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只是幻灭,镜子影像。

个人日记

越:叶子,今天不忙?
叶:蒽,今天上来看看,还为那些事烦躁?
越:你说遗嘱,财产可以给与自己无关的人嘛?
叶:可以,不过要特别嘱咐和遗书。
易:不可以,从法律手段不可以,需要公证!若有遗嘱需要两个以上的非利害关系人在场。
越:写遗嘱的本人要求不可以么?
易:可以有遗嘱协议,协议高于遗嘱。
叶:公证要资产评估。
越:不是有生前的遗嘱吗?
易:很多遗嘱都没有法律效力的。一般公证最大,实际上协议很强悍。
越:算了,我这个人最头痛程序多的事情。生前财产分配总不须法律规定吧!
易:需要。。
叶:他按各人的生活水平及其对生活自理态度。
越:能不能活的轻松点啊!这也法律规定,那是不是给希望工程捐款都得走法律程序
易:一般人没多少财产问题。
。。。。
  叶:我又在看黄碧云的书了。
  越:别看,太那个了,我估计受影响了。
  叶:什么那个?
  越:阴暗,我现在对生活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叶:信心这玩意,活得越久越感觉自己是一个怪物。唉!我们以什么的姿态活下去,爱?责任?
   越:莎士比亚的书应该不错,只是需要领悟,现在以孤独的姿态,好像我做的越多离他们越远。
  叶:独自行走,冷眼看着一切。
  越:我是一个单独的群体。每天的忙碌得不到关心感觉自己一个人在单打独斗,孤军奋战。
  叶:总恨自己有什么放不下,怨恨着自己有那么多的缺陷。
  越:人生这场游戏,高手太多,无论自己怎么玩总是万名以后。而玩到顶级的人总会对你说收敛锋芒避免杀身之货,一旦game over就再没有机会重来。
  叶:一次一次地说服自己,披上它行走的理由,
  越:所以说什么都是做戏的,除了孩子的微笑,没有什么是真诚的。社会就是战场,我不杀人不说明别人不杀我,一不留神就被推入万劫不复。
  叶:我不杀人,就是被杀,想活着就必须学会挥霍着屠刀。到底我们怎样死,才不会引起纷争。
  越:弃权。
  叶:所谓的弃权只是建立在某人的意见上,达不到他人的同意。
  越:意见分离,今日决定分道扬镳,明日便会被别人说成六亲不认、冷血无情,人言就是如此可畏,想活的简单点也是很困难的事。
  叶:意见,他人心中帮你想好的,然后光明正大套于你身。反驳便是战争,血腥腥的肉搏。
  越:弃权会被说是懦夫,争权又会被说是篡位,死都不是善事,不要想,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工作固然重要,也别忘了照顾好自己,别重蹈覆辙我的样子,叶子。
  叶:害怕着一切,幻想着一切,然后慢慢地蹉跎着。



