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卡夫卡——卡夫卡的情路:之二:美人含羞夺灯去

个人日记

 

      
          孤独的卡夫卡

          ——卡夫卡的情路:之二:美人含羞夺灯去

 

我一边思考着卡夫卡的人生,同时听着云朵《孤独的牧羊人》,还想着看过的《后海不是海》的电视剧。歌声苍桑,电视苍桑,卡夫卡苍桑。这三者似乎风马牛不相及,并不影响写稿。反而内心深处产生一种凄凉:人生的凄凉,爱情的凄凉,婚姻的凄凉。卡夫卡正是这种集大成者。

 

亲情、爱情、婚姻,人人为此纠结一生。连金钱、权力也卷入其中…………

 

其实,人生的大美或凄苦,最终取决于爱情和婚姻。因为她影响终身、伴随终身。

 

卡夫卡成功于文学却失败于爱情和婚姻。

 

《犹太法典》中有这样一句话:个没有女人的男人不是人。这句话正好击中了卡夫卡。

 

1912年秋天,身高一米八二,相貌英俊,有着一双清澈大眼睛的卡夫卡认识了一个很有女人味的菲莉斯,从此与这位姑娘展开了一场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历程。


          此时的卡夫卡
29岁,菲利斯25岁,他们进行了一场长达五年马拉松式的爱情长跑。

 

菲利斯在柏林,卡夫卡在布拉格,两地也不过8个小时的火车车程,对恋人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可二人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相会。他们的恋情主要靠缠绵悱恻的书信交流,鱼来雁往。即使相会,两个恋人也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似有天涯之隔。

 

他们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卡夫卡向往爱情,但并不渴望婚姻。他在写给菲利斯的信中说:我决不敢冒险做一个父亲。他暗示菲利斯,在性生活上将无法满足她,是冒险接受这份爱情,还是趁没有伤害彼此分手。菲利斯经过一番长时间的沉默思考后,最终也选择了冒险。这是卡夫卡并不十分希望的,但这份靠书信建立起来的爱情,仍使卡夫卡难于自拔,他一方面无限期待,一方面又莫名地恐惧。应该说,卡夫卡也是深爱着菲利斯的,他有时久久地端详着菲利斯的照片,亲吻着她的芳唇,不知不觉中眼泪就会流出来。

 

   其实,分歧的真正的原因是文学,这才是横亘在恋人面前一个巨大的障碍。甚至无法逾越。看似可笑,却是真的。卡夫卡好像是为文学而生,为文学而死。与菲利斯相比,文学无疑摆在第一位,菲利斯只能退居其次。文学是他的生命,文学才是卡夫卡真正的爱人。

 
           他还对菲莉斯说:我的生活在根本上无论现在或过去,历来都是由写作的尝试
所构成,……倘若我不写,我便等于是瘫在地上,只有被清扫掉的份………为了我的写作我需要孤独,不是像一个隐居者’,而是像一个死人。写作在这个意义上是一种更酣的睡眠,即死亡,正如人们不会也不可能把死人从坟墓中拉出来一样,也不可能在夜里把我从写字台边拉开。无疑,这是卡夫卡的“宣言”,说的何等诀绝,何等的“无情”,何等的“泠酷”。


           他说:我写作,所以我活着。


          白天卡夫卡要上班糊口,只能
在夜晚用写作替代睡眠,超出了日夜的辩证法。


          卡夫卡供职于“工伤保险公司”。他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他可以违反自己公司的利益为贫苦劳工争取更多的保险赔偿,
受到同事的喜爱。但所从事的毕竟不是他感兴趣的职业,为了独立供养自己又不得不为的工作,工作制约、扼杀着他的创作空间,他只有靠黑夜。天一黑他就是黑夜里的王子,畅所欲言。1912922日夜间10时至23日凌晨6他一鼓作气写完《判决》,当时兴奋得手舞足蹈………. 不难看出他对写作那份执着和深入,那份满足和快感。而到了白天,他不得不坐在保险公司的办公室里恪守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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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的夜晚不是为女人准备的,他的夜晚只属于跟他生命一样重要的文学。对于卡夫卡而言,他的性生活不是女人,而是写作、写作、写作…………..

