去。所以,对沙漠有一种恐惧。在撒哈拉沙漠,我曾遇见过旬风,它让我体会到了,地球何以会在沙漠中死去。那是一种热浪,吹在脸上,有电吹风的感觉。旬风刮来,吹起漫天沙子,就像阴间的火,烧烤万物。

 

 

丧葬的习俗各地不同,在西藏,高山地的土层浅薄,不能挖筑坟茔,因而采用天葬或水葬;在农垦地区人们采用土葬;在沙漠地区,尸体被迅速风干,不用掩埋,所以,人们建一座死人城。人死后,放进家族的房子里。夜晚的死人城,四下无声,停死人的房子亮着暗淡的灯火,彷佛阴间的城郭。

 

 

有钱的大佬,当大官的,都偷偷地更换了国籍,独留下下老百姓去爱国。当人们为岛屿归属慷概陈词的时候。财团的大佬们正躲在高档的会所里喝咖啡,谋划着如何利用爱国的热情,将岛屿的资源,变成自己商业利益。

 

 

冬天的寒冷好像冻住了我写作的思绪。我想起普希金在秋天的写作最出色,“奴隶在恋爱,诗人在写诗”那是一个收获的季节,收获忧郁,收获果实。冬天宜拥炉喝酒。所以,我应放慢写说说的脚步,以熬过漫长的严冬。

 

 

我的很多网友,文笔真的不错,写出来的东西或意蕴隽永,或大气磅礴,在这一点上,我比不上他们。如果他们再进一步,冷冷地、开放地、诡异地观察世界。他们的文章会更富生机。

 

 

未在农村呆过的人,只能凭碧绿的田畦,青青的小路来想象农村,他们的笔下,不能写出,牛蹄印里的积水、菜地飘来的茴香味,以及小河边上,探出水波的菖蒲,剑一般的绿影。

 

 

有些描写实在残酷。我记得,那篇被国家禁止的小说《亮出你的舌苔和空荡荡》就有这类描写:故事中,两兄弟同娶了了一个女人作老婆,后来老婆因病死了,于是两兄弟抬着老婆的尸体去喂鹰。哥哥用斧子将妻子剁成一块一块的,弟弟把肉块拿去喂鹰。有一块头皮连着妻子的头发,上面系着根殷红的头绳。

 

 

刚到非洲时,不知道沙漠风沙的威力,有一天,我们开车穿过沙漠,遇到了沙漠风沙,我们仗着躲在车子里,继续开车前行,等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我们的汽车,在沙漠风沙中,进行了一次细致的打磨。汽车的外壳露出了亮铮铮铁本色,宛如钢铁艺术的骷髅造型。

 

 

风也爱使性子,温柔的时候悄无声息,顽皮的时候吹得尘土打转。有时轰的一声敲打窗户,卷来珠帘似的雨滴。有时他在树叶间撒欢,把树叶的背面齐整整地翻过来,有时又凄厉地叫着,吹起悲凉的口哨。

 

 

从朝代的更替,我们能够看到一个国家战略思想的优劣,金人入侵宋朝,使的是蛮力,直上直下,没有整体谋略,因而被陷在黄天荡。元朝进攻,由于有深通汉文化的耶律楚材辅佐,因而他的进攻是一种避实就虚的大回环,他从西部四川进攻,沿长江而下,进而吞并江南。

明朝的军事行动独具一格,由于他割据与长江中下游,因而,在他扫清了长江沿岸的陈友谅、张士诚之后,兵出中原,取北京后,挥师西进,以逆时针的征战线路,占领整个中国。明朝的大将军徐达既是一名叱咤风云的大将,又是一位儒雅淡定的文人,因而,明朝的占领,闪烁了人性的光彩。

清朝的占领充满了血腥。他的进攻看似乱七八糟,没有章法,却暗含玄机。他占领北京后,顺势兵出陕西,逐李自成至湖北,然后,另一路兵屠戮四川,这之后多铎兵发江南,抢略扬州一带。这是一种螺旋似的逆时针进兵方略 ,看似凌乱,却行之有效。

共产党用兵,一反元、明、清的用兵方略,采取顺时针的进军线路,截断国民党军队从海上撤退的线路,将战争引向内陆,不能不说,是一种新的创举。不过淮海战役杀伐过重,死了不少的生命。难怪刘伯承战后会淡出军队,看来,他深懂《孙子兵法》的道理,“以参加葬礼的心情去迎接胜利”。

 

 

前段时间,到政府机构办事,见雪白的墙上,赫然挂着笔力虬劲的书法:“廉洁如冰,耿介如石”,联想到此次请托办事,不觉哑然失笑。

 

 

