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什么拯救您——我的五爹？！】-清绝寒梅
人生感悟
我拿什么拯救您-我的五爹？
清绝寒梅 文 音图网络
清秀明丽的楚北明珠位于巍峨绵延的桐柏山南麓一个山脉起伏的丘陵地带，一条清澈透底的小河蜿蜒缓缓流过，犹如母亲温暖而安详的背弯环绕着我那秀丽的小村庄-余关，一切是那么协调而自然，儿时记忆的画卷就此缓缓铺开，逐一浮现脑海，直至清晰可见、、！
我的家族在这小村子里算是大家族了，祖父兄妹两人，到我父辈就兄妹八人了，三个姑姑，四个爹，五爹是父辈们中最小的一个，在那个大家庭里也许是万般宠爱聚于他一身了！因为只有他当时上过高中，算是我那小村子里的秀才了，他是父辈中学问最高的人（父辈们姊妹多，那年月吃不饱，穿不暖根本没有条件上学，记得老爸常常提起我四爹，别人总叫他“蓑衣娃”，因为穿的像乞丐而出名，想想是个心酸的代名词，连我老爸这样的正局级国家公务员也只勉强上了三年的私塾而辍学，以后都是在工作中自学一点东西，其实也并非我爷爷无能，八个儿女，十几人的大家庭在哪个年月没有饿死一个孩子就非常不易了，爷爷也是个德高望重的能人，因为子女多而误了仕途）。
儿时最初的记忆中，五爹高大帅气，英气逼人，至今仍记忆犹新。密而粗的油质黑发简洁而成型，高而直的鼻梁（我现在自己摸摸自己都特羡慕），大而黑的眼睛微微凹陷更显得炯炯有神，浓而密的两道剑眉斜插两鬓，连眼睫毛都黑粗而长密，嘴的轮廓清晰有型，以至于我上高中美术课时才见到那么类似的嘴形，喉结高高的隆起，透出一种男人特有的味道，更特别的是那张有板有型的脸，任何一个部位都轮廓鲜明，再配上1.82米挺拔而高挑的身材，显得伟岸而俊朗，那时只听大人说电影男星王心刚，达式常是中国最美的男子，为此我还特地找来当时的《大众电影》查阅，可是他们的美在我的记忆里真的比我五爹稍逊一筹。
儿时对五爹的记忆已经不多了，随着时光的流逝，冲淡了本已模糊的记忆，虽然你现在想去努力拼凑，可是已所剩无几，不过一旦想起确又是那么记忆犹新，历历在目、、，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犹罢不能，笔尖渗出的墨水飞洒着浓浓的亲情跃然纸上，其实早就有想记录下这段心路亲情，可是生活的奔波，工作的压力使我不能静下心来，欲提笔而不能，不告而终。前几天回家面见已面目全非的五爹，心酸一阵一阵向我袭来，撕裂着我的神经，使我多少个日日夜夜夜不能寐，睡梦惊醒，泣不成声、、！写到此处不禁双眼模糊，热泪盈眶，看着屏幕上的字，落在键盘上的泪又一次使我灵魂为之震颤！哽咽无语、、！岁月的摧残无情地割裂着浓浓的亲情，本是那样的完美无暇，病魔肆无忌惮地毁灭着他的生命，我欲拿起战戈誓于帮他和病魔顽战到底，可是人类和顽疾的抗争有时又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记忆中五爹最喜欢那双白色的高帮篮球鞋了，我也特羡慕五爹的白色高帮篮球鞋，每次五爹洗好会在上面抹些白色的增白粉，那时连卫生纸都没有，（我们初中时洗好白色球鞋就在上面盖上白色的卫生纸，说是可以增白）。再就是我当时还说不清的一种布料--的确良，80后的人绝对不知道，那时可不是每个人都穿上那种高级布料的，在街上用钱加布票扯回来，再找裁缝师父做，那时是一种奢侈的高消费了，五爹最喜欢白色的了，以至于我现在都特别喜欢白色，纯洁，清爽，大方，舒畅。可以想像高大帅气的男孩上穿白色的确良衬衣，黑色的长裤，再配上白色的高帮篮球鞋，在那年月可谓风魅一时，帅气之及！几位父辈中我最喜欢五爹了，我和其他爹是一种长幼的关系，可我和五爹之间既是叔侄又是朋友，我这个辈分的姊妹有20人，女孩子13人（已至于我最小的妹妹我们都亲切的叫她十三妹）男孩子有7个，我排老四。也许是兴趣和缘分，还有我的聪明和可爱吧，五爹最喜欢我，我和五爹感情至深至亲连我妈都妒忌，她常说我眼里只有个五爹，什么好事都记着他。
