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在月光下的夏天】

个人日记

这是我昨天在有声节目中听来的故事,觉得好听,所以今天回忆起来,
编到日志里供喜欢来我空间作客的姐妹们,象喝杯咖啡一样,品味着一种另味、一种思考!
故事开始了:很平常的晚餐,我进门时宁姨早已经摆好了餐具,换了拖鞋去餐厅,宁泽和宁叔正对峙着…
扫一眼餐桌,老戏马技剧上演了:卓上只有三副碗筷,我面红耳赤的站在那里,宁姨的逐客令下过不只一次啦!
可是每当我转身要走,宁泽和宁叔都一副至死不答应的样子。
 夜深了,清冷的 从窗外淌进来,桌子上是宁泽刚刚拿进来的沙琪玛,
本来他要带我出去吃饭的,却被我坚决拒绝了,
我不愿意宁泽过份关心我,如果那样的话,宁姨对我的恨会更强烈!
隔壁的房间传来隐隐的争吵,“呯”的一声碎响后,宁叔红着眼睛进了我的房间,凄凉的月光下他不说话,
只是苍白着一张脸,歉意的拍拍我的肩膀…看着这个从小就目视着我长大的男人,
我无法控制的泪如雨下,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少年纨绔的女生都会对年长的成熟男人有暗恋的情愫,反正我是。
对宁叔蒙胧的情感,我不能确定是从哪天开始的,
第一次初潮,又或是十八岁的那个如花美月,我不记得哪一天,只记得我被初潮染湿内衣时
他的震动,
只记得十八岁那一夜,当我和一个男生在月光下吻别时,回头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眼光中的错愕。
初潮的内衣是宁叔帮我洗的,那是个落雪的冬天,他在院子里的石板上用力的搓洗着…
我楞楞的站在窗子前,内心激流暗涌!他的确比一个父亲还要尽心。
可是我对他的感情,却超越了父亲的界线,我的心思,十八岁的那个冬天彻底暴光了。
就在宁叔误睹我的初吻之后,我静静的走近他,迷离的月光下,洁白的花儿散发着毒辣的芬芳,
我勇敢的抬头盯着他,他的嘴唇落下来的时候,我闭上眼睛,“那一刻他就是你…”
我只说这一句,宁叔的眼中就有惊恐的鸟儿扑哧哧的飞起来了,不等他开口,
我转身进屋,半掩的房门口,立着哆嗦着的、好像一片秋叶的宁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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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三岁走进宁家的门,宁姨就没有喜欢过我,可是我从来就不怨恨她的冷漠。
本来一家三口铜墙铁壁的幸福着,忽然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孩养到家里,即便宁叔再三声明,
他和我的父母是多么豁命的交情,可是宁姨依然寒着一张脸,看都不看我一眼,
而十八岁冬夜发生的那一幕,更让她从此发誓:要将我赶出这个家去,可那个不堪的理由她说不出。
宁叔看我的目光有了变化,他对我依然疼爱,只是那疼爱里面,从此有了小心翼翼的成分,
原来许多他包办的事情,如今都交给了宁泽来完成,比如:陪我逛街,接我晚归…
似乎他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向她宁姨证明,他从来都是问心无愧的那一个。
可是深情就象被放出笼子的野兽,它再也受不得期盼和束缚,
无数次我明目张胆的盯着宁叔,可他却张皇狼狈的、慌忙俺饰着自己的震动和挣扎,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悲怆。
他为什么就不能理直气壮的接受我的感情呢?宁叔艰难的倚坐在远远的沙发一角上说:
“小曼,你还太小,不懂什么是感情,你也知道,宁泽有多喜欢你。所以,叔叔请求你不要发傻!”
我怔怔的坐在那里,眼泪扑朔的垂下头去,“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宁叔好像被火红的烙铁烫了,他紧张而又绝望的更远地跳开去,那双眼睛,艰难的离开了我的脸庞。
