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赤裸着身子,尸水从她的鼻孔和嘴巴以及身体其他部位的开口处往外流淌着...
个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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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夜上灵车
“买票!”我站在缓缓开动的公交车里冲着司机说。
“哦,放在那里吧。”司机指了指挡风玻璃。
属于深夜的一阵沉默。
我忍不住提醒他:“哎~我给了你5块钱,你还没找我钱呢!”
司机摇摇头,无奈:“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钱呢。”他掏掏兜,摸出一张团成了一个小团的纸币,塞给我。
我拿着纸币,心里疑惑,什么时候啊?不就是深夜嘛,深夜你公交车也不能打劫不是?我攥攥手里的钱,感觉怎么软塌塌的。我把这个软塌塌的一团展开来,这时又有一盏路灯闪过,我看清了手里的纸币——一张圆形的白纸,中间还有一个方型的孔。
这,这是给死人上坟用的冥币。
“你……”可我并不想和他计较。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好像做成了一件什么事,但究竟是什么?我忘记了。
我就把纸团塞到兜里。环顾车厢,让我心情更好的是,在最后一排还有一个空座。我大踏步过去,一屁股坐下。转过头,习惯性的向窗外望,想欣赏一下窗外的风景,可一盏又一盏路灯闪过,我却看不清窗外,车子外面好像蒙着一层白纱。百无聊赖的我开始打量旁边坐的一个女孩子。虽然是秋末,但也没有那么冷啊。她戴着一顶黑色的渔夫帽,帽沿拉的低低的。还戴着一条围巾,雪白的围巾围的高高的,都快把整个脸给遮住了。我很好奇,突然有一种想跟她说说话的冲动,于是碰碰她:“喂,现在几点了啊?”
她不理我。我又问了一遍,她静默的样子简直令哀家抓狂。我不禁戳了戳她:“美女啊~你能告诉我现在几点了吗?”
谁知我刚刚碰到她,她的身体就向着一边歪了过去,帽子歪掉了,围巾散开露出了她没有血色,毫无表情的面孔。
是死人?她居然是个死人?我惊恐的看着她,不仅仅因为她是一个死人,而是因为她和我有着相同的容颜。
我听到自己喉咙里爆发出来的尖叫。但整整一车人都没有理会我的尖叫,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拍拍前面的人,他 也僵直着身体滑向前坐。我惊恐的站起来。
天啊!这竟然是一车死人?!
我哆嗦着站了起来。双腿发软,声带几乎都不能发声了:“下车!我要下车!”
“…………”
司机回头看看我,他的脸上浮现出暗红的尸斑,他的脸上没有眼睛,用两个流着暗红色血液的窟窿盯着我:“下不去了,你只要一上这辆车,就永远都无法下车了,你必须一直坐到终点。”
一盏路灯闪过,青白的灯光映射着他脸上的尸斑,显的格外狰狞。
“终点是哪里?”我的声音颤抖,不敢再看他的脸,死死的把目光投向窗外。
又一盏路灯闪过,我看清了车外蒙着的白纱:是白色的挽花。这是运送死人的灵车?!
“嘿嘿,到了你就知道了。”
“哦?恐怕我不太想去。”我强装镇定,突然迅速的拉开车窗,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
一阵失重的感觉,我从梦魇中苏醒。第二章遗忘之后 我在医院里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男子。看到他趴在我的病床前睡着的样子,没有皱起的眉,没有难听的鼾,孩子一样,放松,沉醉。
我动了动,吵醒了他。看到我醒了,他的眼神,回复晶亮。
我定定的看着他,只这一眼,我就知道他是我的劫数,他修长身姿,他暧昧笑容,他浓黑短发,那么好看。
好看的男人,是女人的桃花劫。
何况是他,他也许不是个平凡的男子。因为,我对他,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我努力从记忆的迷雾中寻找,却不知道他是谁。 他冲我笑,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英俊的一塌糊涂。
轻轻的把我扶到一把藤条编制的扶手椅子上。那是一把新的椅子。散发着生青粗涩的清香,没有旧藤器的金黄油滑。我手里把玩着一个Zippo,沉甸甸的,复古铜外壳,握在手中很有质感。
司徒陌白,当我从昏迷中睁开眼睛时,他就告诉我他的名字。我看着他,心中只是一片茫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他是谁?他那么闲雅的姿态,也掩饰不了他的脸色憔悴,眼睛血红,看的人心疼。所以,我顺从的叫他,陌白。
我清清喉咙,张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早我一步开了口:“司徒陌白,男,27岁,射手座,中国籍。专业广告设计。收入能养自己和车房,不抽烟,偶尔喝酒,不赌博,喜欢运动,没有不良嗜好,父母健在,生活在另外一个城市。还有,你是我的未婚妻。”
他说,那一场车祸令我的大脑受到了可怕的震荡,很多东西一时记不起来,但是没关系,他会帮我,一点一点的,将堆积在回忆之上的浮土拂开,让我重新记起所有。
我微笑,静默。记不起来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就很好,我不需要知道我的过去,隐约中,似乎我也不想知道,也许 有许多我不堪负荷的回忆,正好乘机抛掉。
我动了动,吵醒了他。看到我醒了,他的眼神,回复晶亮。
我定定的看着他,只这一眼,我就知道他是我的劫数,他修长身姿,他暧昧笑容,他浓黑短发,那么好看。
好看的男人,是女人的桃花劫。
何况是他,他也许不是个平凡的男子。因为,我对他,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我努力从记忆的迷雾中寻找,却不知道他是谁。 他冲我笑,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英俊的一塌糊涂。
轻轻的把我扶到一把藤条编制的扶手椅子上。那是一把新的椅子。散发着生青粗涩的清香,没有旧藤器的金黄油滑。我手里把玩着一个Zippo,沉甸甸的,复古铜外壳,握在手中很有质感。
司徒陌白,当我从昏迷中睁开眼睛时,他就告诉我他的名字。我看着他,心中只是一片茫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他是谁?他那么闲雅的姿态,也掩饰不了他的脸色憔悴,眼睛血红,看的人心疼。所以,我顺从的叫他,陌白。
我清清喉咙,张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早我一步开了口:“司徒陌白,男,27岁,射手座,中国籍。专业广告设计。收入能养自己和车房,不抽烟,偶尔喝酒,不赌博,喜欢运动,没有不良嗜好,父母健在,生活在另外一个城市。还有,你是我的未婚妻。”
他说,那一场车祸令我的大脑受到了可怕的震荡,很多东西一时记不起来,但是没关系,他会帮我,一点一点的,将堆积在回忆之上的浮土拂开,让我重新记起所有。
我微笑,静默。记不起来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就很好,我不需要知道我的过去,隐约中,似乎我也不想知道,也许 有许多我不堪负荷的回忆,正好乘机抛掉。
那一场车祸过后我只记得我的名字——安杨,以及手臂上一道难看的伤疤,碎玻璃碴早就被取了出来,伤痕愈合,白皙的皮肤上,爬着一条嫣红的蜈蚣,而且很快,它会爬走,不留丝毫痕迹,这是陌白向我保证过的。
他开一辆福特车,从医院把我接回他家。好大的房子。跃式,简洁的风格,没有一般男子那样杂七杂八遍地都是的臭袜子脏衣服。阳台上趴也一只安静悠闲的晒着太阳的纯种牧羊犬,漂亮的长毛,他唤它,诺诺。
陌白告诉我,这房子是他买的二手房,豪华的装修都是前房主留下,他喜欢里面所有的东西,就保留下来。至于诺诺,是我最心爱的宠物,我住院的时候,诺诺的户口就这么在陌白家定下了。
我上前,抚摩诺诺长长的柔软的毛,它醒来,似乎对我行同陌路,只是抬头盯了我一会儿,就有继续假寐。
“奇怪?他平时都很喜欢绕在你周围啊!今天怎么了?这么反常。”
我知道,他在带领我,一点点走进从前的生活,一点点的了解从前的我。
第三章寻找回忆
火车单调的节奏,可嚓可嚓,让人昏沉。抬眼一瞥,窗外掠过的风景,远远近近,一些小小的山丘上墓碑林立,山丘上的墓园安息着故人。列车蛇一样的吐着信子游过他们的身边,长眠在那里的都是些什么人?森冷的感觉扑来了,就像那昏迷中的梦魇,夜上灵车惊魂的那晚。
我靠在陌白的颈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他说要带我去看一个很重要的人,对我对他都很重要的人。我沉迷在那古龙香水的味道中努力的回忆,想到脑后一小块骨头铮铮的疼。又疼,又困,于是我将陌白的肩膀做枕头,靠着他小睡了一觉。
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真实的在耳边,我听见陌白问我什么,朦朦胧胧,混混沌沌,什么都不真切,我只是点着头。
当他轻轻晃着我的肩膀将我摇醒,我半睁着眼,含糊的问,到了吗?