记得五爹和五妈刚经人介绍认识时，五爹去他丈人家做客必须带上我，可见他对我的喜爱非同一般，弯子里的人都笑我小拖，开玩笑说带着儿子走丈人，可是在五妈娘家我就是上上宾了，接待规格一点都不比我五爹差，吃尽所有的好吃的，回来还犒赏的有红包！美不美呀？
记得有次五爹快要结婚了。可能是由于节礼上的事和五妈家闹得很僵（我小还不知道大人们的这些事），五爹鬼笑着对我说：“算了，勇子（我小名）我们两个去把钱要回来”！我说：“他家不给怎么办”？五爹说：我自有妙计。他说：“哪天下雨时我们去，你把那帆布军用挎包背着！”我愣住了问：背包干嘛？五爹笑笑说：装钱那！我惊呆了：那么多？他笑笑刮我鼻子：是呀，回来给你买枪！听说买枪我可来神了，高兴得直叫好！（小时候我最喜欢塑料的黑色手枪了，五爹经常下雨天用黄泥巴给我做，记得弯子里一个和我玩的长辈叫我偷我爸的粮票和米卖了去买枪，结果是买了，可是大多被我三哥给抢了，可恨胡汉三了（哈哈，我三哥的雅号，现在想想好过瘾），可是敢怒不敢言，他骚拐），欣喜若狂，五爹接住说：去了后吃饭我装作喝醉了酒，乱说话要退钱，再借故摔倒在她家院子里，你就哭着要钱，（五妈家的房子是过去那种典型的四方院结构，古朴，典雅，儿时的眼里显得肃穆庄重，什么镂花的窗户，黑色的柱子，雕花的太师椅、、等等，）再搞一身的泥，她爸妈就会给我们钱，装上钱我们就回家，哈哈，多完美的退婚计划（要是当时我五妈知道非得用板子搧我屁股）！---这是五爹和我的故事，留给我许多童年不灭的印记！
转眼我上初中了，记得我新买了个很大的牛皮封面的笔记本，就老师用的那种备课本，兴高采烈的要五爹给我写几个字，五爹拿起笔，挥笔写下：学习是灯，努力是油，若要成功，必须加油！字体苍劲娟秀，刚劲有力，以至于这句话一直是我学习的座右铭，牢记于心！五爹的钢笔字当时是我模仿的字帖，当时有位爷爷辈的长辈叫余世明，他是我们湾子里记工分的会计，算是湾子里少有的文人，他笑着要我和五爹分别各写一个“余”字，说他会知道谁的字以后会更漂亮，写好后老人笑嘻嘻的宣布了：勇子的字以后比五（我五爹的小名）的字写得好！哈哈，我可乐坏了，五爹气着说那长辈不懂板，现在想想也许是老人的鼓励吧，现在我用笔多，似乎真有后生可畏之势。
和五爹一起的趣事很多！夏天他带着我去堰塘洗澡嘻戏，塘边他摸鱼捉虾我拿盆，五爹水性特好能在满满一塘水的堰里摸好大的鲫鱼，我也时常学着他的样子在塘里装模作样，五爹摸到的鱼就用黄荆树条穿起，一串串的我拿着漂在水里很过瘾；秋天秧田里拔沟了，沟里好多的鱼虾，我端盆他摸抓；小半会一半盆，那是鱼虾特多，因为没有农药的缘故吧，摸着乌龟和鳝鱼拿起摔很远，很生气的说：倒霉！哈哈，现在哪有？高价岂都是人工饲养的！冬天来了，背着垸子和五爹上山挖树蔸，敲藜树桩桩，那东西发“烘炉”特棒，火猛且不宜过。春天来了，五爹会用麦田里的野豌豆做成小喇叭，绿色的小喇叭声音响亮悦耳，小裤子口袋里尽是五爹的杰作、、、。