ζ            【诈尸、黑色匕首、深山遇狐狸精、草高鬼影密、死党、墓碑上面的照片是自己、他是个厉鬼】

个人日记

 阅读更多鬼故事加小韩鬼故事集中营QQ:727409521 腾讯鬼故事空间更新最快最猛最恐怖鬼故事空间! 

=======正文======= 
 
【美国停尸房里的诈尸事件】
在美国一个叫诺曼迪的小城的医院停尸房里,频频有尸体不翼而飞。后来,院方在停尸房里安装了监控录像,令人惊奇的是,尸体竟然在凌晨两点直挺挺地站起,然后径直走了出去,正像传说中的诈尸。一时间,停尸房里的诈尸事件搞得整个医院人心惶惶,而在警方介入后,事情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一)不好,女鬼诈尸了
  2010年1月,一个叫梦露的金发美女来到诺曼迪的市立医院,点名让威尔赫医生为她诊断。威尔赫医生的医术和医德都是得到大家公认的,也是这家医院的招牌医生,有很多外地病人慕名前来。
  威尔赫没有直接询问梦露的病情,而是先问了她的家庭状况和生活状况。梦露说,她出生在底特津5,在10岁的时候父母双双死于一场车祸,好不容易熬到到大学毕业,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还有一个爱她的男友。本想幸福的生活就要开始了,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失业,男友也离她而去。最近,梦露总是头晕脑胀,而且经常失眠,睡着后,也是噩梦连连。
  听完梦露的叙述后,威尔赫的助手凯文说:“这可能就是一般的心理压抑引起的失眠症和抑郁症,注意调节一下心理就行了。”但是,威尔赫却一脸凝重:“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很可能是脑神经病变引起的。”他建议梦露住院治疗,鉴于威尔赫的威望,大家都听从了他的建议。
  威尔赫为梦露做了全方面的检查,很严肃地对梦露说:“病情不太乐观,你还没有其他亲人。”梦露无助地摇摇头,自从她和男朋友分手后,基本上就与外界不再联系,更没有一个亲人。梦露说她现在无依无靠,治疗方案可以由威尔赫全权做主。
  然而,梦露在医院住了三天后,却忽然不治而亡。院方联系不到她的任何亲人,只好把她送到停尸房。看护尸体的霍华德不自觉嘟囔了一句:“又是一个找不到主人的女尸。”
  第二天,霍华德就紧张地找院长莫扎克汇报:“院长,昨天停放在这里的梦露的尸体又丢失了。太可怕了,我要辞职,我再也不干这个鬼工作了。”
  莫扎克赶紧和霍华德一起赶到停尸房,尸体果然已经不见。莫扎克问霍华德:“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霍华德紧张地说:“去年以来,一直发生丢尸事件,我太害怕,所以最近我晚上都没有在这里看护。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现在我想通了,宁愿失业,也不干这个鬼工作了。”
  莫扎克也很奇怪,去年以来,已经连续发生了四起丢尸事件,这已经是第五起。每次,院方都向pol.ice局报了案,但是pol.ice也找不到任何线索。幸好,每一次都没有死者家属来纠缠,最终都不了了之。负责这儿案件的皮蓬警官向院方建议,在停尸房里安装一个监控视频,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件就可以守株待兔。
  莫扎克顾不上追究霍华德的责任,打电话叫来皮蓬警官。二人打开监控录像,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在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视频莫名其妙地成为了黑屏。而到了凌晨两点,梦露的尸体竟然忽然直挺挺地站起,双手平直地伸向前方,就像僵尸一样一蹦一蹦地径直除了停尸房。和传说中的诈尸一模一样。
  莫扎克和皮蓬同时后退,霍华德早已尖叫起来:“诈尸了,诈尸了……”一时间,整个医院都被“诈尸事件”搞得人心惶惶,而且越传越玄乎,医生无心上班,病人越来越少,医院处在破产的边缘。这家医院也被封了一个“魔鬼医院”的称号,甚至有人说,医院里隐藏着很多的冤魂,他们在用诈尸的方式向医院报复。
  (二)惊悚,眼皮下再丢女尸
  莫扎克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他不相信真有什么诈尸事件,认为着一定存在着什么阴谋。他一方面做着安抚工作,说服霍华德不要辞职,继续为医院工作。另一方面,他请皮蓬一定要帮他查处事情的真相,拯救这个医院。皮蓬认真查看了线索,现场没有任何人留下的脚印和指纹痕迹,找不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一个多月过去了,案件没有丝毫进展。
  然而,这些事情在当地传得那么邪乎,外地却依然有病人慕名前来。2月份,又有一个女子来找威尔赫就医,几天后再次暴毙在医院。当天夜里,皮蓬派了五名pol.ice在停尸房外值班,尸体还是莫名其妙地丢失,观看录像,依旧是一个小时的黑屏,然后尸体诈尸一般地走了出去。
  三月份,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这时,再也没有人愿意在这个医院上班了,不少医生和护士都向医院辞了职,眼看就要关门大吉了。
  就在这时,威尔赫也向莫扎克提出了辞职。莫扎克一下子慌了,如果不是威尔赫的医术远扬,不断有外地的患者慕名前来,医院早就挺不过去了。如果威尔赫也在这个时候辞职,岂不是雪上加霜?所以,莫扎克请求威尔赫不要在这个时候辞职,希望他能和自己一起帮医院渡过难关。威尔赫却说,梦露是自己的病人,是因为自己出了诈尸事件,所以医院的被动局面都是因为自己引起的,继续留在这里,心里会很不安。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威尔赫的话被刚从门外进来的皮蓬听到,立刻引起了他的警觉。
  皮蓬让莫扎克把所有丢失尸体的患者的病历和资料全部拿来,经过认真分析,皮蓬发现这些人有很多共同点。首先,这些人都是外地患者慕名前来的,甚至还有英国人和墨西哥人,而且找的都是威尔赫医生;第二,他们入院时看起来病情都不重,却都在短期内忽然暴毙而亡;第三,这些死者生前人际关系都比较简单,尸体丢失了也没有人来找院方的麻烦。
  那么,这些是否有必然的联系呢?皮蓬把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了威尔赫身上。他叫来威尔赫的助手看那些病人的病历资料,但是由于病人的尸体早已不翼而飞,仅从资料上又看不出任何问题来。
  但是,没有证据就无法批捕威尔赫。再说,威尔赫只是一名医生,又不是巫师,他怎么可能让尸体诈尸呢?即使他有这个本事,那么他既然能把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过早出手只会打草精神。这唯一的线索就这样断了,皮蓬再次陷入深思之中。
  于是,皮蓬告诉莫扎克,无论如何要把威尔赫留在医院,并且不能引起他的任何疑心,只在暗中观察他的动静。
