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天堂的妹妹

紫域情殇

          人世间，再远不过阴阳相隔，再痛不过死别生离，而妹妹，令人扼腕叹息的是芳华正茂的你，在该享受生活赐予你的美好时猝然离去，残酷即是将美好撕碎、是放开相携厮守的温暖,断开把臂同游的温软，令活着的人体会痛彻心扉之后的悲凉，即便我念念不忘，魂牵梦绕，却永远也等不到你的回响。---题记

        大清早起去逛早市代替踏青，满市场的艾蒿叫卖声不绝于耳，还有一个个临时摊点叫卖着“蜜枣粽“、”大枣粽“、”肉粽！”，又是一年糯粽飘香了。一处摊点内香包琳琅，精美精致，彩色灯笼挂饰随风飘飞，摊主趁着最后这点有效时间高声兜售，即使是最后一天真的有人挤上前，选择那色彩靓丽的小灯笼和小香包。真的是不一样了，住在城市中心区，远离山野，即使想去踏青，这“青”却离我是如此遥远。
　　 小时候，每逢端午节来临，都是我们比较开心、雀跃的时候，因为我们的节目很多呢。家里的姊妹几个和邻里的几个伙伴，早早就约好了踏青的时间和集合的地点去采艾蒿。艾蒿采摘这方面我们都是有要求的：第一要赶在天亮透之前把艾蒿密密地挂在屋檐下，还有那个大多彩灯笼或串灯。第二要趁着露未消，人未起的晨间大清早及时返回。
　　 所以，约好的时间地点，如果谁不能及时到达，就被甩下了。想想那时候，常常因为担忧被甩，端午前夜，会眠不安枕，辗转难安；因为那时候个子矮，年龄又小，去采的地点又远，平时没有那么多机会集体行动的，就特别在意。我自小就腿不长，没有长高大个的潜质，不像姐她们三个最后都是一米七以上。我常常是一溜小跑，气喘吁吁地就到了山脚下，举目望去，一片青翠绿意的矮丛下，泛着微灰的蒿子肯定就是了，于是拿出工具-----小镰刀或韭菜镰子，一会就割一小抱，捆好或装进袋，立刻回返，因为要赶时间。平素姊妹和小伙伴之间没有这么不苟言笑，一脸肃穆。这样的氛围并不多见，但是也没辙，只能听从吆喝紧紧跟随。每一次如果不是妹妹娟子想着我，会被落下的，这样的集体行动，她总是无声地帮助我：叫我起床，帮我拿着采来的艾蒿，有时感觉她倒像个姐姐，时时处处有姐姐的范儿。还有到家第一件事赶快把编结的五彩线手链绕在手腕上，时间允许，再扎个香草袋子和小铃铛在上面，又美又香滴，可以蹦跳着找小伙伴炫耀一起去玩了！我们急急往回赶，不仅是时间问题，还有那些吃食呢：平时哪能吃到鸡蛋啊？还有香甜糯软的粽子呐！！儿时的欢乐是多么的纯粹和货真价实!
      
      娟儿，记得前年我们还曾在爸家一起欢度端午，我们姐几个先到了， 你和妹夫由于工作关系姗姗来迟，我们出去迎你们，远远望去：一个颀长挺拔、英俊清朗，一个苗条高挑、白皙清丽，一对时尚阳光璧人的感觉！很久不见，我们情不自禁地相拥相抱，很久都不愿放开。你温暖的目光在我身上欣喜地逡巡，那种暖煦是化解不了的手足情浓。你不顾工作辛苦，进屋之后，立刻投入制作佳肴的厨师的队伍，从来都冲在前，不辞劳苦，你是否顾及过自己的身体承受力？无论是打扫卫生还是饭后洗涮。在制作中间，不忘关注家里的大小事宜，我们两个年龄相近尤其亲近，你最不放心的就是我，因为你参加工作时我还在象牙塔内游历，作着书香女子浪漫的梦，而你早早就开始与父母共同挑起了家庭的担子。我们一起在厨房忙碌着，亲昵地聊着别后的生活近况，又插科打诨地说着一些体己话，一阵阵忍俊不禁的、开怀的笑声传出来。总是感觉我家的亲情链条维系的紧些，感情深、利益之类的被淡化为微尘，彼此的在意和关爱深厚绵长，这一直是我们引以为傲的存在。

