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微小的痛痒

个人日记

   Part  1

在抄黄碧云的书前也从网络里看过几篇她的文,也在网络里看到别人写的看后的感觉,说,看她的文要肯定自己有足够的承受力承受里面的阴暗。
看她的文会上瘾,会入魔。我便觉得她的文是能让沉沦又让人解脱的罂栗。
抄完了她的《沉默、暗哑、微小》又抄《突然我记起你的脸》,把《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翻了又翻,直到破碎。我想他当初说的对的,我应该买两本。不知是否是抄的过程中那些冲击心灵的字符已被看惯,之后再读便觉没什么感觉,只是在看一些与自己无关的痛痒罢了。其实它也是与自己无关。
在两篇文抄完之后感觉很无趣,便决定放笔。却不想已迷恋上这样不停止的写。手,似乎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朋友问:“你为何抄它?”
我说:“为省钱。”
“能省几个钱?”
“一百多。”
“一百多在现在还叫钱吗,省它干嘛。”
“不一定呢,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比如呢?”
“比如想死了,它至少足够我买一包老鼠药、敌敌威或是其他什么毒药,足够让我解脱。”
“有那个必要么?”
“我想没有,出气再吸气,活着,出气没进气,死了,不是那么复杂的事。只是人们总是喜欢找借口。我只是想写罢了。看着笔墨一笔一笔的划过,笔筒的墨水愈来愈少,感受手臂的肌肉一次一次的拉动,感觉像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失,如此甚好,不想停下。直到手臂的肌肉再无法收缩,笔尖再无法挪动,因此中断。那很痛快。”
“那书很好么,让你去抄?”
“不知道。至少现在我认为它很好。”
“好看么?”
“以为能够从中感受痛至绝望才看,其实不是那么回事。”
“但你还是抄了,在你看完之后。”
“是的。”
“那你还是在里面找到了你想要的,你还是喜欢上它了。”
“也许。”
    Part  2


刚下了几滴雨又出了日头。世界干净了些许。阳光照的世界像白炙灯下的小房间。黄黄亮亮的。
“这样会有彩虹吗?”
“不知道。”
“你见过彩虹吗?”
“见过。一次。”
“好看吗?我还没见过呢。”
“听说它很美,但我不觉得。七种常见的颜色而已,不是什么难看到的东西。”
“你看完那些书后变了,你还是陷进那些黑暗里了。”
“没,我只是想安静。”
“你的安静让人误会。我想她们正在说你是神经病。”
“我无所谓。记得楼下那个老太么,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你们也说她神经病。可我不认为。我见到她骑车去买菜、折菜、在大庭广众下跳舞、唱歌、夏天穿棉袄,冬天穿秋衣、知到闪躲、会应人、会晾被子收衣服,她有自我生存意识,她只是比我们放得开,随自己愿而为。可这些在人们眼里,她违背了人类循规蹈举的生存规律,所以你们说她神经病。你们有注意她的歌声么,很好听的声音;她的脸容,很知足很快乐。你们没有注意。所以你们不觉得快乐因为被束缚。我想一个人的举止,只要不影响他人,不影响这个世界的运转,人们何故如此武断?我舞,或者沉默,与世界无关,与她们无关。”
“我想你可能是对的。”
“没所谓的可能与不可能,也没所谓的对与不对。你说我变了,说我还是喜欢上了书里的痛痒,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只是向往那里面的世界,没所谓的痛,没所谓的爱,没所谓的责任,没所谓的义务,没所谓的规矩,没所谓的伦理,一切都只要自己愿意,我可以杀了爱,抛弃责任,扼杀未来,大逆不道。”
“你不怕走向毁灭?”
“这个世界有什么是毁灭不了的么?连钻石这种坚硬的石头在镭射光速的高温下都会变成灰尘,还有什么不可以毁灭。我期待毁灭”
  Part  3
有段时间,看到与你名字相似的人总会以为是你。我想我是幻觉了。有时候还有幻听,总是以为你在我身边喊我。却又很清醒这一切不是真的。不是那么失望,好像是早已料到的事情。
  Part  4
“我厌恶她自以为是的嘴脸。”她说。像个怨妇,也像个告解者。“饶恕她的欲望吧,也放下你的嗔念。”我说。如果我是天主的使者。但我知道我不配是天主的使者。
“我真的很厌恶那种语气。”她一直强调,一直说。我只是听,不说话也不阻拦。
“就好像一个傀儡,挣脱不了那根线。你说的对,被压抑的活着真的不快乐。那根操纵的线就是牵绊我的那些所谓的伦理道德。”
顿了顿,似乎是经历了艰难的决定,继续说:“在我带着孩子走出来的那一刻,掐死他们的念头在我的情绪里一闪而过。真的有这样的念头闪过。但是他们还那么小,那么小。我怎么可以那么残忍。”说着说着眼里就噙了泪,声音渐渐哽咽。“我带他们去街心花园。一路上总是想他们死了我是不是也解脱了。他们是我生存的唯一信念。”
“你还有留恋,这个世界就还有美好的事物。”我说。
“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得了精神病,每天都患得患失。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明天。”
“从来都不是那么复杂的事。想得那么多就复杂了。你有一对儿女,应该知足的。想想以后,应该不是那么糟糕的才是。他们作为长辈可以为老不尊,但我们还是要做好自己本分的事。以德报怨。我从来不认为付出了就没有回报,但不付出就一定没有回报。”
那个下午很明媚,傍晚的余晖把她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孤单的忧伤
Part  5