  在三月末,又有一个患者来找威尔赫问诊了。皮蓬和莫扎克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在暗中观察事态的进展。果然,两天之后,这个病人再次暴毙。这时,皮蓬趁霍华德不注意,悄悄让两名pol.ice埋伏在了停尸房内。然后,他照例公开在停尸房外布置了四名pol.ice,并密切关注监控录像。
  一直到凌晨十二点,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到凌晨一点,视频再次出现了黑屏。皮蓬心想已经在门外布置了四名pol.ice,就不能进去打草精神。还是在外面关注事态进展。到凌晨两点,视频又恢复了正常,于是又看到尸体诈尸般走出了停尸房,而守在门外的pol.ice却四名都没有看到。
  不一会,埋伏在停尸房里两名pol.ice丢魂一样跑了出来。他们结结巴巴地说:“真是活见鬼了!大概在凌晨一点多,忽然有一个人进入停尸房,把尸体背了出去。不一会,尸体又自己回来了,躺在了停尸车上。再过一会,尸体又自己站起来走了出去。真是太KB了……”
  这不是和电影里演的KB片一模一样吗?皮蓬马上想到,谁能那么自由轻松地进入停尸房,而且守在停尸房外的人毫无察觉呢?他首先想到了霍华德和威尔赫,于是问两个警官进来背尸体的人是什么样子。两个警官都摇摇头:“两个人我们都认识,也记得很清楚。而且霍华德一直躺在床上睡觉,整个事情的过程中他一下都没有醒过来,我们出来的时候,他还在睡着,所以进来背尸体的人决不是他们两个。”
  看来事情还另有蹊跷,莫非真是的有鬼吗?皮蓬不信这个邪,他发誓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来。
  (三)真相大白,真鬼现身
  根据皮蓬的经验,如果有人能在一个地方进出自如,而且外面的人还不会发现,执行具备两个条件。首先,这个人一定对这个环境很熟悉。再者,这里应该有一个秘密通道。
  皮蓬问莫扎克,停尸房里有没有秘密通道。莫扎克摇摇头:“医院从筹建到现在都是我一个人当院长,当时修建停尸房,是我亲自监的工,绝对不可能有秘密通道。”皮蓬又问:“那么这个医院一共使用过几个收尸工?”莫扎克回答:“这样的鬼工作自然是很少没有人愿意干,这些年来,一直是霍华德从事这个工作。”皮蓬又找到霍华德问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和莫扎克说的一模一样。
  皮蓬指挥几名pol.ice在停尸房里展开地毯式搜索,终于发现在停尸房门口的一个拐角处,有个地方敲起来好像里面是空的。几个警官用力地推,竟然推开了,原来是一道暗门,暗门里面是一条地道,通过地道可以一直走到医院外面。
  原来有人从这里偷走了尸体!皮蓬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答案。可是,如果说第一步是有人把尸体背了出去,那么背尸体的人又是谁呢?还有,尸体第二次出去是自己走出去的,这又该如何解释?
  皮蓬再次把目标锁定在威尔赫和霍华德另个人身上,但是在他们的身上发现不了一点异常现象。线索就这样再次断了。
  就在这时,皮蓬在网上看到一条新闻。旧金山市有一个女孩在失恋后和一个男子在网上聊天,对方不断诱导女孩去自杀,幸亏被女孩的朋友发现,才及时阻止了这场悲剧。
  皮蓬忽然想,那么这些慕名来找威尔赫就医的人是不是也受到了某种诱导呢?于是,皮蓬和外地的警方联系,破解了他们的MSN密码,获取了他们的聊天资料。皮蓬惊起地发现,这些人都是先经历了失恋或者其他感情变故,然后到网上倾诉。这时,总会有一个叫白衣天使的人给他们发小纸条,然后加他们的MSN,诱导他们相信自己已经因为心理压抑引起了神经病变,并且推荐他们到诺曼底市找一个叫威尔赫的专家就诊。
  皮蓬又让同事查了“白衣天使”的IP地址,真是诺曼底市!这次终于真相大白了,原来都是威尔赫在捣鬼。皮蓬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本想告诉莫扎克他的发现,但是一想兵贵神速,还是先到了威尔赫的家里。
  然而,皮蓬再次失望了,威尔赫对这些一口否定,并且情绪非常激动,声称要控告皮蓬对他的诬陷。皮蓬查了一下威尔赫的IP地址,果然与白衣天使的不符。
  一身疲惫的皮蓬来到了莫扎克家。经过这些天的交往,他们意见成了老朋友,所以他很随意地道了莫扎克的书房。莫扎克见皮蓬进了书房,就赶紧跟了进来,急着去关电脑。皮蓬及时阻止,来到电脑前一看,莫扎克打开的网页正是几个死者生前经常去的论坛,而莫扎克MSN的名字正是白衣天使。
  皮蓬问莫扎克是怎么回事,莫扎克还在狡辩,或许只是巧合。皮蓬让几个pol.ice控制住了莫扎克,然后给pol.ice局打了电话,经过查对,白衣天使的IP地址和莫扎克的IP地址完全一致。莫扎克见没法抵赖了,只好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莫扎克在当这家医院的院长之前,就一直在进行一场最前沿的医学研究,并且持续了几十年。莫扎克明白,随着研究的深入,后期必然需要大量的尸体进行解剖实验,于是他从当院长的那一天起,就留了一个后手,建造停尸房的时候他借口通道设计不合理,让工人把原来的通道堵住,重新修了一条,然后悄悄把那个通道改造成了一个暗门。由于莫扎克前期的研究不需要尸体,那个通道一直没有用过,所以一直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当莫扎克的研究需要尸体的时候,他开始制定偷尸计划。首先,他把目标锁定在外地的人际关系相对简单的病人身上,这样会避免家属的纠缠。而怎样才能把这些病人吸引到自己的医院呢?他就开始在网上寻找目标,推荐威尔赫医生。同时,他在医院内部把威尔赫捧为权威,并劝告让威尔赫以更高标准要求自己,特别是对待外地的病人要弄清家庭情况和生活情况,这样能更好地查找病因,了解病人的生活,便于对症下药。事实上,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让威尔赫进一步确定死者的人际关系,而且在万一出事后可以吧pol.ice的视线引向威尔赫。而威尔赫医术并不精,还有点刚愎自用,对于莫扎克的吹捧和劝告,自然受宠若惊,言出必从。于是,在确定病人人际关系简单之后,莫扎克会悄悄用自己的医术把病人置于死地,而威尔赫虽然有点怀疑,但是怕是自己的失误造成的影响自己的权威,也就不再追究。
  当尸体运到停尸房后,莫扎克悄悄给霍华德下了轻微的安眠药,在他熟睡之后把尸体从秘密通道运了出去。后来,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莫扎克又故意在停尸房安装了监控录像,然后在偷尸体的时候把视频线路关闭。为了进一步制造惊悚的效果,他在把尸体运出去之后,又用自己精湛的易容术把自己化妆成死者的模样,再打开电路,装作诈尸走了出去,他想用这种手段吓退pol.ice不再追查此事,没想到偏偏遇上了执著的皮蓬……
  直到这时,事情才完全挖出了真相。莫扎克这个原本非常有前途的医学家也必然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沾满鲜血的黑色匕首】
我叫唐枫,我讨厌这个世界上的人,他们总是嘲讽我!所以我更讨厌那遗弃我的父母!当夜月的时候,我总是有一种暴虐的冲动!望着黑夜里的男男女女,不禁攥紧拳头,眼中暴出凶光,但理智最终让我存活了十多年。每天虚度光阴,沉沦与刺激的杀人游戏-CF.每次的爆头时,心中都是无比的舒畅。我渴望暴力,渴望流血。更希望做把AK试手枪,这种渴望不停的刺激我那颗沉沦的心!