我想起电视剧《康熙大帝》里一个情节,康熙带着新释放的姚启圣回京,静悄悄的返回紫禁城。姚启圣不由感叹:“圣驾回銮,虽雷霆万钧,却有寂然无声”前些时候,有不少的高官们,不管有事无事,都警车开道,大费周折。其行为的对比,真是天差地远。

 

 

从飞机上欣赏晚霞,有颠倒乾坤的感觉。晚霞透过稀薄的云层,映在锡箔一般的水面上,犹泼彩的油画,带点神经分裂的眩晕。

 

 

我家附近小树林,每到黄昏之际,总有成百上千的麻雀,划过天空,箭一般的投入树林,这情景使我生疑,在飞鸟渐少的城市,何以招来如此多的麻雀,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我在附近的酒厂找到了答案。原来,这些麻雀均以酒糟为生,想它们们每日吃的醉醺醺地,投林而归,倒是自在得很。

 

 

小的时候,特别爱搞运动,毛主席号召掏阴沟,于是院子里的沟盖板全部翻了过来,掏出臭哄哄的黑泥凉在外边,使得过路的人都捂着鼻子。后来,毛主席号召逮麻雀,于是,院子里的人,全都拿着竹竿,嚯嚯地驱赶,可怜那些无辜的麻雀,在来回的折腾中,筋疲力尽地落在地上,成了人们的战利品。

 

 

在藏区,高原人家的院子多用白色的石头堆砌一米来高的围墙,围墙的外边,是视野开阔的着草地,狗儿在草地上撒欢,白云在蓝天下悠游,有一种旷远的韵味。江南的院墙则用竹篱编成。想着落日斜照池塘边的垂柳。看着竹林掩映农舍,还真有点桃花坞的感觉。

 

 

人们常说,要作自己的主人。实际上,这是一种偏见,首先你只能在精神上做自己的主人,不能再肉体作自己的主人,植物神经,心脏搏动等,你是做不了主的。禅宗就反对作自己的主人,他让大脑处于宁静的无我状态,听凭肉体去体会禅意,所以,在这一点上,禅宗是唯物的。

 

 

唐僧到天竺国取经,带回了印度当时的繁琐哲学,一个心理定势,就有64个解,组合起来变化无穷,因此在初唐的时候,佛教是一种繁琐的玄学,直到盛唐以后,神会和尚反出定式,建立了禅宗的基础。由于之一原因,华夏的佛教比较柔和,印度的宗教则充满玄想。

 

 

宋朝是一个充满谐趣和幽默的朝代。譬如:酒店伙计半夜起来撒尿。旁边的酒窖在滴滴答答的滤酒。睡眼朦胧的店伙计,淅淅沥沥,直到天亮,都没撒完,最后才发现是滤酒的声音。

 

 

我喜欢雨声淅沥的夜晚,街灯雾在雨幕中,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想着往日的旧事,想着年轻时的梦想,听着花丛中的雨声,甜甜地入眠。

 

 

如果能够寻到一处没有游人的古刹,在知客僧房,独自住一段时间,一定感受不错。白天沿着大山深处的石阶,走到白云生处。晚上对着窗户小酌几杯,看着明亮的月光穿过古松,在崖壁上绘出龙蛇墨影。

 

 

一对新婚的情侣,去到一个偏远的山村度蜜月,淳朴的山民租给他们一间最干净的老屋。院子里,桃花红着,池塘边,柳树绿着。天上飘着密匝匝的细雨,新郎搂着新娘,在檐下喁喁细语。花瓣飘下来,落在了姑娘的发梢,新郎要为她拂去花瓣。“别,别弄。”新娘抿嘴笑,脸儿如花朵一般。

 

 

邻家的小女孩叫莎莎,名字虽然有点文静,行为却很野,她成天在院子里东游西荡,也不和其他孩子一起玩。五年级以后,莎莎忽然高了一头,脸上有了一抹莹润。那天我在院子里和他说话,她忽然红了脸。她垂着眼睑,不敢正眼看我。我看她低着头,把辫梢编上有拆散,不由得会心地笑了。

 

 

隔壁单元的小两口,刚买了一辆新车,停在院子里。那天休息,小两口提着水桶在院子里擦车。他们在车外浇上水,细细地,一点一点的擦拭,那神情,像绣花一般。看着他们那么心疼他们的车子,我也有点心疼,因为整个上午,他们都在细细地擦车,那神情,彷佛在伺候自己新生的孩子。

 

 

冬日的夜晚,雨声在窗外折腾着,一会儿在窗户上胡乱敲打,一会儿又停下来,一片宁静,等你刚以为她折腾够了,她又在花丛里沙沙沙地说过不停。街灯亮着微弱的黄光,照着亮晶晶的雨丝,楼道传来狗儿的吠声。