现在想来,事情不得不按着它原本的轨迹发生,我们不得不按着它的轨迹去淡忘直至遗忘。美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天长地久也只是单纯时的幻想而已。我和她的天长地久在初一时候真的就好像一个永恒的童话。心照不宣的以为对方便是这辈子的朋友。形影不离。缘分在一见如故时是最好的作为解释的词语。但后来我不认为它是什么高雅的名词。
她叫小红,剪一个男生的短发穿一袭白衣或是黑衣。神情虎头虎脑,更多时像个男生,但笑起来是少女的那种害羞。她是我的同桌,后来我们是搭档。我总是问一些很老土的问题而她总是回答的令我堂目结舌。面对她的问题我也只有一个答案:哑口无言。我问她:
“你怎老是穿白或是黑?”
她答:“白可以描绘一切,而黑,可以掩饰一切。”
我无言。那时我喜欢穿粉。但只是喜欢,没有原因。懵懂的我还不理会黑与白是孤独寂寞的颜色。
她问:“你知道在时钟从十一点走向十二点时,时针分针和秒针会在什么时间重合么?”
我:“.........”
后来她说了答案,我说你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不算本事。她说那好,你随便说一个这样的题,我来算。后来才知道她喜欢奥数,就像我喜欢卡通一样。我们在不同的时间走出教室却会在相同的地方相遇。这些后来被她们说是我们有意为之。直至被她们监视一个月后尘冤得雪。
那一件事直至如今依然记得。只是忘了是谁挑起的祸端。我甚至依然觉得很无辜。但年少时的友情真的就是如此不堪一击。又也许是因为太在乎那段友情才如此介意。如今想来若当初不是那么在意,是否今日的友情更深?想来的事总是在一切结束之后才醒悟。她冲动的不分是非黑白的将我送她的明信片碎了一地。看着它们像残花一样落在脚下,也将我和她的友情支离破碎。三日后我把她送我的平整洁净的明信片甩在她面前。说:
“这就是你说的那张被我踩脏了的友情。”
这样,我们的友情终结了。
其实自己是没有生气的。但那时候的事谁又能说的清呢。堵气有时候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时间长了,就不是只堵气那么简单了。
上了初二,我们就不是同班了。也再没有在狭小的学校相遇。原来缘分也是这么不稳定的东西。当一切结束时之前认为的事物也跟着瓦解消失,那么彻底,有些让人措手不及。我开始回忆那一年走过的角落。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的身影,只是再也无法看清她的脸。
“我突然记起她的脸。这样我就老了”,黄碧云写。
曾经看似没感觉的话如今看来竟是如此的贴切。我想我也老了吧。
 Part  6
没什么事,生意不是很忙,每晚还是想睡睡不着。睡着便开始做梦,一直梦到第二天醒来。各种各样的梦。被人追杀的、群蛇缠身的、恶鬼索命的、实在没什么可梦了还会梦在一片黑暗中行走,永无止境的向前走。
但也有好的梦。偶尔梦到与越前打球,每次都是输的他用球拍指着我说: まだまだだね。
所以总是把每天想起起不来的原因归结于它。
朋友说你该买点安眠药。我惊愕:我一直都把它定义为是精神抑郁的人或自寻短见的人才吃的。我可不想死。
朋友说拉倒吧,你想吃还没得吃呢。
喜欢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大走特走,有时候喜欢摘下眼镜走。700度的近视加左眼100度右眼150度的散光。整个世界混混沌沌,像在做梦,世界摇摇晃晃的,每一步都好像跌跌撞撞。
朋友说这么深的近视还配眼镜,该去做手术校正。
应该是没那个必要。不是什么都应该看的那么清楚那么透彻。有时候活的模糊些未尝不是件好事。
“夫妻这回事也像做戏,做一场戏给别人看自己也凑兴看着,从喜宴开始就是做戏,每次都跑两台吃的菜几乎一样,都是冬菇发菜蚝豉、白切鸡、蒸石斑,一样说好吃好吃吃完又抢着入厨房洗碗才是好媳妇还不是做戏。”
如此,吃饭是做戏,见面招呼是做戏,微笑是做戏相处是做戏。我也不得不得做戏,做戏不得不认真,认真又不得不看清某些情况,不得不戴眼镜。我说如果哪个地方可以不做戏,那是一个很真诚的地方。要么就是死了。没有什么比死了更真实。
  Part  7
每日出了门便要到天黑归家。饭也没几次在家里吃。后来才知被说成“家只是他的旅店。住一晚的事。”
把家说成旅店,是如何严重的一个词。到底哪里做错了如此说?是在外吃喝嫖赌了还是抛家弃子了?旅店,如此微小至极的词怎能与家相提?旅店住一晚只需几个房钱便打发的干干净净,若真把家当作旅店又何必这样早出晚归以至于被批判为把家当成旅店?整日在被说成旅店的家里大睡特睡不是更舒服?
人类,可怕,可恨,又可怜。
 Part  8
女人是一个内向的女人,有人说这是懦弱。女人只是记得母亲说“要顺从婆婆”。所以女人从不和婆婆顶嘴,却因为如此让婆以为女人怕她。和男人结婚六年,女人的心被婆婆的尖酸刻薄和指桑骂槐的行为一点点刺痛的千疮百孔。男人从没有站在女人这边为女人说过话。女人曾一度觉得自己没理由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女人不知道男人爱不爱她。每次受了气总是做一些极端的事情。开始男人真的很关心她,但次数多了,男人就不再理她,不管她怎样难受,不再安慰她。后来女人也麻木了,对于婆婆的刁难和指桑骂槐爱搭不理,对男人的爱也只是可有可无了。当爱情最终走向生活,家庭代替了一切可以有的激情,埋葬了快乐。女人累了,开始渐渐屈于这样的不公。只是受气了不再给男人说,一个人写些想说的话想做的事。男人看过女人的日记,说女人乱写,女人说现实中不可以做的事在她的剧本里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做。男人就随了女人。
很多东西,积的多了总是会装不下的。就这么一次,婆婆刻薄的刁钻让她六年来的苦楚汹涌的扑向她。她用力的哭,以为那样便会把那刀割一样的心痛通通发泄出来。可是越哭心越痛。男人走过来安慰着,却是冰冷的责怪,听不到一丝温暖。面对婆婆的指责,女人选择沉默,已经没什么可说的,说什么呢,有什么说的呢,再有理又能怎样呢,婆婆不是说过么:谁蛮不讲理也没她厉害。自己又何必自讨气受呢。只是想着想着,心渐渐凉了,步子慢慢的移到了马路中央........