怀念什么,常取决于我们什么时候怀念。

  每到四月,海那边总是满庭芳菲,诱惑我留守满庭风景。而我偏偏却是风的孩子,喜欢到处流浪,领域着风俗人情,亦或寻觅共同的伊甸园。二0一一年,从东海到武昌,沿着古路,山一座水一段,一路朝西,那是一条倦怠的长路,古路纵驰,荒漠逐烟。梦影华滋,那些遥远而模糊,深藏却清晰的旅途记忆,在逝去的时间熄灭时,早已尘埃落定。
  那一日行走在茫茫,古道西风,翼轮阑干。没有绿意,唯一驻足的只有苍凉。环顾八荒,墓茔如堵,仍见三五忧患之士寥落于途。也许,对于我们,道路是太过于遥远了。开始与到达,求索与舍弃,对于我们,也许,远行是太过于深刻了。
  那一日下山,北方风起,风高阳大。生命中,原本有山。高山上,必有昂扬的生命。穿行其间,自然就感受到了一种超拔之美,以及一种无以名之的忧怀。人们持守沉默一如沉默的山。想告诉向往,那个我生命里特殊的朋友,“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
  也曾在一个叫温岭的丘陵小镇,安静地远眺连绵不绝的山脉,峨峨兮若峦峰。零落的云块在流动,它们哑默的样子却是那么高贵。没有缄默如何成熟?不能超拔痛苦如何成熟?成熟着我们如何遗忘着过去,很多很多话要说,提起笔,却又一阵无言的情怀涌上心头,所以,当一首叫《娘恩》的歌儿在耳畔不经意响起时,眼泪一时间不能自已。
  那是雨后黄昏的高山湖泊。宁谧幽深的蓝,梦幻般的,一种洁身自许的洁净。站在湖畔,踩着水草,遥望远方,心里出奇的平静,我很清楚自己向往的是什么。风不为谁的意愿而来,湖也不想用自己不同的姿态来取悦任何人。有很多很多的事想忘记,抬起头,却发现仍旧有很多很多的不舍,所有一切风景之外的联想,都是因自己的情感和思绪所致。
  那是一个可以看见云海的早晨。硕果在高枝上冥想。群鸟,以飞翔的方式躲闪着风雨,牛在风声里啃啮着翠绿的草叶。那些花朵,她们,曾对我忘情地倾诉,偶尔抬起美丽的头颅,静静地注视着草地。生命在律动,风景在行走。生涯如梦,装饰着简单的姓氏。也许,离去的正在归来,感受着自己一天天变老的心境。
  那是一个繁华的暮昏。江汉河夕光漫漫,云蒸霞蔚。逝水载走生命随处可遇的静谧,远行的人哀悼着踪迹的脚印,谁的名字在道路曲折的诱惑中一次次淡去。或许多年后,你还得,谁,是与我伫岸依依的旅人,我们不是多啦A梦,逆转不了时光。
  那是一个孤寂的不眠之夜。我在星空下散步,黑暗里的眺望软弱而无力。遗忘在遗忘里,追忆在追忆中。永不知所往,有念一闪于忽忽。那些已经终结的和正在发生的,我依然无法看清它们的面孔。我知道,那些相同的星辰将会被另外的眼睛观望,世界和它的劳作将一如既往。
  在那个可以看见下弦月的夜晚,空气中飘着刀郎的歌声,混杂着江边的烤肉香味,半夜在风声中醒来。不知何所来,不知何所之,甚而不知何所处。时间旅行家的孩子就这样在时间客店里簌簌落泪,开始恐惧衰老,从没有如此过。
  你在那时问自己:为什么而行走,一次次地把自己丢在远方?
  也许,只是因为爱那个在路上的自己,简单爱。屏蔽生活的声音,褪去所谓的身份,同时也抛掉不安的年龄感。笑颜灿烂,也容易掉泪。心悸如潮,或坚如磐石。欢喜有时,伤悲有时。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在路上,纯粹,本真,我只属于我自己。依然心怀向往,因为知晓,明日又或是崭新的一天。
  时间总是要消失的,要带走我们的生命,但不管怎样,仍有一些留下来的东西被我们所珍视。是什么呢?也许就是一次旅行,也许还不仅仅是旅行本身,而是多少年过去后我们还能回忆它。所以,把高山上的流云,黑夜里的星空,阳光下的黝黑笑脸装进心里,装进心,定格成温暖的回忆。
  为什么而行走,一次次地把自己丢在远方?
  也许,什么也不是,或什么也没有。只是时间到了,于是静坐等待的人开始了远行。背起沉重的背囊,一个人四处晃荡,漫无边际,随遇而安。我只是一个孤独的旅者,行走在一个个陌生的他乡,那里的人们对我一无所知,我亦对他们陌生。在贫瘠之地,人性中善与美的微光,在苦难中闪现,相信良善的存在,也被人相信。这是一种晴朗的温情。
  生命的汪洋在于包含了深深浅浅的缘分。你从远方来,我到远方去。有生之年,欣喜相逢。或许只是一面之交,长相也已忘记。我只依稀记得,那是些美丽或一般的人们。或许一场相遇,也会有离人的眼泪,或是刻骨的离别。只是多年后,那份美好,已不再是记忆里的你,而是花开的一瞬,一如峡谷里的柔风。遇见,然后结束,消失,永不再返。于是,喜乐圆满。
  为什么而行走,一次次地把自己丢在远方?
  泰戈尔说,人要在外面漂流,才能走到最深的内殿。生命简简单单地延续着。莺莺燕燕,花花草草,在我,已不只是一种繁茂与艳遇。走过了那么多时光,我想,我已没有理由,平平淡淡地,理解自己。
  因为知道,亘古就在天之一隅等我到来。于这一生,以人类的形体,与你相遇相爱,是几世修来的福报。行走,抚慰了我孤单的灵魂,圆满了这一生的轮回。
  这是一场在路上的修炼,短暂的,抑或是漫长而没有尽头的。只是,通过行走,来体味生活本身的意义,来反省自己之于生活的意义。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在寻求一种新的形式解释这个世界。以这样的方式行走,或者独白。以这样的方式活着。在对生命记忆的书写中,穿过一座又一座形式的大门,在一次次的行走中,终于明白那原本是对生命自身的追求和考问。
  且行且珍惜,我行故我在。


                                 文/叶枫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