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女鬼
个人日记
=======正文=======
我刚到成都那会儿没地方住,就托公司的秘书陈然帮我租一间房子,我说位置我倒不挑剔,安静一点就行,房租嘛就控制在一千元左右吧! 小丫头回头向我妩媚地一笑,我感觉她的口红红得有些特别怪异!
一个星期后,我出差回来。
我拿出钥匙打开办公室的时候我感觉到里面似乎有人或是什么东西。
小时侯我外公就一直说我有天眼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妈怕我害怕就不要我外公继续的讲下去,但我妈一直都比较注意,她经常给我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就是你看到了什么也别说,他们都会怕你的!但是一般都不要我走夜路或者是单独去陌生的地方,要不的话她都亲自陪着我,而且我妈嘴巴里经常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我就常常的笑话他们,但他们都不置可否。
我打开门后什么也没有看到,但落地窗帘似乎在微微的飘动。没有风,我的房间里有些闷!
公司的另一个秘书张洁给我倒了一杯茶过来。
我正在看桌子上的一张留言条。
---柳总:
房子已经找好了,在俯河西路133号红杏小区7单元。月租800元,水电费全免,有时间你去看看吧!
后面是落款和一个电话号码!
我拿起电话正要拨号,突然秘书张洁大叫一声!
“砰”我的花瓷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外面办公的同事们几乎同时都跑了进来。
怎么了?我也一下站起来问。只见张洁傻子一般张着嘴,脸上神情恐怖,目光呆滞地看着我的背后。
一双红色的女人的脚在窗帘下露了出来!
啊!大家都叫了起来,我回转身用手扒开窗帘,原来是一双女人穿的红色高统靴!
这个陈然,怎么把高筒靴忘在这里了,吓大家一跳!
下班的时候我开车过去看了一下,房子我非常的满意,是一套别墅,而且是小区靠近河边的别墅。
风拂拂,柳依依,夕阳无限美,喜欢近黄昏!
由于没有见着业主,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我照着陈然留给我的号码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半天没有人接。
在我刚要放下电话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你回来了!”一个女人有些惊喜的声音说。
“喂!你好!我是柳浪,请问您是房东吗?
“……”
“喂!喂!请问我今天就搬过来住行吗?”
“……”
“喂!喂!”
“……”
电话那边毫无声息,好象就一直没有接通过一样。
我看到旁边的张洁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我身后的红统靴还在。
但我依然有一个奇怪的感觉,电话那边好象有什么!
陈然请假三天了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打电话回来续假,公司其他员工打了她的电话,说是一直关机!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搬的,中午的时候张洁和办公室主任老黄还有驾驶员陈恒发已经帮我买好床上用品和洗漱用具。小区的物业管理人员也早就打扫了房间。
我只是把自己和一些书什么的搬过去就行了。 我在搬进去住之前见了一下物业管理的王先生,王先生说这个别墅的房东在深圳,一年前女主人在这里住,后来女主人也去深圳了没有回来,这个房子就一直是空着的。
还说女主人很漂亮,有一只小黑猫。
那只小黑猫也被带去了,王先生补充着说。
我在心里给这个别墅起了一个名字叫——客柳居。
房子右边靠近小河的地方有一块不小的草地,草地边栽着很多柳树,愈近小河的地方柳树更密集,风吹过来的时候,杨柳飘飘,象一只只手在抚摩着你的脸。我觉得很舒服,但张洁和小陈说有点冷,我注意到张洁老是回头在看什么。但后面什么也没有,除了杨柳。
房间里打扫得很干净。
干净得几乎让人难以置信。
老王说主人交代过了,要求我住楼下,没事别去楼上,楼上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拿走。
送走了小陈老黄他们,我决定先洗个澡。说实话我对这里非常的满意,就是再多几百块我都没有话说,房间里什么都有,简直太方便了,就象是主人刚刚搬走一样或者说就好象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家一样。
我哼着歌儿走进了洗手间。
木质优良的楼梯间在晚霞的映衬下发着幽幽的光泽!
小楼只有两层,木质优良的楼梯在厅侧婉转而上,显得深邃幽远。张洁下午上去走了一下,羡慕得不得了。
咚!咚!咚!
声音清脆而绵长。
我打开了水龙头,一试水温刚刚好。好的就象有人刚刚用过一般,我没有多想就舒服的洗起澡来!
咚!咚!咚!
咚!咚!咚!
好象有什么声音传过来。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声音又一次响起的时候我关了水龙头,但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可能是我听错了。
我又注意听了一下,但没有听到什么。
但是我还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哼着小曲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我一边用干毛巾檫着头发,无意中看了一眼楼梯间。
啊!
一只猫!一只黑猫站在楼梯间转弯处,它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
就在我啊的一声惊叫声中,那只毛色纯亮的黑猫悠忽地不见了。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一下眼睛,楼梯间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窗外起风了,柳条儿随风飘拂着。 这一夜我睡得很香很沉很舒服。
第二天早上阿发来接我的时候我刚刚起床,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陈恒发笑着说:
“柳总你昨天晚上还去酒吧了吗?”
