涘水年华（第十八章）

涘水年华

第十八章 
       虞小渔打开金色小礼盒，一枚小巧精致的向日葵戒指映入眼帘，造型和之前的项链一模一样，只不过这颜色和质地竟是白金的。虞小渔忙把戒指放回冯子陵手上，“就是小小的生日，你干嘛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虞小渔并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只是看他默默地坐在了她的身旁，神情中有着难以言喻地落寞，“对我来说，任何礼物都没有你珍贵。”
       “你很喜欢向日葵？”
       “这戒指是妈妈最喜欢的。” 
       “既然是阿姨喜欢的东西，我就更不能接受了。” 
       冯子陵转过头，不再看她的脸。夜色渐浓，烛火在风中激烈地跳动。虞小渔不自觉地将身子靠近冯子陵，他仿佛才有所觉察，回过头。他看到虞小渔眼中的有了一些别的东西，而那正是他一直渴望得到的东西。他不由地拥住了虞小渔的身体，虽然瘦小，却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他将头埋在她的耳畔，“答应我，你会一直带着它。”
       窸窸窣窣地头发在她的脖颈摩挲，好像是在寻找更多的温暖。许久，虞小渔松才松开他的手，蜻蜓点水般拂过他的嘴唇，便站了起来。冯子陵眼神微怔，还没来得及理解刚才的一切。虞小渔早已将顺手一抹，将巧克力抹在了他的唇边，“甜吧！”
       冯子陵一把抓住了活蹦乱跳地虞小渔，圈在怀中，“我怎么不觉得，让我再来尝一尝。”
       “别别别，我们还是吃蛋糕吧……”
       “你逃不掉的。”
       “……”
       虞小渔静静地躺在床上，抬起右手，纤细的手指上已多了一枚戒指。微笑从嘴边弥散开来，他是把自己当作亲人一样珍惜的。如此想着，很快进入了睡梦。正是酣睡时，手机却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想了很久一直不停，虞小渔极不情愿地摸了摸手机，“喂。”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虞小渔只得又喊了一声。
       “是我。”
       本来迷蒙中的虞小渔听到这声音，立刻清醒了。“有什么事？”
       “我在你家附近的咖啡厅，你出来下吧。”
       “我已经睡下了。”
       “我等你。”
       那头已经挂断，没有容许她说不的机会。每次都是这样，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虞小渔看了一眼墙上，时钟快指向12点。你愿意等是你的事，去不去却由不得你决定。
       此时冯子陵却没有入睡，想起小渔偷亲他的情景，眼角不由地泛起笑意。
       路旁的一家咖啡店还灯火通明，三三两两坐着几位客人。
       整个城市已经完全被暮色所笼罩，午夜梦回，是谁做了你的入幕之宾。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咖啡店走出，似是不经意地抬头，却瞥见永恒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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