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高中毕业我光荣的入伍了，这种一直是我儿时的梦想，临行前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五爹会送给我一个十分珍贵的礼物--一个红色的真正的那时解放军用的红色五角星，这个五角星是七几年的新款，早期是铁的，这种面是软的，我儿时最喜欢的东西怎么会在 五爹哪里呢？足以可见五爹对我的溺爱和用心！这种爱又一次深深震颤着我。原来这枚五角星是我湾子里地珍叔叔特意送给我的，那时我就7岁吧，他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他是某坦克连连长，当时是我们崇拜的偶像，一声戎装，又参加过对越作战，在我们眼中他就是英雄就是神！他讲他们连已打到越南首都河内，并废了他们的银行，带回的还有越币，他在一次任务中去河边，不小心一发炮弹过来，弹片划伤了胳膊而受伤、、。
所以我能圆成为一名解放军的梦很多原因就在其中！应该说对红五星的钟爱源于儿时看的电影《闪闪的红星》中对潘冬子的喜欢开始的，地珍叔叔也圆了我拥有一个红五角星的梦。没想到十年之后五爹还能替我收好这东西，我想其中是不是还有原因：因为我五爹帅，记得老爸说过那年招空军五爹一切都过关，就是脸上的酒刺而未被录取，可能因此而很悔恨，所以留着这个让我替他圆梦？！儿时拥有红五星的日子是多么的自豪和兴奋，就是睡觉也搁在枕边，总小心翼翼的用口哈哈气，然后在衣服最干净的地方擦擦，现在五爹又一次把我带回美妙的童年时光，我看着他点点头，把那枚红五星攥的紧紧的、、！
此后三年我和五爹见面很少了，偶尔和他通通信，但是很少有儿时那种亲密接触，可能就是成人了吧，可是心里却无时无刻的不在挂念和眷恋着他，虽然语言上很少去表达。
直到三年后我在一个乡镇参加工作，五爹偶尔办事来坐坐，吃餐饭就走，那时我朋友多，经常到我家打牌和吃饭，我总少不了要叫上五爹，先是提网去我家自己的塘里打鱼，五爹的撒网打的特棒，然后就是陪客人打牌，五爹为人洒脱，把钱向来看得很轻，多次打牌都是输多赢少。其实是他的品性直率，不计较牌场上的奸诈伎俩，这点我也随他。但是几乎大多数他输了我会偷偷给他点，那年月我不愁钱花，他会很执拗的不收，总说他有！五爹为人很爱面子一般从不找人借钱物，虽然他并不很富有，可是我不管哪里来的朋友都喜欢他，经常问及我五爹。
再就是我五爹酒量特好，我三十多岁了很少见他醉过，身体好的时候最少也保持在一斤白酒以上，我的朋友很少有喝过他的，他很受我的朋友们尊重，和我同辈的都亲切地喊他--五爹！ 因为家族大，所有家的农活他五爹都帮忙干过，任劳任怨！他性情随和，那家有客人都请他作陪，在大家族中，湾子里，亲朋中人缘口碑特好！
二000年小哥出事了，小哥家经济拮据，如此冤案需一笔不菲的开支，五爹发动所有的亲朋筹集来钱物，从此我和五爹踏上了长达数年的上诉艰苦之路，广水，随州根本不谈，北京数次：去高院，焦点访谈栏目组，南方都市报记者站。湖北省高院，律师协会，等等。我和五爹鸣冤叫屈的艰辛背影无处不在，个中滋味只有我和他泣血吞之、、当我写的申诉状得到肖扬办公室的回复时，我们相拥而哭、、！
在行政工作了一年后，我在保险行业干了十多年，岁月匆匆而逝，五爹和我一同走过几十载岁月之秋，但是五爹依然挺拔俊朗，并没有因为我的成熟他显得衰老，他变得更从容，更淡定，更具有他那种男人特有的伟岸！
2005年夏天，在广东做生意的我接到一个不幸的消息，家里来电：五爹病了-非常怪异的病，四肢无力，但能吃能喝，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严重，我妹妹把他带到广东，深圳花费医疗费无数，可竟然竟无法确诊，无果而回！可是五爹日渐衰弱消瘦，原本高大俊朗的他开始被病魔折磨得开始走形，此时我的个人事务也没能搞定，我常常想：也许因为我而拖累了五爹的病情，如果我早日帮他也许会好点。
