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杂货铺 21

个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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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网友说,红山的说说在女性化,变得肤浅了。关于这一点,我承认。最近的说说,唯美的东西多了一些。不过从我内心说,我不想沉重,更不想深沉,5000多年前的“红山文化”是中国玉文化的肇始,它的原意就是小家碧玉,没什么雄才大略。

 

 

当书本知识多于生活知识的时候,不妨去流浪,背着行囊,四处漂泊,去卡拉哈里,去潘帕斯。直到筋疲力尽,伤痕累累的时候,再归来,躲进书斋,阅读,阅读,直到有一天,抑制不住,拿起笔来。于是,草原的落日,孤独的冰峰,就在你的眼前。

 

 

秋天打了个呼哨,捋了捋卡尺头,眨着挑逗的眼睛,一拧身,潇洒的去了。

 

 

有些书很美,但却被长期尘封,那天,翻开一本59年出版的老书,是图书馆收藏的,里边的纸页还连着,看来,我是第一个读他的人。这是是两千五百年前的希腊人,希罗多德写的《希腊波斯战争》,一路读来,如饮琼浆,于是,我有点嫉妒图书馆,如此美妙的文字,却如贝中的珍珠,紧闭着。

 

起风了,“哄”地一声扑来,雨伞被吹得反转。裙子飞起来,像花儿在雨中绽开,于是,你羞羞的,赶忙捂住裙子,雨伞却脱手出去,一路翻飞。

 

 

美丽的文字是甲壳虫,爬过秋天的枫林,在纤小的叶片上,写成生命的小诗。

 

知青的时候,从城里带回一盒罐头,于是,有了丰盛的晚餐,白菜煮罐头,还有苕干酒,酒醉之后,罐头盒抛在院子里,再无人过问。下雨的时候,盒子装着雨水,汪汪地,歪在墙角,又不知过了多久,罐头里生出了菟丝草,青青的映着土墙的裂口。

 

 

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早已离开那里,去过了很多地方,飘泊天涯,见过很多东西,不过,也许知青点还在,还坐落在村头,还有那个空了的罐头盒,和着菟丝草,还在等着我。

 

 

那天在街上,看见一个姑娘,长得那个美,栗色的直发,迷人的眸子,她苗条地走过,引来路人的目光,就像首长检阅,战士行注目礼,我也不能免俗,也有点掉魂。

 

 

小的时候,喜欢养蚕。将蚕卵放在纸盒里,盖上些布头,过几天,就会孵出好多小蚕。于是,喂食,打扫蚕房,还到河边去摘桑叶。爬上高高的桑树,看着河水弯弯,蓬船点点,想着哥哥他们读的古诗:“帆似秋叶天际来,人如春蚕卧茧中。”联想到盒子里的蚕宝宝,心里有一点迷糊。

 

托尔斯泰的坟很小,一条羊肠小道穿过灌木丛,在林间的空地上,小小的坟茔长满青草,没有人管理,托尔斯泰在那里安息。人们来到这里,脚步很轻,怕惊扰了作家的沉思。

 

 

在毕节,住单人房,床很大,一米八乘两米,很广阔。所以,可着劲折腾。我这人白天看似文静,晚上睡觉一点不老实,开初还抱着南十字座,后来又钩着北斗了。

 

 

童年的世界与成年人不同,哪怕是那些最破烂的大杂院,还有天沟的瓦檐水,都十分迷人。下雨了,院子里积满水,雨点在上面跳舞,好像有弹性。孩子们拿着水桶瓷盆仰接天水,木桶空咚咚,瓷盆哐当当,雨水溅到脸上,引来尖叫声,和着滂沱的大雨。

 

 

星期天,同事相约,去郊外野炊,石头围拢着,火在当中燃烧,铁丝网上烤着美味。于是,大家割腥啖膻,大快朵颐。之后是赌钱,大呼小叫的,声音传得很远,惊起稻田中的斑鸠。两侧是陡峭的山崖,高耸着,太阳照在田野上,河流弯弯的。

 

 

退休了,想庆贺一番,于是,请同事们吃饭,徒弟们张罗着,四处奔波,没想到大家给足了面子,员工老板都来祝贺,于是有点醉醺醺的,本想说两句退休感言,可来的人实在太多,只好端着酒杯,咧着嘴乐呵。

 

 

看着徒弟跑上跑下,我忽然觉得,每一个人都有他的时间,徒弟是秒针,苗苗条条,踏着时间的节拍,而我们公司的钟点刚刚开始,搏动着,切入市场深处。在瑞士的首都伯尔尼,我看到了世界上最老的钟楼,在充满中世纪色彩和宗教意味的老街上,老钟显得和谐,安宁……我就是那口钟。

