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错的诗、以及九月
个人日记
突然想读张错,是因为简祯。《水问》之后,读的是《女儿红》。
《四月裂帛》之中引用了几段诗:
我不断漂泊,
因为我害怕一颗被囚禁的心
终于,我来到这一带长年积雨的森林
恐怕
我是你的尸体衣裳
非婚礼华服
天上的父必然要选择他地上的媳
如同平凡的妇人也想选择她天上的父。
且让我们以一夜的苦茗
诉说半生的沧桑
我们都是执着而无悔的一群,
以飘零作归宿
犹似存在主义
或是老庄
或是一杯下午茶
或两本借来的书
我随手抽了把单刀
走了趟雪花掩月
无声的月夜
只有鸽子簌簌地飞起
此段选自张错的《漂泊者》,事到如今我才知道。但我还是喜欢《沧桑》中的那几句:
且让我们以一夜的苦茗
诉说半生的沧桑
我们都是执著而无悔的一群,
以飘零作归宿。
我在浙图的网站上找他的诗集,你知道吗?居然还能找到,我一直以为这些书都已经绝版了!简祯是从心底里称赞他的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说:“陌生的诗人,所有不被珍爱的人生,都应该高傲地绝版!”
就像我前些时候借回来的《最高虚构笔记》,史蒂文斯是个伟大的诗人。只可惜外面书店都已经寻不到踪影。好像成了一种文化缺失,许多书籍被不断翻新出版,有一些却只能蛰伏在老旧书店以及图书馆非外界的角落里。偶尔碰到有缘的人翻阅,惊起的灰尘只怕会吓到旁人。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同《墨水心》里所描述的那样,能够听到书籍的窃窃私语,以及期待被阅读的欲望。我们都听不到。只怕是没有麦琪的天赋。
对于文学的态度,我希望我们都能够“执着而无悔”,尽管也用不着非得“以飘零作归宿”。好在你们都能够懂得,在我短暂的一生刚刚步入正轨的时候遇见你们,使我不得不感激命运的安排。我们谈着有关文学的伟大梦想,孜孜不倦地读书、读书、读书……这些,就好像是深夜里一座引航的灯塔,让我们不至于在现实世界的艰难困苦之中变得麻木,迷失了自己。
这些话,放在我们相识多年之后说起,放在如今说起。如果必须要说明一个原因,那么卡尔维诺那句著名的话应当可以用来解释:“我对于文学的前途是有信心的,因为我知道世界上存在着只有文学才能以其特殊的手段给予我们的感受。”
不是吗?
在我写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12点,进入九月。那么读一读海子的《九月》吧,或者听周云蓬唱也行。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一个叫木头 一个叫马尾
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
明月如镜 高悬草原 映照千年岁月
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只身打马过草原
——《九月》
———— 摘自 百度网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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