  那天我终于制作了一把火药枪,在晚上却无意走火,把邻居的人吓坏了!第二天我进了派出所!
  出来的时候工作没了,就连那个租房的大妈也让我搬出了房子,说我脑子有问题!
  正如同那首歌,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除了几件衣服我什么都没有,拿了个包袱打包这些东西!最后留恋的看着这住了好多年的房子!叹了口气,望着前方,唯有苦笑!自己该怎么办!去哪儿,身上已经没有钱了!
  今晚去那儿,睡大街,住桥梁下!
  繁华的都市里绚丽的灯光,是这样的美丽,然而世界如此的广阔却无我容身之处,拿着剩余的钱买了瓶二锅头就漫无目的又走在漆黑的街道之中!最后蹲在了一个角落,两眼不住的滚出热泪,谁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可笑之及!
  不知道什么时候远处出现了一男一女,在争吵着!我笑了,这个世界太大,我们这些渺小的人只能在底层默默的仰望这个天地间!如同这对男女,这个社会生活的一部分!
  喝了一口闷酒用看戏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因为是在黑暗的角落,那对男女并没有发现自己。隐隐听见他们争吵着。那个女的哭泣问道:“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一把拉住男人的衣襟。
  “啪”的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女人的脸上顿时出现个红色的手掌印。
  女人愣住了,摸着自己红肿的脸哭泣道:“为什么,背叛我?”
  男人一脸得意的笑容道“你现在才知道啊!她都怀孕4个月了”。
  “是吗?我好傻,好傻!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好意思问我,3年了,都不让我碰下!谁受的了,虽然你长的漂亮,但世界上漂亮的人这么多,也不止你一个。”
  “是吗?”女人擦干泪水,面无表情的望着眼神的男人道,“那么?我们分手吧!”说完就转身想走!
  “想走,也得让我如意了再说,3年了,我可不想遗憾,说着就扑向女人,最后压在女人身上疯狂的撕扯女人的衣服,破衣碎片散落一地,女人拼命反抗,却敌不过男子,被压的死死的,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看着已经体无遮服的女人男人疯狂大笑:“知道吗?曾经我有多少次梦想着你这具身体,如果不是因为要靠着你成就自己的事业!我早就上了,不过现在也不晚,我如今事业有成了,再也不需要你了!”
  “你混蛋,放开我。”女人哭泣着,嘴中不停骂着,反抗的越来越激烈,可以都是徒劳。
  男人又抽了女人一把掌,然后疯狂的亲吻着。
  看着这一切,我笑得更是疯狂,喝了口酒就站了起来,握着酒瓶走上前去。
  “咻”的一声,我止住脚步。
  因为我听到的是破胸而入之声!吓得我跌跌撞撞的回到角落!
  “这是...”望着那前面的男女!
  男人不可置信的望着女人那漂亮的脸上,看着自己胸口那不住流出的鲜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倒向一旁!
  此时女人的左手多出了一把暗黑色的匕首!匕首上粘满了鲜红的血液,血腥味弥漫开来。在路灯的照耀下那把匕首闪着阴冷的寒光!
  女人此时面无表情,没有再看躺下的男人。扔掉手上的匕首转身赤裸着身体消失在黑夜中…
  寒风呼啸,静寂的街道角落!那已经冰冷的尸体,鲜血已经凝固,但血腥味却越来越重!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那具尸体,又看着地上那血迹般般的匕首!心脏莫名急剧跳动,手不受控制的捡起了地上的那把刚杀了人的凶器!
  忽然猛的醒来,看着手上的匕首吓得掉落在地!“我这是干嘛啊?!”看着手上已经沾满的鲜血,脸色有些苍白!但很快冷静下来,看着那把匕首!上面已经有了自己的指纹,可能还有DNA存留!不得不重新捡起那把匕首!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在一旁的垃圾桶里面找到一双手套,把尸体上的值钱物搜刮一空!