      还记得那次作肌瘤剥离手术，刚开始做检查确诊的时候，并不了解良性、恶性 。出发去H市手术之前，听到这种状况，陆续有一些朋友、同事来探望我，并拉着我的手百般安慰，我当时都有点懵了，难道情况更糟糕，只是我不知道真相吗？我实在是一个女子中的另类，对于手术，我是反常的镇定而清醒：把长在肌壁间的肌瘤剥离而已，去除病灶，小事情嘛！而你抛下家小、繁忙的工作，抛下一切，请了一周假，只身相陪。理由是在手术期间，你作为护士懂得如何应对紧急情况！手术后，又因为我家楼层高住在八楼，把我接到了你家休养，侍候病人是很多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事，你却独自揽在身边，亲力亲为，从饮食起居到术后调理，曾经被你那么珍视、那样呵护照料，事无巨细，像个长姐一样的操心，心思细腻。有个闺蜜在家里是独女，有几个哥哥，在家里也是幺女，也是被百般照拂的，却在来探望我的时候，艳羡不止，说：
“紫衣，如果有一天我作手术，不知道是否有人会像娟照顾你这样照顾我呢？你真幸福！”
         

   谁知道，容颜未老，岁月仍静好，阳光依然明媚，可是否苍天妒我，这样的幸福也会戛然而止呢？
   那一天来的毫无征兆，如今想来，仍然觉得似一场噩梦，多希望醒来，被告知：你仍好端端的在家乡的小城奔波忙碌着啊！
     那是2014年7月26日，你作为省级甲等医院内分泌科的护士长来我生活的H市开一个会，当天来回，行色匆匆。可是你是那样的开心，意气风发。驾车去接站，不到六点钟就看到你身着天蓝色过膝无袖连衣裙，外罩白色小网衫、高挽云髻，脚穿白色高跟凉鞋，耀眼靓丽地出现在我们面前。那天真的很有光彩，戴着暴龙太阳镜（是夹在头顶的），1.70多的高挑身材，笑靥如花地一路娉婷而来，惹得路人频频回头，我不禁习以为常的笑了，你总是抢尽风头、回头率极高！一起去附近的“皇家粥铺”吃了早餐，餐间你的胃口极好，谈笑风生，诙谐逗趣，亦不顾及减肥了。饭后送你去开会的酒店休息，约好晚四点一起去松雷给妹夫买一条西裤，你丝毫没有不适的迹象。
     晚间七点左右我们一家三口一起为 送行，在“妙味品”小聚，期间点了几个你平时爱吃的菜，你又是大快朵颐，丝毫不做作，中间我却因为正在实施瘦身计划，没怎么动筷，你就拉着我的手，语调和缓，耐心地劝说：
  “三姐，你听说过有一种新的方法吃晚餐，对脾胃更有好处吗？就是随便几样青菜，自选，放在水里煮。如果想让颜色好看就加点色拉油，盐稍微加点，煮几分钟，菜去生就可以了；这种水煮蔬菜，既没有碳水化合物，肚子又没有空着，非常适合减肥，比你空腹不吃，健康得多！”
   “娟儿，好吧！以后我试试。” 
   我下班路过一个小店卖休闲运动服饰的，给她买了一件平时穿的宽松连体大衫，送给她，她爱惜地比划着，说：
   “这个正好配我那条黑色七分打底裤穿，棉线莱卡的，肯定凉快又舒适！我晚上走环山路时穿，谢谢三姐！”
你边吃边说：
       “三姐，姐夫，今天真的太感谢了！从早到晚上一直麻烦你们！我说：
      “跟我们客气什么？一家人嘛！”
    饭后送到火车站，时间还很充裕，我就和你把臂慢行，向进站口走去，边走边聊，你和我说着你担心女儿的执拗，处理不好自己的事，想再规劝一下她，正好利用回去的时间陪陪她，也许会有所改变！
到了出站检票口，你极力说服我停下，我眼看着你脚步坚定，向我挥挥手，袅娜飘逸的身姿消失在进站口，一挥手，挥成天人永隔，死别生离是人间大痛，没有想到，这么早逼得我要去面对。
    开车往回走的时候，接到你的微信留言，几乎是笑着的：
 “三姐，三姐夫！我的车已经开了，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我很开心，晚安！”
 我那晚一夜安眠，第二天早晨5：30 起床，正和夫君闲聊，突然接到妹夫的电话：
“三姐！快点，娟不行了！”
说完就只是哭，泣不成声，语不能言。我当时第一个反应，出了车祸吧？电话当即挂掉了，我又挂过去：
”￥@￥，快告诉我咋回事？“
”三姐，快点来！娟不行了！正在抢救呢！“
我的第一个反应，腿立刻软到站不住，手臂麻软到无力，赶紧和夫君说：
”快点！娟不行了！正在抢救。赶快回家！“
夫君的反应是吃惊：”你别瞎说，谁的电话？“等弄清了原委，赶快，跟我说：
”你拿好你自己的东西！其他我来准备！“
  我始终不相信这个晴天霹雳，不敢再打电话，幻想着：那么年轻，家里这些孩子她是最健康的，肯定不会有事！抱着一线希望，等着抢救的转机，人始终瘫软到无力行走，懵懵懂懂。
  直到车开到中途，弟弟一个电话，告诉我：”，三姐，我老姐已经走了！慢慢开车注意安全！“
   放声痛哭的我，把夫君的胳膊攥到青紫，他也没有动。任由泪水潸然而下，无声横流。我哭喊着：
“#￥#，我没有妹妹了，让我怎么过啊？！”
后来，即使知道是突发肺部栓塞，窒息而.....我看到妹妹你安详如睡着的苍白仪容的时候，我依然不相信，总觉得是他们没有抢救彻底，总是试图唤醒你：
“娟儿，三姐来了！你醒醒啊！我是三姐！你看看我！"
和守灵的妹妹小姑请求，让我摸摸她，多陪一会儿,他们生拉硬拽地给我哄骗了出来！她这小姑，信佛，和她的佛友们一直诵经，不眠不休48小时！从妹妹送到殡仪馆一直念到遗体告别，妹妹你怎么舍得这些对你如此对你的情深难载的亲人们？你看你的那些小护士们，来给护士长送行，一片肃穆，年轻稚嫩的脸上，悲伤庄严，泪流满面，早五点半就到了你的灵前，你可舍得你为之奋斗到最后的医院和敬你爱你的同仁们？
　　娟儿，姐终于要过一个没有你的端午节了！你如我所料般地，昨夜梦里如此奔放地从一个门口冲进来，笑靥如花，明媚如阳光，一冲进来即刻抱住了我，我似乎还犹豫了一下（你已经不是我的世界里的人了！）才扑进了你的怀里，我紧闭双眼感受着久违的亲近，不敢稍有清醒，怕你即刻消失，一如往昔......如果真有这温暖和相见，别无所求，所为何求？因为思念，我常常不自觉地叹息：如果你在，该有多好！
　　 可是，时光是不会说谎的一个存在，用一切迹象昭示着你的失去和东逝水的不停歇。是啊，你走了已经快一年了。你走了，就没有人再会说：
”三姐，现在我一想起你，就会情不自禁地笑。因为我知道你现在很幸福！“
那样的贴心软糯的娇音。你走了，就不会再有人，让我如此的牵心挂念，因为你的疼、你的伤感、甚而因为你的好强不甘。