据了解此阶段五爹变得焦躁，易怒，哪里都不想去，天天拿烟暴抽，这种反常其实都能理解，好着的时候他处处受人尊敬，而且心高气傲，突然变成这样子，从心里上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好强的他我搀扶他他都不愿意，哎，好好的一棒小伙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形，这老天公平吗？我恨不得拿起长矛把天戳破个大窟窿以示上苍的不公。
去年我个人的事终于告一段落，并暂时没有做事，我决定无论如何帮他查出病因，我觉得这是我的义务和责任，激动，焦躁，烦恼的他听说我不走心情十分开朗，我为了安慰他，说无论怎么样我会治好你！从那以后的日子里他脸上开始露出了少有的微笑。
此时三姑夫说他有个亲戚就是这种病，在同济找专家开的秘方治好了，我很兴奋，迎着冰冷刺骨的寒风我带着燕子直奔关庙，先找到姑父一起去他亲戚家找处方签，处方找到后因为病人不知用药剂量，我们又找到用药医生，搞清楚后兴高采烈的迎风而回，刺骨的寒风是凉的可是我的心却激动澎湃，带着体温的处方签是五爹全部的希望。次日我拿着方子在广水各家药店配齐了一个月药，回家后本村医生却怎么也不敢打，原因是怕出医疗事故，药她没有用过，只好我担起责任，看着他打完药，没事才放心回家。冬天的点滴打得他十分难受，而且效果并不十分明显，半月后他不想打了，我又像哄孩子似的劝说他坚持打完，由于都是能量药物，后来他说有效，心情就又开朗了一点，我也似乎看到了痊愈的曙光、、！过后效果又不怎么样，他又开始自暴自弃，家里钱也没有了，那段时间我从外地回家看看他，问他几句他就像个孩子似的泣不成声、、，我也抑制不了我自己泪流满面，我们叔侄在他的小房间肆意让感情流露。老天、、、怎么会是这样。原来不都是好好的吗？！好好的人这样子你能不痛心吗？我的眼里似乎看到了他的内心--他一定是看到了自己的生命之花即将枯萎而死去、、！而又无力回天，多么的残酷而无情。生命的终结你明明知道可是你却不能控制，在任何一个人来讲是多可怕的一种恐惧！
怎么办？我必须让他看到希望，对他承诺：我会带你到中国最好的地方去看，一定会看好的！他抬起头满面泪痕的看着我，我帮他擦擦泪，看着他的目光，这目光深深地刻进我的心窝，使我感负到一个生命渴求获得拯救的那种渴望，那目光的希翼是如此的强烈，似乎完全起决于我的一个点头和许可，我深感肩头责任的重大！我必须拯救他！不然我一辈子会良心不安！无数次夜里直到现在那目光仍然会把我从睡梦中唤醒，梦中醒来感觉到的只有面颊热乎乎的泪和嘴角苦涩的咸、、！心里是一阵一阵的刺痛！我拿什么拯救你？我亲爱敬爱的五爹？我真恨不得得病的人不是你而是我自己，现实和心痛的双重煎熬让我常常夜不能寐，一闭上眼就是他那渴求生命的目光。
于是我找来父辈，兄弟等人商议一定要去确诊的事宜，家族里心气一致，纷纷表示慷慨解囊，这就是一个家族繁衍的原动力，所以我敬重我的家族。凑齐了去京的相关费用，我开始查阅所有的北京大型医院的资料，神经内科的设备，人才储备，技术力量，治愈案例，患者回馈等等所有资料。整理整理一个人带着他开始北京之行。