恩,他说,我们在这里下车,去看一个人,或许……也许这个人可以唤起你失去的回忆。
在那里等着我的回忆是一张熟悉女子的脸。优雅温柔,骨骼清奇,只是,眉目之间,淡淡忧愁。
那张脸安静的嵌在山顶墓园的碑石上,青春与芳华永远的凝固在这方寸之间,是常开不败的花。那一头如我的漆黑长发,掩在脸边。有和我一样的容颜,是在梦里见过的女子?在灵车中见过的女子?
陌白说,她是安然,我的双胞胎姐姐。她的脸上总是阴郁的表情,从不轻易的笑。而我是一个活泼好动,乐观开朗的女子。 山顶的冷风吹乱我的漆黑长发,如黑色的丝绸被扯的凌乱,在我眼前上下翻飞,我努力的捧住头发,拢到耳后,我问,那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沉默了半晌,脸上也浮现出不解。他说,我也不明白,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服了毒。你们两个是孤儿,所以她的后事是她的未婚夫苏亚办的。她服毒的那天夜里你遇到了车祸,正在去往她家的路上,当时的情况到底如何,现在谁也不知道了。我只是推想,也许她在服毒之前,曾打电话给你,语气中泄露了她的悲观绝望以及自杀的打算,你匆忙冲下楼想去阻止她,穿过马路的时候,没有注意查看当时的交通状况,结果……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我本可以救她,她本应该健健康康站在我的身旁,而不是那梦魇中的相遇,而不是一掊雪白的骨灰,而不是长眠地下。只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也毫无悔恨,她那时有没有给我打电话,她对我说过什么,我又是如何慌张的被车撞飞,所有的一切,轻梦无痕,我的意念中灵光一闪,飞快的掠过些什么,转过头去寻找,仿佛寻找自己在初雪中踩下的脚印,只是片刻,却又找不到了。 陌白仔细的观察我的表情,他问,想起什么来了吗?我摇摇头,他轻轻的抚摩着我琥珀色的发,他说,不急,慢慢想。 陌白愣神的时候,我看见墓碑后面漏出一本书的边角,绕过墓碑我把它拾起,拂去上面的浮尘。看到封面,我楞在当场,墓园里怎么会有这种书?第四章带我私奔 “不,不,谁也不要告诉,就我们两个人,我一直期盼着……”我扬起头,对陌白说道:“我一直期盼着能来一次私奔,这次去旅行,就当是练习好了,两个人跑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去,多有趣。” “私奔?”陌白皱起眉头,“你有婚礼恐惧症吗?要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话就不要勉强了。” “没有。”我合上刚刚在墓园里拣到的《旅游地图》,站起身,陌白轻轻的拍去落在我肩膀上的树叶,我蛮横的对他说,“要是你不想去,我再找个比你高大比你帅的男人陪我去。” “我去。”陌白无奈叹了口气,对于我的任性,他从来是少有能力抵抗的。 由于去那里只能坐船,回家收拾了点东西,就和陌白来到了港口附近。这个港口是不是废弃的啊?为什么在这个人迹罕至的港口想 打听楼船在哪里都不行啊?
第三章寻找回忆
火车单调的节奏,可嚓可嚓,让人昏沉。抬眼一瞥,窗外掠过的风景,远远近近,一些小小的山丘上墓碑林立,山丘上的墓园安息着故人。列车蛇一样的吐着信子游过他们的身边,长眠在那里的都是些什么人?森冷的感觉扑来了,就像那昏迷中的梦魇,夜上灵车惊魂的那晚。
我靠在陌白的颈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他说要带我去看一个很重要的人,对我对他都很重要的人。我沉迷在那古龙香水的味道中努力的回忆,想到脑后一小块骨头铮铮的疼。又疼,又困,于是我将陌白的肩膀做枕头,靠着他小睡了一觉。
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真实的在耳边,我听见陌白问我什么,朦朦胧胧,混混沌沌,什么都不真切,我只是点着头。
当他轻轻晃着我的肩膀将我摇醒,我半睁着眼,含糊的问,到了吗?
恩,他说,我们在这里下车,去看一个人,或许……也许这个人可以唤起你失去的回忆。
在那里等着我的回忆是一张熟悉女子的脸。优雅温柔,骨骼清奇,只是,眉目之间,淡淡忧愁。
那张脸安静的嵌在山顶墓园的碑石上,青春与芳华永远的凝固在这方寸之间,是常开不败的花。那一头如我的漆黑长发,掩在脸边。有和我一样的容颜,是在梦里见过的女子?在灵车中见过的女子?
陌白说,她是安然,我的双胞胎姐姐。她的脸上总是阴郁的表情,从不轻易的笑。而我是一个活泼好动,乐观开朗的女子。 山顶的冷风吹乱我的漆黑长发,如黑色的丝绸被扯的凌乱,在我眼前上下翻飞,我努力的捧住头发,拢到耳后,我问,那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沉默了半晌,脸上也浮现出不解。他说,我也不明白,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服了毒。你们两个是孤儿,所以她的后事是她的未婚夫苏亚办的。她服毒的那天夜里你遇到了车祸,正在去往她家的路上,当时的情况到底如何,现在谁也不知道了。我只是推想,也许她在服毒之前,曾打电话给你,语气中泄露了她的悲观绝望以及自杀的打算,你匆忙冲下楼想去阻止她,穿过马路的时候,没有注意查看当时的交通状况,结果……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我本可以救她,她本应该健健康康站在我的身旁,而不是那梦魇中的相遇,而不是一掊雪白的骨灰,而不是长眠地下。只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也毫无悔恨,她那时有没有给我打电话,她对我说过什么,我又是如何慌张的被车撞飞,所有的一切,轻梦无痕,我的意念中灵光一闪,飞快的掠过些什么,转过头去寻找,仿佛寻找自己在初雪中踩下的脚印,只是片刻,却又找不到了。 陌白仔细的观察我的表情,他问,想起什么来了吗?我摇摇头,他轻轻的抚摩着我琥珀色的发,他说,不急,慢慢想。 陌白愣神的时候,我看见墓碑后面漏出一本书的边角,绕过墓碑我把它拾起,拂去上面的浮尘。看到封面,我楞在当场,墓园里怎么会有这种书?第四章带我私奔 “不,不,谁也不要告诉,就我们两个人,我一直期盼着……”我扬起头,对陌白说道:“我一直期盼着能来一次私奔,这次去旅行,就当是练习好了,两个人跑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去,多有趣。” “私奔?”陌白皱起眉头,“你有婚礼恐惧症吗?要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话就不要勉强了。” “没有。”我合上刚刚在墓园里拣到的《旅游地图》,站起身,陌白轻轻的拍去落在我肩膀上的树叶,我蛮横的对他说,“要是你不想去,我再找个比你高大比你帅的男人陪我去。” “我去。”陌白无奈叹了口气,对于我的任性,他从来是少有能力抵抗的。 由于去那里只能坐船,回家收拾了点东西,就和陌白来到了港口附近。这个港口是不是废弃的啊?为什么在这个人迹罕至的港口想 打听楼船在哪里都不行啊?