  擦了擦满脸的冷汗,看着手上那一叠钞票!吐出一口浊气,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离开后就去租了个房子!静静的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的一切,没有了恐惧,只是淡默!打开电视随意的按着,就看到一条消息,在我市某街发生杀人事件,据警方透露,死者男,24岁,是我市某企业公司的经理,死因为匕首之内的东西刺中心脏而亡,在现场警方没有发现凶器,死者也身上的钱财也被人取走,在现场除了死者,现场没有留下其它人的任何痕迹警方推撤这可能是一件有预谋有组织的抢劫杀人事件!如有人当时目击了此次事件,请联系本市警察局…
【深山狐狸精】
娄芳华是辅氏地方人,二十岁了,还没娶妻,他的舅舅姓杨,在蓝田做县尉,娄芳华跟着舅舅生活。
  在县里,有一位董举人,是辋川人,学问丰富,杨县尉就叫娄芳华跟着他学习,从杨县尉家到他家来往的路途较远,在半路上,有一座古刹,娄芳华通常走到那里,就在那里歇息一晚,第二天才赶路,娄芳华大约一个月回他舅舅家一次。
  没过多久,古刹中的和尚忽然就减少了,最后只剩下一位两眼都瞎了的老和尚。娄芳华到了古刹中,找不到什么话和老和尚说,就独自住在西边的院子中。
  一次正是仲夏,娄芳华又到古刹中歇息,天要黑了,娄芳华坐着无聊,就到寺门前去散步,忽然觉得有一股奇异的香味,一会儿香味渐渐变得浓烈起来。不一会儿,他就看到一个女郎,后面跟着一个婢女,沿着山道从东向西何去。
  那女郎在十六七岁这样,姿态容貌都很美,娄芳华从来都没有见过。女郎用袖子半掩着脸,几次回过头来,看娄芳华,好像是在特意看他。婢女和那女郎的年纪也差不多,明眸皓齿,也很妩媚。
  娄芳华心里不觉向往,就抄近路,跑到女郎的前面,向她作揖,说:“深山之中,天色已黑,小娘子想到哪里去?”
  女郎停下脚步,显得十分羞涩,仓皇地把衣袖提起,遮住脸,而那婢女却是十分坦率,直接上前来,用身子挡在女郎的前面,应答道:“哪里来的小子,厚着脸皮来和人家闺中的女儿说话!我家小姐出身高贵,向来矜持,不随便和人说话,更何况你是路上的陌生人,你如此冒昧,难道欺负我们主婢俩年小稚弱,任由你欺辱吗?” 说完,掩着口,向女郎笑了笑,女郎也露出了笑颜,娄芳华察觉她们并没有真正的气恼,反而像是在喝自己开玩笑。他也假装冒犯了她们,不安地对着那婢女道歉,说:“小子无礼,冒犯了。只是见你们两位女子,天黑了,还在路上行走,不免担忧虎豹等出来伤害你们。我想我住的地方,就在不远处,正空着一处床榻。我知道我的愿望太过分了,想留你们住一晚,我能有幸,作为主人招待你们,就好了。小娘子要是不愿意,还望你为我说说情,为何反而来讥笑我?所谓能干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婢女格格地笑了起来,道:“这书呆子,还如此狡诈,真让我无法回答了,我当怂恿小娘子来和你争辩。”
  于是,婢女在那女郎耳边,小声说了好久的话,女郎才掩着口,笑着说:“男女授受不亲,可以睡在一起吗?”
  娄芳华听了,欢喜得不得了,对着她们鞠躬,并走向前,说:“古刹虽然狭隘,但足够你们歇脚,要是窄了,同榻而眠,也是权宜之计。”
  女郎不说话,浅浅笑了起来,婢女就一手拉着娄芳华的袖子,一手拉着女郎的手腕,叫他们接近,然后说:“好呀,好呀!千里姻缘一线牵啊!今天郎君这样说了,巡游的神也听见了,泉水松风之声,都是你们的媒人,就去吧,不要辜负了如崔莺莺和张生一样美好的幽会。”娄芳华就带着她们进古刹去了。
  娄芳华觉得古刹中寒酸俭朴,恐怕被美人儿笑话,很为此感到惊慌担忧。
  女郎笑着对婢女说里面的破旧情形,婢女也笑着道:“主人这样仓促,也好苦苦留客人?”
  女郎就叫娄芳华到佛殿前,架起长梯,婢女婀娜地登上梯子,沿着屋檐取来十几个鸟雀蛋。
  然后,婢女又从袖子中拿出盛菜用的银盘,又拿出一个盒子,取出了一些油,那油的颜色像酥糖的颜色,婢女把鸟雀蛋煎好之后,装了满满的一盘,又拿出一壶酒,那酒的颜色是碧绿的而香气十分浓烈,味道极其甘醇。
  娄芳华和女郎两人坐着吃喝,当晚就同睡,娄芳华真是差点就成了温柔乡中的鬼了。等天亮了,两人握手话别,一起约定相见的日子。
  女郎道:“这里虽然偏僻,还像是生活在人境之中。我家在西边,从这里去刚有十几里,有几椽屋子,可以躲避人间的喧嚣,在门外放着几块白色的石板,有五株杏树和一棵甘棠围在屋子前面,你可以记好,傍晚的时候,我会叫一个侍女来接你去,你从那里经过,就看到了。”娄芳华答应了:“好的。”
  女郎和婢女就出门而去了。
  娄芳华站在那里看着她们离去,怅惘了好久,于是就不打算到辋川去了,一天在古刹中,进进出出,伸着头盼望女郎叫人来接。
  到了傍晚,婢女才来,见了娄芳华就笑着说:“郎君站在树林下面,身子缥缈,就像神仙一般,也难怪小娘子急切地盼望着你,老是催促我快来接你。”
  娄芳华见婢女来了,欢喜若狂,问女郎在哪里。
  婢女道:“你只管跟着我去,不用多问,一会儿就到了。”
  娄芳华跟着婢女,越过山涧,跨过沟壑,颠簸在高高低低的山路上,经历几处坎坷之处,娄芳华的鞋子袜子都破了,感到很疲惫,然而婢女淌过溪流踩在石头上,走起来像飞一样。
  大约走了十几里,在山谷中看到一片橡树林。当时太阳已落山了,风吹动树林,像是在吼叫,但是又觉得一片浓荫,掩映在身上,林子空旷青翠,觉得肌体十分的清爽,渐渐地便有奇异的香味随风扑鼻而来。
  不一会儿,就到达了一处精致的屋舍前面,那里花木繁盛,泉石清幽。婢女道:“到了,郎君又不是第一次仓猝相见,立即进去就可以了。”
  娄芳华走进去,见女郎倚靠在栏杆上,等着自己。两人相见了,十分欢喜。
  婢女摆设家具,纷纷把食物呈上,各种山里珍惜的食物都有,然而,要算鸟雀蛋为上等好菜,娄芳华想那一定是女郎最喜欢吃的。
  房内的布置,都和世间很不同,女郎喜欢作古妆打扮,除了原先那位婢女之外,还有六七个垂髫女子,都长得苗条妩媚。女郎管理下女十分严厉,那些婢女都是看她的脸色行事,然而对前面那位婢女却极为宽和,常常叫她的名字:“收香。”几个下女中,也是收香特别聪慧狡黠。还有一个老妈子,大概七十岁了,专门负责烧火做饭,也来窥看娄芳华,然后转身笑着对其她的婢女说:“我看这穷小子,是我百年前药笼子中的东西,小娘子少见多怪,遇见了,就和他如此亲昵,我担心这不会长久。”
  娄芳华听见了,心里很是惭愧,收香看见了就替他出气,对老妈子道:“他俩自己相好,你*什么心,又干涉到你什么百十年前的事!你老是提起百十年的事,让人听得都烦了,奈何今天你又在唠叨,除了烧火做饭,缝补衣物之外,其它的事,你不必过问!况且郎君在这里,对你也大有好处,你不想想碗中的肉菜,有谁和你争抢!”其她的婢女听了都笑了起来,表示应和。娄芳华和女郎也拍掌,老妈子就惭愧地离去了。
  过了一个多月,娄芳华想回去看他的舅舅,女郎感到很为难,收香也感到郁郁不乐,就狠下脸来,用两只手抚着娄芳华的背,把她推出门,说:“郎君执意要回去,即使强行留你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乐趣,请你快点走,不要滞留。”
  娄芳华还没来得及回答,两扇门已经合上了,娄芳华悒悒不乐地找着旧路返回去了。
  刚到古刹,就遇到了他的舅舅,带着好几个仆人,纷纷攘攘地到来,见到了娄芳华大家都喧闹起来,说:“你一个人到哪里去了?”