 

           正因为如此,卡夫卡在给恋人菲莉斯的信中竟然搬出了中国清代中叶诗人袁枚写的一首《寒夜》一诗来。并与之展开了讨论。卡夫卡在给未婚妻菲丽斯的信中至少有四次提到了清代诗人袁枚。他特别欣赏袁枚的那首《寒夜》。卡夫卡还研究过中国的哲学和文学,他最喜欢庄子。

 

 

还是先看看袁枚的《寒夜》七绝诗。诗云:


“寒夜读书忘却眠,锦衾香尽炉无烟。

美人含怒夺灯去,问郎知是几更天。”


                  在这里,我把“美人含怒夺灯去”改了一字——“怒”改为“羞”,变成“美人含羞夺灯去”并作为小标题。


                  佳人催促夫君入锦帐,何等娇羞、何等期待、何等焦灼、何等诱人………还柔情地“问郎知是几更天”?此情此景,何怒之有?充其量“娇嗔”而已
。如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佳人见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


                  在“三从四德”的朝代,妻也好、妾也罢,谁敢“夺灯”呀!如鲁迅
日本留学被母亲招回,说给他娶了媳妇,命他回来完婚。然而,在新婚洞房花烛夜,他一连四夜,都睡在另一个房间里,未与朱安同床共枕。第五天,他就离去了。朱安连“灯”都没有共一下,更别说“夺”了。


               书归正传,按说,美人在侧,红袖添香夜读诗书,世事两忘,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及至焚香已尽,炉火余灰,美人期待的不是寒夜的独守,而是与夫君共效鱼水之欢。不是有
“不求千年寿,但求一夕欢”的说辞么?出现的古典“夺灯”一幕也是情理之中。

 

 袁枚还有类似《寒夜》一诗:

小步闲拖六尺藤,空山来往健如僧。

栽花忙处儿呼饭,夜读深时妾屏灯。


           两首诗都写寒夜读书忘记时间,前诗是美人含怒“夺灯”;这里是写妾屏灯。


          一妻一妾,都是催他去睡。


            再看袁枚另一诗:


        “
老妻怕我开书卷,一卷书开百事忘。

手把陈编如中酒,今人枉替古人忙。


            可见妻子也是怨的。白昼尚且如此,何况是夤夜。但他照常开卷。


           他还以此来调侃同是读书与著书人的何兰庭:

 

                “匡床八尺夜横陈,久坐浑忘枕上春。

        莫惹一双红袖怨,隔生休嫁读书人。

 

      袁枚说他自已“见书如见色,未近心已动。”

 

     作为与纪晓岚齐名的才子(时称南袁北纪),夤夜读书(写作)应是常态。“久坐浑忘枕上春”而冷落了美人儿也是常态。于是发出了“莫惹一双红袖怨,隔生休嫁读书人。调侃归调侃,倒也是事实。

 

     论理,爱情、婚姻与写作并不矛盾,反而有巨大的促进。这种事例举不胜举。然卡夫卡拿来《寒夜》诗,作为他逃避婚姻的依据。其实,卡夫卡的作品同样是在爱情(纠结)中出炉的。

            (待续)

 

              渔阳.6.26.阴晴相间.30.
                                                              

文章评论

蝶尘

[ft=,5,宋体][/ft]《爱情是个鬼东西》,很有节奏感。饶有趣味。填词幽默。卡夫卡的爱情也是个“鬼东西”。[B] [url=http://a4.qpic.cn/psb?/V12j5vCl11216b/NW7NQlqJf3HCGHszTgZgyeJHNp71wvMGLhUSHuWIExg!/b/dAMAAAAAAAAA&ampek=1&ampkp=1&amppt=0&ampbo=7gLZAQAAAAAFBxA!&ampsu=2171659953&ampsce=0-12-12&amprf=2-9][img,750,473]http://a4.qpic.cn/psb?/V12j5vCl11216b/NW7NQlqJf3HCGHszTgZgyeJHNp71wvMGLhUSHuWIExg!/b/dAMAAAAAAAAA&ampek=1&ampkp=1&amppt=0&ampbo=7gLZAQAAAAAFBxA!&ampsu=2171659953&ampsce=0-12-12&amprf=2-9[/img][/url][ft=,5,宋体][/ft][/B]

雨玫

我听着大提琴曲《缠绵往事》,欣赏着老师的文字,心里别有一番感受.....

喜乐年华恋歌

卡夫卡把他的激情都融入在写作中,“莫惹一双红袖怨,隔生休嫁读书人”。[B][ft=#444444,,punctuation, 微软雅黑, tohoma][/ft][/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