 

 

文章的收尾,不可求面面俱到的圆满,道家讲:“劲断意不断”,文章的结尾,也应有“劲断意不断”的韵味,感觉还有很多要说的,还有多条线索没有收官,却忽然收笔噤声,让读者自个想去。

 

 

许多年前,拳头比思想有分量,因此,毛泽东发动文化大革命,用拳头去解决思想,如今,思想支配了劳动,因而变得养尊处优。佛陀不要拳头,也不要思想,心无一尘,躲得远远的。

 

 

黄昏很美,天边有一些红云,姑娘从小径走来,穿着花裙。

 

 

命运如电子云。浩繁而不知其所以。电子匆匆忙忙,在系统中,循着各自的轨迹,相撞的几率,微乎其微。机缘像神秘的铀元素,散在万物的细微里。

 

 

驼背的智慧,在于它的弯曲。

 

 

很多人说,站在高山顶上,会感到心胸开阔。而我的感觉正好相反,站在高峰绝顶,会觉着自己很渺小,像一粒芥子。佛说:“须弥芥子”。站在高山顶上,我领悟了一种哲理。

 

 

秋天的目光很深邃,它性感地注视着,寸头黑黑的,穿着牛仔裤。

 

 

自动生产线,不考虑个人感情,以排队的方式,推销忧郁。

 

洗衣机什么都好,就是没什么原则。红也好,黑也好,都稀里糊涂地,装进肚里。所以,领导决定,对它这种和稀泥的态度,展开批评。

 

 

恋爱是一种传导。既是物质的,又是精神的。对方的一个暗示,就能引起神经元的微电流,穿越脑突触。这种情况甚至可以穿越网络。从某些方面看,恋爱是物质的。然而恋爱双方的相互吸引,又好像是精神的。科学还没寻找到一种“恋爱场”,像磁场一样,相互吸引,且暗藏物质机理。

 

 

毛泽东讲:“物质变精神。”这话我信。但不知道,变化的临界点在哪里。一块石头,如何生出精神,恐怕只有衔玉而生的贾宝玉明白。不然,怎会有流传百年的《石头记》

 

 

初冬的银杏披着叶纹的肩巾,亭亭地候在那里,像风情万种的妇人,伫立着,望着,匆匆的路人。

 

 

生命的孕育十分有趣:当幸运的精子手持创造的钥匙,开启了卵子的生命之钟时,婴儿在子宫的孕育过程,就是一部微缩了的生命演化史:卵子的第一次裂变,就是自然界第一个细胞的裂变,几周之内,婴儿的脊椎形成,代表着生命由软体动物进化到脊椎动物,大约四周之时,彩超下的婴儿形状像一条弯曲的鱼,头部的鳍也隐约可见,这是生命遨游于海洋的自由时期,五周的胎儿开始长出手脚的肉芽,标志生命走出海洋,进入陆地……

 

 

这是造物主十分精巧的设计,他使每一个生命在母体内跨越三十亿年的时空,体会生命漫长的演化史,直到挤出母腹,开始人的全新的生命之旅。

 

 

《易》云:“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道德经》讲的是支配万物的所以,因而,他是形而上的。《易经》讲的是万物盛衰变化的道理,所以,是形而下的。

 

 

初冬的夜晚太宁静,没有虫鸣,城市的灯火星星点点,沉入夜的巧克力。

 

 

在农村时,天天干农活。我这人比较笨,干活总是落在后边,于是心里着急,总想赶上去,结果越拉越远,不过,社员们并不抱怨我,在我拖得太远时,总有人过来帮忙,把落下的活儿干完。当然,我知道,他们是有求于我,因为我读过些书,知道一些故事,而他们又喜欢听,所以,他们猴急的,总让我讲故事。这也算公平交易,我小时候读的书,正好贱卖了,换取一点喘息。

 

 

记得那天早晨,我怀揣着调令,离开了生产队,小小的行李包,带不走,知青的瓦屋、队里的水田,他们停在那里。我回头望去,村子在小路的那头。

 

 

远居毕节,下班了,总会到菜市场逛逛,毕节这地方,没啥可玩的,所以只得到市场上,想办法花一点钱,然后拎着东西,独自回到冷清的公寓,对着夜窗,小酌一杯。

 

 

