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

面对困惑——评诗人我是圆的诗《霾》

蓝 天
 

“霾”，是一种天气现象，更是现代工业文明化的产物。其成分非常复杂。它的出现不仅使交通事故和气候事件频繁出现，同时还加剧了城市遭受光化学烟雾污染的一系列问题。严重时会使人出现呼吸困难、视力衰退、手足抽搐，还会引起鼻炎、支气管炎、小儿佝偻和肺癌等疾病的发生。然而诗人为何要用公众认为美的化身诗歌形式，书写这个让人厌恶痛恨的气候现象？他的用意何在，他想从“霾”的课题中，去窥探、去寻觅生命里一系列在困惑中的答案么？这不得不让我们停顿反思。面对困惑，下面让我们一起进入我是圆的《霾》这首诗，从中一探究竟。

这个罪魁祸首的霾，在诗人的笔下，“就挂在那里/似雾非雾/让你看不见/你的另一张脸”，这是大家眼里真实的“霾”，也是“霾”的表面和状态。我相信诗中的这个“霾”，不仅仅是针对客观上所产生的事物中看到的一个状态，而是通过这样的表述，让读者透过这个表象看到它的背后本质所包裹着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真实层面，“我是云雾和地面悬浮物的混合体”，正如奥哈拉所说过的那样：“诗是最高艺术”(“Poetry IsThe Highest An”)生活与艺术，都来自于这平凡的物质世界里，而我们又有另一面载体被附表于深层次的东西，这就是包含着精神所在，我们仿佛在两个区域里构造中相互依存，相互碰撞，会产生出“诗是最高艺术”的价值。“雾”和地面上的空气“悬浮物”混合体，一个“我”字，完全道出了一个诗人自我的解读，即：个体的生命都是一个微小的价值，既然有微弱的价值，就会从自我的深处，提升向阔的天地架构出一个崭新的一天，重重叠叠，所有的困境，所有的被包裹，将会走出这层层叠叠、雾气灰蒙的生命，从小我走出灰暗的境况，从卑微走向光明的渴望，走向更强大、走向那赋于每一个人性上的尊严，不管他是身份显赫的，还是地位卑微的，生活在一座现代化城市里弱势群体，包括那些农民工，打工妹，同那些在忙碌于每一天为生计的人们，这不得不由那赋有良知的灵魂，直击面对着、隐藏在小人物们身后那真实的感受。

诗歌上语言是最好的感受。当然，在这里我们又不得不面对诗歌上的含义到底会是什么？常文昌在《中国现代诗歌理论批评史》作了如此的归纳：“概括起来说，诗的剧化要求诗非直接的，而是客观的，间接的；非单纯的，排斥的，而是矛盾的，包容的；非支离破碎的，而是富于张力的整体的；非概念的，口号的，而是象征的，行动的；非直线的，而是曲线的；非逻辑结构，而是想象结构。戏剧主义十分强调在矛盾中求得统一与和谐。”

笔者认为，诗歌就是一种行动。霾，它在现实矛盾中产生，它是扑朔迷离的现象，当面对敏锐的眼睛时，这一切，就会很快地被真实感戳穿，重新构造，诗人我是圆的，就是用这样的心理感受，他要虚构一个场景，更好地说，诗人是要另辟蹊径，走出自己，而这并非是说诗人想要逃避现实的一个幻想：“我虚构了一个早晨/又一个早晨”。诗人也无须想躲避真实，诗人要做的就是一个自我的表达方式，也正如此处展现出诗人本人这一个真实性的写照，我是圆的，一个很朴实无华的诗人，多年来他一直在为自己的生活，出外打拼，无论是在为自己的生存环境不停的四处奔波，可心中还是在坚守着一个诗人的梦想，“我虚构了一个早晨/又一个早晨”。当然，这也写出所有为了希望和怀揣着美好的理想与执着信念的人们，他们的内心世界又是充满着真诚与质朴的感受......

“我预知未来/提醒人们节能减排/保护我们/唯一家园”。霾，同时也是在客观上存在的一种境遇，在捉摸不定的情况下，面对现实状态下的周遭，空气污染，水源遭到破坏，在粗放型社会发展的今天，作为一个诗人，是无法泯灭对生命土地上，抱有蔑视的态度，“我预知未来/提醒人们节能减排/保护我们/唯一家园”。在此，我想重复前面说过的话：诗歌就是言语上的行动。它不是无病呻吟，它不是革命的一剂猛药，它更不是做作，它的权利是掌握在朴实人的手里。保罗·利科尔曾经对诗歌上言语有过如下的表述：“我要赞美言语的力量，也就是语言赋予人类的那种力量。但我不是作为一个带着激情来淡论诗歌的诗人，而是作为一个为求得理解去分析和思考的哲学家。我特别想要弄清楚两种主要的（科学的和诗歌的）言语能力相互转化的作用，并揭示来源于它们二者的对立和互补的语言的功效”。诗歌不是某些政治上的一句口号，但它可唤起所有的人共鸣，诗歌就是一种力量，它的力量所在之处，就是一种引力的作用，也就是我们常常提到的“磁场”。它是强大的，正如这诗中这一行所说的：“提醒人们节能减排/保护我们/唯一家园”。

“风来了我走了/百年过后/这个世界还有我的这粒诗心”。是啊，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有着他自己生命的重和轻，卑微啊，你总有着卑微存在下去的理由，何况是对于一个诗人呢，一片叶子的归宿，无所谓，轻与重在强烈的衬托下对比，人也是如此，面对这个世界，面对一百年后的明天，可我们的子孙，还会像，仍生活在一个被霾重重包裹着的今天吗？

附：
《霾》

文：我是圆的

《孔子家语·六本》上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觉得这话不错，引为记。

就挂在那里

似雾非雾

让你看不见

你的另一张脸

我是云雾和地面悬浮物的混合体

我虚构了一个早晨

又一个早晨

我预知未来

提醒人们节能减排

保护我们

唯一家园

风来了我走了

百年过后

这个世界还有我的这粒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