　　 甚至于想起小时候好强的你，会嫌弃我平翘舌不分，我就百般地注意你。和你一起走时，为了追赶上双腿修长的你，我总是要一路小跑这才跟得上你。你一直是学霸身份，虽然我也名列前茅，但如同身高一样，总感觉矮你半分。你总是一副很强势气场强大的样子。可有一天，你居然说你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你自卑，因为小时候我给你无意中造成的伤害，那是很小的孩童时候发生的我最不愿记起的惨剧：妹妹是个苦命的孩子，在她刚出生不久，赶上了父亲遭遇牢狱之灾，家道突然中落，吃穿用度全都需要紧缩开支，最主要的是母亲一人难以看护照顾一溜挨肩的几个孩子，只能大的照顾小的，最低要求是不跑丢走失，吃饱穿暖、别摔伤、烫伤.....家里最大的两个姐姐已经在经济困难时期先后因为肺炎和结核夭折殇逝了，余下的几个孩子都是差两岁，我和妹妹属于最小的两个孩子。
　　 据后来妈妈讲，我小的时候性格比较执拗，有点霸道，最明显的证据之一就是四岁时和妹妹的一次冲突：那时候，我们矿山所有人家几乎住的都是平房，低矮的房架，四周泥墙，土炕大通铺，简易的炉子就在一溜大炕的边上，烧水填煤，煮粥熬汤全在炉子旁，炉钩子、炉铲子，水壶，常在炕边上放着。物质匮乏的当时，家里偶尔会用炉盖子烤土豆片、烤地瓜，那可是纯天然无污染的食材，常常诱人的香味满屋氤氲着，使小小的我们馋涎欲滴、张着小手予取予夺，并不知道那火红的炉子对我们懵懂的孩童存在着多么可怕的隐患、有多么大的安全威胁！
　　 那天，炉子上正烤闷着一满盆的土豆，已经香味四溢了，我和妹妹都闻到了。恰巧当时屋里就剩下我们两个，刚开始我们被大姐用厚被子圈在炕头，乖顺地在那里坐着，妹妹突然站了起来，眨巴着双眼奔着炉子就挪了过去，我也不甘示弱，将被子一掀，直接走了过去，妹妹已先把炉钩子拖了过来，正想动手把火盆扒拉开，吃喷香的土豆，我想从她手里抢炉钩子，她不给，我毕竟比她力气大，一推一抢，就直接抢到了，可是，惯性使妹妹冲了出去，直接摔在炕边，隔着炕沿就躺倒了，“嗷”一声，就哭炸开了，我吓得扔掉了炉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在厨房干活的妈妈慌忙冲进来了，一看两个孩子的状态，也吓傻眼了。只见妹妹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撕心裂肺的嚎叫，妈妈仔细一看，妹妹的脸结实地贴在炉子上烧土豆的盆上，已经冒出了一缕油烟，空气中一种焦糊的香气。妈妈疯了一样把妹妹迅速抱离了滚热的炉旁，赶紧喊姐姐舀来冰凉的自来水，用清洁的冷水冲洗了一下创面，只见妹妹右半边脸已大片红肿溃疡，稚嫩的小脸几乎遭到了毁容式的烫伤，妈妈一行清泪潸然而下，无声地哭了起来，我早已吓得忘了哭泣，傻了样看着姐姐们屋里屋外地跑着，妈妈虽然悲痛但依然镇定地吩咐大姐拿家里装药的抽屉里的洁净纱布和药棉，给妹妹做彻底的清洁，保持脸部暴露和干爽，并说不用包扎。两岁的妹妹经过这次恐怖的事件以后，再也不敢接近炉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连带着水壶因为那热气，她也惧怕地避之不及。