  娄芳华不得已,就把自己遇到的事告诉了他们,并央求舅舅找媒人去给他说媒,要娶那女郎为妻。
  然而,他的舅舅吃惊地说:“深山之中,哪里会有什么人家,据你所说,遇上的必定是妖魅。”
  他的舅舅便又集合十几个乡勇,催促娄芳华带着他们进山去。走到山谷之中,来到了橡树林,娄芳华便踟蹰不前了,舅舅非常恼怒,对他进行叫骂,娄芳华始终说自己迷失了路,实在记不起来了。
  他的舅舅把两只手靠在背上,说:“这没有办法了!”
  正准备回去,忽然众人都闻到林子中传来一股奇异的香味,众人都觉得很奇怪,于是有返林子里,跟着香气飘来的地方找去。
  找到了一个山洞前,藤萝缠绞在石头上,乔木长满了洞门,旁边还有高大的古树。洞口的香气更加浓烈。
  娄芳华的舅舅道:“这一定就是妖物的洞窟了,不可擅自进去,用火熏,就行了。”
  于是,就叫众人在山里找来枯木干草,堆在洞门口,点起火来。烟雾全灌入了洞中,又被风吹来,直往里面吹,发出飕飕的响声。
  接着就看到一群野兽从里面跑出来,乡勇追上去,用锄头奋力击打,都在岩石下面被打死了。
  大家停下来查看,见打死了两只香獐,七只狐狸,一只苍狼。
  娄芳华的舅舅用驴子拉着就回县衙去了,回去之后,把肉剥来吃了,然后把皮留下来作为垫背用。
  娄芳华心里很是痛恨,不吃饭也睡不好觉,一个月之后,就病得起不来了。
【草高鬼影密】
他转身想直奔后屋,但转身的一瞬间,地猴子手脚一软,麻袋和人一起摔在了地上。地猴子的心脏跳得马上就要破口而出了,
  因为他看见,老陈头真的慢悠悠、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头上还盖着那块惨白的裹尸布……
  1、蒿草屯
  白城子在东北,却没有东北常见的黑土地。这里的城区很小,围绕着城区的是人片的盐碱地。
  蒿草屯就在无边的盐碱地的最深处,孤零零的,好像与世隔绝。
  蒿草屯是老名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叫的。九十年代末,县里重新规划,把蒿草屯的名字改成了幸福村,这是官名,但在老百姓口中流传的还是老名字。
  蒿草屯里现在住着的人都是老人孩子妇女,青壮年都出去到城里打工了,只有过年时才回来一趟。在城里待惯了的人,会觉得那个人烟稀少的小屯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和凄凉,只有过年时的热闹气氛才能冲淡一点。极少有外人到这个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来,但“极少”不是没有,这“极少”的事情就让老陈头碰上了。
  2、“围子王”
  老陈头每天晚上起两次夜,时间基本是固定的,十一点多一次,后半夜两点多一次。
  老陈头六十多岁,年轻时是铁匠,身体壮,胆子也壮。
  蒿草屯的黑夜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而是一种掺杂着盐碱地那种花白的混沌的黑。
  第一次起夜时很正常,老陈头回到床上在睡梦中等待第二次。
  第二次是凌晨两点半左右了,睡眼惺忪的老陈头站在篱笆墙边上,只穿着棉布短裤,眼望着看不清的黑夜。
  突然,他发现黑夜在动,微微地动。慢慢的,一个人影从黑夜中凸显出来,同样是黑乎乎的。
  这的人睡觉都早,小偷也不会偷到这里来,是谁呢?
  老陈头仔细看着,确实是个人,晃晃悠悠的。
  “谁?”他喊了一句,给自己壮胆。
  那人不说话,朝他过来了,越来越清晰,是个生人。
  老陈头赶紧提上裤子,顺手抄起边上的铁锹:“谁?干啥的?”他又喊了一句。
  “老陈?”黑影应了一句,嗓音沙哑。
“你谁呀?”老陈头眯起眼睛看着,没认出来。
  “我是王贵牛啊!”黑影紧走几步,到了老陈头跟前。
  “王贵生?”老陈头惊了一下,“呦!你是‘田子王’?”