于是我只好又翻开地图,从这幅纷繁复杂的手绘地图上眯起眼睛仔细寻找。
似乎通往港口的小路只有一条,是一个狭窄逼仄的胡同,我们只好把车停好,就一脚深一脚浅的穿过小巷,这里似乎没有阳光,走在巷子里,如同行走在谷底,巷子两边深深的庭院,似乎是一双又一双深邃而空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看,裸露在衣袖外的手臂,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你看,到了!”陌白比我眼尖,看到了我们此行的私奔工具——一只很古老的楼船,幽雅古朴,由于时间久远,它呈现出漂亮的深棕色哑光。
我欢呼一声,奔过去,毫不犹豫的踏上了这艘船,但我不知道,随着我踏上这条船开始,会有那么多诡异的事件发生。
楼船很大,我踏上楼船的台阶,那地毯是深红色的,似乎饱食了鲜血。
陌白拉了我一下,“安杨,你真的要进去吗?我总感觉怪怪的。”
“别怕啊,乖。有什么事我保护你。”我掏出瑞士军刀,在他俊秀的小脸前晃了晃。
“你算了吧。”陌白轻笑,带头走在我的前面。
这艘楼船的朱漆大门是关着的,他伸手去推,那门发出“吱——”的一声怪叫,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我踩到老鼠了。
我们两个人像两个小贼一样悄无声息的来到这个楼船一楼的柜台前。柜台后面没有人。
这里的光线很昏暗,从内到外都透着一股古旧的气息,看看这里面的摆设都让我两眼发光,应该算是古董了,起码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我暗想,什么动物活个几百年也可以成精了,更何况是人?
“有人吗?”陌白问。
“有——”一个嘶哑的声音不知从哪里飘来,像风的低吟又像人的叹息。
“请问?”陌白有些不自然,他还不习惯和空气说话,“我们两个搭这船去旅游,能不能帮我们办理一下啊?”
“行——”那叹息又飘了过来。长长的走廊那头,光线照不到的黑暗之处,爬过来一团花花绿绿的一坨东西。
“那是什么?”陌白目不转睛的瞪视着它。
“也许是个鬼。”我冲他露出诡异的笑容。
第五章消失的地图
“我不是鬼。我是这艘船的老板,你们叫我董婆婆。”那坨东西移来,原来是一个穿着花花绿绿长裙的老 婆婆,她全身佝偻着,正在用墩布拖着地板,陌白怔怔的盯着她拖地,我看见墩布擦过的地方拖出了长长的水迹,那地板是暗红色的油漆,擦洗之后就越发的鲜红。似乎空气之中都飘散着淡淡的腥臭。“你们?”老板问我们。
“两间。”陌白抢着答道。
董婆婆拿出宣纸和毛笔。记录下我们的名字,并递给我们房间的门牌和钥匙。
“走吧。”陌白拿起行李。
“嗯。”我答应。怔怔的看着董婆婆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
“还不走,干吗呢?”陌白站在走廊的中央,回过头来催促着我。
“哦,来了。”我朝他走去。
这时,从楼梯的转角走下了一个20岁左右的男子,他拿着一只motorV3,一路走一路翻看手机,奇怪的是他的手机屏幕也是暗红色的,映照着他的脸,诡异的红,在他的脸上扭曲。
我走到陌白的身边,“安杨,你看他的脸是不是红的很怪啊?不像是手机的光线映出来的红啊。”
“哪有人?”我东张西望,“不就我们两个人吗?你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你没看见吗?刚才这里就走过了一个男人啊?”陌白吃惊的望着我。
“没有啊,你撞见鬼了吧?”我故意逗他,看他迷茫的样子,真可爱。
陌白把我拉到房间,关上门。
“喂,这是单人房,你的房间在隔壁。”我说。
“我看我们还是走吧?”陌白问。
“干吗要走?我们是特意跑来的。”
“你不觉得这里很邪吗?”陌白正色道。
“呵呵,刚才那个男的?我其实看见了。你不觉得那个地图只是个玩笑吗?”
“现在我到有点相信这个地图了,你有没有观察过董婆婆刚才拖地的样子,她在用墩布一遍一遍的写着“死”字。还有她登记时写出来的字,现在这个年代怎么还用宣纸和毛笔?你知道刚才我看见的男人是谁,他叫苏亚,纳兰苏亚。他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他是你姐姐的未婚夫。他怎么会来到这里?”陌白竹筒倒豆子,甩出一大堆问题。
“说了那么多的话,喝杯水吧。”我悠闲的倒了杯水给他。
“别喝,也许这水里会放药,我们喝了就会昏倒。”他小心的盯着那褐色的茶水 ,一个不明物体在杯底晃荡。
“是啊是啊,等你昏倒了,那墙角就爬出来个女鬼吃了你。”我笑。
“你还开玩笑。”他生气的说。
“其实你不知道吧。”我笑意慢慢淡去,转向他,目露凶光,幽幽的说:“其实我就是一个鬼,这里是我家,嘿嘿,来,我终于带你回家了。”
啪啪,陌白伸手轻拍两下我的脸颊:“安杨,求你了,别玩了,你也不怕玩出火来?”
“我这是在说真话呢?”我张牙舞爪比划着要掐他的小细脖子。
“死女人,不理你。”陌白转身向门外走去。“我回房了,有事大声叫我。”
“哦。”我收起爪子。打开背包,拿出大浴衣去洗了个澡,从浴室里出来,我突然听见门吱哑的响了一声,但不是浴室的门。
我迅速的从浴室里蹦出来,没有人。幻听,一定是幻听。房间的门锁的好好的。我安慰自己。这个小小的客房只有一个深红色的衣柜,一张单人床,一间浴室。我走床边,想从背包里拿出《旅游地图》来看看。这本地图的扉页上写着:想知道你是谁吗?来这艘船,答案就在里面。所以我才这么着急的拉着陌白来到这里。
当我打开背包,又一件怪事发生了,那本《旅游地图》变成了一本时尚杂志。没理由的。在车上,我还翻看过。难道刚才有小偷?可是我夹在书里的钞票还原原本本的放在那里,就连页码也一样。
“陌白。”我冲进陌白的房间,他刚洗澡出来,只来得及穿内裤,我吹了声口哨,惊叫道:“好身材。”色眯眯的盯着他。
“你又发什么神经。”陌白骂道,他对他的身材还是颇为自信的,因而从容的在我面前穿上衣服。“你来找我,不会是为了看我穿衣服吧?行了,把你的口水擦掉。”
我一阵脸红,擦了擦嘴角,被他骗了,根本就没有口水。
“你找我干吗?”他问。
“喏,这个。”我把杂志递到他面前,“那个《旅游地图》变成这本书了。”
“不会是你记错了吧?”