　　 由于年幼，我对当时场景的记忆并不特别深刻，事后当我逐渐懂事以后，当时发生的惨状才陆续从妈妈口里了解到。因为妹妹还小，别人偶尔遇到了她在外面玩，会问她你的脸怎么了，她会说：炉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尤其是青葱韶华爱扮靓时，再看到妹妹的烫疤，心里莫名愧疚萦绕不散，这对于女孩子几乎是毁灭性的伤害啊！当时我就暗暗许了个愿：等将来长大了经济条件允许，帮妹妹整容，换肤！可你没等我实现我的承诺，你就芳魂杳杳，魂归天界，让我从此心里就有了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空洞，那种痛是撕裂还是凌迟般痛楚？我只知道我的心如刀绞！
　　 浅夏流火，日子在不停歇中朝前，总有一些事要抛下的，在远离家乡的另一个城市我没有和谁走的更近，却有一些朋友疏离了，那陪伴了几十年的老友走远了，会不会有一天，你也远到会和我们毫无牵连？那是我的薄情还是自然的法则？
　　娟儿，知道吗？ 就在你走后不久，手机设置混乱，我找了一个人给我做系统，此次作为却使我痛悔不已：他居然把我保留了很久的微信里你的语音和照片全部弄没了，我失去了与你最近的关联，是你让我忘记的吗？
      人的一生总有那么几个人，会永远住在我们心里，尽管她或许已经永远消失在了我们的生活里。妹妹，姐姐想你的时候就会看你的照片，那么时尚乐观、阳光灿烂、泼辣爽朗的一个人，怎么会消失不见呢？
　　 想起你，每一次都禁不住会泪流满面，手足情啊，真真地感觉到了疼！就像二姐和我说过：我真的因为小娟的离世，心痛到窒息，心真的会痛。我们那80高龄的老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常常夜半醒来，老泪纵横，再也不能成眠。这对于爱你的亲人是怎样的殇痛，你可知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因为你的离去，2014年下半年几次胃部痉挛，半夜驱车去医院止痛，打6542那种止痛药。我一直就是个人间惆怅客，在这婆娑世界间，有着一颗纯净易感的心。没有你的这些个日日夜夜，时常就会有一种无法排遣的孤独莫名地袭来，那是一种即使寄托文字也无法言尽的内心里的孤寂无助。最了解我的那个人去了另一个世界，我俩的姐妹情仿佛就在昨天，可转眼已阴阳两隔！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在阳间我俩隔着千山万水，于是我俩姐妹只能在梦里相会，在梦里，有平时无法见到的人，无法企及的场景，却可以全身心去感受，去投入。于是在梦里我见到了许多久违的已逝去的亲人，当然最高兴的出现在梦里最多的就是你——我亲爱的妹妹！每次你都笑靥如花、侃侃而谈，却与我保持着我抵达不了的一个距离处，可我不只想倾听你的声音，我还贪心的想抱抱你呀！每次让我在梦里，都生生地急醒了。这次端午的前夜，妹妹你又如约来到了我的梦里。
       还有那一次的梦，现在还记忆犹新，之前思念痛久了，曾暗暗许诺，如果让你回来，我愿拿所有去交换。有一天你真回来了，依然活泼阳光，背着个双肩包，朝气蓬勃，要和我一起去学校办事，我让你先走一步，印象中的住所是个有围墙和大院的平房，出门左拐就是一条宽道往学校方向的，你就走在那条道上，我迅速回去盘点所有，待完成出来追你，刚拐进那条道，就有一个松软的高高的土堆，一走上去就陷下去，无法通过。我无奈地拐到了右侧，可那条道也是举步维艰，一个大斜坡，滑不留足，骑着自行车，总要摔倒，一着急，就醒了......我知道了，我们再也不可能把臂同游，互述衷肠，促膝交谈了，那个梦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承载了.....