“没有啊!”我很奇怪他这样问我。
“那你再去一下洗手间吧!”他笑着说。
我很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走进了洗手间。
我在镜子前左右照了一下,没什么异样呀,就在我一回头的时候,哎呀!
我发现我的左边脖子上似乎有一个浅浅的红唇印!
一时间我很是疑惑!虽说上个礼拜公司的同事和领导是有给我接风喝酒,但好象我没有和哪个女孩子有亲密接触呀?再说我才来不久,前几天我去出差到分公司,也没有什么艳遇呀?是不是什么时候喝醉了留下的呢?但我昨天不是洗澡过了吗?
我来不及多想,连忙用一点水洗掉了!
临出门的时候我又无意地回了一下头。
我好象感觉到楼梯间上有一对亮晶晶的眼睛。
我摆了一下头,但什么也没有了。
我回到办公室把陈然的红色高统靴拿过去放在门后面,张洁胆子很小,我看见她老是望我的身后。
又过了两天陈然依旧没有来上班。陈然是公司配给我的秘书,我找张洁要了她的手机号拨了过去,小丫头是不是病了?我还要顺便谢谢她帮我租的房子罗!
手机通了,但奇怪的是一直没有人接!
那种怪怪的感觉又在我心里蔓延---那边有什么东西的。
一个星期过去了,陈然依然没有来上班。
我每天上班下班也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客柳居”让我越发的满意,但是,当夜晚十二点快要来临的时候,我总是感觉到似乎有一双眼睛在哪里看着我。虽然我并不是很恐惧,但我总是感觉心里面堵得慌。
我决定查问一下陈然的档案。
办公室主任老黄说陈然是三个月前在招聘会上选中的,档案上写着毕业于华西 * * 大学文秘专业,我打开她的毕业证一看,当时就傻了眼!
照片上的长发女生倒是一模一样。
只是名字却成了----萧红雨 我把人事经理和办公室主任老黄叫过来指着毕业证问他们怎么回事?
人事部经理和老黄两个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毕业证然后说没错呀没错呀这上面不是写作是陈然呀?毕业于华西* * 大学,这个学校的毕业生我们公司有好几个呀,没有问题的。
我吓了一跳。
名字栏上不是写着“萧红雨”吗?难道他们的眼睛出了问题了?要不就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了吗?
我不便挑明,悄悄揉了一下眼睛。
还是萧红雨!而且字写得很好,特别是那个“萧”字,草字头的上面写成两点,和我的习惯一样。
那个在他们都看起来叫陈然而我看起来叫萧红雨的女生好象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那眼神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幽怨和哀愁!
我浑身开始长鸡皮疙瘩!
我挥手叫他们出去后,故意把毕业证丢在沙发旁边。然后我打内线叫张洁给我送一杯咖啡进来。在张洁快要出门的时候我说谁把毕业证掉了?
“是陈然的!”张洁拣起来看了几眼又说:
“陈秘书好多天都没有来了,也不打电话来续假说明一下,主任都很生气了!”
天啦!现在可不是生气的问题。
我不动声色地叫张洁把陈然的毕业证放到我的桌子上并叫她出去时帮我关好门,然后就拨通了远在w市外公的电话。
“臭小子!是不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外公苍老但依旧硬朗的声音让我感觉到强大和温暖。我外公和我老妈一直都喊我—臭小子!但我很奇怪他怎么一开口就这样问我。
我拿着电话转身拉开落地窗帘,街道对面人来人往和往日没有两样,我边拉窗帘边说没……没有…………
什么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我一下怔住了,那街对面的人流中有一个和陈然差不多身材的女人一闪而过,似乎就穿着红色的高统靴,走过去的瞬间好象还回头望了一眼!
“喂!喂!”外公的声音响起: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外公象千里眼一样问。
我想了一下决定不和他说,但外公最后却没头没脑地说你小子没事的,别人的事情你能帮就帮一把吧!
该来的终究要来的。
不该看到的也已经看到。
我起身检查了一下门后面,果然,那双红色的高筒靴已经不见了。
也许那天张洁们看到的红色高筒靴根本就不存在或者说根本就现在也存在,只是在于能不能或该不该看到而已。
我打了一个电话去华西**大学。校方管档案的老师说**届文秘专业的没有叫陈然的,倒是有一个很漂亮的叫萧红雨的! 我又打了一个电话去电信公司查陈然的手机号。电信公司的人说机主叫萧红雨,半年前就已经停机了,此后一直未发生费用,近几个月吗?近几个月也没有用过,若是开通的话电脑会显示费用的。
我拨了一下萧红雨也就是大家所说的陈然的号码,通的但一直没有人接。
我感觉到脚底下升起一股凉气!
但奇怪的是,那只猫没有再出现,连咚咚咚的声音也没有了。我使劲地咬了一下舌头,没有做梦。
我感觉到恐怖越来越近了。
我随便找一个借口去物业管理处看了看。
果然,萧红雨就是我的房东女主人!