“不可能啊,我夹的钱还在里面。”
陌白看着我,思索着什么。猛的,他跑向门边,拨动上边的锁。“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记得刚才我从里边锁死了。”
“那我怎么知道,我一推门就开了。”我奇怪的回答。
“这船有问题。我们快走,趁着船还没开。”陌白行李也不要了,拉着我往外冲。
我们跑下楼去,柜台那里一个人也没有。突然,这艘船晃了一下,缓缓的开动了,陌白紧紧的拉着我,伸手去拉大门,但是大门好像被人给锁住了。
“我们下不去了。”
下不去了?在哪里听到有人也这么对我说,是哪里?第六章纳兰在那里 “我们还是去找董婆婆吧。”我说。 我们沿着刚才来的方向走去,长长的走廊,两边房门都紧紧的锁着,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住。尽头是饭厅,要经过一条长的出奇的走廊。两边大概一共有20多间客房,都是漆着暗红的油漆,我和陌白一路叫着董婆婆,这个时候,餐厅的门吱呀一声响了,走出来了几个人:“我们都找遍了整艘船,也没有看见董婆婆。你们过来的路上看见了吗?” “没有啊。”我和陌白走进餐厅,既然出不去了,就按原计划当作是旅游好了。 “不去管她了。”先自我介绍一下吧。一个穿着卡其布裤子的女孩子热情的拉着我,“我叫叶向晚,是和我朋友一起去旅游的。”她指了指身旁一个清瘦的男子,“这是我男朋友,林蓝山。”又拉过一个穿着粉色棉布裙子的一个漂亮女生,“这是我高中的同学,苏然。对了,还有他的男朋友,左蔼。” “我叫安杨,也是和这位叫司徒陌白的同志一起来旅游的。”我拉开椅子,在餐桌旁坐下。 那个叫左蔼的男子怀里抱着一只小白狗,冲我们和善的微笑。 “怎么能不管董婆婆在哪里。”叫苏然的女生声音清甜,表情温柔,“我们的饭都应该由她给做啊,我们根本不知道吃的东西放在哪里啊。” 大家一阵沉默,才明白了问题的重要性。陌白劝大家,“没有关系的,船都已经开了,我们去问问船员就好。” 大家也顾不上吃饭了,纷纷去驾驶舱。 “真是高级啊!”我瞥了陌白一眼,“没想到船老板还用宣纸毛笔,这船到是装上了自动驾驶仪了。”站在空无一人的驾驶舱,我不满的嘲讽陌白。 “算了,大家先回去吧。”叫林蓝山的男人叹了口气。向晚走过去看了看驾驶仪的屏幕:“我们大概还要在这里呆上4天。” 回到餐厅,我和向晚只在船上翻到十几根火腿肠,一些面包,和一大包果汁糖。蓝山把它们分发给我们。大家在一起默默的吃着东西,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只有那只叫乐乐的小白狗轻轻的叫唤。 苏然把火腿肠喂给小狗,看它大口大口的吃,苏然就咯咯的笑。我也把吃的喂给小狗,却被左蔼挡了下来。“你们都别喂狗了,我们要是4天还靠不了岸的话,说不定还要吃狗肉呢。”我们听他这么说,都是一哆嗦。但是左蔼却是把自己的火腿肠全都喂给乐乐吃了。 吃过这沉闷压抑的一顿饭,我们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客房都在2楼,苏然和向晚和我们的房间隔了5间客房,而左蔼和蓝山的房间在我 们对面转角的地方。
睡不着,也许那辆车撞的的我脑细胞大量阵亡了,劫后余生的就出来狂欢。怎么也睡不着了。还有那个陌白提到的叫纳兰苏亚的人是谁?他明明在船上,可是他怎么没有出现,他是干什么的?他跟我姐姐关系怎么样啊?完了,怎么也睡不着了。折腾陌白去。
我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走廊空无一人,夜深了,大家都睡了吧?
外面的走廊灯坏了不少,影影幢幢的,楼船行驶的并不平稳,吊在天花板上的小灯泡也随着船的摇摆而晃动,我看着自己的影子,张牙舞爪,灯泡照不到的地方一片黑暗,似乎有无数的眼睛盯着我看。安静,太安静了,除了水拍打船身的声音,什么也没有了。似乎这艘船只剩下我一个。我刚走到陌白的门口,就听见了水击打船以外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地板上拖动身体的声音,汩汩的液体流出来的声音。空气中似乎又弥散了董婆婆拖地是的腥鲜味道。是血?!第七章灵车女子 “陌白。”我打开门,直直的冲进陌白的怀里,想让他给我安慰。 没想到陌白的脸色比我还难看,他坐在床沿上,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上面还有广告的文案设计。听见我的开门声,竟吓了一跳。 “你听见了?”我问道。 陌白摇摇头。但好像他也不比我惊慌少些,只是强撑着安慰我。“你也不要太害怕,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呢。”他的目光在房间的墙壁上游移,猜疑着。 “我刚才听见……你说,藏起来的董婆婆会不会在杀人啊?” “我出去看看。”陌白说道。 “不要。”我扯着他的手,不想他险入危险之中。 “也许真的有谋杀,我赶过去还能救人呢。”陌白说,他试图把我的手指掰开。 “也许只是我的幻觉呢。”我不让他走,堵在门口。 “安杨,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胆小了?没有事的。”陌白勉强挤出个笑容,想宽慰我。 “我就不让你去。”我抱着他往里推。“也许什么事也没有,只是我神经过敏。” “所以我就更要出去了,只要找到董婆婆。”陌白的声音突然断了,他的视线停在电脑上。 电脑里播放着一段视频,如门外一样昏暗的走廊,慢慢的爬过来一团东西,是一个女人。她的长发上由于鲜血汩汩的滋润而纠结在一起,显的格外的凌乱。她背对着镜头,坐在地上,用双手艰难的撑着地板,一点点的移近。 “陌白。”我抓紧了陌白的手,他也和我有着同样的恐惧,那个女人用这种姿势行走着,她到底是下肢瘫痪了还是被人截掉了?我哆嗦了一下,听到电脑里传来了她的呻吟:“疼啊……求求你,不要……我不想死啊……”又爬进了些,她的身后拖着长长 的血迹。我们终于看清了她的样子。 灵车!夜上灵车的那个梦境里,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 “鬼啊!”我的脑袋一下就缩在陌白的身后,蓦然,那个女子的叫声停住了,我好奇的看去,屏幕上的那段视频播放完了。 “吓死我了。”我吁了一口气。 “胆小鬼。还说什么鬼片也吓不了你。”陌白苦笑。 “可这不是鬼片。”我争辩。 “谁知道呢,也许这只是一段录象。”陌白说,“到底是什么时候保存到我的电脑上的呢?还有啊,那个女人长的跟你可真是像啊。” 我的脸估计当时刷的就白了。 我们坐在床上,瞪着电脑屏幕,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和陌白渐渐支持不住,开始点头如小鸡啄米,东倒西歪的睡了去。 我好像梦见房间里有许多微小的动物跑来跑去,发出悉悉梭梭的声音,听不清到底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声音,偶尔有水拍打船身发出的一两声巨吼,仿佛关押在地狱里的恶鬼逃离,仰天大笑。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醒来时,陌白已经起床了,正在浴室里刷牙,嘴里还哼着《sleepinmyarms》,光线透过窗棂洒满小屋,清晰明媚,多了这片暖融融的阳光,昨夜的恐怖气息荡然无存。 我和陌白凑合着吃了点东西,就想出来找找我昨天听到的声音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白天找总会没问题了吧?不是说鬼都怕阳光吗?我们今天有这么好的阳光,总不至于闹鬼吧?第八章头颅的鬼宴(上) 我和陌白出门,打算一间挨一间屋子搜搜看。看看到底董婆婆藏到了哪里。因为我们可以确定董婆婆不可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尤其是刚刚给我们登记完以后那么短的时间内。 我和陌白下楼,从一楼董婆婆的房间开始找。顺着狭窄而陡峭的楼梯下楼,通过一个走廊,因为走廊的两边都没有窗户,所以这条走廊很昏暗。走廊的尽头就是柜台。还是暗红色的地板,暗红色的木头柜台,柜台的对面就是这艘船的大门,门也还是锁的紧紧的。绕过柜台,掀开竹帘,我和陌白就到了一间比客房稍小一点的房间,估计就是董婆婆的房间。虽然面积不大,但是这里的 设施和客房却是一样的。暗红色的衣柜,我拉开柜门,里面空无一物,却异常的干净。而那张单人床,只剩下光秃秃的床板,上面有厚厚的积灰,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人睡在上面了。太阳已经绕到了房间窗户的另外一边,阳光照不进来,显得格外的昏暗。
“哟,安杨。都下午3点了。难怪这间屋子这么暗。”
“恩。”我心不在焉的跟着哼了一声。
“对了。昨天我们看到的那段恐怖录象,已经被删除了。我们今天快中午了才醒过来,我关机的时候发现的。”陌白不解的问,“是你删的吗?”