 





　　 是不是在那个世界里你也有念，想我呢？你，今世的你在我的千百次的回忆里，都是幽默诙谐且智慧的，而且是那么的开心着快乐着，你人虽走，这些音容笑貌依然在，你人生虽短暂，却活得精彩！投入真心地爱过，就是最好的值得，虽然姐如此地不舍，千般地不甘，原本你的生命力是如此旺盛，小宇宙恁般强大，怎么就在烟火尘世里与姐姐走散了呢？
　　 原以为我们会相握一生一世的，你的今生却提前终结了！浅夏时光，旷野上绿肥红瘦，阳光晴好光阴未老，自别后相见无期，我们终于失散在这个客居的星球。彼时曾亲近到，一臂就可以触到的温软，辗转间，却成了永不可抵达的远方，任思念成殇别无居处，只能任由清风送白云，将思念写在洁白的云上，飘过千山万水，一程程抵达你现在的居处，作为天地之别后的第一个端午礼物送上。此情只能在文字里生香，在心花里绽放！
　　 妹妹，我们相约吧！来生还做姊妹花，绽放在妈妈这颗独有的树上，继续孝敬妈妈，再续前缘可好？姐姐对你只有一个请求：就是我俩相约携手，直到华发满头，儿孙绕膝，不能再丢下姐姐，中途一个人提前退场！




文章评论

乖，快去好好学德语

妈妈，你要幸福，这样她就可以安心的继续下一世，然后再悄悄地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会继续爱着你，，，知道吗!

乌兰其其格

姐妹情深似海。 有你这篇祭文， 娟会含笑九泉的

君

姐妹情意，感人至深，催人泪下。紫衣，节哀，保重！

荃

她没有离去，一直在你的生命里。

纤纤若兰

紫衣，此时此刻不知道跟你说什么好？隔空拥抱紫衣[em]e178[/em][em]e178[/em][em]e178[/em]

云者

感动，感慨，感叹！[em]e109[/em]活着的我们一定要好好的[em]e178[/em]

彩霞

紫衣妹，这世间最悲哀之事，莫过于亲人间阴阳两隔，叹息你妹大好年华，就这样匆匆逝去，留给亲人的是无尽的悲痛，伤感。 妹子，节哀顺变，若逝去的亲人天堂有知，一定会感知悼念的思念之情的，更希望活着的亲人，幸福安康。 昨天父亲节，是我老爹的百天忌日，去拜祭之时，跪在老爹墓前放生恸哭，那种心境，太理解了。 妹子，夏安，多保重[em]e178[/em]

草木心

双瓣，妹妹的突然离去，剜心之痛！姐妹情深，相信娟在另一个世界里，还会如生前般注视着你，希望你幸福，安康。[em]e178[/em]

Harriett

姐姐安好！一定要好好地[em]e178[/em][em]e178[/em]

夜未央

那一朵朵白花，是祭奠时纪念。。。抱抱紫衣。[em]e178[/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