看来这个漂亮的叫做萧红雨的年轻女主人可能已经不在人世间了。我把外公给我的一直系在我脖子上的红丝线取了下来。我感觉到萧红雨不会害我,她可能需要我的帮助。
夜色悄悄的弥漫过来…………
我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电视机也没有开灯,惨白的月亮光光从宽大的落地窗上照进来,衣架和壁灯的阴影被拉得长长的,柳树飘动的枝条象是无数的手在轻轻晃动…………
我强忍住内心的恐惧,睁大双眼紧紧地盯着楼梯间。
那楼梯间显得有些幽暗,似乎有一些光影在浮动。
什么都没有,没有声音,屋子里只有我沉重的呼吸。
我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黑暗之中,就象快要入定的僧人。
突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握住了我的手,我全身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我颤抖着说---
萧……萧……萧红雨……你……出来吧!
没有人声没有动静。空气在那一瞬间似乎已经凝固。
我慢慢的转过头来,一只小黑猫伏在我的手背上。它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
“谢谢你!萧红雨,给这只猫来陪我”我听见自己在说。
咚!
咚!
咚!
声音一下一下非常的清晰,整个楼梯间似乎在颤动。
一只脚!又一只脚,慢慢地跨下楼梯,每一步都发出咚的清脆的声音,悠远而绵长,咚,咚,咚……
脚步停止在楼梯间的拐弯处…… 隐隐约约看出穿着黑色的皮鞋和质地很好的曳地长裙,那个黑影就在楼梯间的拐角处,只看得见小腿以下的长裙覆盖的部分。
“萧红雨!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听到一个声音说。
“你说你会回来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地说。
“我每天都在这楼梯上等你,我每天都在这楼梯上等你…………”
“我在这里等你汽车的声音,然后再去给你开门。”
萧红雨的声音好象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你说你在深圳是做生意去了,你说你只爱我一个人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滚一边去,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再闹我杀了你!”那个恶狠狠的声音说。
“你杀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声音渐渐的微弱下去,再接下来是殷殷的哭声…………
咚咚咚!咚咚咚!
司机小陈的敲门声把我惊醒过来,天已经很亮了!
三个月后,深圳某地产商被指控犯重婚罪和谋杀罪送上了法庭,就在报纸出来那前几天我搬出红杏小区。
这一回,是张洁给我找的房子,我给张洁开了一句玩笑,我看到张洁的嘴唇白得吓人!
陈然神秘失踪后。
张洁自然的做了我的秘书。张洁刚从川*大毕业,白白的,嫩嫩的,秀秀气气的,就是胆子有点小。
转眼圣诞节就要到了,公司决定组织在蓉的职工去野外进行一次平安夜圣诞篝火假面晚会。
张洁说不想去,晚上在外面就害怕,而且最近眼皮总是跳。
我说去吧去吧这么多人没事的。然后从抽屉里拿了一串从杭州灵隐寺带回来的佛珠给她说就戴在手上吧。
鉴于陈然(萧红雨)之事刚过去不久,为保险起见,我让张洁帮我买了一个老虎面具。并且把她的小兔子面具做了一个不是很显眼的记号。
我说如果感觉不好就跟着我,不会有事的。
下午出发前我突然收到一个手记短信,上面写着
---小心张洁!
这是一个奇怪的手机短信!
说它奇怪,是因为手机上显示的是错误号码信息。
一般来说,大家用过手机的都知道,手机上收到错误信息其实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有许多时候手机显示有信息来了,我们打开一看---错误信息---因为上面显示的只有一些数字而已。
而现在,而现在我也收到一个显示错误符号的信息。
上面说,小心张洁!
我回头看了一眼,张洁正在拿着她的小兔子面具发呆!
她有什么不对吗?
我再次检查了一下手机,上面就那四个字和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来不及多想,我们就要出发了。一些姑娘小伙子都已经把面具戴上了,大家都沉默着的往两辆大客车上挤,偶尔有一两声嘻嘻哈哈的。
有几个家伙看起来很恐怖。 大家都事先约好了的出发前再换一次衣服,而且一般不许揭开对方面具看真面目或说话,不然就不好玩了。
由于我们是组织者,所以我知道几个人,我看到办公室主任老黄戴着大灰狼面具上了后面一辆车。我回头看了一下车厢,满满的一车子妖怪沉默着,张洁在我的身边兴奋得发抖!
我拍了一下她的兔耳朵!
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和司机说出发吧!
篝火晚会的地点是办公室老黄他们去找的,在龙泉山脚下的一个荒废的工地上,听说还付了一百块钱。几个当地的农民给我们准备了足够的树蔸蔸和木材棒棒,其中一个脸上糊着黑碳的说---就是不回去也行了!
龙泉山并不高,远远的看过去就是一个大土堆,不过在暮色中看起来更加象一个巨大的坟茔!
山脚下的桃树密密麻麻的一片一片延伸过去,冬日的黄昏,雾气早早的起来了,桃树们在烟雾中蠢蠢欲动!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好象有一些地方不对劲,但我又不知道在哪儿。我看着公司参加活动的四十五个人下了车,那种感觉愈发的强烈起来,或许是前些时陈然的事情的影响吧我想。
巧的是另外一个公司也在这里搞假面舞会,他们大约二十几个人都已经开始点燃篝火了,气氛也相对热烈起来,但这样一来我们的人数就更加无法确定起来。
对了!就是人数问题。
我感觉我们来的不止四十五个人。
我觉得脑门上的头发又开始竖了起来。
为什么要叫我小心张洁呢?