男人抚着睡在床上的女人冰凉的脸,神情平静而麻木,嘴里细细低吟着女人的名字:“梦,天黑了,别睡了。这样睡会着凉的,听话,快起来了。”“梦,你又在表演你的剧本对不对,不要玩了,真的不好玩。”“梦,我知道你有好多好多话要和我说的,你醒来我听你说,我听你说,你快醒来啊...”一直说一直说,说着说着就那么睡了。
醒来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觉眼角像胶水抹过一样绷扯着眼角的皮肤。房子昏昏暗暗不见女人,男人想自己是做梦了,却是那么真实,他还记得触到女人冰凉的脸时的寒冷,他吸了口气说“好真的梦。”
男人起来一如以往的喊女人。整个世界很安静,女人的声音没有一如以往的想起。男人看到了女人写日记的本子。
“在我还没有说出事情发生的过程和原因之前她就把事情的过程和原因虚构好了,那是与事实相反的事件,足够把我推入万丈深渊,那是一种霸道到让人疯掉的脸容,我想那些真的和我没有关系,他们是一家人而已,媳妇永远都不会是什么。我想马路中央一定是个很美的地方,在一瞬间,那里会开一朵很艳很艳的红花。我会是那颗种子,我一直都知道我是。一直都想永远沉默下去,可是那真的很难。但是有一个秘密,它告诉我我可以永远沉默。永远、沉默。”
  Part  9
脚割破了,大脚指,很深,血流个不止。搽了药贴了OK绷又用纱布缠了一圈,肿肿的有些不灵活,走路一拐一拐的。回到家后她尽量让自己走起路来显得自然些。但还是被她们看到了。她们说:你脚怎么了?她说:被碎碗片割了。她们说:怎么会被那种东西割到,你都不穿鞋吗,还是不会走路?她说:是擦沙发的时候割到的,小孩子摔碎了茶碗,扔进了垃圾桶,就不小心割到了。她们说:做那种事还能被伤成这样,真是离谱。她不再说话。
晚上他打电话来,说他到她父亲那儿了。之前白天向他说生意情况的时候有提到自己的脚受伤,似乎有些委屈,却没有向他说她们讽刺她的事。他在电话里问:脚有没有好些,涂药了没。然后她就听到父亲在那里焦急的疑问。父亲抢过电话问她:你脚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有没有打破伤风?有没有把伤口的血挤掉一些?割的多深?她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只是眼泪在眼眶打转,然后说“没事没事,不用挂念”的,又把话题扯开来。说着说着到底还是会忍不住的,父亲会忍不住会接着问伤口的事,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还没开始的就说:“哦,电话没电了,你们要安好”的然后就挂了。挂了,然后一个人痛快的哭着。
我没有可憎恨的人或事,只是会有牵挂的人。也许这些可以说,但是不说也可以过去。而且还可以避免一些担忧,所以,到后来,一个人哭着。

