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绕在低眉处个人日记

春风绕在低眉处

个人日记

图片：相册
文：绿叶荷

    遇着老人的时候，她正在弯腰看一片新耕后的稻田。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远处有淡淡的炊烟，有的鸟已经站在自己的窝边，有的还在田地里啄食。几只怀孕的白山羊慢慢地啃一些细草。还有几只鸡闲散在没有翻倒的稻桩边。整个田野是开阔的。
   问老人吃晚饭没有，老人说吃过。问她在忙什么，她说没事。于是说了声，散散步吧。
   这条路，已经走了很多次，这片村庄，也看了很多回。其实是不了解的。老人在身边，便一路闲聊。问了老人年龄，正好和我娘同岁。老人也是善谈的，说着话，连着哈哈地笑着，脸色红润，腰板挺直。

    第一次知道，这片田土，周围围绕着好几个村庄，有很多条路，绕来绕去，都能回到我起步的地方。
    那些已经翻耕的田地，今年不种棉花水稻，专门栽种烟叶。不知这黑土地，最适合产什么。问了老人一句：“你的田地也栽烟叶？”“不，我没答应，我还是自己种粮食，我要吃粮食。”也不知是自己敏感怎的，我看到老人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土地，是需要力气打理的，在这里，遇着的青壮年似乎也不多。将近七十的老人，他们还能坚持多久，按照自己的希望播种？

田野的风里，混合着泥土和旧草新叶的气味。在老人面前，我说道自己的简单和不懂。说小时候跟着奶奶扯猪草，问什么可以吃，什么有毒。这么多年，有些记得名字，有些却忘了。老人也是诚实人，知道的，告诉我，不知道的，也说不知道。
在一株桂花树前，我看到这树一半是老叶，一半是新长的叶芽，觉得奇怪，问了老人。老人告诉我，原先，这户人家是栽了两棵桂花树的，两棵树都长得高大茂盛，八月开花，好香啊，香好远好远。两年前，物主见别人给钱多，卖了一棵，好几个人，挖了一整天。想这树应该是一对，看，那棵不在了，这棵就生虫，差一点就死了。这才稍微活泛一点。老人看着桂花树，告诉我。