由于他行动不便，去京的大巴是卧铺空间狭小，他又穿着羽绒袄，想上厕所或下车吃饭，我必须使出浑身的劲帮他起来，可是不能用劲的他想动去怎么也动不了，有时急得我心里只想哭、、。并不是因为我弄不动他，是因为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是这样、、。我的心在泣血，在哭泣。他怕我麻烦一路上很少喝水，很少吃东西。可是我怎么能让他渴？让他饿？我像哄小孩子一样劝他多吃，终于可以吃点喝点了。上厕所他不方便个中滋味只有我和他体会得到。
北京到了，我的一个梦，他的一个梦，对生命的渴求！一个重生的梦！费尽周折我们找到那家中国中医研究院，网上的介绍这是国内唯一一家专治重症肌无力，肌萎缩，运动神经元受损病的专科医院。在外一看怎么不对头，怎么这么小，只有五间三层吧，我把五爹安排坐在很远，就一个人进去打探，经过问询我立马回头，更本不对头，骗钱的！怎么办呢？其他地方？北京也没有专治此类病的专科医院。只有去同济了！经过再三考虑：返回湖北！又带着不便的他踏上返回之路，由于返回的车是经过武汉（从高速到仙桃），车到武汉已凌晨2点多，高速上此时根本没有车去市内，他又不便只好在仙桃暂住一夜，次日带他扑汉。
可是当天没有专家主任教授的号，必须等第二天，就等吧，次日四点就去排队，排到天亮7点都没搞到个号，原来他妈的倒号贩子已全搞跑了，我立马想办法找到票贩子，要知道多住一夜又得花一百多元钱，还算精明的我可谓费尽周折花高于正常价五倍的钱好不易搞了张主任教授杨教授的号。第二天一大早帮其洗漱完毕心情十分爽朗地带着他去看病，几番周折只到下午四点好不容易拿到结果：运动神经元受损，杨教授并分析了病情：此病目前在世界上尚无有效的治疗方案，也没有特效药，毛主席晚年就是患同种病而病逝的，目前只能开一些药物看能不能起到抑制的作用，而且效果不是特理想！结论一下我大脑一片空白，胸口一酸眼眶里噙满了泪水、、这结论无异于绝症呀！?不知什么时候还呆坐在教授诊断室，只到病的病人摧、、！就这样我经过一番苦苦的努力，却得到这样一个结症无治的结果！望天长叹之余感叹生命在病魔面前的苍白与无奈！那是的错综繁复的心绪无异于心如刀割！虽然这样，可是教授对我说的不能让病人知道半点音信，不说我也知道呀，叫我入心何忍告诉他如此残酷的事实！
此后由于工作的原因，很少回家，心里的病痛依然，夜般的噩梦依然、、梦中的泪花依然、痛楚的挂牵依然、他那祈求生命之光的目光时常浮现眼前依然，一切依然！会只至永恒永远、、、！
早几日因工作原因又适逢中秋再次回了次老家，当我再次看到他整个人又在我心头一震，背部佝偻的老人了，面目消瘦黝黑，头发蓬乱，高瘦的鼻梁眼窝深陷、、！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这是我英俊潇洒的五爹吗？我匆匆放好为他买好的水果等，拿给他一点钱，看着他的样子，我强忍住说了几句话，再一次的控制不住自己、、堂堂一七尺男儿，几乎跑出他家大门，任内心的痛自由散发！泪水再也不听使唤的肆意流淌，伴着喉结的呜咽已演变成嚎啕大哭！扭头占进车内，飞速的车敞开着窗，我已完全没有了自己！谁能体会此时此刻我那颗烁痛的心！还夹杂着那份浓浓的，纯纯的叔侄即将四十年的亲情！冰心可鉴的侄儿已毫不能为力，五爹！侄儿拿什么拯救你？你给了侄儿无尽的亲情和爱！同时你给了侄儿一生胸口永远的痛！！！
（谨以此文缅怀已仙逝的五爹，五爹，侄儿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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