“哦。”我想从回忆之海里翻出关于纳兰苏亚,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啊?不是,没有啊!”
“奇怪。”陌白似乎很不解,“可是… …”
“陌白,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纳兰苏亚的一些事情。”我现在根本不在乎什么恐怖的视频,跟我有着相同容颜的女子,只在乎这个名字的主人——纳 兰。陌白也不顾灰尘,坐到了床板上。
“其实我并不比你知道的多,只知道他目前还没有工作。他是你姐姐的男朋友,仅此而已。我跟他认识也是在你姐姐的葬礼上,他说……”
“他说什么?”我追问。
“没什么。呃,就是说……他很难过啊……你姐姐死的好惨啊……之类的。”
“惨?为什么?我姐姐不是自杀的吗?”
“听说服毒嘛,所以… …”
“哦。”我沉默了,其实听到这些,我并不是很为姐姐难过。因为我并不记得她,她对我好吗?我喜欢姐姐吗?一切的一切,仿佛一场梦。现在梦醒了,我已然忘记了梦境。
“安杨,怎么从昨晚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没有听到昨天刚刚认识的那些人的声音啊?”
“也许,已经被不知道藏到那里的董婆婆杀了啊。嘿嘿。”我冲陌白诡异的笑。
“安杨,你……”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眼睛直直的瞪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惊异。他伸出手,指着我,不,是指着我身后的衣柜,我回头望去,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啊。
“安杨,你看,数字。”他拉过我,指着拉开的衣柜门内侧的右下角。那里用暗红色的油漆写着一些蝇头小字。
4488666,99994433,333,777744444,266,9992664
“是密码,这艘船一定有阴谋。”陌白表情严肃的看着我。我们要小心了。
第九章头颅的鬼宴(下)
“滴答,滴答……”有暗红色的粘稠液体一下一下的滴落在我和陌白之间。
“什么啊?”我问。陌白和我疑惑的对视,同时抬头。被天花板上的情景吓了一跳。暗红的颜色,洇湿了一小片天花板,虽然房间昏暗,但那暗红色却是如此的触目惊心。空气中似乎又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道。
“出事了。是谁的房间?”陌白紧张的问我。
“是……苏然,好像是苏然的房间。”仔细的回忆。回想起昨晚汩汩的流血声,身体在地板上拖动的声音,空气中隐隐约约的腥鲜味道。我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出事儿?也许真的是出事儿了。
我们两个同时冲出房间,一前一后的跑上狭窄的楼梯。刚刚跑上二楼,也许是心理作用吧。我总觉得二楼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怪异气息。
像是一种腥味。一种腐败潮湿的腥臭气息。
我去拉门把手,门被反锁了。我发了疯一样的拍门,“苏然,快开门!”
很快,我大声叫门的声音惊动了所有的人。向晚,蓝山,左蔼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纷纷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来不及了,把门撞开。”我拉拉陌白,“快!”
陌白苍白着小脸,不顾一切的撞开门,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刚才阻拦我和陌白的向晚,蓝山和左蔼。
这里似乎已经不是人类的居所,而是屠宰场,不,应该说是人间地狱。
暗红色的木头地板已经重新刷了一遍油漆,这油漆就是人类的鲜血。那粘稠的血污犹如下水道反涌。床上,地板上,衣柜上……小屋子里数的清的家什上不但到处是血污,而且到处都是人体的残肢。
那是那个笑容恬淡的女孩子苏然的。
她的纤长的手,她的白皙的脚,像垃圾一样被随意丢的到处都是。
“她的头颅呢,苏然的头呢?”面对几乎都要崩溃的大家。我提醒道,“只要没找到她的头,就不能说她已经……”
我强忍着反胃的感觉环顾四周,小小的一间屋子,昏暗的灯光似乎还不能照亮整个房间。一个海浪打来,这艘楼船猛然的摇晃了一下。随之,我们都听到了“咚咚”的撞门声。陌白的目光不由的又投到了衣柜上,我似乎能听到一屋子人急促的呼吸。陌白颤抖着上前缓缓的打开衣柜。衣柜里影影绰绰的有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的头颅!陌白再也忍受不住,摔上了衣柜的门。一屋子的人惊恐尖叫,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屋子。
衣柜里,赫然是那个清奇美丽的女孩子苏然的头颅!