南北朝时候,北魏曾大举灭佛,杀了不少僧人。而面对恐怖,达摩师祖却毅然北渡,直面危机。时光荏苒,人们似乎忘记当时的血腥,只是记着,达摩师祖,大袖飘飘,一苇过江的身影。我想起几百年后,苏轼来到这里,写了一篇《赤壁赋》,语言十分优美:“纵一苇之所知,凌万顷之茫然。飘飘乎,如风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优美的诗意,让人又想起了,一叶过江的故事。

 

 

我喜欢看落叶遍地,有一点轻微的金属声。特别是银杏落叶之时,地面撒满油彩。不过城市的环卫,过于勤劳,那林子里刚才有点诗意,就被扫地的,划拉干净了。

 

 

最完美的独舞,是一种顿悟,就像雏鸟,精疲力竭,啄破了它的壳。

 

   

细雨划过院落。颓墙,小草,茅檐。院外的青山,探过土墙,在雨幕中,清冷地立着。

 

 

政治家一般不会被道德羁绊,当需要的时候,他们会放弃原则,尽管他们平时总把自己装扮成有原则的人。一部《战国策》,讲的全是阴谋权变,没有爱国或卖国,也没有正义与邪恶。所以,历代的统治者,都不提倡读此书,但是,历来的成大事者,都偷偷学习之。

 

 

坐在飞机上,山峦起伏,如人之大脑,思索着。谁能解读,这些二叠纪的褶皱

 

 

楼院无人,夜色宁静。不知是谁,拉响了二胡,没有韵律,技法拙劣,吱啦、吱啦的,把个夜,扭曲了。

 

 

利剑可以斩杀生命,也可以斩杀死亡。就像独孤九剑,运剑如风,剑尖直刺,死亡的核心。

 

 

真理是弯曲的,无须过于坚挺。

 

 

诗人在林子里散步,脚底踏着秋叶的萧索。丝菊羞涩的开着,等着诗人的采撷。诗人孑然离去,没注意到花儿的爱慕。秋风吹过,花瓣纷纷飘落。

 

 

世界的解,兴许不在一个点上。他是一个矩阵,一个集合,一个随机变化的概率。

 

 

将文字置入色盘,和着忧郁的色彩,去描写,冬的诗行。

 

 

看漂亮的女人磕葵花子,会有一种莫名地冲动:看她尖着纤细的食指和拇指,捉住一粒瓜子,其余的三个指头翘起,像孔雀的头饰。红唇如花儿一般,在指尖开启。贝齿的闪光,定格酒窝的甜美。

 

 

黑洞威严地警告各位:“不准越狱”。万物阴着脸,鸦雀无声。只有精神试图逃逸。

 

 

笛卡尔以怀疑的眼光去看待世界,发现万物都在驿动,万物都不真实。世界好像真是如此。立体几何,必须在几个公理的基础上,方能演绎。材料力学,先假定材料匀质,然后才有其理论。黑格尔为此事,伤透了脑筋,他提出了哲学起始的困难,因为找不到事物的实在,说以,只得从纯有,开始他的理论。

 

 

马克思也发现起始的困难,因而,他的鸿篇巨著资本论,只得从虚无的,“人类无差别劳动”开始。如果我们把这个“无差别的人类劳动”从他理论中抽取,那么,坍塌就开始了。

 

 

科学的第一步,都是建立在假设上的,且得到了实验的证实,于是,人们构建起宏伟的理论大厦。如果有一天,我们发现最初的假设有点毛病时,科学就被证伪了。

 

 

牛顿的理论是建立在宇宙的秩序上的,他相信,上帝创造了一个完美的世界,万物都有他的规律。麦克斯韦的热力学第二定律证实,宇宙的主基调是混沌,因而,他冷酷地抽掉了,牛顿的魂。

 

 

中国的哲学是散淡之人,只是孤单单的一个立论,摆在那里。比如,一“句天人合一”,可以解释各种平衡,社会的、生物的、自然的,囊括一切。西方理论是跋涉者,它以丝丝入扣的演绎,派生出浩繁的生态学、社会学、生物学、昆虫学,动物学……

 

 

夏季的保管室,有点繁忙,谷物堆在屯里,已有点霉味。老人叼着烟袋,面无表情的晾晒粮食。小孩光着屁股,在晒坝上奔跑,惊散那些偷食的雀子。

 

 

马克思的人类社会发展规律,表述为;“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应生产力的发展,由此推动人类社会的变革”。我觉得,这种表述,有点浮在面上,不够深入。在他的深处,是人类变化的生存欲望,促使人们去获得,从而引起的各种变革。

 

 

