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不出火不进

华尔兹三重奏——小学

个人日记

                华尔兹三重奏
…………………………………文：华耶…………


    汤弥晓，明明丽丽的姑娘，五官清晰，四体唯美，其余的地方秉承东方女子的神韵，不凹不凸。她有一帘触肩的头发，风中不起舞，只有几絮发丝飞扬着。她对耶耶华的印象是――有点怪！

    耶耶华，外表清秀，较为耐看，但性格极度内向，说话总是支支吾吾，一点都不利索。在心仪的姑娘面前更是“娘”到家了，总是躲避着她的目光，都不敢瞥她一眼，更不用说暗送秋波这等事儿。


【小学――华尔兹的前进后退。】


〖寒假〗

    虎年刚过，市场上开始出现大批各种各样粉色的兔子系列衣服、配饰、鞋袜，女孩子活脱脱的，“碧玉装成一束花”了。而随着黑黄相间的威猛虎装变为粉白相间的婉约兔装，熏陶了虎气的耶耶华爱上了汤弥晓，并有了爱的冲动，他萌生了对一见倾心的汤弥晓表白的心思。

    平日里爱好诗歌的耶耶华认为女生都喜欢会做诗的男孩，于是，他花了一个上午构思了一场美美的邂逅：先写一首关于春天万物复苏的七言诗，再找要好的伙伴在汤弥晓面前和他演一出“曹植七步成诗”的戏。如果汤弥晓看他的话，他就跑到她跟前说一段肉麻的话来感动她。

    “料峭春风吹手冷”，读了些诗词的耶耶华只冒出这一句。（（啧啧，最近念叨得的，不曾想是苏轼的《定风波》的下阙：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该怎么办呢？”耶耶华愁着脸问了伙伴。

    “你直接送礼物就可以了，送根棒棒糖也可以。”伙伴随口说道。

    “不行啊，我的诗只差21个字，怎么可以丢下不把它完成。”耶耶华依然执着着。

    “好吧，那你喜欢哪个？我帮你看看。”伙伴注视着耶耶华说道。

    “她叫汤弥晓”

    “汤弥晓？”

    “对啊！！”

    “我管你三七二十一，你的诗就免了吧，她根本就不喜欢文绉绉的男生，你和她不会有好结果的。”伙伴拍桌喊完，走了。

    耶耶华如当头一棒，整个人愣在椅子上。半晌，耶耶华又思索着诗，可是，耶耶华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下一句该如何续写。突然，一阵风把房门吹开，耶耶华一时哆嗦起来，同时也搓了搓手，霎那间，他想到要用什么代替七言诗了。


〖开学〗

    新年新气象，耶耶华见到同学们都兴高采烈地讲述着寒假里的趣事，然而，他却迟迟找不到汤弥晓的身影。耶耶华静默地坐在桌位上，倾听着周围的笑语，不言不语，每当前门有人影闪过，他总是望门而出，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是在期待着汤弥晓的出现。

    秒针不断跳转，分针轻微移位，时针努力挪动，离通知到达的时间越来越近，同学们陆续到达，教室里的空座位越来越少，耶耶华的心越揪越紧，因为汤弥晓的座位依然是空着的。

    突然，又一个人影出现，耶耶华立马转过头深深地望去，却见到了班主任，耶耶华简直快崩溃了。当班主任在讲台上滔滔不绝时，耶耶华把眼睛定格在汤弥晓的座位上，脑袋里想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汤弥晓转学了吗？还是她生病了？又或者在上学的路上出了车祸？魂不守舍了。

    许久。

    “班里还有哪个同学的新年愿望没实现阿，可以说出来，看能不能让同学们帮助你实现？”班主任试探地问着。

    听到“新年愿望”这四个字后，耶耶华恍过神来，喊道：“有”。

    “好，那耶耶华来说下”，老师好奇地看着耶耶华。

    “额……”，耶耶华尴尬地站起来，懵了。他的新年愿望是赶紧见到汤弥晓，这该怎么说出口呢！

    “报到”，汤弥晓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敬着礼，看上去像是用手拉着她的月亮型弯辫子。

    当汤弥晓被允许进教室后，耶耶华也坐了下来，老师看见耶耶华坐了下来便问：“耶耶华，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他的新年愿望刚刚实现了”，角落里的伙伴喊道。

    老师看了汤弥晓一眼，然后又向耶耶华看去，紧接着望向伙伴，眼里有了一丝的担忧。老师呼了口气，便开始组织同学们去领书。

    转眼，开学已经两个礼拜了，耶耶华还在纠结着怎么靠近汤弥晓，他观察着教室里的点点滴滴：有的男生会揪下女生的头发，然后女生就追着男生跑；有的男生会拿走女生的笔盒，然后女生就和男生抢着笔盒。耶耶华观察着各种可以和女生闹在一起的方式，可是他却不敢付出行动，他怕女生会委屈的哭，因为这样的事时常发生着。

    阳光明媚的星期一，老师一来到教室就告诉同学们要举行海报比赛，每班都至少要交四件作品参赛，见同学们都心不在焉的，老师便开始分配任务，也就正好四组一组一件作品。于是，耶耶华变得很是兴奋，因为他和汤弥晓都在第一组。他们的海报主题是――团结。