  在旧时的东北,土匪的据点就叫“围子”。
  “围子王”是王贵生的外号,这个人在蒿草屯那些老人的记忆里,已经是个死人了。在七十年代,王贵生可是蒿草屯的一代风云人物,跺一脚,地上颤三颤。东北的土要农作物是大苞米,当时王贵生垄断了蒿草屯一带的粮食市场,形成了一个固定的黑市,附近的人必须把粮食卖给他才行。后来,他又在县城弄了两个地下赌庄,主要是供附近的混混赌牌九。蒿草屯的人都怕他,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围子王”。
  但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围子王”全家在一夜之间突然蒸发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现在二十年了,蒿草屯还留着当年“围子王”的红砖瓦房,做了村委会。
  如今,“围子王”突然出现在老陈头面前,如鬼魅一般。但他已经没了当年的威风,成了一个乞丐。
  3、地猴子
  地猴子躲在树林子里,紧盯着老陈头家房后。
  老陈头家分前后院,后院有个很大的牛棚,里边养着五头良种的耕牛。离后院不远处就是密匝匝的白杨林,在黑夜里那可是最好的掩护。
  地猴子是村里的无赖,好赌,嗜酒,几乎没有经济来源。他孤家寡人到四十岁,还没有个热炕头的。
  前几天他在县里电缆厂偷了不少铜线,卖的钱是不少,但转身就输个精光,连下锅的米都买不起。昨天,地猴子蹲在路边正无聊,远远看见老陈头把几头皮毛锃亮的耕牛赶进了自家后院的牛棚里。地猴子眼前一亮,那几头牛可值钱了。
  为这事,他确实动了些脑筋。地形没问题,从小就在屯子里长大,闭着眼都能绕三圈。最大的困难是,老陈头家的牛棚边上就是狗窝,里边那条土狗站起来比他都高,想想就发怵。
  他在邻居家的厨房里弄了块牛肉,用馒头夹上,里面掺了不少剧毒农药。
  半夜,地猴子揣着绳子,拿着牛肉馒头,又在后腰插了一把上了锈的铁片刀,出发了。
  到了那片树林,他当时没敢动手,靠着树躺了半天。
  两点半,地猴子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他站起身,先捡了块石头扔进院里,那狗叫了两声,又埋头睡了。地猴子屏住呼吸,瞄准了,一下子把牛肉馒头扔在了狗窝边。他瞪眼盯着,那狗却只是闻了闻,没吃!
  地猴子一下泄了气,骂了一句,坐在地上。
  熬了大半夜,什么都没得着,地猴子真是气急败坏。垂头丧气的他正想离开,老陈头家的灯亮了。
  地猴子躲在树后看着,老陈头好像起夜去厕所。他没走,继续等……
  半天,老陈头都没回来。
  “这老家伙咋这么半天?”地猴子叨咕着。
  一会儿,人影一闪,屋里进去两个人。老陈头带着一个乞丐模样的人进了屋,地猴子蹑手蹑脚靠近了些,窥视着……
  让他奇怪的是,老陈头对那个乞丐很是恭敬,甚至有点害怕。半夜弄进来个乞丐,真是奇怪!地猴子咂咂嘴,想不出
  突然,他眼睛一亮,从屋子里透出的灯光让他看得很清楚,那条土狗又从窝里懒洋洋地出来了,它把鼻子凑近地上的牛肉馒头,闻了半天……吃了!
  地猴子心里一阵狂喜,现在他只须等待机会了。
  屋子里的灯还亮着,俩人聊得正欢。
  树林里很静,只有昆虫发出的各种奇怪的声音。在这些细小的声音背后,地猴子突然听到了另一种奇怪的声音,在草丛里……
  他回过头,林子里太黑,根本看不清楚,只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蠕动着……
  4、树林里飘着人
  “围子王”刚进屋就一屁股坐到炕上,他看上去非常疲惫,身上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难闻味道。
  “老哥,有水吗?”他沙哑着嗓子说。
  老陈头赶紧倒了杯凉白开,“围子王”仰头就喝干了。“咱们屯子没咋变啊!”放下水杯,他看着老陈头说。
  “唉,就这穷地方,还能咋变?”老陈头在柜子里拿出一盒烟,递给“围子王”一根,“贵生,这么多年你上哪儿了,也没个消息?”
  “一言难尽哪!老哥,我那房子还在吗?”“围子王”吐出一口烟问。
  老陈头顿了一下头,然后说:“那房子刚开始就那么空着,因为也不知道你一去不回,好几年都没人动!一是怕你突然回来,还有……”老陈头说到这儿,停住了。
  “还有啥?”
  “还有就是……那房子闹鬼!”老陈头压低了声音说。
  “闹鬼?咋回事?”“围子王”坐直了身子。
  “那房子一到晚上?…一就有响动,好像是有人在里面刨地,我都听见过,确实有!”老陈头咳嗽了两声,按灭烟头,继续说,“后来,村委会的土坯房实在不行了,那些人找了个风水先生看了看,简单地收拾收拾就搬进去了。但只是白天有人,晚上还是没人敢住。”
  听完老陈头的话,“围子王”半天没吭声,就坐在炕沿边上闷头抽烟。
  “老哥……”过了好一会儿,“围子王”抬起头,对老陈头说,“你能不能让我在你家住几天?明天我就去村里要房子。”
  “行啊,没说的……”老陈头很痛快地答应了。
  “围子王”为人虽然匪气很重,但他得势时对待屯子里的乡亲还是很好的。多年前,老陈头在县城办事被一群小痞子为难,还是被正好赶上的“围子王”解的围,这个情,老陈头一直记着。
  “那多谢老哥了。你放心,我就住几天,那边的房子空出来我就搬走。”“围子王”十分感谢老陈头的爽快。
  “嗨,你别客气,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儿。你就住西屋,啥时候办完事,啥时候再搬,别着急!”
  “围子王”去西屋睡下了,老陈头却怎么都睡不着。
  这么多年,“围子王”去哪儿了?他突然回来,有什么事?为什么找到自己家来?明天一定要问清楚,要不就和他一起去村委会说清楚。老陈头做了决定,心里才踏实下来,他翻了个身,准备睡觉了。
  猛然间,一声尖利的叫声刺穿了后窗,直闯耳膜。
  老陈头一惊,赶紧坐起来,叫声是从后院方向传过来的。他下了地,跑到床边向外看着……
  一个人影箭一般向盐碱地里跑去。
  那人影看上去很瘦,好像是屯子里的无赖地猴子。这小子大半夜的咋在这儿?准没好事!突然,他想到了那几头牛,这小子不是要打牛的主意吧?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响动,狗怎么没叫?