那个信息是谁发的呢?
错误手机信息也能够显示出来吗?
我悄悄地打量一直跟在我旁边的小白兔(张洁)一眼,没有什么问题,一点重影或漂忽的感觉都没有。为保证起见我极力地凝聚目力,用我外公偷偷教我的方法---双手紧握,二大拇指并拢顶住下颚,然后默念几句“…… ……”!
但是,张洁给我的感觉只是---
她在微微的发抖!
“小陈,陈恒发,把车子停到树林那边去!”
老黄那个熟悉的有些沙哑的声音传过来。我心里突地一跳,好熟悉的声音! ----这个声音说---出发吧!
----在我们的第一辆车子上说的!
但我在上车前却分明的看见老黄上了后面一辆大客车的,而且他在我的办公室就说过他们在后面走还要去买几个手电筒和几把雨伞备用的。
我确信我没有看错和听错!
大家都开始忙着准备开始舞会的事情,除了几个没戴面具的后勤人员和刚才已经取下面具的办公室主任老黄之外,所有的妖魔鬼怪们都默不作声,几个看得出是女孩子的在场地中间跳来走去的兴奋的有些异行!
一个长头发的女鬼样的在做飘飞样……
一个凸眼的狼伸出红红的舌头……
一只可爱的卷毛狗被一只狮子在用鼻子嗅着……
有一两个女生实在忍不住的笑声传过来……
隔壁那伙开舞会的已经开始了,各种各样野兽的怪叫声吼叫声嚎叫声模仿的微妙微肖,女孩子的尖叫声在空旷的野外蔓延……
我的司机陈恒发过来拿面具的时候,我不经意的问他:
---老黄呢?怎么一直没有看见老黄呀?
---黄主任在那边呀!他刚才一直都在我们车上呀!
---他一直都在我们车上!!
---老黄一直都在我们车上吗??
我想。
夜色森然,空气森然,火光森然,影子森然,叫声森然!
一丝诡异的气息飘过来。
舞会开始了。
老黄又给大家讲了一下新的规则---
为了使我们这次圣诞假面舞会更刺激更精彩更生动更热闹,若是中途有被对方认识的同事,大家相互之间可以交换面具和外衣!而且互相之间不得告诉其他人的秘密!
----当然,有个别的朋友之间要交换内衣的我们也不干涉哈!
末了老黄又是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大家哄地笑了起来。
换外衣或面具的地方是两辆车上。
红色的一辆是女生的,白色的那辆男同志用。
车子在靠近小树林的边上。
黑幽幽的两扇车门大开着,象有两扇门的屋。篝火闪烁,一红一白的车身上影子憧憧! 老黄还是那个老黄,他的意见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他憨厚的胖脸上汗水若然。
----当然,有个别的朋友之间要交换内衣的我们也不干涉哈!
我似乎看见老黄憨厚的脸面后有一丝狰狞!
舞会开始了。
在狂欢的舞蹈开始之前我跟张洁说叫她小心跟着我。
我只能是侥幸地希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或者是由于我天生与来的某一方面的能力带给我的感觉而已,毕竟这是在城郊荒山野岭之地,一些诡异的气息应该是难免会有的,也许老黄后来确实上的我们的车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儿。
但是那个信息呢?
或许是哪个在和我开玩笑或者是碰巧罢了!
我和大家一起融入到接近于狂欢的气氛中。
我们公司来的四十多个人围着两堆火,另外一个公司的火堆和我们成三角之势。
笑声,欢呼声,妖魔鬼怪的嚎叫声夹杂其中。
不时地有同事们奔向两辆客车去换衣服换面具,大家跳锅庄,跳迪斯科,跳恰恰,跳兔子舞……。。
一群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虎视眈眈,摇头晃脑。
我渐渐遗忘了目前的身处险境!
夜色愈来愈浓,有一些淡绿的氤氲之气弥漫过来,没有人注意,都以为是篝火的烟雾。
张洁似乎也忘记了对黑夜的恐惧。
她在那边欢快地跳舞。
老黄这条大灰狼呢?大灰狼好象有几条,哪一条是他呢?
我擦了一把汗水,喝了一大口啤酒,这时候,我感觉手记在震动,我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
----小心张洁!
我心里一紧!
小心张洁!不一定是张洁有问题,而另外一种理解也可以说是小心张洁别出问题。我一想到这点马上感到很是不妙,连忙在人群中寻找张洁那只小白兔的影子。
还好!
小白兔正在那里和一只小绵羊跳舞! 而且看到我扫寻的目光,小白兔还向我挥了挥手。应该没有问题吧,张洁下午穿的就是那套红色羽绒服。
我放下心来,坐下来继续喝酒。老黄走过来取下面具说好热呀好热呀。
我递过去一瓶开着的“蓝剑528”啤酒,老黄接过去一口就灌下去大半瓶……
我一把推开老黄心里大叫不好就冲了出去。
----五、六分钟以前我问老黄,老黄就说了今天不喝酒头有点痛!
我冲到那只小白兔面前一看,果然不对,这只小白兔的鼻子下没有一颗我叫张洁亲手点上去的小黑痣!