    第二节课后的大课间时，老师又组织了各小组进行讨论，并要求同学们在班会课时尽量把海报做好。当然，教室里讨论的气氛并不热烈，有的人趴着睡觉，有的人打闹着，有的人趁老师不注意便溜走了……耶耶华反常地留了下来，她关注着汤弥晓和几个同组的女生，他想知道她们要把海报做成什么样，过了一会儿，耶耶华实在按捺不住了，便起身走向人堆，搭在男班长的身边认真地听着讨论的内容。班长和汤弥晓她们并没有达成一致的意见，在短短的大课间里只大致交流了彼此的意见，要等班会课再决定把海报做成什么样。

    班会课上其他同学各就其职，而汤弥晓和班长还在争执着，毫不退让。眼看着汤弥晓和班长争得面红耳赤，耶耶华心里也开始混乱。突然，他拉起班长的手按在桌上，又把汤弥晓的手放在班长的手上，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在汤弥晓的手上说：“我们的主题是团结，我们不该自己搞内讧。”然后，其他的组员也把手放了上来，一声“团结”爆发，大家便把手举开了。在大家要开始忙碌时，耶耶华迷了窍，悄悄的抓住了汤弥晓的手腕，然后汤弥晓吓得叫了出来，其他组员盯着耶耶华看着，像是在看小偷一样，更准确的说是在看色狼。而耶耶华却没马上放手，他克制着自己：要镇定，要冷静，她是我的，我不能松手，如果我放手了肯定会被鄙视，大家会认为我是色狼，我要镇定，我要冷静。

    耶耶华的心猛跳着，汤弥晓的手挣扎着，组员的眼睛紧盯着，耶耶华有了眩晕的感觉，他祈求着上天能够给他一个指引。爱情或许真的很伟大，它可以感动所有人，包括人们相信的神。

    春天阳光明媚的一天中，傍晚总是不乏几阵带着新翻泥土的气息，而且似乎很浓密。一阵风从门口灌了进来，清凉了耶耶华的焦心，他的脑中闪过那句一开始的诗――料峭春风吹手冷――有了灵感。随后，耶耶华煞有介事地拉动了汤弥晓的手，“小米汤，先把你的五指张开”，汤弥晓似乎被征服了，乖乖的张开了手指。“我们可以把手指这样并拢，来当海报上的横线，这样我们就可以让字沿着直线排列”，耶耶华把自己的另一只手和汤弥晓的手并拢着。“这样子也可以体现我们团结的主题，大家手拉手一起向前走，给予对方温暖，团结互助，携手共创和谐社会”，抓住手腕的手依然不放。正当耶耶华还要说话时，班长走近耶耶华便示意他把手放开。其他组员听完后都表示赞同，而汤弥晓低着头不语，脸上泛着红晕，班长也勉强同意了。

    后来，汤弥晓每每见到耶耶华都转头就走，躲着耶耶华，耶耶华也同样不敢与汤弥晓走得太近，其中有害怕被别人说三道四的懦弱，更严重的是其内心的恐惧，或许自己再走进一点，都会是在汤弥晓的心上踩一脚，他不能伤害汤弥晓，不能让汤弥晓哭，因为他认为眼泪是每个女孩的生命，每掉落一滴都是生命的消逝。

    "握不住你的十指纤长，要怎么进退才能有好的结局，久久的紧握，那红晕，会印在你的心间吗？"耶耶华在心中默念着。

    又是几个礼拜过去了，某天，耶耶华看到汤弥晓和班长走在一起，谈笑风生着，那种姿态像亲密无间的情侣般。耶耶华的心跌落到丹田了，都快放出去咯，这时他想起了伙伴，而伙伴只是默默的关注着整件事，似乎他是第一个被伤害的人，而且他已经开始上网了，玩着各种各样的网络游戏，在教室里大都是在睡觉。当耶耶华找到他诉苦时，伙伴便带耶耶华到网吧上网解闷。有一次伙伴问耶耶华，“你后悔不听我的话吗？”。“有点后悔”，耶耶华看着伙伴，眼里多了些光亮。

    又后来，耶耶华和伙伴走在前往网吧的路上，看见汤弥晓和班长吃着棉花糖从对面走来，伙伴看了耶耶华一眼，等到班长和汤弥晓靠近就把手横在他们面前，“班长，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钱。如果不留我们就抢了”，伙伴乐呵呵地看着耶耶华，似乎在等他开口。“滚开，你以为你是谁啊”，班长对着耶耶华喊道。耶耶华看了汤弥晓一眼，随后便把手绕在伙伴的肩上，把他拖走了。伙伴不依不饶，“你也太窝囊了吧”。“要真抢的话，我会抢个压寨夫人”，耶耶华滑落几滴眼泪。

    最后，耶耶华迷上了网络游戏，中等的成绩直线下降，近视眼的度数直线上升，就这样，耶耶华堕落在网吧里，不能自救。⊙⊙⊙小学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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