  老陈头赶紧绕到后院,“围子王”跟在后面。
  “这个天杀的!”看到已经僵硬的狗,老陈头气得一跺脚。
  “准是地猴子那无赖…一?”老陈头气得直哆嗦,把牛棚锁得结结实实的,才要离开后院。
  “什么东西?”身后的“围子王”低声说了一句。
  老陈头随着他的目光朝林子里望去……
  天黑林密,根本看不清楚,只能隐约望见树林边上一团黑影,来回晃着,好像悬着空……
  “啥呀?”老陈头有点发憷,“是不是上吊的人啊?”
  “我去看看。”“围子王”的胆子大,他走到林子边。
  “小心点儿……”老陈头没敢动,在院里喊了一声。
  “围子王”在树林边站住了,他看清了树上的东西,是一只麻袋吊在树上,左右摇晃。
  “围子王”小心地靠近麻袋,伸手推了一下。麻袋改变了摇晃的方向,坠得树枝嘎吱直响,
  里面的东西很沉。
  “是啥呀?”老陈头在院里喊着。
  “麻袋,里面装的是啥不知道……挺沉!”“围子王”绕着树走了一圈,“把镰刀拿来……”他朝老陈头喊了一声,“我把它放下来。”话音刚落,“围子王”就发现,在树林深处一个黑影闪了一下,飘飘忽忽地就没了。
  5、盐碱地里的麻袋
  地猴子受了惊吓,丢了魂儿似的跑。
  他看到了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就看见一团蠕动的黑影,好像一直就在身后,只是自己没有发觉。也是做贼心虚,地猴子觉得那是致命的东西。
  他一口气跑回家,连灯都没敢开,一头扎到炕上,大口喘着粗气。过了好半天,地猴子才恢复平静,睡着了。
  第二天十点多他才醒,脸都没洗就出门了。
  他到那片树林子边上转了转,微风吹着树叶簌簌作响,没什么异常。
  地猴子远远望着老陈头家的后院,那条狗没了,只留下空空的狗窝,牛也没了,可能牵到外面吃草了。
  地猴子觉得无聊,吹着口哨又凑近了院子,鬼头鬼脑地瞄着。
  突然,他听见前院有响动,一个人咳嗽了几声,底气很足。
  他绕到前院,一个男人走出来,身材魁梧,看身形像是老陈头后半夜领进来的那个人。那个人四下看了看,直接朝村委会的方向去了,地猴子装着没事,尾随着。男人没注意到有人跟踪,大踏步进了村委会的院子,地猴子绕到了后窗,那是个不大的场院,总有些村民在那抽烟聊天,他蹲在窗下,没人注意到他。
  男人进到屋子里,找到村主任,两个人聊了起来。一会儿,村主任朝着后场院的村民大声喊道:“看看谁回来了!”
  村民们纷纷站起身,老人们都认识他,“围子王”那可是当年响当当的人物。地猴子也认识,不过那时候他还小,对“围子王”的印象就是,那是个无所不能的人。村民们都涌进屋里,问这问那。
  地猴子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起身走出村委会,抬头看看日头,应该十一点多了。他朝盐碱地走去,他知道村子里的鸡鸭鹅什么的都聚集在那个方向,眼看着就揭不开锅了,先弄只来解解馋。
  地猴子走出好远都没看见家禽,但更远处有东西,仔细一看,是老陈头的那几头牛。牛悠闲地在盐碱地里转悠着,却不见老陈头。他觉得奇怪,老陈头放牛的时候是不会离开太远的,但现在那几头牛分明就是没有主人的状态。地猴子又等了半天,确实没人,那几头牛也越走越远,他赶紧跟上去,牵住了其中一头牛的缰绳……
  地猴子家的院子很小,全被那几头牛塞满了,但他的心情不错,心里盘算着出手的价钱。但地猴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老陈头平时拿牛都当命根子,怎么会轻易不管它们?
  正想着,外面想起了喊声,地猴子赶紧冲出屋子,他怕有人闯进来。锁好门,他看见村子里的很多人都冲向了盐碱地。
  刚才那几头牛路过的一棵枯柳旁,已经围了一圈人在那指指点点。他站在人群后翘脚看向里面,原来白花花的地面露出了一片新土,看样子是有人挖了个坑又给填上了,但那个坑没填好,从里面露出一只脚,脚上还挂着一只鞋。地猴子认识,那是老陈头的鞋。
  6、尸体动了
  “围子王”也站在人群后面,看着老陈头的尸体被挖出来。
  尸体很恐怖,没有外伤,浑身裹着土,瞪着眼,嘴张得老大,好像想说什么。
  村主任张罗着把老陈头抬到家里,给他在城里打工的儿子打电话。两个儿子都在外面打工,料理后事的事情当然先落在了村上。
  “围子王”自愿出头为老陈头守夜,大伙很感激“围子王”的义气。很多村民都陪着“围子王”聊天,一直到深夜。地猴子也在,不过他不怎么说话,混了顿饭,然后就在一边闷头抽烟,盯着“围子王”。
  十点多钟,村民们散了,只剩下“围子王”一个人。地猴子也走了,不过他没走远,又偷偷摸摸跑回来,潜入了老陈头家的后院。
  “围子王”没什么动静,他走到老王头生前的房间,躺在炕上。
  地猴子有点困了,又想起那几头牛,想回家看看,看来这边没什么意思了。站起身刚想走,他发现“围子王”从炕上起来了,伸脖子朝前后院子望了望,下炕去了西屋。
  地猴子侧身藏在窗边朝里面望着……
  只见“围子王”从炕上的大木柜里费劲地抱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黑乎乎的,地猴子从外面极力想看得清楚一点……
  “围子王”从麻袋里掏出来的东西是黑色的,圆的,和人头差不多大小。地猴子不认识那是啥东西,只是看“围子王”在意的样子,应该是稀罕物!里,找了一块木板把洞口挡上,又把几双鞋摆在那伪装好一切收拾妥当,“围子王”又到了外屋,老陈头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木板上,一动不动。
  突然,前院里响起“扑通”一声,好像是一个人跳进来的声音,“围子王”赶紧跑到院子里,“谁?”他人声喝问着。
  没什么动静,但他还是在院子里察看着,没回来。
  地猴子见机会来了,赶紧跳进后屋,他没敢从正屋进来,因为那里停放着老陈头的尸体。他直接绕到了放着麻袋的那个房间,右侧就是正屋,但他不敢扭头看,也许是做贼
  心虚,他怕看见那具蒙着白布的尸体,慢悠悠、直挺挺地坐起来,然后冲着他笑……
  地猴子蹲下身,把那几双鞋胡乱地弄到一边,打开木板,费了好大劲才把麻袋拽出来。他想先把麻袋扔出去,自己再跳出去,然后回家把这东西和那几头牛卖出去,就可以开始新生活了,吃香的喝辣的。想到这,地猴子增添了无限的力量,没咋费劲就把麻袋扛上了肩头。
  他转身想直奔后屋,但转身的一瞬间,地猴子手脚一软,麻袋和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地猴子的心脏跳得马上就要破口而出了,因为他看见,老陈头真的慢悠悠、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头上还盖着那块惨白的裹尸布……
  7、“围子王”行凶
蒿草屯的村主任不好当,曹老敢深知这点,但他没想到这么不好当。现在出了人命,而且是非自然死亡,这在全乡都没出现过。上面一定会追究,而且家属也会到村委会大闹,想到这些棘手的问题,曹老敢就拼命地吸着蛤蟆头,不住地挠着脑袋,真是头疼!