她惊恐的表情依旧僵硬扭曲在曾经清秀的脸上。她一头长发分成了两股,被人 简单而粗暴的在衣柜里的架子上打了一个结。她显然是被勒死的。翻着恐怖的白眼球,吐着很长的舌头,头想钟摆一样随着船的摇晃而一起摇晃,随着她头颅的摇晃,还有白色的的脑浆和红色的鲜血滴滴答答的涌出来。她的头咚咚的撞在柜子上,犹如想冲破柜子的门。来找我复仇,没有焦距的恶狠狠眼睛一直盯着我看。让我对昨晚的见死不救后悔。第十章梦里持刀者 今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我,陌白,向晚,蓝山,左蔼围坐在餐厅,气氛很压抑,大家都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注视着彼此。 “喂。”左蔼打破了沉默,“到底是谁杀了苏然?船上没有别人。凶手一定就在我们中间。” 闻听此言,所有的人都是一阵长久的沉默,这是我们最不愿面对的一点,可是现在确确实实发生在我们的身上。凶手在我们身边! “别傻了,苏然房间的门,是陌白撞开的,本来就是反锁的,怎么会有人谋杀?”我反驳道。 “那你说苏然被害成那个样子,能说是自杀的吗?”左蔼逼视我,眼眶血红,声音也哽咽了。 陌白急忙挡在我前面,“左蔼,你冷静一下,凶手不一定就在我们中间啊!你忘了,还有藏起来的董婆婆啊。我和安杨上船的时候,还看到了安杨死去的双胞胎姐姐的未婚夫,他是不是也藏在船上?一切的一切,大家都还没有搞清楚之前,这么说是不是太武断了。” “安然?死了?”左蔼轻轻的叹息。他身后的向晚和蓝山表情凝重的对视了一下。 “怎么?你们认识我姐姐?”我问。 “哦,不,不认识。”左蔼摇了摇头,招呼着趴在脚边的那只名叫乐乐的小白狗。 “我看大家还是去睡吧,船还有两天就要到靠岸了,记得把门锁好。”但是,我却看见一种黯蓝色的晶莹,慢慢的慢慢的,从左蔼的眼底泄露。 这眼泪,是为谁而掬?是为那个未曾谋面的我的姐姐吗?抑或是他可怜的爱情? 天已经完全黑了。陌白宽大的手掌,温暖而干燥,领着我绕过影影幢幢的走廊,走回房间。牵着他的手,让我的心里感到塌实而稳妥。 他把我送到客房门口,忧心忡忡的问:“安杨,要不今晚咱们还是守在一起吧?” 我冲他狞笑:“你就不怕我就是那个凶手,半夜醒过来害了你。” 陌白冲我宠溺而又无奈的笑,轻轻的抚摩着我的长发:“照顾好自己,有事儿要大声叫我啊!” 我点头。正要关上门,被陌白拦了下来,“记得锁好门!除了我,半夜不管是谁叫门也不要开。” 我冲他淡淡的笑,“知道了,你也是!” 关上门,我抬腕看了看陌白送我的GUCCI手表,已经12点了啊,苏然的事儿,连惊带吓,折腾到现在,我已经很累了,收拾收拾,找出睡衣,就去浴室泡个澡吧。 泡在浴缸里,身体被温暖的水包围着,我懒懒的想着从昏迷中苏醒以来发生的事情,似乎一切都那么的不可思议。干净而温和的陌白,对我那么宠溺的微笑,他真的是我曾经的男朋友吗?我为什么不记得他对我的好,他干净而柔软的笑?渐渐的,睡意袭来。正当我迷迷糊糊的要约会周公的时候,“哧拉——哧拉——”屋子里挠玻璃的声音传进我的耳膜。恐惧和窗外的月色一起升高。最终好奇战胜了恐惧,我哆哆嗦嗦的披好浴衣,轻轻的推开浴室的门,来到了小屋,一个白色的影子正在一下一下的抓挠着我小屋的窗户。我跑回浴室,摸摸索索半天找到眼镜戴上,探头到小屋的窗户,原来是左蔼的那条叫了乐乐的小白狗,我把窗户打开,把他放进来。看他卧到地板上绻成一团,已经轻轻的打开了呼噜。我冲这只刚才差点把我吓的半死的小狗无奈的笑,是不是左蔼心情不好,把你给赶出来了?可怜的小东西。我把窗户锁好,临睡前戴上隐形眼镜,把眼镜收好。换上睡衣,趴到床上也睡了过去。 半夜,我的窗户大开,怎么回事?明明记得锁好的啊?我的小床就靠在窗子的底下,窗外是船上常见的那种露天的走廊,推开的琐窗,朱户前,雕栏玉砌,精致而豪华。我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打算关上窗子,却看见陌白,董婆婆,纳兰苏亚,向晚,左蔼,蓝山,还有……用自己的手捧着自己的死去的头颅的苏然,所有的人,都在冲我阴阴的笑,他们的脸上泛着一层幽蓝色的死气。他们的手里都拿着刀,我看得出是从厨房里拿的,有的人手里拿着剔骨刀,有的人手里拿着剁肉刀,甚至还有长长的西瓜刀。他们依旧对我阴冷的笑,手里的刀在窗外苍凉的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嘿嘿!把你拿走我的东西还给我,把你拿走我的东西还给我,把你拿走我的东西还给我……他们身后有一个人在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我的视线穿过挡在她前面的人群,看到了她,赫然是灵车上的那个女子。与我有着相同容颜的女子。我的姐姐? “还给我,还 给我,还给我……我的身后,地毯上蜷缩着睡觉的乐乐惊醒了,它冲着窗外,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恐吓威胁声。没等我阻拦住那只还不及我手臂长的小白狗,它就已经从窗户跳了出去。
安静……长久的安静,没有一丝声音。我什至没有听见意料之内的乐乐的哀号。什么声音都没有。
突然一个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把你拿走我的东西还给我,把你拿走我的东西还给我……”这个声音传了过来,同时,陌白,董婆婆,纳兰苏亚,向晚,左蔼,蓝山,还有……用自己的手捧着自己的死去的头颅的苏然,都带着一脸神经病的微笑。爬上我的窗户,马上就要从窗外冲进来。
我只感到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在我软软的瘫倒在小屋子窗户对面的墙脚,我看到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子,或许她叫安然。冲我露出了诡异的笑。第十一章梦境现实清晨,啁啾的鸟鸣声将昨夜的梦境扯的七零八落,梦境?还是现实?我的身体委顿在窗户对面冰凉的地板上,窗户紧锁。看来是一个梦,我自嘲的笑了笑。俊朗如陌白,一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情来。还记得几天前我从失忆中惊醒,他递给我一杯纯净水,纤白的指尖游弋在玻璃杯上,对我露出极其温暖的微笑,干净的让我的眼睛发涩。我花痴的笑了笑,双手撑着身子想从地板上站起来。乳白色的动物皮毛从我的身体上滑落,我吃惊的看着那白色的皮毛上沾满红色的血腥,越来越多的白色皮毛粘着猩红的肉从我的身上滑落。确切的说,我感觉到是从我的嘴边。我尖叫一声,一大团粘腻的红色的肉从我的身上滚落,粘稠而滑 腻的血,粘满了我的手指,以及我粉红色的棉布睡衣。嘴里现在才感觉出腥鲜的味道,冲鼻而来。我丢下那团肉,冲进浴室。境中的真的是我吗?我看着嘴边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血已经凝结成块,龟裂在我的唇角,血丝如絮,缠绕上我的白色的牙齿,让我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两种颜色强烈的对比,阴森森的感觉又重新摄住我的心脏。是乐乐,昨晚的梦境中从窗户跳出去的乐乐。那个拼命想保护我的乐乐。我吃了它?不!不可能!昨晚只是做梦啊!