有些文章,看起来文法不通,错别字也很多,甚至连标点符号都不清晰,但文章就是很美,那些活奔乱跳的思想把文字搞乱了,乱的一塌糊涂,就像夜晚的彩灯,投在黑油油水面上,乱七八糟的。

 

 

很多学者认为,中国的资本主义出现较晚,是因为统治阶级的有意遏制。不过,这种看法,好像有点勉强。我认为,资本主义的特征是商品交换,而这种交换是以产品的贩运为基础的。在欧洲,海洋深深嵌入大陆,运输工具主要是船舶。因而运输成本很低,适合产品交换。中国是大陆经济,人拉肩扛,运不了多少,成本自然很高。中国有句古话,叫着“豆腐搬(运)成肉价”,讲的就是这个道理。长途贩运无利可图,这就从根子上,遏制了资本主义的兴起。

 

 

数字,全是数字,电脑、光盘、手机,姑娘清脆的嗓音,化为数据,走入微信,把世界压缩在数学里。就像古希腊的哲学,毕达哥拉斯的数字和谐。世界经过了2000多年,又回到了它的起点。

 

 

年轻的时候,喜欢写一些青涩的小诗。诸如:“啄一口茶色的水晶,雪白的啤酒沫挂上红唇,她勾起我的痴迷,想着用洁白的手绢,拭去她嘴角的笑意”。如今,回过头来看这些句子,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下乡的地方产烟,收割后,烟叶放在烟房里晾晒。烟房四面通风,谁都可以进去,当然也任由社员,坐在烟架下,一边聊天,一边裹烟抽着。我喜欢那些长在尖上的嫩烟叶,小小的,味道很淡,裹上一支,叼在嘴里,有田野的味道。

 

有些女人,总对男人嗤之以鼻,说男人太坏,我也耸耸肩,摊摊手表示一种态度,这世界也是的,干吗会有那么多漂亮的女人,让男人如醉如痴。

 

 

“哼!男人,女人!”那天去理发,理发师一手拿梳子,一手拿剪子,手臂曲着,比了个W的姿势,憋着嘴说:“没意思,一点没意思”。然后一言不发,继续捣饬我头上那几根稀疏的头发,我忽然觉得,理发师就像个哲学家,说得不明不白的。

 

 

拌捅,在麦地里,接受麦穗的拷问,一鞭一鞭地,抽打我的伤痕,为何装满了你,我还如此贫困?

 

 

小的时候,喜欢看铁匠打铁。伙计拉着风箱,火苗呼呼的,铁匠把红铁放在砧上,叮叮当当的敲击。我想着,人类的文明从火中开始,希腊哲学,把火看着世界的构成。就像这铁匠的火炉,锻出人的智慧。

 

 

泰国古称暹罗。近代是中国的属国,按例进贡,与中国的关系十分友好。乾隆年间,泰国被缅甸吞并,之后,缅甸又与中国发生战争。侨居泰国的中国人,郑昭趁机击败缅甸,重新复国。接下来的百年中,泰国英君不断(均为郑氏后裔),并在咸丰年间,与中国脱离进贡关系,开始按西方的方式治理国家,使得泰国能在大殖民时代,始终保持独立。其国运之延续,实为不易。

 

 

老挝古称南掌。近代是中国的属国,后来太平天国在长江南岸兴起,中断了和中国的关系,老挝成了越南的属国。之后,越南沦陷于法国,老挝又成了泰国的属国。再后来,因老挝地处湄公河中段,是传教和通商的要道,老挝又转而受法国的保护。老挝由于地处内陆高地,国力贫瘠,所以少了立国的根,如浮萍一般,飘忽不定。

 

 

过去,农村做饭用柴灶,灶门很大,火苗熊熊地,腾起老高,映着红红的,稚气的面孔。刚下乡时,不善此道,灶膛塞满了茅草,仍旧不来火。于是,用吹火筒吹,吹出满脸的灶灰,仍旧没用动静,正在万般无奈之时,却又“哄”地一声,窜出好高的火苗子,搞得躲闪不及,烧了眉头,弄得灰头土脸的。

 

 

昙花很美,且多在夜里开放,所以,又名“月下美人”。领家的姑娘在夜幕中,领家的姑娘很美,她抿着嘴笑,雾一般的眼神。

 

 

麦子成熟的时候,田野里一片褐色,大风吹过,翻成浪,一叠一叠地远去,让人看到风的踪迹。

 

 

在太古代,天黑着,太阳照在地球上,了无生趣。不过,带化学键的元素有一种力道,通过阳光,私下组合着,越来越庞大,变成了生命之粥,营养着核酸,直到有一天,第一枚原核细胞突破它的阈值。我想着最初的蓝绿藻,吐出氧气,吹出地球美丽的天空。

