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娘

个人日记

 梦娘

冷?不冷!热,如火炙烤般。我不要任何布匹沾身。大家都要求我穿衣,可是我就不喜欢呀!火娃,狼娃,刘伶,第欧根尼,就不喜欢穿衣;狂欢时,亢奋的人儿脱衣裸身。这为什么呀?为那种在子宫内的自由。。。满脸络腮胡子的儿子不懂,白发的兄弟姐妹不懂,父母是一定懂的。父母赐予的长发足够温暖我的躯体。不穿衣服,自由!为什么要逼我,逼我高声,逼我张牙舞爪。

大家都要求我吃药,各种方法都能被我识破,很是得意。但有时看到他们神情,我有意配合,乖乖喝完奶声奶气小宝宝端来掺有药物的牛奶,我不想让家人焦虑和失望。我想干的事情,大家都如临大敌,全部警备着。血压高,当然要高了,不仅血压要高飙,心脏我也叫它“突突突突突突”跳个不停,没准,我的眼睛红得贼亮。身体机能在高速运转,我浑身是力气,为了我的目标奋斗。最后,大家不都投降了吗,想抑制扼杀我的想法和举动,小样。

我家在西村,西村有我家。回到兄弟的家,兄弟把我当成乖宝宝,哄着我,还亲我抱我。但是兄弟出门耕耘,总要求我呆在家里,有时还锁门。怎么办,这门真难开?我浑身是汗,忙乎了很多次才明白是门被上了保险。趴在地上,从门缝往外瞅,啥都没有,除了凉凉的风。为什么要把我关住,为什么?关住我的身,心却是关不住的。我试着将自己软化,试着将自己骨缩:我将我的手伸向窄窄的门缝,手出去了,我试着送自己的头,也出去了,我往前游,慢慢的,避免碰到门下档,终于出门了,自由万岁。第一次,我的出门用了很长时间,以后用时越来越少,后来,我可以完全忽视门的存在,想随时出门就出门,且毫不费劲。出了家门,我总要各处溜达溜达。看四季葱郁的西村:西村的前头一里路是一条小河,那河里有许多的小鱼,排排队,整齐游弋在碧清的水面;看西村的左面是一条大马路,直通县城,通达祖国各地;看西村的后面是山丘地带,有蕨有菇有笋;看西村的右面,小道纵横,通向各个自然村落。多好的村庄建筑格局。我想去多远就能去多远,兄弟姐妹们忙着上班,家务;遥远的侄儿辈女都市勤奋工作;父母呢,他们在哪儿?怎么就找不到他们?我游走在老宅的院墙边,一颗草在老墙上摇曳,莫非他们跟我藏猫咪?嘿嘿,我拽着草根,猛的一带劲,不在。瞅瞅泥凹,也不在。上哪儿去了呢?到底去了哪里?我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爷,娘,你们在哪里?”泪眼迷离中,一个小女孩在我跟前,她的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细声哭泣,她的手在滴血,一滴一滴地,地上汪了一滩。她也在呢喃:“爷,娘,你们在哪里?”有滚烫的水滴在我手指的旧伤疤上,是大姐,眼泪啪嗒的她摇着我:“妹妹,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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