我头皮发麻,昨晚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我恐惧的忘了尖叫,只是赶紧伸手把水龙头旋开,用力的冲洗,却似乎怎么也洗不干净。总有一种淡淡的腥甜味道和手指滑腻的感觉萦绕。我跌跌撞撞的拉开客房的门,却被门外的景象吓了一跳,由于还是清晨,加上这艘船采光不好,门外竟然如夜晚一样。我犹豫着要不要走出去,我害怕再次被黑暗包围的感觉。可当我回头望向房间里乐乐的小小尸体,我的精神再也承受不住了,直奔向陌白的房间。“陌白!陌白!”我急急的砸着陌白的门,心想这厮不会遭毒手吧,那我以后真的是凶多吉少了,想想更怕,只好使劲的拍门。终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陌白苍白着一张脸,把我拉进房间里。“陌白!”我急不可奈的说,“我……我好像昨晚做了一个梦,早上醒来,发现乐乐死了,死在我的房间。”我甩甩头,“不,死在我的嘴里。” 陌白脸色陡变:“你锁好门了?那小狗是怎么进来的?” “我从窗户放进来的。可是我后来又把窗户锁好了啊。后来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醒来就发现乐乐死了,好像是被我咬死的。” “走!我们赶紧去看看!”陌白说完拉我穿过幽暗的走廊,回到我的房间,他轻轻的锁上暗红色门。蹲下去查看乐乐小小的尸体。“不是!不是咬死的,你看,这个断面很整齐,是用刀划开的!” 刀?昨晚梦见的一群神经病带的刀?我对陌白将昨夜的记忆倾出,陌白安静的听,紧闭的唇,淡淡眉心微微的结。天啊!昨夜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陌白望向窗户,在窗玻璃下的木头墙上,惊见又是一排阿拉伯数字:266,9992664,266,777266,366688,99994433 第十二章恶月之夜 陌白吃惊的看着那些数字,轻轻的摇晃着我,“昨天你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 “我记不起来了。”我摇了摇头。 “你说完了你的梦,要不要也听听我的。”朝阳开始细碎的撒满我的小房间。我看着陌白干净好看的侧脸,阳光正在上面跳着舞。我笑,“希望是个美梦。” 陌白轻轻的笑,“是个噩梦,关于你姐姐安然的。” 陌白开始了讲述,让我回到昨晚他的梦境之中—— 那是一个月亮很好的夜晚,窗外的楼船栏杆被月色笼罩,静谧而安详。这会儿船轻轻的一晃,接着是浪花拍打船身的声音,但从这巨大的声音里,似乎还搀杂着极其细微的抓挠船体的声音,浪花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抓挠船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好像有什么人顺着船向上爬,我从床上做起来,伸手去关窗户,却看到了尸体,一具湿透的尸体。这具尸体大概是最丑陋的了,因为身体在水里浸泡的时间过长,就连没个细胞都吸足了水分,变的肥大臃肿,无法穿上衣服,只好赤裸着身子。尸水从她的鼻孔和嘴巴以及身体其他部位的开口处往外流淌着,落在地上发出嗒塔的声音,她每迈出一步,身体的重量压在脚掌上,发出哧哧的声音,从皮肤毛孔里喷射出一股腥臭的腐液来。
她一步步向我走来,脸上还露出古怪的表情,只不过她的一只眼珠不知道被水里的什么动物吃掉了,空洞的眼窝里向外垂挂着一根白色的神经肌腱,这严重影响到了她的表情表达,尤其在午夜惨白的月光下,更给了我一种强烈的恐异感。
快步走到我的身边时,我才看出来是你的姐姐安然,她伸出一只手,似乎想抓住我。到此时候我才从极度惊恐中清醒过来,想要逃走。
我冲到门口,手指因为恐惧而变的麻木,推了好几下就是推不开门。
她从气管里发出一声怪笑,一只冰冷的手伸过来,我背对着她,突然感受到一种目光的压力,我犹豫不决的慢慢扭过头去,正遇见她散发着腐臭气味的脸向着我转过来,那只向下淌着粘绿色腥臭液体几乎碰到了我的鼻尖上。
我的身体关节像是生了锈,对着恐怖的梦境毫无反应。她就突然抱住我,抱的那么紧,就好像抱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她那冰冷的嘴唇紧贴在我的嘴上,粘腥的腐液慢慢向外渗透着,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她那被水浸泡浮肿的胳膊环搂着我的脖颈,因为用力过度将渗进肌肤内的脏水挤压出来,淌在我的脸上有一阵酥痒的感觉。
最让我惊怖的是她的表情,那是一张有所期待的表情。
我感到她的手臂松懈,急忙抓住这个机会,用力挣扎出来。
我急忙往外跑,她追了过来,一把揪住了我的裤脚。
“嘶啦”一声,我的裤脚被扯掉了一块,我称机逃了出来,女尸紧拽着那片裤脚落在我的身后。
“可是,你看——”陌白指了指自己的裤脚,卡其布的休闲裤子,裤脚被扯掉了一块……
第十三章杀死蓝山(上)
“真倒霉!今天阴天啊。可能快下雨了吧?”我对这些无法解释的现象,只好故意对陌白岔开话题。“我困了,不管昨晚的事是梦境还是现实。都把我吓坏了。”我对陌白说。“我在你这里睡会儿觉。”
说着我就霸道的占了陌白的床,陌白无奈的摇头,帮我盖好被子,关掉了床边的灯。悄悄的掏出了电脑,盘着他的大长腿坐在了地板上,开始工作了。
我在陌白的房间,看着他认真工作时微微蹙起的眉,手指纤长,骨节分明。依旧那么好看得男子。我安心的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梦里似乎又看到了幸福的模样。
真希望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吧。还有两天,真的不要再发生什么事情吧。
一个闷雷把我惊醒了,四周竟然黑黑的,只有外面的雨哗哗的下着,还有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寂静的房间里,陌白的电脑忽然开了,显示着Windows XP的“欢迎使用”进入画面,幽幽的蓝色,映得房间格外忧怖。陌白呢?他人在哪里?风也把窗户吹开了,白色的窗帘诡异的飘动着,又是一个闪电,窗外的人影映在墙上,我紧张得抱紧了被子,向窗口望去,只有鬼魅一样的乌云在阴霾的天空沉沉的压下来。我一回头,一个一身白色的人站在我的面前,冷冷的说,“你该吃药了。”
我眯起眼睛看,是蓝山。我低头,一看,那哪里是药!明明是两颗血淋淋的人眼球。那个叫林蓝山的男子曾经好看的睫毛下是一片空洞,向外涌着浓稠的鲜血。
我尖叫了一声,惊恐的奔了出去,我清楚地看见蓝山的脸上由一块大大的褐色尸斑。
在长长的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楼船又摇摆起来,灯随着船摇摇晃晃。我发现我是从蓝山的房间里跑了出来。我跌跌撞撞的又来到陌白的门前,紧张的拍着陌白的门,不远处,我看见了董婆婆,失踪了那么久的董婆婆终于出现了,我欣喜的冲董婆婆跑去,却见她推着一个盖着白色被单的死尸走了过来,曾经细细盘起来的头发散落开来,长长的花白的头发遮住了脸。
这时,陌白的房间门开了,我立刻跳了进去,门“吱呀——”一声,慢慢的合上了,我在缓缓关闭的门缝中看见董婆婆掀开了罩着尸体的白布,死灰色的头颅,在幽暗的灯光下,对我痴痴傻傻的笑。是我?我的脸?我掐了掐自己的脸,疼,说明不是梦。
我回头招呼陌白,跟他商量怎么对付外面的这一群疯子。
陌白不在,我唯一可以依靠人不在。
他去了哪里?他还活着么?