我拉开她的面具,一个酷似陈然的女孩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不好!--我连忙向车子边的小树林子跑去。
在小数林的深处靠近一个小山崖的地方,我看到---
大灰狼老黄对一个长发女鬼摸样的说:
“你就变成她的摸样吧!”
旁边站着的小白兔毫无表情,梦游一样望这远方。
长发女鬼说:“好吧!等会儿我去把黄大主任引过来,你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做你的人生“官”罗。”
说罢两个东西一起咯咯怪笑,让人毛骨悚然。
我看到那个长发女鬼有着长长指甲的手向着小白兔张洁的胸口伸了过去……
我茫然了。
我听到一声类似于老虎的啸声从我的喉咙里呼啸而出---
……
悠忽间,张洁的身边什么也没有了。
……
我走过去,拉了一下张洁的手说走吧去喝酒,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呀!
我注意到张洁一恍惚,然后取下面具说,黄主任说你在找我,原来要去喝酒呀!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听到黄主任还有张洁她们兴奋的议论着说什么时候再组织一次吧太好玩太刺激了!
我看着黄主任憨厚的面容若有所思----
是谁给我发的信息呢?
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
圣诞节过后,新年的脚步就越发的近了。我的手机一直都保持在开机状态,但我却再也没有收到那种奇怪的乱码短信息了。没有字的正常的乱码信息倒是经常还有,那上面和以往的一样,只是一些毫无意义的数字而已。
陈然的不辞而别!
圣诞节的假面篝火晚会!
在公司的同事们看来都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要说起来就无非是公司的一个秘书走了。
也许她找到了更好的工作!
也许她回家做了全职太太!
也许她离开了成都而已!
仅此而已,大不了的说一句她这人没有礼貌,不辞而别了;大不了的还说一下好象她的工资还没有拿走哟;大不了的还说那个女秘书很漂亮哟……
谁又知道这个陈然原来叫萧红雨呢?
谁又知道圣诞假面舞会的惊魂呢?
那个奇怪的信息会不会是陈然(萧红雨)发的呢?
想到这里我悚然一惊。
一个女鬼! 一个真正的女鬼!她已经不在这个人世间了,难道还会发信息,还会管阳间的事情吗?
我拿出手机,找出陈然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依然是通的!但一直都无人接听!
晚上我又给外公打了一个电话,外公说,这种情况是有的,一般是那种不屈的冤魂还有什么心事未了,而且一般会存在一年左右时间。也就是说那些“管事的”可能会给“他们”一年的时间来了结尘间事,但也不必害怕,这种鬼的道行不深,基本上没有什么手段,当然也有例外的。
如若真的是这样,萧红雨会害人吗我想。
这个也说不准,有些冤魂很凶残的,外公似乎知道一样接着说道。
我有些忐忑不安地看了一下内窗外的大办公室,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张洁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打字,老黄坐在那边喝茶看着报纸。
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
按照惯例,公司对于陈然的不辞而别还是发了一个启示。 上面说---我公司员工陈然,由于在其工作期间不辞而别,严重影响了公司的正常工作次序,陈然同志看到本启示后请速回公司办理离职手续。否则就如何如何。
由于真正知道此事来龙去脉的只有我,所以我也就没有点名,在上面签了字,让老黄拿到报纸上去发了。
但是张洁似乎一直都处于不安之中。
她给我说,她觉得陈姐还在这里一样!
张洁下班走了以后,我看了一下门后面,天啦!
陈然那双红红的高筒靴果然还在!
我不明白陈然为什么还不离开我们,不离开成都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她还有什么心事未了吗?
在我们老家有这样一种说法,那就是人死了以后会在一段时间里去他(她)曾经呆过的地方走一遍,依家乡话说叫---拾脚板!而且这种现象有时候很小的孩子能看见。我记得我外婆去世的时候这种情况就似乎出现过,我妹妹柳叶那时侯还小,她说话有一些口齿不清的,我外婆入棺的时候柳叶就老是伸着小手指着那乡下老房子的一个角落说婆婆抱抱抱之类的话。还有一次我和我妈带柳叶去广场上玩,柳叶在旁边一个人歪歪扭扭的走路,我当时正对着柳叶,我看见她列瘸了一下似乎要摔倒,但她却以一种很奇怪的方式站住了,就是那种向后倾斜的几乎不可能站住的方式。
我吓了一跳,连忙要去扶她!
我妈看我突然的跑过去也连忙回头来。但柳叶却一下站正了,还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一双小手挥舞着。
我妈说乖乖乖乖摔到没有?
柳叶却哭了,她口齿不清地说婆婆婆婆走走走 了。
我记得我妈还说了声妈!