文章评论

刚买了黄碧云的《七种静默》,实在看不下去。想想人生真如她说的那样无趣。也就看淡了很多。我还是喜欢堇年的语气。毕竟我们在年龄方面还是隔的比较近。总是抱着她的书翻了又翻,每读一次的感觉都不同

刚买了黄碧云的《七种静默》,实在看不下去。想想人生真如她说的那样无趣。也就看淡了很多。我还是喜欢堇年的语气。毕竟我们在年龄方面还是隔的比较近。总是抱着她的书翻了又翻,每读一次的感觉都不同

刚买了黄碧云的《七种静默》,实在看不下去。想想人生真如她说的那样无趣。也就看淡了很多。我还是喜欢堇年的语气。毕竟我们在年龄方面还是隔的比较近。总是抱着她的书翻了又翻,每读一次的感觉都不同

刚买了黄碧云的《七种静默》,实在看不下去。想想人生真如她说的那样无趣。也就看淡了很多。我还是喜欢堇年的语气。毕竟我们在年龄方面还是隔的比较近。总是抱着她的书翻了又翻,每读一次的感觉都不同

刚买了黄碧云的《七种静默》,实在看不下去。想想人生真如她说的那样无趣。也就看淡了很多。我还是喜欢堇年的语气。毕竟我们在年龄方面还是隔的比较近。总是抱着她的书翻了又翻,每读一次的感觉都不同

檀小咩

你近视啊…怪不得。跟我差不多。该做矫正手术了。

天玥

文章如果加入了个人情绪,就是一篇失败的文章。你的文章失败在永远都冲不破狭小,永远没有让人有去评论的价值。如此还写什么,趁早结束

我一直在想一个事情:黄碧云的书那么贵到底值不值得买。一边说买一边又说不买,自己先矛盾起来了

我觉得第二段应该修改一下,就改成:雨后阳光下的世界,就像是白炙灯下的小房间,黄黄亮亮的

其实,有时候,就算我们悲伤也还是走过来了不是吗。就像你说的,我们没有可憎恨的人,憎恨到最后其实也没什么呀,只是会累了自己,只不过我们还是不想让自己爱的人担心,是不是。所以最后只能是一个人难过了

这篇被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