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伊树

“咳咳，咳咳……”不和谐的咳嗽声将虞小渔的思绪拉回现实。

“你没事吧？”虞小渔担心地看着他。

“没事，说话太急了。”因为咳嗽，慕天航的脸庞泛起了红晕，他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回想起刚才她关切的眼神，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悸动。

“小渔。”

“嗯。”

“以前的事，对不起。”

过了多久，虞小渔终于等到了这一句道歉，那时激烈的争吵，无穷的冷战都在这一声“对不起”中消散而尽。“都过去了，那时我们太感情用事。”

慕天航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他没想到她会如此轻易地接受他的道歉，甚至将一切归咎于感情用事。他应该高兴的，他得到了原谅。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是不是因为自己在她心里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他握紧拳头，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如果我说现在还放不下你，你会跟我在一起吗？”

虞小渔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慕天航拿起虞小渔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眼底满满的温柔。虞小渔不忍再看，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向日葵戒指。慕天航捕捉到了这个细小的动作，他想起了他们在学校的重遇，他满心的期待瞬时被大雨浇灭。于是，他听到了那句最不想听到的话。

谁也不知道这顿饭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出了餐厅大门，虞小渔向右，沿着林荫道慢慢走远。慕天航取了车，漫无目的的行驶在马路上。刚才极力忍住的咳嗽终于蔓延开来，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那两串铃铛——莫失莫忘。真是莫大的讽刺，当初她亲手将“莫失”送到他的面前，他却一把丢掉了它。如今“莫失莫忘”都回来了，当初的誓言却烟消云散。原来从一开始他就错了，错得一塌糊涂，一败涂地。

虞小渔浑浑噩噩地走在路上，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小渔，我最近作图很忙，晚上早点睡吧！”

“小渔，最近有事不能来看你了。”

“小渔，是我，我的手机坏了在修，借别人的手机用的，这段时间联系不到不用担心。”

……

“好的，那你忙完了就赶紧休息。晚安～”

“没关系，你忙你的吧！”

“哦，好的，修好了再联系我。我一直在。”

“你在吗？手机还没修好吗？”

“劳动节快到了，我来看你好吗？”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

半个月过去了，虞小渔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她鼓足勇气，拨通了那个陌生的号码：“请问您是慕天航的朋友吗？”电话那头是中年男人的声音，“谁？不知道你打错了！”虞小渔再次拿起电话，“不好意思，我的男朋友前段时间用您的手机给我发了短信，他叫慕天航，您记得吗？”“哦，那你等一下，我看看短信还在不在……”长久的沉默之后，“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小伙子。”虞小渔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那您知道他在哪儿吗？”“小姑娘，你自己的男朋友怎么来问我呢？当时我在馆子吃饭，他过来跟我借手机，我看他不像坏人才好心借给他，其他的事情我可不知道。”虞小渔颓唐地坐在地上，那张笑脸仿佛还在眼前，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