 

 

我还是怀念夏季的雨夜,雨声骤然而来,带着千军万马的威势,闪电无情的撕碎夜色,带着劈头盖脑的雷霆。然后,雨会慢慢停住,闪电还会无精打采的闪一会。雷声闷闷的,远远的,勉强能够听见。院落里浮着凉意,檐角的积水在雨棚上,滴答滴答地,说些无聊的琐事。

 

 

生是偶然的,死是必然的,用偶然挑战必然,是一种痴迷的执拗。秦始皇、汉武帝、还有明嘉靖皇帝妄想战神必然,因而神经有点问题,带点神经分裂的偏执。姑且抛开他们对神仙的迷信,仅从他们的行事与多疑的性格,就能发现他们妄想型病变。

 

 

伟大往往带有一定的病理性特征,希特勒瞳孔放大,唾沫飞溅的叫嚣,要由雅利安人来统治世界,凯撒在叱咤风云中,伴着羊癫疯,因而,伟大的阴影常常带着狂暴。伟大是粗糙的、阴暗的,变态的。我想起欧阳锋倒连“九阴真经”,狂暴地与印在崖上影子过招。

 

 

荷兰是一个浮在水上的国家,因而荷兰具有水的性格,常言道:上善若水。这句话最能反映荷兰的民族性。在大殖民时代,荷兰只与殖民地地人做生意,不设置军队。在文艺复兴以后,教会黑暗势力,疯狂的扼杀科学与进步,而这时的荷兰却庇护了大批有识之士。荷兰就是这样,具有海纳百川的包容性。

 

 

小的时候,读安徒生的《卖火柴的小姑娘》,心中有一种刺痛,我的眼前总有那个美丽的小女孩的影子,金色的辫子,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洁白的雪花,静静地,微笑地闭着眼睛,一种令人心碎的美,冰雕一般靠在街头,我不知道,当生命走进天国的幸福时,是否总是这么凄美。

 

 

傍晚时分,院外的林子里总有一群小孩聚在哪里,吵吵嚷嚷,像一群麻雀。林子有很多健身器械,乒乓桌,单杠,走步机……孩子们在走步机上荡秋千,在单杠立柱上练攀援。狗狗蹦蹦跳跳,追赶着落地的乒乓球。我微微的笑着,看着孩子们玩耍,看他们奔跑、惊叫、争吵、抱怨,直到暮色逐渐降临。

 

 

我常和有钱的朋友聚在一起,看着他们大把大把地花钱,心中偶有囊中羞涩的窘困,产生一点失落心理。不过这种心绪不太会持久,因为,更多的时候,我感到我比他们知道得更多,因而心态也就平衡了。呵呵,一种阿Q似的自我安慰,你这个糟老头。

 

 

有云游者号称神医,自云能起沉疴,治百病。一财团大佬近患饥饿综合症,花巨资求得一方。药剂师拿起秤,对着处方单出神:钓鱼岛 2两;黄岩岛 5   独岛1两;北方四道 3两。用太平洋水加爱国热情,慢火煎熬。

 

 

在很多人的心目中,高原是逶迤的山岭后,伸展着的大草甸,白云很低,蓝天透明,一弯宁静的河水,如锡箔一般蜿蜒而去。然而,我在汉斯拉看到了不同的高原,它在荒凉的沙漠上拔地而起,像一座陡峭的褐墙,围住黄沙弥漫的监狱,落日斜照高墙,天空如血,微风吹来,能隐隐听到沙子吹口哨的声音。

 

 

晚上看电影《红丝娘子军》,心中忽有所感。共产党之所以能在琼州半岛,建立起一支妇女的军队,应归于黎族婚姻和家庭习俗,以及流传至今的的母系社会基础,在中国的南方,文明演进约显缓慢,妇女在社会中占有相对重要的位置,就像妈祖女神,救人危难。

文章评论

何先生

红山老师点评到位。[em]e179[/em]

秋聆

[em]e100[/em][em]e160[/em]

书香墨语

看过先生的文字,就知道先生的心境不错,欣赏![em]e181[/em]

梧桐,晋中王春红

先生····在你的空间不想出来·,闲言不闲·,碎语美味。就是有好多错别字,有失你的身份。

風雨彩虹

[ft=#000000,,][ft=,3,宋体]爱情有时会产生一种奇妙的逆反,当爱情有距离时,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吸引,体会到相思的甜蜜。而当他没有了距离,彼此的拥有时,会生出许多腻味,就像森林之火,在他的灰烬里沉入冷寂。[/ft][/f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