成都的冬天真的来了。
接连几天的大雾让休闲的成都人民感受了一把岁月的变迁和人生的无常。
先是紫荆广场那边的闹鬼事件,再就是三环路上的交通事故二死五伤给这场大雾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而这两件事情,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一些道听途说和平常的交通事故罢了。
但是,我却并不这样认为。 有一句话叫做无巧不成书,在这里我只能说这个世界真的是很小。
张洁给我租的房子就在紫荆小区里。
而我只能这样说明,巧的是,陈然也就是萧红雨的小姨也就住在这里。
陈然,不,在这里应该叫萧红雨。萧红雨在华西**大学读书的时候就住在她的小姨家里。
萧红雨的小姨有一个五岁的男孩长得非常的可爱,我第一次搬进紫荆小区的时候就看见几个调皮的男孩女孩在小区里疯跑,那个叫小海的在前面拿着一个小旗子。只是我那时侯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和他就是萧红雨的外甥而已。
而张洁,在陈然失踪以前就和陈然合租住在小海的家里。
这是一件让我感觉到匪夷所思的事情。
按说,在我所认知的范围之内,陈然就是萧红雨,未必萧红雨重新以陈然的身份回到她小姨的家里时她的小姨一家人所看到的陈然会是另外的一个样子吗?
未必萧红雨的小姨一家人就是因为这个陈然很象他们的外甥女萧红雨才将房子租给她们的吗?
那么小海呢?
按说萧红雨离开她小姨家只有两年就出事了,那么小海在她离开时也有近三岁,那么,小海又怎么会不认识这个漂亮的红雨姐姐呢?
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按说,张洁其实是并不知道萧红雨的相关的事情的,她所知道的应该和公司里其他同事所了解差不了多少---那就是和她一起租房子住的陈然失踪了。
但是,张洁给我的感觉是她好象很害怕!
那么,合理的解释只能是我所看到的陈然和张洁以及还有其他人所看到的陈然是不同的。
原来有些人是可以以不同的面目示人的。
而让人恐怖的是或许这个“人”的本身也许就并不是“人”!
那个下午发生的事情就让很多的人费解!
唯一的说法就是人们常说的---出鬼了,出鬼了!
我在听说这件事情之前都还不知道我和萧红雨的小姨住在一个小区里。我只知道张洁是住在三单元五楼,我是住在一单元三楼。
那个下午雾还没有散尽。
成都的雾和我老家的雾不同,或者说成都这次的雾和我老家的雾不同。
在我儿时的记忆中,老家是经常都会起雾的。 冬天的早晨,漫天的大雾升起来了,山坡上的土地象是被煮熟了的红薯一样一阵一阵的向外冒着热气。
我小时侯就特别的喜欢起雾的日子。
影影幢幢的。
影影幢幢的看对面的来人非常的好玩。
有的看不见头。
有的没有了脚。
有的只看见四肢在晃动。
……
但成都的雾给我的感觉很不同。那天上午我开车去上班的时候还只是感觉有一点点的雾,但九、十点钟时雾却越来越大了,大到对面几米的地方都看不见人,所以在三环路出事后不久,成都的几条高速路全部进入封闭状态。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雾还没有散尽。
五岁的小海和一帮小伙伴们在紫荆广场上玩得不亦乐乎。
对于孩子而言有雾好呀,有雾的时候你看不清楚我我看不清楚他多好玩呀!那时侯紫荆广场上已经有了很多的老婆婆老爷子,雾还没有散,天空中有一丝丝的晚霞穿云而出。
几个孩子先是互相追打着玩,后来便开始躲猫猫。
大家都知道,紫荆广场上有一排回廊,回廊上有一些常春藤之类的植物,太阳出来的时候在回廊上走过去凉幽幽的非常的舒服,特别是夏天,坐在回廊里下棋打扑克斗地主真的很是惬意。回廊的柱子最高的地方大约有三米到四米高。不知道谁家的一个梯子就摆在回廊的旁边,有一两个小孩子胆大的从梯子上爬了上去,小海就是打头的(领先的意思)那一个。
当是有好几个老人正站在台阶边上聊天。
在那几个老人发现小海他们的时候正是小海一头栽下来的时候。
那几个老人回头的同时他们听到一声惊叫! 或者说那几个老人听到一声惊叫就回了头!
只见那个长得虎头虎脑的五岁的小男孩象一个风筝一样一头栽了下来,完全头下脚上的方式。
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没有出现血肉横飞的局面。
但是出现了惊心动魄的局面。
只见那个小孩子在空中似乎是停顿了一下,然后脚先着地坐了一个屁兜儿爬起来就嘻嘻哈哈地跑了。
没有人相信这些。
几个老人半天没有合拢嘴巴,然后只有不停地揉眼睛。但小亮,也就是小海后面那个小孩子扒在回廊顶上哇哇地哭却又是真的。
出鬼了!出鬼了!
那几个老人逢人就说这件事情。
后来不久听张洁说那天晚上小海的妈妈跪在阳台上烧了很多的纸,嘴里念叨着什么小雨小鱼之类的话吓了她一跳。
我一直没有告诉张洁陈然实际上就是报纸上说过的一庄谋杀案的主人翁之一萧红雨。
以张洁的心理承受能力她不可能接受陈然就是萧红雨的说法。也就是说她不可能接受她张洁曾经或许是现在都还在和一个“非生物”住在一起。
很多人都不可能接受这一点。
甚至于我。
但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张洁在刚做我的秘书的那一段时间,也就是萧红雨事件刚刚过去的那几天的表现现在让我想起来的确有些怪异!