“小曼,你让我…”他还没有说完那句话,宁姨己经破门而入了…
那天,宁叔为了挡下宁姨砸过来的茶杯,他的额角出血了,那悚目的鲜血让宁姨的疯狂暂时安静下来,
她抖着手去碰他的伤口,宁叔怒吼一声,去了楼下的诊所,在那间小小的诊所里,
我泪流满面的去栓住他的手,再也无法忍受的嚎啕大哭!宁叔又象小时候那样,将我揽在怀里,抚摸着我的头发,
沧然自语:“乖!小曼:你妈妈如果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她会怪罪我的!”
电光火速的瞬间,我一下又回到了十三岁的那个夏天,当我从学校狂奔而来时,
医院里阴冷的太平间里,躺着己经分辨不出样子来的爸爸,凄凉的病房里,垂死的妈妈正紧紧的拉着宁叔的手说:
“请你答应,一定要好好,替我照顾小曼…”她的眼神绵长而又热切,似乎妈妈还想要说更多…
可是她的眼睛巴达一下闭上了,我疯了一样扑上去,泪如雨下的宁叔从背后死死的拖住了我,
就在那一天,我彻底成了孤儿。妈妈的临终托付找对了人,七年来宁叔待我视如己出,只是我想要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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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诊所回来之后,宁姨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她蓬乱着头发坐在沙发上,看到宁叔目不斜视的将被子搬进客房时,
忽然猛地一下子跪倒在我面前说:“求你了,小曼:阿姨求求你离开我家吧!我们这个家,
能团圆幸福到今天不容易,阿姨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慌乱地挣脱宁姨的手,她这样,让我简直无地自容了。
宁叔怒吼一声,从房间里冲出来道:“宁珠你疯了嘛?小曼还是个孩子啊!你脑子里整天乱七八糟想些什么!
告诉你:如果你真要干出什么来,我也立即离开!”宁姨紧抓住我的手,木然一松,
她从沙发上直接扑过去,蹼俯着抓着宁叔的裤脚说:“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暗暗退回自己的房间,心中对这个已经人老珠黄的女人充满了怜悯!
据我所知,宁叔虽然和宁姨结婚了廿几年,但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她,年轻的时候他们甚至闹过离婚,
但是爱情就是一件残酷的事情,宁叔不爱宁姨,可是宁姨对他却一直有着一种鱼死网破的深情。
我昏沉沉睡过去,再次醒来,黑夜却从四面八方合拢过来,蒙胧中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床边坐了一个人,
我心中忽然一动,睁大眼睛,定睛一看,那熟悉的轮廓正是宁叔。黑漆漆的夜幕中,他就那么静静地、一动不动地坐着,
一言不发象个雕塑…我猛然想起;宁泽前两天说过:今天宁叔要和宁姨一起,去舅舅家为佬爷庆生的。
这时,一扇沉重的大门,缓慢的在黑暗中闪开一丝缝隙,我的手心因为紧张,生出了微微的汗,
我不敢说话,生怕一说话就马上会惊动着、已经被我追逐的、有点草木皆兵的男人,
宁叔好像旋涡到一个久远的梦中,几次我的胳膊紧紧抱住他的腰时候,他才骤然清醒般的想到逃脱,
我那里肯依,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并且哭泣着、跌跌撞撞的、索求更多的温暖…
宁叔的挣扎渐渐的变得力不从心,他的口中还在颤抖着哀求我放手,
可是,灼热的激情己经沿着他的胳膊开始漫延开来,我抖着宽衣裹着的身子,更紧的贴过去喃喃道:
“我爱你!真的爱你!”嘴唇欲碰到一起的时候,宁叔嗓子眼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响动,
然后我看到了他的眼睛,黑暗中的那双熟悉的眼神,现在完全变得陌生了,陌生的好像一头被逼迫到角落的困兽,