  曹老敢躺在炕上烙饼一样折腾了好几回,就是睡不着,索性披上衣服,溜达到了院子里,望着那夜色中惨白的盐碱地。
  周围静得出奇,连虫叫都没有,曹老敢又装了一袋烟,点着,坐在树墩上,啪嗒啪嗒地抽着……突然,曹老敢停止了动作,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他刚才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很远,但恰到好处地传进了耳膜,不大,却能勉强听清楚。
  那是一种硬碰硬的声音,清脆,不拖沓。
  刨地!曹老敢在心里给出了答案。
  这么晚了,谁会在外面刨地呢?奇怪!
  曹老敢站起身,在树墩上磕了磕烟袋,走出院子,他辨了辨声音的来源方向,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声音的来源是村委会后院,曹老敢再熟悉不过的地方。院里看去……
  这一眼,他终生难忘!
  村委会院子里有一个人,手拿锄头的人。他在刨地,埋着头,很认真。
  曹老敢认识那人,是“围子王”。住他身边,躺着一个人,曹老敢看不清楚,但他敢肯定,地上躺的,是个死人!
  “围子王”不是在老陈头家守灵吗?怎么会在这儿?他是要埋那个人吗?不对!要是埋,也不会在村委会。曹老敢勉强抑制住慌张,继续朝院里望着。
  “围子王”动作很快,只一会儿,一个大坑就出现在院子里,看样子,他不是要埋那个人,而是在坑里找什么东西。“圈子王”趴在坑边,从里边捧出一个箱子,好像有一定的分量。曹老敢抻着脖子,注意力全投在那个箱子上了,他没注意,一个人影摸了过来。
  “围子王”朝四周看了看,匆忙打开箱子,看了一眼,马上又盖上盖子,曹老敢没看清里面装的是什么。“围子王”捡起地上的锄头,直起身子,到了躺在地上那人的身边。他慢慢举起锄头,狠狠一下子,刨下去了!
  曹老敢一闭眼,差点喊出声,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看着那人的脑袋瞬间和身体分离。
  “围子王”抬起箱子,又朝四下看了看,迅速出了院子,消失在夜色中……
  曹老敢吓得蹲在墙根下大气儿都不敢出,直到看不见“围子王”了,他才敢站起身。
  院子里那个身首异处的人是谁?那个箱子里是什么?为什么会在村委会的院子里埋着?太多的疑问,太多的恐怖,曹老敢不敢想下去了。
  突然,他觉得身后有一种细微的响动,????的……
  一回头,一张满是鲜血的脸出现在眼前!
  8、迷踪
  地猴子看见了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画面:一个死了的人,蒙着裹尸布坐起来了!
  他一下就懵了,连跑都忘了。眼睁睁看着老陈头的尸体坐起身,慢慢举起手,拿掉蒙在头上的白布。一张笑盈盈的脸出现在昏黄的光线中,出现在地猴子眼前。他的心脏暂时停止了跳动,嘴张得老大,眼角几乎瞪裂!
  “尸体”下了木板,脚着了地,没有丝毫的声息。从床上下来的不是老陈头,如果不是他的话,那就是活人,活人就不那么可怕了!但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人,想必也不是那么简单。
  地猴子向后退了一步,险些被麻袋绊倒。“你……”此时地猴子的瘦脸煞白煞白的。
  “把麻袋放这儿,滚!”那人收敛了笑容,粗声说。
  “好,好……”地猴子盯着那人,绕过麻袋,慢慢向后退着,一直到后背抵住了墙。
  那人也很戒备,抬眼盯着地猴子,弯下腰把麻袋拉到了那块停尸体的木板旁。他见地猴子没了退路,又笑了,慢慢从后腰抽出一把短刀,闪着寒光,直奔他而去。
  地猴子有点发懵,但他知道,对面这个人要灭口!他挺了挺身子,手碰到了一样东西,根本没时间看就操了起来,是一只暖水瓶。
  地猴子大吼一声,把暖水瓶狠狠甩了出去。那人一挡,地猴子箭一般射了出去,撞在那人身上,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把那块木板都撞翻了。
  老陈头硬邦邦地躺在木板下面,那张白脸对着地猴子。看到老陈头的脸,地猴子一惊,他慌忙站起身,那人的刀却在他脸上划了一下,血流了满脸。地猴子想起了这人,他的脸太像老陈头了,他是老陈头的儿子,陈大北。
  他怎么出现得这么快,而且为什么要杀自己?地猴子不明白。但他知道,那麻袋里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两个人对峙着……
  地猴子眼珠转着,突然他看见那些垫木板的砖头,他飞起一脚,卷起一块砖飞向陈大北,然后转身就跑。
  他没听见身后有脚步声,知道陈大北没追来。但地猴子没敢停,继续狂跑。不知不觉间到了村委会,他手拄着膝盖喘着粗气,血淌了一脸。突然,他看见村委会的墙头上趴着一个人,鬼鬼祟祟!
  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走近那个人。
  到了跟前,地猴子认出来了,那人是村主任曹老敢。曹老敢还没发现他,越过他的肩膀,地猴子看见了院子里那恐怖的一幕。
  他的喉咙紧憋着,紧张得瑟瑟发抖。
  蒿草屯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杀人的屠场!
  曹老敢突然间回过头来,地猴子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两个人一起蹲在墙根下,不敢发出一点响动。
  “院子里是谁?”地猴子问。
  “我咋知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