怪不得张洁常说她感觉陈姐(陈然)没走。
她说的没有走是指还在这个城市或某个地方呆着或是工作。她当然不知道这个陈然的本身其实是并不存在的。
她知道每天早晨给我泡一杯不加糖的咖啡。
她知道我的车钥匙放在哪个抽屉里。 她似乎是第一次坐我的车子时就准确地熟练地从我的车上的烟灰屉子里拿出六元钱交了停车费!(我不抽烟,就把一些硬币和散钱放在装烟灰的那个小屉子里)
现在想来我悚然不已!
难道张洁就是陈然。
陈然就是张洁吗?
这以后几天上班的时候,我注意观察了一下张洁。除了她对我办公室的熟悉和对我个人爱好的熟悉情况让我吃惊以外,我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但仅仅就这一点而言,张洁的行为还是属于不正常状态的。
第一,就算是陈然也只是在我这里工作了不到两个星期而已就失踪了。按正常状态而言,陈然熟悉我办公室的一切并不奇怪,因为她在此地呆了有近三个月。而且不能以常人的观点来看待陈然,虽然很多人并不知道内情。
第二,张洁不是陈然,张洁在陈然失踪后来我办公室工作
不到半个月,半个月就熟悉我办公室的一切情况,甚至比我自己还熟悉办公室。更甚于难以理解的是张洁似乎很了解我,可以说比先前正常状态下的陈然还了解我。这就很不正常了。
第三,张洁似乎很想接近于我,这又和我刚来时张洁给我的印象有些不符。毕竟,作为公司的高层管理者我而言,公司的普通同事对我的情况应该是不很了解的。
那么,合理的解释是什么呢?
合理的解释只有两个。
第一,张洁悄悄的喜欢我。
第二,张洁拥有“超自然”的能力。
而第一似乎不成立。虽然我目前的确还是独身,而且相貌堂堂事业顺利,但作为张洁,不可能这么快就敢对一个不“熟悉”的上级发动进攻。
那么,合理的解释就是---张洁拥有“超自然”的能力!
一想到这种几乎是“非人类”的“超自然”能力我心里就有些发麻。
我只能不动声色地关注事态的发展。
还好的是公司近来一切都发展顺利,原来香港的那个合同几乎是出乎意料的签了下来。
礼拜六下午的时候,我走出紫荆小区准备去随便吃点饭,在门口碰到张洁,她说去麦当劳吧。我和张洁来到附近的一家麦当劳。
坐下来后张洁说还是老规矩你看着包我去买吧! 我没在意,就坐下来等。一会儿,张洁带着服务员端来两个大盘子,哈哈! 我那份正好就是我喜欢吃的鸡翅膀,还有一小碗紫菜蛋花香菇汤!
我拿起一个鸡翅膀就吃,可是,我吃了一口之后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我想如果当时有人看见我这个样子一定会吓一跳。
我嘴巴蠕动着傻傻地看着眼前埋头吃东西的张洁。
天呀!
老规矩?
看包?
我最喜欢吃的东西?
我什么时候和张洁一起“按老规矩”吃过麦当牢呀?
但是,我确实是和陈然吃过一次,我刚来那天董事长过来公司开了一个简单的欢迎会,散会后我们一起吃过一次麦当劳,而且是陈然去买的。
看来俺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女鬼缠身了,虽然这个女鬼缠的不是我,但很明显她是冲着我柳浪来的。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按说她大仇已报,我还是帮过她的人她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呢?但我又看不出她有什么恶一意来。
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我听见有些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你不要到处东张西望了,我是萧红雨!”
我还算镇定,我看了一下对面的张洁,她依然在埋头吃东西,这不明明是张洁吗我想。
“你不用说话,你想什么我都知道,但我真的不是张洁!”
那你为什么还不走呢我想。
“我不想走,我想感谢你!”陈然也就是萧红雨的声音很调皮地说。
我要你什么感谢呀!你别跟着我了就行---我连忙抑制自己不要这样想。
那个声音依然调皮地说:
“那说不定哟!你可别骂我呀,我是知道的!”
我一时默然,心想那你何必缠着张洁,她胆子小。
“你是不是想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呀?你不怕吗?”那个声音说:“张洁是个好女孩!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做媒呀?”
啊,老天,她竟然要给我做媒了!
我连忙说不不不用了。
我看到旁边有人奇怪地看着我。我看这个萧红雨似乎是没有恶意,而且还带着三分少女的顽皮,我一时就想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我又怕她吓着别人。
我刚想到这就听见她说:
“你不用怕,这里除了你谁也看不见我的样子,听不到我的声音的,你吃东西呀,你边吃我们边谈不好吗?”
说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感觉到面前一阵清风,一个清艳脱俗的女孩出现在我的对面,长长的头发向一边梳着,笑盈盈地望着我。
这不是陈然是谁?
只是眼前的这个陈然更漂亮更妩媚而已。
确切地说你应该叫萧红雨是吗?
“是的!”萧红雨有些羞怯地说:“你一定笑话我这样的女孩吧?贪图富贵,不劳而获,结果就理所当然了吧!”