我看见陌白的床上坐着一个男人,依旧把玩着手里的motorV3,暗红色的屏幕依旧把他的脸映得狰狞无比。
——纳兰苏亚。
他冲我嘲弄的笑。
我打了个冷战,我看见苏然,支离破碎的身体,血淋淋的走了过来,如果那还能称之为走的话,她身上的肉在一片一片地往下掉,黑色的粘稠的血液蹭了一地,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她张着撕裂的嘴唇问我:“你是谁?” 第十四章杀死蓝山(下)“安杨,安杨。醒醒,吃饭了。”我被人摇醒,你真能睡哦,都中午了。不过真奇怪啊,我好像也睡着了,工作都没怎么做。”陌白把我轻轻的摇醒。“那段时间睡过去了?” 我呆呆的看着陌白,这好像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因为陌白身上我曾经那么熟稔的古龙香水味道已经变淡,现在成了淡淡的霉味,衣袖上粘着一点点粘稠的绿色污泥。这就说明我去敲陌白房门,进入他的房间,他却不在,而是苏亚那个奇怪的男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是存在的。那么蓝山呢?蓝山也遭遇了不测?我推开陌白,那我昨晚做的梦呢?是真的吗?那陌白的梦呢?也是真的吗?一切的一切,让我的脑子更乱了。或许当初听陌白的话不登上这艘楼船可能会是最好的。我去拉房门。“来不及跟你解释了,我看见蓝山捧着自己的眼睛对着我怪笑着死掉了,我们去看看。” 我转身,拉开门,门外还是一片阴郁,雨刚刚停,但是仿佛又将下未下的样子。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陌白递过来一个手电,我冲他感恩的笑。接过来,快速奔跑到蓝山的门口。手电的光扫过门把手,其余的地方是一片黑暗。惨白的光,在这阴雨的天气显得格外的诡异。我旋转门把手,果然又是反锁的,与发现苏然尸体的那晚情形一样。陌白关注着我苍白的表情,似乎明白了。我躲在一旁,一边看陌白好容易就把门撞开,一边赞叹着陌白的小体格真是越来越强壮了。门倒下,我摸索着找到开关,把灯打开。却见房间里却异常的干净。没有血污,没有残肢,甚至没有想象中的尸体。房间里干干净净,不见蓝山,也不见他的行李。落地窗帘挡得严严实实。我推开卫生间的门,里面空无一人。浴缸的白色帘子挡着。我小心的撩开一个角,里面什么也没有。我很不解,难道这次真的是个梦?我拉着陌白就要出去了,走到门口,关了灯,正要出门去,想到船上其他的地方寻找他。又停住了,我回头看了看。房间里静悄悄的,很幽暗。我的眼光又落在衣柜的门上。像我们的客房一样,衣柜镶嵌在卫生间对面的墙壁中,黑色的拉门没有关严,露出一条黑乎乎的缝隙。衣柜很大,里面应该可以容纳下两三个人。我突然有一种恐惧,太大的空间或太小的空间都不会让人太注意,只有刚好可以藏人的空间最让人发瘆。看来人才是最恐怖的。陌白看出了我的犹豫,他伸出手,轻轻地拉开了那扇黑色的门,闻到了一股不好闻的味道,接着我影影绰绰的看见黑暗中站着一个人。衣柜里的正是林蓝山,那个眉眼清秀的男子。他被人用绳子活活勒死,尸首僵硬之后,戳在了衣柜里。他低着头,暗红色的鲜血还未凝固,正一滴一滴的滴落。他的眼珠被捧在自己的手里,正好被他的血泪浸润。白色的眼白已经被血染红。只能看到两个没有焦距的瞳仁死死的盯着我,似乎向我索命。我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陌白有些毛骨悚然。“安杨……” “你知道是谁杀了他吗?”我憋着笑问。突然间,蓝山的眼睛在黑暗中看似两个极深的黑洞。我把脸凑近陌白略显苍白的脸,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儿,小声说:“你想不想到那个衣柜里站一会儿?” 陌白听出了我又在开玩笑。又好气又好笑,恐怖的气氛荡然无存。可是,这时衣柜里传出了一个哆哆嗦嗦的声音:“安然……” 和一个女人凄凄惨惨的声音:“陌白……” 我们两个人的脑袋都猛地转向衣柜的方向。“鬼!”我们两人同时尖叫。话音刚落,那衣柜的门就又被“吱吱呀呀”拉开了,一个和我有着一样容颜的女子硬撅撅的走了出来。她披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光着脚,透过垂在脸上的黑发,依稀可以看见她的脸色像纸一样白,身高却比我矮很多,她的嘴角好像又一摊血。那双眼睛及其阴森,死死的盯着我看。她一步一步的逼向我。“你不是安杨。” 陌白紧张的把我藏到他的身后。那具行尸直挺挺的抬起腿,跨到床上,高高地走过来。她的腿上皮肤苍老,露出不知道是老人斑还是尸斑的褐色斑点。到了床边,又一步迈下来,继续走向我。我们两个尖叫一声,陌白拉起我,绕过那个和我长相一样的女人。狠狠甩上客房的门,撒腿就跑。第十五章门上的尸体 不敢出门,我害怕看见左霭和叶向晚听到他们恋人的死讯的表情。不敢睡觉,怕又做出什么噩梦让大家受到伤害。这时我听见走廊里一声尖叫,是向晚! 陌白奔过去打开门,我在陌白的身后看见向晚正瘫坐在蓝山的门口。 我急忙跑过去,扶起向晚。 虽然是中午,但是天更阴暗了,犹如夜晚一样。 一道劈雷划向天空。 在短暂的闪光中,我不经意的一瞥,看见蓝山 的尸体。却不是在衣柜里。
而是被几个做工精致得银色匕首钉在了门上。匕首很精致,连它的把手也是银质的,上面雕刻着鬼的形象和骷髅的形象。匕首流转着细密的手工与心思。
却见蓝山满脸是血,脸正对着门,被钉在了门的里侧。他的手扭曲变形成爪子状,狠狠的抓着自己房间内侧的门把手。好像要去开门的动作一样。当她推门的时候,蓝山的尸体和她隔着一道门,在狞笑吗?
向晚旋转门把手,明明没有反锁却打不开,于是她对这门推了下。却把门推开了。只是门却显得比自己的房间沉重。
我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说,这个时候,左霭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你们在干吗?有没有看见我的小狗乐乐?
当他看见蓝山的尸体时,显然吃了一惊。
向晚再也受不了了,“啊”的尖叫了一声,转身夺路而逃。我和陌白却对这个尸体是如何又摆成这个姿势诧异,本来想多看几眼,可向晚的这声惊声尖呼倒让我们感到了几分惧意,于是也跟着向晚出了房间。
没有人敢再去关上门,没有人敢去握那个门把手。
太可怕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楼船,所有貌似相关的人来了,却没有办法离开,这正是一部悬疑小说的最好场景设置,所有的人都困在一个地方,在小说的模式里,所有的人会一个接一个的被杀死。
我们会被杀死吗?
四个人围坐在楼船一楼饭厅的一张桌子旁,
陌白清清嗓子,开始发言。
“现在董婆婆失踪了,而我们几个人从相遇到现在,都是单独活动的。而我们的处境都一样,被困在这个楼船上。不乐观,也不悲观,至少我们明天就可以靠岸。现在我相信,在这个楼船的暗处隐藏着一个残忍的凶手,他杀死了苏然,杀死了林蓝山,杀了乐乐,或者说苏亚或者董婆婆就是凶手,我们暂时不得而知。但是我们可以肯定,我们几个人都被集中到这里并不是偶然的,甚至可以说,是那个暗中的凶手蓄谋已久的事。”
他的话一说完,左霭就赞同道: “没错,我们都是从无意中捡到那本旅游地图开始的,”
陌白顿了顿,说“这么说,我们之间一定有着什么共同点,才引来了凶手的蓄意安排。我现在就问问你们——你们是否认识一个药剂师,她叫安然?”
他的话一说完,屋里顿时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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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мe情若能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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