 

 

文明的刀刃,粘着鲜血,在古伊朗高地蔓延开去,向东南,征服印度,向西,去到欧洲,于是,屠杀、掠夺,战争、毁灭。文明从她的子宫,掏出血淋淋的婴孩。

 

 

卡西莫多在恋爱,卡西莫多敲着钟。艾丝美拉达跳着舞,飘飘地,长裙曳地。舞蹈的背景很黑暗,沉入,孤独的,巴黎圣母院。

 

 

手风琴拉着愉快的节奏,夕阳西下的原野,乡下的舞会。苔丝没有跳舞,苔丝穿着白色的裙子。少女的梦,眸子很深。生活刚开始,恋爱洒下一颗种子。

 

 

雷峰塔,压着临安府。历史、民族、赵构,什么心思?飞来峰仗剑而起,似稼轩挑灯看剑。怎奈,千年过往,南屏晚钟,看几度夕阳红。

 

 

在农村的时候,农活好像干不完,早上要出早工,一天要干三茬活。直到晚霞的最后一点嫣红,被黑暗舔掉,才拖着沉重的脚步,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家里。

 

 

爱情不讲道理,忽然就来了——我是你的爱人,我是你仇人的女儿,我是你的朱丽叶。

 

 

读《易经》,如果去掉它的神秘,会读出点历史的滋味。例如《大畜卦》“童牛之桔。豮豕之牙”均讲的是,远古的畜牧业。那是一个动物凶猛的年代,公牛要戴上角枷,凶狠的大猪左奔右突。所以,远古的田园牧歌是野性的,充满力与美的角逐。

 

 

《易经》的《噬嗑卦》有点意思,把大快朵颐与残酷的刑法列在一起。一边是花样翻新的刑法刑具,一边是膏肥肉细的佳肴美食。这种强烈的艺术反差,耐人寻味,杜甫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也有这种韵味。

 

 

古人的梦境,与今人大不相同。《咸卦.》描述的梦境,不是受伤,就是踩到了虎尾,被吞噬。可见远古蛮荒的艰辛。如今,我们住的是空调房,出门有车,道路笔直。要理解古人的艰辛,是有点困难的。

 

 

简·爱在原野上散步,古堡阴冷地矗立着。絮云堆在天边,夕阳火一般,烧着原野。罗切斯特骑着马,铎铎地归来。阴郁地,宿命地,走进了古堡的故事。

 

 

去日本,导游是个中国人,30多岁,侨居日本,还娶了个日本老婆。导游说,他回到家里,好多人都背后唾他,说他忘了国仇,他和老婆曾一块回国,别人都不理他,还朝她家门前扔臭鸡蛋。到了晚上,老婆躺在他怀里,轻轻的饮泣,不过,导游说,他就是爱他的老婆,管不了那么多。

 

 

晚霞很美,特别是在夜色降临之际。一抹嫣红,生出些阴郁,就像新娘的盖头,红红地,笼着夜的忐忑。

 

年轻的时候,爬峨眉山。在山脚下,清音阁一带,林泉幽深。古寺的红墙隐在深谷,令人产生避世的感觉;而到了山腰,九老洞一带,绝巅和巨壑,搅在在一起,有一种伟大的气魄;过了洗象池,海拔高度超过2500米以后,却见乱云障道,冷杉骨立,云蒸岚涌,疑为仙境。

 

 

下山的时候,夜宿九老洞松峰寺,寺院立于山腰,古木掩映,峭壁危立。令人想起辛弃疾的词句:“似正还斜僧房乱,欲吞还吐林烟薄。”寺院为木石结构,布局清整,树石清映。正殿是大肚弥勒佛,两旁有一副醒目的对联,至今仍记得:上联是“为人总须大肚皮”下联是:“处己何方真面目。”颇有劝善去恶意味。

文章评论

小铁匠

有风度,有文化,有内涵,带人和气,佩服!

云想

当书本知识多于生活知识的时候,不妨去流浪,背着行囊,四处漂泊,去卡拉哈里,去潘帕斯。直到筋疲力尽,伤痕累累的时候,再归来,躲进书斋,阅读,阅读,直到有一天,抑制不住,拿起笔来。于是,草原的落日,孤独的冰峰,就在你的眼前。[em]e181[/em] [em]e179[/em]

杺嫃哋庝孒

这几天毕节冷不? 我们明天早晨开车过来··去黔西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