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卧龙选择了简单,也许只有长眠

个人日记

天气暖了又冷,反复得像个精神病人。

想喂它吃药,它又不肯低头。

说不得给它上几节政治课。

 

睡觉时压着毛毡,醒来时盖着被单。

又过了一晚。

睁眼天色有点灰,起来坐着坐着,肚子里的空虚越来越踏实了。

好饿。

 

信息提示说,油价进入了新纪元,车主连夜穿睡衣去加油。

想起以前说要裸奔抗议那个时代,现在想裸着去加油。

大概还能上新闻露露脸儿,也好给大伙儿报个信:亲们,我还活着啊,亲。

可自己没车,油加到哪儿呢。

 

玩一阵游戏,无穷无尽的冲杀冲杀冲杀。

死了,复活,继续冲杀冲杀冲杀。

一个人,前仆后继地。

有时死得多了,就左右着战局的走势。

有时发挥失常,就死得最少杀得最多。

偶尔忍不住会失笑:这……搞毛啊。

 

关掉音响,走出天台,一盆花倒了。

该是谁家的猫弄的,要不就是昨晚淋花的时候搁倒了不知道。

扶起来,走几步撑着低矮围栏,往下看。

楼下停着一辆车,边上躺着一条路,都不是我的,但我都可以用。

想到这里,转身走多几步,弯身洗了手,再转身,往楼下走。

 

楼道好久没有清洗了,摔落的水滴把尘土打湿。

等不及干透,人已看不见。

也许不用多久,这里就人去楼空了。

呵呵,想多了吧。十几年几十年也说是不久,胡乱感慨些什么呢。

 

哥,给个钥匙。

去哪?

转转。

自个儿拿吧,在柜头。

于是我叼着包子,抛着钥匙,关上了车门。可是,去哪儿呢?

这是个严重的问题。

我右手捏着钥匙久久没有转动,因为忽然发现,没地方想去。

 

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没人有空陪着瞎逛了。

瞎转瞎逛,其实也没心思。

唉,这个焖番薯的世界。

我快要被焖爆了。

放倒靠背,脱掉鞋子,脚丫子搭在方向盘上。

两手叉着枕在脑后,想不懂一大早起来跑车里躺着是为了什么。

车子很臭,有着所有车子都有的臭味。

是不是想用这种熏臭换来清醒,我不知道。

似乎不用怀疑,这是个愚蠢的早上。

 

想起上个冷空气还没走,在K房门口说冷的女孩。

白皙的鹅卵脸,额前弯着留海,后边儿束着长发。看着挺呆的。

穿白色褶皱裙,长腿绷着棉袜,披一件黑色外套。背影很宽厚。

笑着牙齿很白,隐约有个酒窝,声音爽朗,比我还要有男人味。

 

我记得那天自己穿得很厚,好像把别人的衣服都穿了。

后来人多,终于满头是汗。

在一旁坐着,像被世界冷落。

也许在那女孩眼里,我是掉队的孤雁。

不管,我是不是故意的。

反正,不是好鸟。

大概印象就是那样留下了。

 

回想起来,也挺佩服自己。

总以邋遢的形象,做着给旁人丢脸的事。

都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似乎是最忠实的陪衬,只是多少有些碍眼。

呵呵。

 

该要整洁些吧。

既然没有锦帽貂裘,胡子就不能几年不刮了。

抽空修一下头发,大概头皮就不会一扎一扎了。

鞋子咧嘴笑了那么久也该换了,顺便换一条没有开叉的皮带。

给别人打打电话,偶尔找点麻烦麻一下,吃饭睡觉也会香。

不要那么贪懒贪简单吧,太懒的简单跟番薯没什么两样。

所谓的简单和平凡,不是这年纪该演的角色。

 

起来起来,该吃饭了。

嗳,我就爱懒着,怎么着?

拍死你信不信。闪一边去。我开车。

上哪儿吃?

你上哪儿不是吃。

哎哎。

文章评论

Sylar

终于开始从2B青年转型到文艺青年了吗? 看来这还只进行到了一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