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散文诗:四月,最初的语言。

小妖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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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历翻到今天,芳菲四月的第一天,其实这一天与其他任何一天,别无二致,无非稍有改变的是心情、天气,或随季节交替而呈现的繁茂和冷肃。

当然,我亦在一天天老去。

----“哦,这是一个无法更改的事实,你必须安心的接受,并欣然将一件件穿在你身上的那些绚丽的、浮华的、与环境的色彩不太协调的外衣一件一件褪去,再换上堪与你匹配,并不显突兀的衣衫。” 
 

时间总是很快,薰暖的阳光又直直地停在了一棵树梢上,从鸟鸣声里听不见寒冷。山长水远的昨夜,稍纵即逝的早晨,也在暖风中走了。

绿荫掩映的窗外,蝴蝶在花间流连,墙沿边低矮的青草无声摆动。

午间是安静的,左边一本未曾读完的书反扣在桌子上,勾勒出一枚方形的暗影,看起来也是安静的。
 

面向窗外,轻阖眼眸,呼吸,纾缓的呼吸。

哦,感受一切;蝶的振翅、花的芳香、藤蔓的攀爬,风从耳畔吹过,春在日头下恣意渲染。一切都很好。

只是,这个新鲜而阳光四溢的正午,思绪仍是有些散漫,仿佛飘在水面上的云影,单薄而苍白,随水波流动蜿蜒。

我不贪心,握住了这些美,这些好,我便允许自己偶尔的放任内心的冷和暗。
 

其实,经过了岁月的淘洗,时间的锤炼,最好的结局是你不在一局棋里,不在戏台上,你最终成了冷静的旁观者,你看、听、嗅、触摸、感受,但绝不坐身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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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浓,灯火点亮尘世的逸动。

相信每一扇窗户内,必有一个耐人寻味的故事,或待续,或正在演绎中。

在夜幕下,映入我眼里的只是一点一点明灭的灯光,很近,也很远。

我无法探究,全凭观照自身,作一番可能的臆想。

我不知道,在这片密集的光亮中,在一扇和我遥遥相对的窗户下,是否也有一个与我一样,沉默着,时而仰望天空的星光,时而看向远方的灯火,让思绪肆意蔓延的人。
 

世界偌大,远景幽暗迷离。

天幕开阔,一轮渐圆的月,缀在夜的眉心。三颗,两颗星星,次第闪烁。

月光掸在一张素洁的信纸上,像一滩陈旧的湿痕,泛出微黄、苦涩的冷。

夜风吹拂纸张,发出窸窣的响动,纸上无他,惟几行潦草的铅笔字,那是将要搜寻的几首乐曲的名字。
 

说懒于写文的人,还是又坐回原位,敲字为伴,似乎想凭借流淌的音符,单调的敲击声,摆渡这夜。

“是手在写,是心在写?”当我自问,亦会自答:

为了这一刻的存在,为了终会消失的记忆,为了这爱,这爱的祭奠。

当然,暗香只在痴情处浮动。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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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等待花开

为了这一刻的存在,为了终会消失的记忆,为了这爱,这爱的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