她在我面前低下头来,她的脸上竟然有泪掉了下来。
“那时侯我成绩非常好,一天到晚想着将来做一个女诗人或小说家,然后嫁一个爱我疼我的老公,生一个美丽的女孩或者是男孩,我们一家人会很幸福很幸福的。我可以为他作饭洗衣,我可以为她美丽动人,我可以为他放弃我的一切,包括我的事业我的思想,我可以为他的笑而笑,为他的哭而哭,我只要他爱我,好好的爱我一辈子……直到有一天,那个人拿着花出现在我的校门前,而他……”
看来这个世界女人真的是为爱而生的呀!
我心中一阵凄然,看起来多好的女孩呀,我拿了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我发现我拿着纸巾的手竟然穿过了她的手,原来在我的眼睛中萧红雨的的确确坐在我面前和我诉说,而现实却是她是并不存在的!
“谢谢!”萧红雨说着自己拿出一条白手绢檫了一下眼睛。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打扰你吃饭的兴趣了!我们说点别的吧?”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说。
我奇怪的是她现在在我面前看起来是那么的真实,连她的额头的头发轻轻的飘动我都看得见。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麦当劳的门口,那不正是张洁吗?
张洁一看到我就笑嘻嘻的跑过来说:
“哈哈!柳总原来你都给我买好了呀,我一收到你的信息就赶快下楼来了,没想到你来得更快!”
“哈哈!原来你帮我买的正是我喜欢吃的鸡腿呀?我和陈姐(指陈然)原来就爱坐这个位子的,她老说我天天吃鸡腿要长胖的。哼,我才不怕呢!”
张洁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通坐下来就吃。
然后又边吃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不知道陈姐跑哪里去了,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
我看见陈然笑着向我挥了挥手说再见,然后在我面前慢慢地消失了。
还会再见吗?
我看着面前边吃边笑的明媚的张洁,心想:你这个小丫头,我什么时候给你发过信息呀?
第四章 影子女朋友
成都的冬天有些阴冷和潮湿,有时候一连几天都看不见太阳,也许这也是唯一影响这美丽休闲之都称谓的地方。
妈妈和柳叶从江城打了电话过来。
妈妈说柳浪呀你一个人在成都过得怎么样呀天气冷了要记得加衣服呀今年过年回不回来呀你外公和柳叶过年后要去你那儿玩呀到时候你要是没有时间就找个人陪陪他们吧你有没有打算回江城来发展呀公司的业务还好吗。
柳叶在一旁咯咯地笑了半天。然后就抢过电话故意做出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说---哥哥哥哥我笑死了!妈妈的意思简单地说就是---柳浪先生你什么时候给我们带一个女朋友回来呀?
找你个鬼的女朋友呀!我故意没好气地说。然后我就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对,我坐在大班椅上打完电话回转过身子来,我感觉有谁在我脑后注视着我。
---萧红雨坐在我的大班桌前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正要和她打招呼,这时候张洁在门外敲了一下门。我看见萧红雨伸出雪白的手指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下。我连忙坐正了说进来吧!
张洁一进来就笑着说柳总你和女朋友打电话呀笑得那么灿烂的。然后把一份传真放在我的桌子上,看了一下我的茶杯就拿起来给我加一杯热水。
我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她。
我紧张地看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的萧红雨和正给我倒水的张洁。这个时候要是谁正好进我的办公室一定会吓一跳,我面前的会客的“空椅子”无声地朝张洁这边转了一下。
很显然她什么也看不见。在她的眼里办公室里只有我和她二人。
我在心里嘘了一口气。
紧接着我的心又悬了起来,我看见萧红雨笑着站了起来调皮地要拿手去摸张洁的脸。
张洁把茶杯放在我的面前,然后用手拂了拂额头的头发,我看见她额头的头发在轻轻地飘动。
萧红雨象一个调皮的小孩子一样把头靠在张洁的肩膀上,另外一只透明的手放在张洁的右肩上,她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慢慢地和张洁重合在一起。
--我漂亮吗?我听见张洁没头没脑地对我说,我知道这句话不是她说的。 又一个周六,天气出奇的好,久违的太阳在天空中笑嘻嘻的看着成都平原。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我一个人驱车来到双流十八步岛的人造沙滩上。成双成对的情侣,三五个人的家庭,来回奔跑的放风筝的儿童,恍惚间给人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三亚。
三年前,自从杜鹃红和一个叫做钟小雷的台湾人去了澳洲以后,我对人生又有了全新的看法,说简单点,我几乎不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爱情存在。
爱情是他妈的什么玩意儿!
我常常恶毒地想。
我一直是我妈妈和外公的骄傲,虽然我妹妹柳叶既乖巧又漂亮而且在江城歌舞团小有名气。但我作为家中的长子,经过这么多年的打拼,从一个小小的业务员做到今天一个中外合资大集团西南片区的总经理。毫无疑问,在他们的眼中,我柳浪这个调皮的小蛋蛋(我小名叫蛋蛋—见拙作《红色宝岛》)当然是最最优秀的了。
我无法忘记杜鹃红第一次到我家里的情景。
我相信我妈妈和我外公也不会忘记。因此一直以来我没有再谈女朋友我
文章评论
得了 便宜 還 賣乖
看看吧 ,恐怖哦
Lost. 迷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