那么明亮的闪到我的脸上,然后一直抗拒着我的手,突然无形中变成了一个热烈的夾子,
我被紧紧的挾进了他的怀抱,滔天热吻中我清晰地听到了房门响动的声音,可是宁叔什么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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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一块被点燃的油布,火焰冲天,完全忘记了自己,更完全忘记了…这个世界。
然而就在这时,骤然明亮的灯光下我听到了两声淒厉的尖叫:一声是宁泽,另一声是宁姨。
接下来便发生了谁也没有意料到的悲剧—宁泽飞身出门,迎面撞上了一辆飞奔的汽车,凌乱着衬衣的宁叔,狂乱的飞奔过去。
但是,什么都晚了,宁泽的脑浆蹦裂,从此永别了这个世界。宁姨象是瘋了,在血泊中抱起宁泽嚎啕着…
那个瞬间,天地都要为之动容!我吓傻了,一动也不动的僵在那里。这时血色里宁姨突然拨了一把刀过来,她疯了!
杂乱的人群中,我匆匆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落寞而逃…之后很久,除了收到宁叔突然转到的一笔钱外,我再也没有宁家人的消息。
一年之后的暮秋,我在成都的寺院门口经过,再次看到了宁叔,他好像一下子就成了暮年的老人,驼着背、
穿着单薄的上衣,在秋凉的寒风中扶着一辆单车踉踉跄跄,慢慢的走着,车筐里装着两个西红柿和一把芽白菜…
我“呀”一声,悟住了自己的嘴巴,眼前又闪过十三岁那一夜,他的背影:
那一天,爸爸在外地出差,我们家的常客宁叔又象往常那样来家里串门,吃过饭不久,我就回房睡下了,
将近午夜时,我起来小解,月光浅浅的走廊上,我忽然看到宁叔衣冠整洁的从妈妈的房间溜出来,
让我震惊的是,他那双还在地板上的赤脚…我拚命的咬住下唇,盯着他那高大的、英俊的背影,
悄悄的在玄关上,穿好袜子和鞋子,然后一言不发的消失在门口。那个秘密,我至今一直烂在心里。
然而不久就传来了宁叔闹离婚的消息,稍后,我们那个幸福沉静的家,也开始人仰马翻了!
虽然父母从来不当着我的面争吵,可从爸爸颓废下去的神情中,我知道爸是明白一切的。十三岁的那个夏天,
妈妈提出离婚,爸爸甚怒之下开车约妈妈一起出门,我不知道他们在车上,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争吵,
反正爸爸将车子狠命地冲向了一辆货车,爸爸当场毙命,而妈妈也在医院残喘了半天后也撒手而去了。
从那一刻起,复仇的种子就在我心底埋下了。虽然这些年他真的把我当成女儿那样骄惯、宠爱着,但我还是一再惊醒自己:
是这个男人毁了你的家,所以你一定也要毁了他的幸福!让我意外的是:当悲剧真正发生以后,我却被吓到了,
看着血泊中的宁泽,再看看骤然疯掉的宁姨,我忽然就想起了他们的好…宁泽一直把我当成公主一样宠,
而宁姨明知道我是宁叔情人的女儿,却依然屈着心收留了我,而宁叔呢?他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
所有的这一切,用今天的惨剧来偿还,是否太过残忍、又太过沉重了啦?甚至让那些爱着我的人,
承受这样沉重的打击,是否也太过无辜了呢?我后悔啦!想脱身而逃,但时光已经截断了所有的退路…
而我,只能怔怔的站在秋风潚潚的街头,泪眼扑朔的看着那个,孤单无助的老人蹒跚远行。
道路的尽头,在那漫长的余生中等待我的,除了永远都不能平复的愧疚,还有就是无穷无尽的悔恨… 
故事就此讲完了,但由于细节不是记得太清晰,也许跟原故事有点出路,然而情节、味道却是原版原味的哟!

















文章评论

红红

刘姐:我是第一欣赏人吧?故事不短,你的记忆[em]e179[/em] 嘛!

玉贞

你的文章我看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吧!不要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