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做过的怪梦

个人日记


海上惊魂
我和朋友在国外逃亡,她带着我去了码头,我们上了一艘小船。她说去伦敦,同时告诉我她没钱了,我的钱也所剩无几,印象中老师告诉我们船费只要33人民币。我们问船上的老板how much?fifty.我们立马喊no.thirty.还着价,这女老板竟爆出了中文。于是我们说起她离奇的身世,她或是来自中国的小渔村,或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如此讨论着划船的人却不知何时逃跑了。海上已是风雨大作,雷电交加。那女老板不得不担任起划船的重任,眼看着尖头小船不断浸水,在海面上摇摇晃晃。我们心里害怕极了,一阵巨大的浪花席卷而来。在苍茫的飘摇的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我拿起我的手机,全湿了,何况这手机还不是我的。完了完了,我立刻睁开眼睛,原来才6点……

校园遗梦
那是一个荒废已久的校园,一场大火让这里变成满目疮痍。

我只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校园里充满了生命的绿色和缤纷的生机。我只记得哲从那以后再没有出现,杰一直代替他照顾着他唯一的亲人,因为孙子的离开而精神失常的爷爷。故事的最后定格在爷爷满心欢喜地跑到一所学校的保安室,告诉保安人员,他的孙子要自首了,没有人明白怎么回事,只当他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老人家。

那一天,我是正要去找同学请教数学问题的,半路碰上了数学课代表,他硬拉着我去看什么表演,我们到场的时候,队伍已经齐刷刷排列争气了,各个班级都穿上了统一的服装。我本来对这就没什么兴趣,他还要我站在队伍的前排观看,我觉得实在无聊就借口走了。

我们学校绿化做得很好,有很多小山丘,种满了各色的花草植物,甚至有亭台水榭,假山池沼。当天,我竟是穿了一身旗袍,脚上蹬着高跟鞋,来到这番风景秀美处,倒真的有点江南美女的韵味了。

我朝着最近的一片草地走去,蜿蜒的鹅软小路在绿意中蔓延。我循着而去,竟看到一辆类似老式的三轮车,像是作为一件纪念品被摆放在这里。座位上,还残留着昨夜的雨水。车的周围有一圈半环形的栏杆拦住,恍如恰好为车量身定制的一样。我觉得好奇,便走近想试试它是否还能动。没想到,它还真的能动。

这时,我看到哲和蕾蕾相谈甚欢地走了过来。哲, 从我转学到这所学校的时候,他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一个班总有那么一两个“坏学生”,而他就是。最好的办法是少与他接近,我的宗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于他的了解,不甚了了。蕾蕾是这学期的转学生,全班自我介绍时,她说,希望和每个人成为好朋友。当然,也包括哲。

似乎,他们相处的还不错,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哲脸上的笑容,那是一种我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的,一种被重视被关怀的自然而然的笑容。他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不是么?

他们聊得太投入了,以致于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我笑了笑,继续散步。这是一个小山丘,拾级而上,就看到一块很大的平地,走近一看,一个小池印在中央,圆形的小池内种了些荷花,只是现在还未开放。小池边有一平台,面积比小池还大。我走过去惊奇地发现,又是这“三轮车”,但不同的是,眼前的车比刚才的体积大很多,就像等比例放大了似的,外面的栏杆也围得很大,看样子应该不是摆放这一辆车才对。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不得而知。

正当我没有头绪的时候,好友音来了,她见我对着车作沉思状,解释说,这些车从我入学开始就一直在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问了老师,他们也不清楚。听到这里,我更加疑惑了,怎么会连老师都不知道。音笑笑说:“也许是放着好玩的呢,我们赶紧去吃饭吧。”

我终于回忆起来,那天是教师节,我们学校的传统是不上课,学生组织演出,教师观看。吃过中饭,我又来到那个有小池的小丘,然而,有人捷足先登,我本想就此下去,但听到了争执的声音,我俯身躲在一棵小树下面。依稀地看见两个人影,听声音、看身形,像是哲和蕾蕾,我不禁又往前走近了些。蕾蕾说道:“原本我不清楚你是这样的人,知道她们无意跟我说起你。”

“我是怎样的人,跟他们的看法,跟我的学习有关系吗?”

“我没有不学无术、欺负弱小的朋友。”

“原来你对朋友的定义是这样的,那么对不起,我的确没有资格。”

“…………”

然后,声音开始断断续续,若有似无,当我再想往前走一点的时候,蕾蕾不知怎么就跌进了小池,我差点惊叫出来,幸好哲立即把她救了上来。哲脱下外套给蕾蕾裹上,显然蕾蕾受到了惊吓,目光有些涣散。

我还在迟疑要不要出去叫他们去医务室,如果现在出去,岂不是被他们发现我在偷听。还是再观察一下,再做决定吧。于是,我就瞥见哲俯身吻了蕾蕾,蕾蕾猛地把他推开,脸上是不可置疑的神色。只听见哲说了一句:“我以为我可以的,没想到原来不能。”然后,他就匆匆跑掉了。待他走了之后,我跑了上去,扶着蕾蕾往医务室赶。走着走着,便看到四周起了浓烟大雾。

先前我提到说,学校绿化很好,花草茂盛,所以一旦着了火,也特别好烧,火势一下子就蔓延开来,先是我最先去的草坪,后是我们待过的小丘,接着是其他的绿化带。由于师生们多是在演播厅观看表演,几乎没什么人注意到火灾。那时学校是不允许用手机的,像我这种好学生更不会带,我只能边搀扶着蕾蕾,边大声求救。恍惚间,我看到了哲的身影,随即又变幻成保安的身影,最终一切如镜花水月,看不清了。

后来,学校的绿化全烧没了,老式三轮车也少了一辆,只有教学楼还保存完好,直至我们上完了初中。哲这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有人说这火是他放的,最后骑车三轮车逃走的。我却始终不相信。蕾蕾后来去了国外,再也没见过。

往后几年,我再也没有去过那里。

如今,差不多也该忘却了。

这一段校园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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