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相逢应不识

断桥残雪

夜空浓重着,辨不清哀乐,托腮凝思着,依稀起谁的轮廓,记忆汇成河,我以为,过去了。
                                                                                                                                                                      ————题记(文/LY) 
也曾是,文心芳华、少艾容光;也曾是,疏狂羁傲、落拓未央;却又有,空庭寂寂、莞尔凄惶,却又有,白驹穿隙,托影成双。

你看,笔间下的岁月,依旧安然着、黑白的,墨迹蜿蜒到了这里,我似乎笑了,而今真个不多情,是薄情成了无奈,是多情成了回忆。

我不会告诉你,在挥泪转身的决绝里,是我希冀挽留的初心;我不会告诉你,在辗转别离的笙箫中,是惦念你远去的跫音。

我不会告诉你,在脑海短暂的空白间,是试图拼凑你的容音;我不会告诉你,在一切都尘埃落地时,是我选择了翩然而去。

一念起,狂潮汹湧、意难抒;百转千迴,却已知,相思难得 。

一念起,海波不惊、情迭起;绕梁三日,终已悟,相守不易。

及肩的长发,落在了红尘漫卷的过去,我尝试以不同的姿态,打望那时的你,关于那时你我的幸福手记,那些情话又都玲珑漂浮于脑海,如同三月里乍开了桃花,粉红的甜蜜,让我开始明白,成长是一段名为取舍的路程,我们抛弃了如今最在乎的东西,换取了曾经最不屑的东西,譬如精神,譬如物质。

 再也回不去了,你我都懂得,我们不会再为了一句情话而高兴不已,不会再为了一则故事而顷泪如雨,是黑色的童话,是因为长大。

如同每一个常人,生活的轨迹,渐渐定格成了一条笔直的线段,从生到死,或挣扎,或彷徨,间或麻木推搪,借口和谎言将我们逼的无所遁形,柏拉图的爱情,于是就成了我想象里来自天堂的话语。
 
我们早已不复记忆里的彼此,再相聚,已不知从何说起,那些年的爱情,渐渐的,我以为是一场梦中的旅行,梦一醒就遗忘了曾经的风景。 

昔年,极爱那阕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我曾以为,世界上最深沉的爱恋莫过于此,阴阳永隔,却又十年思量。

可是,偶然间想起那时的爱情,却感觉到一些不可遏制的微疼,似乎此后再动人的情话,都远不如那时生涩的一句:”我喜欢你“。

或许永远失去的东西都最为珍惜,谁知道呢,我们活在了当下,追忆何辜,该缅怀的则缅怀,该释然的就释然,流年暖爱的时光,唯剩一句,感谢有你。

纵然此后,相逢不识;纵然此后,相见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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